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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不凡笑道,“臣无千里眼顺风耳,也是从萧太师病危这个消息以及立宛城这两日的变化分析而来,如何能早说?”
朱贤妃心道好险,还好宁不凡及时察觉,此刻也许在立宛城外便有伏兵,正等着他们得闻萧太师病危的消息去送死也未必,此刻看来先稳住刘祭,拿下他手上的兵权却是上策了。
想到这里不禁对佟家那几个心生不悦,必是他们想留下独揽兵权才会如此激她。脸上换了笑容道,“却是本宫糊涂了,只道想着皇上吃了这许多的苦头,便想早日回上京。先生莫怪。”
宁不凡笑了笑道是无妨,朱贤妃记挂着明日宴会之事匆匆离去,宁不凡望着朱贤妃的背影深吸了一口气,对着门外叫道,“来人!”
一个书童打扮的少年走进来,宁不凡吩咐道,“去张知县府上。”
如今的张知县府邸本不是张知县的,皇帝来了占用县衙,张知县也只有带着家眷搬出来,好在城内的富户在战前便能走的都走了,空出的屋子甚多,他便在一条大街外另寻了一所房子方便与皇帝那边来往。
听到下人来报宁大学士来访,张问一张年轻的脸上尽是谨慎,身为读书人,朝中敬仰的人不过宁曾二人,曾大学士清廉,宁大学士学识渊博,得了机会与之相交,张问可谓是三生有幸。
放下手中事务忙不迭的迎出来,张问拱手道,“宁大学士何事来寻下官?怎的亲自上门?叫个下人来传唤一声便是了。”
宁不凡笑了笑道,“却是有事。”
张问知机的引了宁不凡进入内室,屏退众人方才谨慎的问道,“未知宁大学士有何嘱咐?”
宁不凡不答反问道,“张知县以为如今朝中局势如何?”
张问愣了愣,不知宁不凡此言何出,只见宁不凡面色严谨,想了想方才答道,“听闻萧太师病危,下官以为,朝局必乱!”
宁不凡道,“上有太后,下有佟老太师,南北有两位将军镇守,怎会乱?”
这是在考他了,张问心知肚明,越发的摸不透宁不凡的想法,却是知道这也许是一个陷阱,也许是一个机会,眼珠子转了好几圈,深吸了一口气道,“正因有这几位,佟家才会是第二个萧家!”
宁不凡又问道,“你以为此局可有法解?”
张问道,“除非萧太师病危一事是假!”随即又摇摇头道,“如此一来,却是更……”
宁不凡捋捋胡子笑道,“萧太师病危实为流言,”张问一愣,宁不凡不待他提问又道,“张知县不必担忧,不才却是有一法可解此死局!”
第045章
又是一个日落黄昏时,夕阳鲜红似血,草长莺飞的季节里太阳一落山天气依旧冷的让人受不了。
一入夜,凌霄便让一个婢女在自己床上休息,自己则换了身衣服睡到香芹房间里的卧榻上,如有大变,若是没有外援逃是逃不掉的,凌霄唯有为自己的性命多加一层保障而已。
夜幕一降临,外面就安静起来,躺在卧榻上,外面街道上突然传来的喧闹声,凌霄的心更不平静了,刘祭到了。
是的,刘祭到了。
一身素色儒服,长长的衣袖,腰间悬一把佩剑,乘着夜色而来,身后有五十余亲兵跟随,和北沂用鲜血磨砺出的汉子与皇帝身边的兵不太一样,刘祭走在前方倒是显得文弱无力。
佟卫与宁不凡站在县衙门口迎接,一见刘祭,佟卫便嘀咕了一句,“怎么长的跟娘们儿似的?”
宁不凡只装作没听见,走上前去拉着刘祭的手笑道,“伯恺风采依旧呐!”
刘祭笑道,“伯恺惭愧,宁大学士不过两日不见便有几分疲态,想必是为国事操劳。”话是对宁不凡说,眼睛却瞥着那位面露不屑的佟将军。
宁不凡怎会听不出刘祭暗指之事,唯有笑道,“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佟卫见两人说的很是投契,宁不凡不介绍他,便凑上来嘿嘿笑了两声道,“都道刘将军仪表堂堂,今日一见果然如此,佟某不才,方才远远的瞧了还以为是个女子,刘将军这相貌倒是宜男宜女。”说着还在刘祭的唇上胸口分别扫了两眼。
话说,自古便有偏好男风之人,大周朝自然也不能幸免,权贵中不少蓄养娈童,不过是寻常做耍罢了,谁也没拿这当回事儿,寻常说笑的时候也会叨唠两句。
这佟卫有此偏好众人倒是闻所未闻,心中都猜是在故意给刘祭难堪,便都望着刘祭,看他如何应答。
只见刘祭也不恼,反是笑吟吟的伸出一只洁白如温玉的手,抓住佟卫的手上下摇晃起来,口中笑道,“伯恺幼时最是听不得别人拿这皮囊说笑……”还未说完,佟卫已经发出一声惨叫,众人皆惊诧莫名,望着两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刘祭连忙放开手,满脸的歉意,“罪过!罪过!佟将军莫怪!伯恺生就一身怪力,平常都需克制着才能不碰坏身边的物什,佟将军的话让伯恺想起幼时的事,一时没克制住,万望将军见谅!”
