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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扶鸾府随便一个侍从都长得这般俊美吗?
我凑近怔怔的打量他,下界以后也许会变模样,
也就是说,他也有可能是诸天?
不禁心中一动,越看越顺眼起来。
儒莫笑容终究隐藏不住一丝尴尬,将果盘横在我和他之间:
“闻听兰公子在梦中一直唤着蜜饯,便差人送了些来。顺道来看看公子”
蜜饯?我伸手取过一颗。歪头,原来这就是蜜饯啊。
就是晒干的果子嘛,放入嘴中。真是令人安心的美味啊。
正如同眼前这个人,温润有礼。
所以,一定不是诸天。师尊那性子就算下了凡界也改不掉吧。
眼中顿时一丝失望。
儒莫吩咐身旁一个十二三岁少年:“青诺,你再去取些蜜饯来。”
那个叫青诺的几乎是鼻孔看着我,
接着有些不情不愿道:“公子怎也不注意下身份,
何以对这么个新来的伶人这般好。”
青诺看到我疑惑的模样似乎更有心落井下石:
“怎么,你不过是主上的一条狗,我们公子可是连主上见了也要礼让三分的。”
我心中默念不和凡人一般见识。依旧很介怀狗这个比喻,
想起二郎神君的那条恶犬,真是打骨子里厌恶。
面子上却喜笑颜开的拱手:“刚刚是小弟怠慢了,见过儒莫兄,
还望儒莫兄今后多多照拂。”
说我是狗,你家公子还不是同类而已,哼哼。
“你居然敢和我家公子称兄道弟?”青诺脸一阵黑一阵白,看得我十分欢喜。
“都是服侍主上之人,又何来高低贵贱。”我干脆利落的摊牌。
青诺脸都气歪了,儒莫却哈哈一笑:“贤弟君子坦荡,为兄很是佩服。”
有种痛快踩下去却陷入泥潭里的感觉,这个始终挂着笑的儒莫,
实在令人看不透。这般人物怎会甘愿作扶鸾启的玩物?
“贤弟翌日清明宴上见,为兄拘于礼节,若有冒犯之处也请不要见怪。”
儒莫直起身,好身段啊,如柳扶风。
可见龙阳之好残害了多少大好青年。我不禁叹气,忙的起身送客。
不一会青诺又打转回来将几盘蜜饯放在案上,扬着头走了。
我抓起一个蜜饯,望着冷清的四壁,心中忽然有些忐忑,
不知道何时能寻到师尊,如果一时半会寻不到,难道真要沦为。。。
忽见得门边一个人探了下头,又缩了回去。
警惕道:“谁,进来说话。”
一个同青诺年岁仿佛的少年慢悠悠的晃身出来:“小的叫奉诺。”
这府里侍从都是诺字辈吗?我不禁莞尔。有能套词的人就好办了。
唤他过来得知我那妹子如今安置在府外的女眷宅子里,一切安好,
心中一块石头落了地。
大概是以前兰耀的感情太深,换了我还是对兰若不自觉的爱惜。
再细细打听这府里的乾坤。
原来这扶鸾启是东棣国的玄师,扶鸾氏世代单传,
据传曾因多子嗣引起争斗差点灭族之灾。
也因此养成了府内不留女眷的缘由。
想到演变到现在成了龙阳之地,我不禁唏嘘。
而这府内,确乎如那青诺所言有贵贱之分,
翼天,魔焰,似颜,儒莫。为最得宠的四个翟名,
也只有他们在府中才被尊称为公子。
余下为伶人。伶人中也有高低之分,甚是复杂。
再来就是下人了。不过贴身的下人只有主上和四位公子才有。
其余都是打杂的。
他半晌才嗫嚅着开口:“其实小的想求公子向主上要了奉诺。”
我差点没一头从榻上载倒。
“听说主上很喜欢公子,想来公子不久便能得宠。
小的愿意终身侍奉公子,只求不要被遣出扶鸾府。。。”
死小子话说一半害死人啊。
且不说不会成为什么公子,这伶人都当不了几天,
不过看他满目期盼的模样,答应了便是。
奉诺喜滋滋的走了。
作者有话要说:
☆、灵泉紫眸现
良禽栖木,我在榻上反复咀嚼这四个字。
深深的怀疑那个叫翼天的,知道的这些人里只有他的名中带羽,
难道他就是良禽?
