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卷一:一嫁寄柔情 0059:他是何时来的?
小奶猫实在是小,瘦小的身子与那软软的叫声,真真是萌化人心。
听着小伍这般说,奶猫便是软软的叫了一声,迈着小短腿跟了上来。
一路上这么走走停停,差不多四更天了,二人才走到悬世堂。
破门被楚慈踹了之后,薛彦华就派人来换上新的大门。然并卵,帅大叔根本就不栓大门,所以这门换不换也没甚区别。
推开大门,二人直接进了里堂。
楚慈这是自作主张将小伍带来,所以她觉得,她应该先跟大叔坦个白,认个错。
“小伍,你先在这儿等着我,我去跟大叔说说。”将鱼放到地上,楚慈与小伍说道:“你与大叔是旧识,想来也没什么问题,只不过我这先斩后奏终究不好。”
小伍忙回道:“我去吧,是我来打扰邰大夫,此事我来说便好。”
说罢,提着灯笼就便往卧室而去。
楚慈没有多话,却是跟了上去;当小伍拍响房门,喊醒了帅大叔进门之后,楚慈伸了个脑袋进去,傻笑着说道:“大叔,我回来了。”
虽是被叫醒,那人却是将衣裳穿的妥当了才开的门。
一眼看去,只见那人眸中带着几分迷离,显然是深睡之后醒来的状态。一头青丝用发带随意绑在身后,相较于平日的淡漠,添了几分柔和气息。
看着这样的大叔,楚慈表示,很不错嘛!
至少,这样的帅大叔看起来更容易亲近。
小伍还没开口,邰正源便说道:“一身腥味,这是掉鱼塘了?”
“是啊!”楚慈笑道:“大叔,我们掉进了鱼塘,捡了好多好多的鱼回来,明日我们煮鱼汤喝好不好?”
“好多鱼?”眉头微挑,邰正源看了看傻笑的楚慈,又看了看尴尬的小伍,“却不知晓,哪个鱼塘能让你捡鱼回来的?”
“就是回来那河里嘛。”
楚慈觉得,她应该扮一个单纯的小姑娘,就是那种蠢萌蠢萌的,容易骗人同情心的那种小姑娘。
但是,不能让小伍给瞧着,毕竟她现在是个男儿身嘛!
所以,楚慈一本正经的对小伍说道:“小伍,你身上的腥味儿太重了,你快去将衣裳换了再来说话。”
小伍微愣,瞧着楚慈说的正经,只得说道:“好!”
那人一走,楚慈便是换上一副傻笑模样,将门一关,看着帅大叔,‘嘿嘿’笑了两声。
这模样,分明是心怀不。轨;若是再加上搓手的动作,瞧着的人怕认为是这小子有了龙。阳之好,竟是对一帅大叔有了猥。亵之心。
瞧着她这傻笑模样,邰正源又是挑了眉,“看你这模样,是在打什么主意?”
“呀,大叔好厉害!”拍着马屁,楚慈上前,笑着说道:“大叔,我捡了好多鱼回来,可是又怕吃不完,所以,我让小伍来一起吃,好不好?”
“有何不可?”
邰正源反问,楚慈又道:“真的好多好多啊,估计没个十天半月是吃不完的。”
“十天半月?”邰正源作势出门,楚慈忙退后一步,挡着屋门,不让他出去。
“是啊!好多好多呢!我们可以用盐腌着慢慢吃。今儿个吃煮的,明儿个吃蒸的,后儿个吃炸的。”
“这么热的天,便是用盐腌着也会坏。再者说,天天吃鱼,当吃的腻了;既然这般多,何不拿回楚家?”
“她们都是坏人!整天只知道欺负我,我才不给她们呢!”楚慈的回答,配上她认真模样,将一个小姑娘睚眦必报的小心眼儿给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她认真模样,邰正源微一沉吟,问道:“所以,小慈将鸡汤炖了拿来,也没给家里人吃?”
