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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是不是她眼花了,总觉得君墨的眼神中流露出了几分仿佛是心疼般的神色。
“君墨?你怎么在这里?”穆橙铃撑着自己的身体想要坐起来,云君墨立即伸手帮忙将她扶起,还在她的背后迅速放了一个软垫让她可以靠在上面。“你父皇要是知道了,定会罚你的。”
“你不必理会这些事,快些将病养好才是你需要做的。”云君墨顿了顿道:“我说过你可以依靠我的,为何太医院的人不来,你不派人让他们告知于我?”
穆橙铃被他这一问顿时噎住,也不知该如何回答。
云君墨垂下了眼睫,低沉着声音道:“你还是总将我当成小孩子。”看着他那副罕有的落寞样子,穆橙铃立即就心疼起来,连忙解释道:“你不要多想,已经病的昏昏沉沉,本宫哪还来得及吩咐他们去找你。”
云君墨抬眼看向她,眼神中透着一股坚定与认真,好似安慰也好似承诺般说道:“再稍微忍耐一下,我不会让你一直这样被父皇拘禁起来。只怪我竟今日才看出,他根本就不爱你。如此,他自然也没有权利这样伤害你,这样的男人根本就配不上你。”
穆橙铃不知为何总觉云君墨的这段话听起来怪怪的,她不知道云君墨究竟想做些什么,但是却有一种很不好的预感,她连忙坐直了身子抓住云君墨的手臂,问道:“你想做什么?”
云君墨的手轻轻抚过穆橙铃的脊背,竟真的带着神奇的抚慰作用,他双手轻握住了穆橙铃的双肩,重新将她的身体靠在了软枕上,轻声细语道:“还病着呢,好好靠着,你不必担心我,赶紧把病养好才是要紧的。”
穆橙铃看着云君墨如墨深沉的双眸,认真道:“那你要答应我,千万别做什么傻事,一定要避免跟你父皇发生正面冲突。”
穆橙铃的担心其实并不是毫无道理,云远则虽总是一副温柔无害好欺的样子,可是这个人真的是太过虚幻太过深不可测,从这两次的任务失败她就觉得,谁都没有办法能够看透他内心的真正想法。而这样的人实在是太过危险,云君墨小小年纪怎么可能玩的过他。虽然她猜测云君墨是因为儿时曾受过她的温暖,说不定是在内心中将她当成了母亲的角色,但是为了她这么个只是因为任务而来的外来人士,对上云远则却真不是什么明智的选择,也不值得。
云君墨看了看穆橙铃,也不知为何,就突然笑了起来。他本来就长得十分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和他平日严肃沉寂的样子十分不同,让他看起来充满阳光,也好看极了。穆橙铃呆呆的看着他,也不知自己的话到底有何好笑,让他这般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你这样担心我,让我真欢喜。放心吧,我答应你。”说完还伸手揉了揉穆橙铃的头发,被她瞪了一眼,说了句“没大没小”,他倒是笑得更欢快了。
之后穆橙铃也不知道云君墨是如何做到的,真的说服了云远则,每日来鸾光宫中侍疾,倒比云拂笙还像是她养的儿子,而那个熊孩子早在她被禁鸾光宫时就被云远则派人抱走了,走的时候哭的那叫个撕心裂肺,让穆橙铃觉得云远则这等过河拆桥的行为真是有些丧心病狂。
在云君墨的悉心照料下,穆橙铃很快就好多了,还忍不住赞赏了膳房,最近不仅没有克扣她的膳食反而做的比以前精细美味了很多,却不想被蒹葭告知,她病中的这些膳食全部是由太子亲手所做,听得穆橙铃目瞪口呆了好久,最后只能拍拍君墨的肩膀感慨道:“将来若是有谁能嫁给你,真是几世修来的福气。”
云君墨并未答话,却道:“你对我说过,除了精通琴棋书画,文武双全,还要做得一手好菜才算是好男人。”
他停了下又道:“你说的话,每一句我都记得。”
穆橙铃呆了一呆,努力回想了一下,似乎自己确实曾经这番忽悠过小君墨,没想到他竟真的记在了心里。
穆橙铃痊愈后,云君墨虽然不再每天来鸾光宫看她,但仍是一有时间就跑过来。她在这宫中一边无聊的打发着时间一边绞尽脑汁的猜测云远则到底爱谁,想来想去她都觉得如果云远则有最爱之人的话,那个人一定会是穆南风,她不知道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想着想着,她就拿出了那个穆南风留给她的锦盒,那簪子被她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遍,也没看出来什么特别的寓意。
她有些挫败的用簪子敲打起锦盒底,思考着云君墨与穆南风二人。云远则为人一贯谨慎,若他喜欢男人这件事被人知道,估计隆朝的天都能翻上几翻,也指不定会被后世之人指着鼻子骂的从墓里爬出来。他明明喜欢男人,却强迫自己拥有这么多女人,这说明他其实也十分忌惮这件事,所以他和穆南风之间的事大概不会有第二个人知晓,她自然也无从查起。
簪子敲在盒底发出咚咚的响声,原本还在思考着的穆橙铃突然坐直了身体,将锦盒拿了起来,用手指敲了敲盒底,这锦盒的下面好像是空的!
