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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霄轻轻推开几人的手,直面向皇帝,冷冷的看着他是否真有胆子将她杀死当场。少年皇帝拿剑的手有些颤抖,走的近了看见凌霄一双渗人的眼直勾勾地盯着他,那眼神轻蔑,就像是在看一个无理取闹地顽童,跟萧仲纥瞧他的眼神一模一样,少年皇帝不禁将剑举到胸口,双手紧紧地握住,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压下心中的恐惧。
血,他已经见过太多,自然是不怕的,死人,旁边就有一个,还是他的女儿和儿子,一尸两命,他更是不怕!至于这个只会阴谋诡计的女人,还有什么好怕的?连萧仲纥不也被扳倒了,现在连连请旨要他亲政么?
至于皇太后,其实那帮清流说的不错,牝鸡司晨国之不幸,佟家那帮人不也是这么被皇太后给宠出来的么?这大周朝已经完全的腐朽了,处处藏污纳垢,突然,少年皇帝的手用力的向前送出,“不要!”容慧扑了出去,皇帝的手只感觉到一股大力,咣当一声,剑落在地上,容慧则匍匐在皇帝身前。
春燕、兰英连忙上去看那容慧怎样了,少年皇帝先是被吓了一跳,才发现是凌霄宫中的宫女竟然敢打落他手上的剑,不禁怒火中烧,俯身捡起地上的剑就要刺向容慧,凌霄看着眼前的一切都觉得不真实起来,这少年皇帝哪儿有皇帝该有的风度,分明是一个不长脑子的蠢物,任人欺哄,却以为自己总是对的。
莫要说是皇太后,凌霄也是气的浑身发抖,只是这容慧几个太傻,这般做了怕是就此保不住性命,此刻局面怎是一个乱字了得。
死,便死吧,就看这皇帝怎样面对接下来的局面!
此刻凌霄心中竟然也生出一股莫名的恨意来,这皇帝虽有些可怜,却更是可恶之极。
眼看着那剑就要刺到容慧,春燕几个却是不躲,抱做一团将牙咬的紧紧的,默默的等待那一刻的来临。
皇帝却猛然一缩手,冷笑一声道,“你几个倒是忠心耿耿!朕偏不杀你们。”说罢绕开抱做一团的几人,径自向凌霄走来。
这是皇帝第三次将剑比向凌霄,凌霄见容慧几个又欲起身,淡淡的道,“君无戏言,还望皇上记得方才的承诺!”
皇帝嗤笑一声,“朕的事用不着你操心!”说罢举剑便刺,正当那剑划破凌霄胸前的衣衫之际,突然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还没有死!皇上,霜嫔还没有死!还有救!”
皇帝的手一松,剑又一次咣当一声掉在地上,只见那老太医不知何时已经来到霜嫔身边,众人闻言纷纷露出惊喜的神色,几个宫人竟然忍不住嚎啕大哭了出来。
卧榻上的霜嫔胸口依旧没有起伏,脸色依旧那般灰暗,哪里像是没有死的样子?
少年皇帝摸到霜嫔的手,只觉得冰凉刺骨,不禁对那太医喝道,“你敢欺君?”
第096章
老太医吓的连忙跪到地上,“皇上,霜嫔只是疼的厥过去了,一时喘不过气来而已。”
少年皇帝不可置信的看着老太医,凌霄连忙道,“陈太医,你先起来瞧瞧,救醒霜嫔皇上自有封赏!”
少年皇帝也是死马当活马医,摆摆手道,“你先试试,若是欺君,定斩不饶!”
陈太医闻言浑身都来了精神,一下子从地上跳起来,扑到霜嫔身边,先是用力掐霜嫔的人中,掐了几次不见人苏醒,陈太医有些急了,哆嗦着拿过小南子手上的药箱,取出装银针的盒子,从中取出一根细若汗毛的银针在霜嫔头上刺了几下,霜嫔终于像是喘了一口大气,用力的一吸,发出一声怪异的气响。
众人大喜过望,那霜嫔刚苏醒又开始挣扎,捂着上腹要翻滚,不消陈太医吩咐,几个靠的较近的宫人便扑上去按住霜嫔,陈太医头上豆粒般大小的汗水留了下来。
不及擦拭脸上的汗水,又取出一根较为粗大的银针,在肚脐上方与胸骨正中连线处四寸地方扎了下去,众人惊呼,好在见那陈太医面色沉稳,都是咬咬牙忍了下去,只觉得手下挣扎的力道似轻微了一些,也不知道是否是幻觉。
陈太医非常满意这样的结果,用袖子抹了一把汗,咬咬牙吩咐众人道,“将霜嫔娘娘的鞋脱掉!”众人见霜嫔脸上的扭曲减轻了许多,也顾不得那礼教依言行了,陈太医又换了细针在鼻翼、胸前、小腿、脚背各扎了几针下去,还不待这几针扎完,霜嫔的脸就不再那般扭曲,身体软了下去,只赖着众人的扶持才能勉强坐着。待扎完这几针,更是脸色雪白。仿佛总算是从噩梦中惊醒一般,面容苍白却是从容了许多。
扎完这几针,陈太医只觉得背后凉飕飕,原来背脊已是不知觉间全部湿透了,不待皇帝发言。又取出几根针来,扎了几下。霜嫔便幽幽的睡了过去,少年皇帝仿佛经历了一场大梦,看着霜嫔安详的容颜还有些呆滞,眼眶却是红红的。
陈太医见皇帝神游天外,也不敢打扰。吩咐小南子去取笔墨,对凌霄道,“娘娘,霜嫔娘娘已是不碍事了。不过胎像不太稳定。还需安心静养,臣开一副方子,按时服药便可保得母子平安。”
凌霄摆摆手道,“先开方子,开好了便让他们去取药,你再来回话。容慧,你过来。等一下你亲自去取药。不要经了第二人的手,霜嫔和小皇子若是出了什么事。宫里在场地人,一个也别想活下去!”说着眼神在众人身上一扫而过,众人皆是一阵冷战。
少年皇帝闻言抬起头瞧了凌霄一眼,那眼神有些疑惑,随即又黯淡下去,冷笑一声道,“无须娘娘操心,这事还是让小林子去就好!”