众人这才知这刘祭刚才轻轻的摇晃几下便已是让佟卫吃了大亏,定睛一看,不看还好,看了便着实吓了一大跳,那佟卫的手片刻间就肿的跟馒头似的,正包着手在原地大呼。众人皆是大惊,想不到那一双如女子的玉手竟然有如此力气,真真是人不可貌相。
其实,佟卫之所以如此凄惨却是坏在轻敌二字,他只道刘祭合该是没什么力气的文弱书生,便随他去握手,谁知道刘祭本就打主意要给他个苦头吃,顺便也镇住这一帮存心看笑话的人。一个存心,一个无意,有此结果也不会太意外,不过在外人看来却是另一番滋味了。
佟进见佟卫吃亏如何肯依,正要发作却被宁不凡一拦,道,“皇上还在里面等着呢。”只得愤愤搀了佟卫寻大夫去,临走前不忘恶狠狠的瞪了刘祭一眼。
刘祭只是拱手作礼,笑意盎然的送两人离开,这边宁不凡单手做请,刘祭拂开衣袖随宁不凡进的厅去。
刘祭前来只带五十亲兵,少年皇帝自然是喜出望外,对朱贤妃道,“他能迷途知返也是美事一桩。”
朱贤妃正寻思着替自家的朱家军再扩兵力,自是应和道,“皇上所言甚是,却是不知道这许多兵放在谁手上皇上方能安枕?”
这一问,自然是皇帝的心病,这些兵无论是放在谁手中,都是比刘祭手中更能让皇帝安心,须知道刘祭手握十万大军,能坏萧仲纥的事,自然也就能坏任何人的事。只是,刘祭不肯交出兵权却也是可以肯定的,对于这样的大将,历来皇帝的处理方式都是扔到天边,再给他找个难缠的对手,慢慢磨掉其锐气,削弱其兵权,奈何如今的情况却是不容许将这样一只力量白白扔掉不用的。
皇帝不知道该如何解决,倒是乐观的相信宁大学士该有好法子,这想法皇帝自然不好说与朱贤妃听,好在宁不凡引了刘祭进来,两人在主位上端坐了受刘祭叩拜。
刘祭叩拜完毕从地上站起来入座的时候朱贤妃的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差点没瞪出来,咦了一声,少年皇帝以为朱贤妃是在对刘祭的外貌惊讶,自己也是微微赞叹,这人生的一副好相貌呐!
皇帝见佟卫、佟进两人没进来,暗示身边的小太监去瞧瞧,端起酒杯对刘祭道,“刘将军忠心为国,来人,赐酒一杯!”
刘祭郑重谢过,仰头喝尽,一派豪迈作风,佟卫、佟进两人未到皇帝也不好先谈正事,只是询问刘祭一些北地的情形,有着宁不凡在其中搭话,倒也说的投契。只是朱贤妃坐在皇帝身边望着刘祭微微出神,此人,还是不记得她了。
那出去的小太监回来在皇帝耳边低语了几句,皇帝大笑起来,朱贤妃问道,“皇上为何事如此开心?”
皇帝笑着把在县衙外发生的事给朱贤妃说了一遍,又对刘祭道,“不瞒刘将军,朕刚才也在想,将军身体看来羸弱,却不知道如何让十万将士服气,却忘了人不可貌相。”说完童心大起,想要刘祭表演一番。
朱贤妃笑着接口道,“皇上不有所知,刘将军的威名在岭南一带人人皆知,别瞧他一副书生相貌,武功却是不凡,臣妾还是小姑娘的时候便亲眼见刘将军以一人之力制住一匹飞奔于闹市的疯马,那时候刘将军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呢!”
皇帝闻言喜道,“难道你们还是旧识?”
朱贤妃摇摇头,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神采,“臣妾当年不过是个七八岁的孩子,能记得这么多还得多亏了刘将军相貌出众,而那次的经历又太过震撼。”
皇帝兴起,更是想见识一番,宁不凡在一旁咳了几声也没听见,刘祭本不愿与皇帝如此做耍,奈何佟卫、佟进两人迟迟未来,一时谈不到正事,朱贤妃在一边的目光刺得他心生不悦,便拱拱手起身下场,皇帝指着身边的几个护卫道,“你们且与刘将军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