穆橙铃连忙仔细的查看了手中的锦盒,最后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找到了暗藏的机关,只听啪嗒一声,原本盒底的那块木板还真的被卸下来了,里面竟然藏着一封信。
穆橙铃将信展了开来,只见开头便是“吾妹铃儿,见字如面”八个字,这是穆南风留给自己妹妹的信件!
吾妹铃儿,见字如面:
这只簪虽是想要赠与你,却是一个永远不会送出的礼物,就好像这封信虽是为你而写,却是绝不能让你读到的隐秘。这只紫荆簪是为兄一直带在身上的贴身之物,聊以慰藉对你的入骨思念。而等为兄去了以后,它会作为我的陪葬品,和我永远的相伴下去,这封信不过是为兄想在这世上最后留下的一点念想,也许几百年后也许几千年后,它会被人发现,至少有人知道我生前曾埋在心底最深的秘密,知道我曾经如此隐秘如此刻骨的爱过你。
这感情如此大逆不道,可是原谅为兄没有办法克制自己。本想就这样守着你一生,但不曾想人生真的有很多迫不得已之事,可是大丈夫有所为有所不为,为兄绝不允许任何事情任何人玷污我对你的这份感情,此次边疆之行,我大概不能回来了,但是作为护国大将军的儿子,大概不会有比战死沙场更加美好的谢幕方式了。妹妹,若是你听闻了此事,千万不要伤心,你应该为为兄感到骄傲才对。
为兄这一生鲜少为自己做过的事情后悔,唯一一件后悔之事就是经不住你的哀求,帮你入了宫。陛下绝非良人,但若他答应了我的事情能够做到,铃儿这一生大概也能平平静静顺风顺水的度过。只愿来世你能做一个平平凡凡的女子,只愿来世我不再是你的哥哥,让我可以作为一个爱你的男人,跨过千山万水找到你,保护你,永远疼你宠你。
再见了,吾妹铃儿。
珍重,吾爱铃儿。
南风
穆橙铃看着手中的信,眼睛已经有些湿润,这不是一个哥哥写给妹妹的信,这是一个男人曾用生命用力的爱过一个女人在这世上最后的证据。南风那一腔真挚的感情让她心酸,让她感动,也有无比的惊讶。原本以为云远则是与穆南风两情相悦,因为意外才天人永隔,没想到事实根本不是如此。
穆橙铃喜欢云远则,云远则喜欢穆南风,穆南风却喜欢穆橙铃。好像是一个怪圈,谁都走不出来,如今这圈中缺了一人,换了一人,却走向了更加诡异的方向,也不知结局究竟会是如何。穆橙铃只能祈祷,让她早日找对云远则真正爱的人,而不仅仅只是喜欢而已。
为了尊重穆南风的遗愿,穆橙铃又将那封信叠好放入了盒中,将那块暗板也放回了原来的位置,装入紫荆簪后,她小心的合上了锦盒,在柜中放好,希望下一次君墨来的时候,能让他带给云栖落,让云栖落将这锦盒埋入穆南风的墓中。可是她万万没想到,这之后第二日云远则突然下旨,禁止任何人入鸾光宫探视,尤其是云君墨。
第三日,原本放在柜中的锦盒不翼而飞,穆橙铃呆呆的看着原本放置着锦盒如今却空荡荡的位置,心中升起了一份极其不详的预感。
第四日,穆橙铃在自己的床上醒来,她看了看身上穿着的水烟青纱裙,万分奇怪努力回想着她为何会突然就睡着了,而且竟连衣服都没有换。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棂,洒在地上染成了一片金色,正是傍晚时分,穆橙铃叫了几声蒹葭行露,却无人应答,感觉到不妥的她连忙下了床,赤着脚就急奔到寝宫大门那里,原本曳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