凌霄淡淡的笑道,“臣妾遵旨!”
少年皇帝守着霜嫔,生恐自己一眨眼霜嫔又会没了呼吸,不时把手放在霜嫔鼻下试试鼻息,又不时瞧瞧那微微凸显的肚子,忙的不亦乐呼。
陈太医开了方子回来交给侍候皇帝的小林子,便来回话,凌霄本想叫皇帝到外间去再说话,瞧见皇帝那关心则乱地样子,也懒得提醒,便问道,“陈太医,霜嫔为何会疼的如此难受?”
陈太医救活了霜嫔,已是松了一口大气,知道自己暂时是性命无忧,在外间地时候已经调适好心情,此刻恭敬的回道,“回娘娘,霜嫔娘娘这腹痛说来也是个较为寻常的病,只是奇怪的是,这病臣请脉之时发现是早就落下了的,为何之前替娘娘请脉地太医没有发现?若是早发现的话,也不会今日有如此险境,还好臣在外面瞧见霜嫔娘娘似有动静,私自闯进来替娘娘请脉,否则……”
凌霄挑眉,“哦?”少年皇帝亦是转过脸,惊诧的问道,“这病是早有的?到底是何病?”
陈太医道,“俗名叫蛔虫钻胆!便是肚子里长了一种长虫,那长虫平日里在肚子里还无事,可一旦被刺激,活动起来到了不该到地地方,便会让疼地厥过去。”
凌霄不太明白,皱了皱眉问道,“你可是说的像那南蛮的一个蛊术?”
少年皇帝也是瞪大了双眼,宫中养蛊,那是大忌,死罪!
陈太医笑了笑,摇摇头道,“回娘娘,这并非蛊术,不过是平日里吃了不太干净的食物所致,寻常百姓家最是常见。只是,在宫中娘娘们所食用的都是由专人负责,自然是不会吃下什么生冷食物,何况霜嫔娘娘有妊,饮食上更是会注意几分。这病是经年累月才会如此严重,臣便是不明白为何之前的太医没有发现。”
少年皇帝福至心灵,猛然瞪大了双眼道,“是哪位太医平日替霜嫔请脉的?又是谁负责霜嫔地饮食,这些日子又有谁送过吃食与霜嫔?”
那霜嫔最贴心地一个尚义站出来道,“回皇上,那太医是平日里为皇太后请脉的刘太医,吃食则是有奴婢几个要么去御膳房使人煮,要么便是在宫中地小灶上自己动手,至于各宫娘娘送来的吃食,却是因为大多不合霜嫔娘娘的胃口,娘娘未曾用过,只有在贤妃娘娘与香才人那儿同吃过东西,余下的便是圣上的赏赐了。”
“你的意思是本宫与香才人害了霜嫔与小皇子?”朱贤妃巧笑着从门外走进来,目光灼灼的望着那尚义,直到走到少年皇帝面前,这才跪下道,“皇上万岁!”却是直接无视凌霄的存在。
皇帝听闻此事与朱贤妃也有些干系,怒目道,“你怎的也来了?”
朱贤妃笑道,“臣妾听闻霜嫔与小皇子微恙,便匆匆的过来了,在门口正好瞧见去取药的小林子,道已是无事了,这才微微放了些心,还是忍不住过来瞧瞧。”眼光移到卧榻上面,经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霜嫔妹妹这是怎么了?”
小南子古怪的看着朱贤妃,眼珠子转悠了一圈,突然指着朱贤妃道,“贤妃娘娘,你竟然欺君!奴才与陈太医回来的时候便瞧见你了。”
朱贤妃冷哼一声,嗤笑道,“你这奴才胡说什么?谁教你这般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