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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前舞一怔,随即笑揖道:“多谢!”
燕双飞讶然了一下,他本是玩笑,本想风前舞门户之见定非散漫,岂会由个外人传功,想不到他竟是一谢即走,毫不介意,只得跳下地来,打点精神,当真指点两个少年,彼此所学不能互通,只能指点些临敌应变之策。直说的口干舌燥,风前舞二人却仍未回转。
燕双飞厌闷起来,看衣上云收功站起,立刻笑道:“衣兄,快来帮人教徒弟,你们弦儿把他们的师父叫走了!”
衣上云遥遥看去,风前舞正负手而立,青弦正跟他说着什么,他却微微摇头,隔了一会儿,伸手过来,把了青弦的脉搏。衣上云微微凝眉,把手笼在口边,叫:“弦儿!风兄!回来!”
两人一齐向这边看过一眼,又说了几句,才走了回来,衣上云笑嘻嘻道:“弦儿,我知道你已经学了蓝家的内功,我知道蓝家的内功里,有瞬间传功的说法,不过,弦儿的安危,比衣上云地命,重要一百倍,弦儿你的武功,越高越好,我绝不可能要弦儿的功夫……”看她想要开口,笑嘻嘻的截口道:“不,事再急也不从权……何况,我也用不了你的内功,彼此全然不同,你给了我,十分效力中,只能发挥一分,岂非浪费?”虽然仍是嘻笑自若,话却说的极是坚持。
风弦二人,都没想到他竟一语道破,那这事也就无秘可守,风前舞微笑道:“我也是这般说,弦儿却好生固执,说是一分也好,聊胜于无……衣兄,你的内伤已经复原了?只是冲破不了蛊毒的封锁?”
衣上云点点头,风前舞笑道:“我们慢慢想办法,我试一下,看能不能用针灸来助你一臂之力。只不过许久未动,手头又无典籍可查,要细想想。”
青弦头也不抬的插言道:“我看过针灸地书。”
风前舞道:“哦?你若是懂一些,我们可以交流一下。”
青弦摇头道:“我全然不懂,但是我会背,可以整篇背下来给你。”
风前舞微讶,瞥她一眼,却并不多话,只笑道:“好。”
第二天一早,青弦便开始在山壁上刻字,当日初到风月楼,苦读书房中的药典,虽然有许多都不明白,却凭着过目不忘的本事,囫囵吞枣的记住了,想不到此番竟能派上用场。
药典中涉及针灸,不过是薄薄两小册,可是篆书繁复,石上划字,又特别费力,虽然几乎不眠不休,仍是足足刻了两天,风前舞长日坐在壁前看着,却也不劝阻,只是削了木头为针,偶尔在自己身上试验。青弦石刻未完,他已经为衣上云试诊一次,仍是只差毫厘。
青弦睡在藤屋之中,晚晚都祈求蓝家人会来托梦,说些什么,哪怕有所征兆也好,可是白天累的不堪,几乎沾枕即睡,黎明即起,整晚无梦,极是懊恼。想蓝家那位兄长,曾晚晚入梦,只为启动管青弦撰写风云录之念,为何今日人已经在这山谷之中,却缘吝一梦?
这天已经把石书刻完,睡的略早,仍是在睡前念叨许久,正要躺好,便听隔壁燕双飞的声音笑道:“弦儿,你晚晚唠叨些什么?”
这三间藤屋,左边是风前舞和两个少年,右边是燕双飞和衣上云,青弦便在中间,可是晚晚安静,早忘记几人便在几步之外,愣了一下,才答:“没什么。”
燕双飞笑道:“我明明听你说,入我梦来入我梦来……弄的跟招魂似地。”一边说一边笑。
青弦一怔,她本是喃喃,声音小且含混,可是却忘记了身边都是高手,当真比贼耳朵还要尖的,有点羞赧,啐道:“偷听就听了,还要说出来。”
衣上云插口笑道:“我们弦儿为我老人家祈福呢,想要让寿星老头梦里来送仙丹……”呵呵一笑,柔声道:“不过,弦儿哇,这神神鬼鬼,是个想他他不来,不想满天飞的东西。不必太当回事儿。有道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你白天想的太多,梦里自然也是不速之客群相叩门,你只当是神鬼敲门,其实不过是弦儿做梦……”一边说,一边打个哈欠,笑道:“有那空儿,多想想师父我,我包你美梦不断,哈哈,乖弦儿,快睡罢!”