正在想的功夫,忽地一个身形显现,浮在半空。
一颗白菜铺头盖脸而来,我稳稳接住。
觅剑端详了下我:“模样没变啊。”
如此评价,那鄙夷的语调就和还是那么丑差不多。
“你看看这白菜做替身可还好?照你的模样画了张脸。”
我望着那白菜上划得血肉模糊的几个口子,裂了裂嘴。
能怎么样,求人办事,还能挑剔什么。唉。
这下诸天殿里一个萝卜一个白菜坐镇,算是齐活了。
“你来了便好,有空帮着去照看下我妹子。”我欠了欠身。
“你那个妹子命可比你好多了。还是担心自己吧。”
觅剑抓了一个蜜饯打量了下:“这是什么?”
我忍住笑:“凡界的点心;尝尝呗。”
觅剑犹豫的放了一个在嘴里,脸色一变,哇的吐了出来:“这是果子?!”
我捧着肚子笑到岔气,想到如果让我吃兰草做的点心,一定当场晕过去。
有谁愿意吃自己的本体的哈哈。
觅剑恨恨的将白菜收回到袖口里,
转而一笑:“兰耀你别得意,有你求我的时候。”
言罢咻的一声消失了。
拽得二五八万的,要不是我的仙力被封,轮得到他在这耍帅?
养足精神要紧。我吹熄了蜡烛,终于还是爬起来,
兰草天生洁癖,这凡人身子还是要找个地方洗洗才好。
摸黑出门,月光佼佼,是个长廊,各种虫鸣声,
这是天界不曾有的热闹。闲庭信步的踱到院子里,
一花一木都浑然天成却错落有致,石阶没入一片茂密的美人蕉,我举步而入。
红色的花朵在月下莹莹的勾出金边。听得水声,心下一喜。
扒开花丛,果然见一汪泉水,月光清透入底。
静静的观察,确认四下无人。心想反正是男儿身,怕甚。
正解开腰身,坐下来赤脚探入泉水,却听得说话声。
“公子小心脚下,这月光喜人得紧,想是灵泉最能养身的好时日。”
正说着便从花丛后闪身出来。一个侍从打扮的少年看到我自是一惊;
目光移到我j□j踩水的脚上,骂道:“区区一个伶人想脏了灵泉不成”
我本想缩回脚,闻言像吃了苍蝇一般:“怎的这泉水写了你家的名字了?”
叉着腰干脆双脚都踩入水中,没了半身。
本仙连王母的瑶池都洗过!居然沦落到凡界受这种气。
师尊。。。诸天你最好早点被我找到带回去,
要不然别怪徒儿把这些账全算在你头上!
侍从刚想举步,却被身后的少年按住肩头。
月光下我看清那个人的面容,竟一时失去言语。
所谓绝色风华不过如此吧,师尊美则美矣,却多少还有一丝真实存在的温度。
可眼前这个少年的美却冷峻而具有杀伤力。
发丝披在肩头,双眸是淡淡的紫灰色,白皙的皮肤连月光也不忍直落,拢出柔美的轮廓。
他仿佛没看到我一般步入泉中。衣衫在泉水中透明的荡漾,似生蝶翼。
少年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你既入灵泉而无恙,想是也有灵根之人。”
我愣了愣,确认这句话是对我说的。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尴尬的杵在原地。
眼睛竟是再也从他身子上移不开了。
半天才终于缓过神来,想来这天下神仙的脸面都让我丢尽了。不禁煞红了脸。
“翼天公子。。。〃侍从在泉边悲叹着,与此同时望向我的目光中窜着火苗。
翼天?我恍然。没想到一天功夫就让我遇到两位公子。
想起那儒莫,再看眼前这个翼天。突然有些理解扶鸾启的龙阳之好了。
只能说美真的无性别之分。我便是个男人也会。。。等一下,翼天,还有这紫色的眼睛。
难道他是漫紫天君? 身为兰草时我见过漫紫天君一面,但是草木之身对人的相貌没过多概念,
加之记忆有些模糊,只认定如果比诸天还要美丽的容颜,除非是个女子。
想到这我悲从心来,如果真的他,只能说诸天的眼光再正常不过。
但凡见过他,谁人不会沦陷?可是望着这张脸,我却升来压抑不住的怒气。
要不是因为他,诸天岂会冒被贬谪灰飞烟灭的大罪下界。所以说,美至极,便是妖孽了!
翼天似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