青弦暗叹一声,心知他已经猜到,也不再多说,翻过身来,闭上眼睛,脑子里仍是思绪纷纷,却是不得要领。累了一天,不知不觉间,已经睡了过去。
睡的迷迷糊糊间,忽然听到一点声音,似乎距离略远,侧耳听去,两边隔壁都是鸦雀无声,青弦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的拂开藤蔓,走了出去。
第036章: 以我绝技济天下
夜风清凉,不远处高高的大石上,一个修长的人影正在对月舞剑,离的并不太远,可是这人影衣袂飘飘,发丝飞扬,剑势如风,美伦美奂,月华自他的身影中透出,雾茫茫似真似幻,竟似神仙化身一般。
青弦惊怔了半晌,这才慢慢的走近,看这人长衫如雪,俊面如玉,剑眉修长,生的极是俊雅,一对眸子却似被月光倒映,居然看不甚清,只觉他剑招虽凛冽,却是仪态万方,让人心旷神怡,竟不由看的出神。他直施展过数十招,这才停了下来,向她微微点头,青弦刚要开口,他已经转了身,竟直向那月华走去,背影渺渺,转眼间便无影无踪。
青弦心中,只觉这人透骨的熟悉,急道:“等一下!等一下!你别走!”
叫了几声,猛然清醒,身边有人叹了口气,青弦坐了起来,险些跟面前的人碰到鼻子,惊呼出来,他再叹口气,伸手拍拍她肩,道:“弦儿,是我。”
她被他拥住,触肤温暖,心中略定,既知是梦,立刻便想起,刚才那个,正是那位蓝公子,顿时又惊又喜,道:“原来是他,他终于来托梦了!”
衣上云又是感动,又是无奈,轻声道:“弦儿啊,你走火入魔了哇……”
“不,不是!他真的来过!”
衣上云笑道:“好好好,那他跟你说什么了?”
“他……他什么也没说……”
衣上云笑道:“弦儿,我答应你,我一定活的鲜龙活跳,一点事儿都不会有,好不好?”声音虽带笑。却说的极是温柔。
青弦只是摇头,凝神细想。回思蓝公子施展的剑招。正是风前舞代录的那套蓝家最精妙的剑法,已经练地熟极而流,那剑招自己习练之时,似乎对内功修练也颇有奇效,他此番入梦,难不成是要自己把这剑招教授了师父?授了师父。是不是就可以快速提升他的修为?那他身体内地关碍,是不是也可以不药而愈?越想越对,一把抓住衣上云地手,急道:“师父,我教你一套剑法,好不好?”
衣上云一怔。微笑道:“蓝家地剑法么?许是精妙。只不过未必合我胃口……”
“你没见过。怎知不成?不信问风大哥!”
风前舞在隔壁微咳一声。温言道:“弦儿。这套剑法之高明。在江湖中可称绝响。想来是蓝家赖以傍身地绝技。切莫小看了它。当日展公子。不是也曾提过。这乃是蓝家地不传之秘?”
衣上云插口道:“不错不错。我们弦儿虽然大方。不过。我衣家地剑法乃是天上少有。地下绝无。完全不必……哎哟……”
他本就握着青弦地手。她就手悄悄掐他。想中止他地插科打诨。不承想他叫地这般大声。倒有些面红。咳了一声。不去理他。柔声向风前舞道:“可是我不是也学了?”
“弦儿你学。乃是机缘巧合……”
衣上云也难得正经的接口道:“弦儿弦儿,听我说,师父我的功夫虽然不多,大约也已经够用了,江湖中人,通常对于自家武学看的很重,这蓝家剑嘛,如果是寻常剑法,学学也就罢了,如果是蓝家的不传之秘……”
青弦略一踌躇,仍是正色道:“我并不是拿别人的心血做人情,只不过是就事论事。蓝家虽有此绝技,仍是免不了埋骨荒山,枉自藏私,却连生命都不能保全,门户之见,其实极是狭隘,现在蓝家人俱都不在,难不成这剑法要随之消逝?这剑法再好,如果世上只有管青弦会,那便没有什么意义,此时,大家的目的既然相同,为何不把有用的东西分享一下?这样,不是也无形中全了蓝家人地遗愿?”
风前舞沉吟了一下,才笑道:“不错,弦儿说的,也有道理。”
青弦笑道:“这便是人说的,无知所以无畏了,我不懂江湖,所以也不在乎这些江湖规矩。我只是想,只要做的事情是对的,便不必事事拘泥于常理,若是打破一些旧规矩,能够做出一些对很多人有益的好事,不是很好?”风前舞笑道:“不错!弦儿说的对,风前舞甚为惭愧。衣兄,天下剑法,练到最高明之处,俱是大同,蓝家那剑法,与衣兄你的路数,并无相左之处,不妨学学。”
衣上云笑道:“哦?这般的便宜事儿……”
青弦不理他话,截口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