“没有!我才不给她们吃呢!谁让她们欺负我?”对着手指,小慈回道:“反正我捡的鱼就是不给他们吃!”
“既然如此,你先问问小伍的意思;他以往来我这里,最多两日便回南湾,你要留他十天半月,还让他餐餐吃鱼,也得问问他的意思才行。”
帅大叔同意了,楚慈笑着回道:“他说他爱吃鱼的!”
说罢,眨巴着眼,小声说道:“大叔,我今儿个去了飘香阁,小伍好像是给岛主送画,然后从二楼摔了下来。我赶巧遇着了,就和他一起出来了。”
见帅大叔面色没什么变化,楚慈这才问道:“他掉下来时,我顺手将他给接着了;然后与他说,西沙清净,让他来呆些日子。大叔,你这儿,能让他清净清净么?”
帅大叔懂得时局,也是个聪明人;楚慈这话,他自然是听明白了。
那人坐到桌前,翻了茶杯倒了凉茶喝了半杯,这才问道:“只是接着了?”
“啊?”楚慈一愣,“大叔说什么?”
“除了‘顺手’接下了小伍,你还‘顺手’做了别的事没?”
“那,那个……”走到桌前,楚慈对着手指,轻声说道:“我出飘香阁时,抬了抬脚,好像,好像踢到了什么,好像听到蛋碎了……”
“……”
这话说的可真是含蓄啊!
放下茶杯,邰正源看向楚慈,认真的说道:“小慈,我在西沙三年,不帮人既是得罪人;因着从未帮人,所以,该得罪的,不该得罪的,我都得罪了;故此,我不在乎谁想与我为敌。”
话顿住,他示意她坐下。
看着她浅笑模样,给她添了一杯茶,这才问道:“小慈身份与我不同,你代表的是楚家,今日之举,兴许已是引得岛主生疑,更是对楚家回京不利。即便如此,你还要留小伍在西沙吗?”
“我不过是被抛弃的一颗棋子罢了,当初被人利用,如今被人抛弃。”看着手背上的伤,楚慈笑道:“在他们眼中,我卑微似尘埃,如此的我,又能掀起怎样的风浪呢?就算是他们生疑来查,也查不出任何有用的消息,最后得出结论,也不过是我受不得欺压改了心性罢了。”
“所以,你只是受不得欺压改了心性?”起身走到柜前,邰正源拿了药箱回到桌前。
小心的拆着她手上湿布,看着她红肿的手背时,眉头一蹙,“小慈,现在的你,就像你手上的伤;你如今连自己的伤都顾不得,又何需去管旁人的死活?小伍与我,也不过泛泛之交,他与你,更无交情可言;我不管留不留他,都是一样开罪岛主;而你出面解决,便会引祸上身;哪怕如此,你也要管这闲事吗?”
帅大叔向来通透,许多事说出来,便是面临选择。
楚慈静静的看着他上药,手背上的伤沾了药酒时,便是痛的眸光一闪。
多管闲事吗?她只是想做些力所能及之事。就像小伍,自身都难保,还能坚持养活那只小奶猫。
而且,这也是个好机会啊。
有时候,人就是莫名其妙的在坚持一些自认为是对的东西;就是有一股子的韧劲儿,总想去试试;不试一下,又如何知道自己能闯出怎样的命运?不试一下,又如何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
“大叔,我只是一个无关紧要之人。”压下许多盘算,楚慈简单说道。
从原主的记忆看来,原主除了对太子一往情深犯了错之外,真是没有任何的利用价值。
这样的人早被楚柯明抛弃,养着原主,也不过是觉得死了可惜罢了!
所以,这样的人,如何还能影响到楚家?
但是,这样的人,必然能引起岛主的注意!
“今日飘香阁选花魁,你父亲必然是在那里的!”邰正源淡漠的说着。
楚慈一愣,随即明白帅大叔的意思。
“小伍之事,我本不欲插手;既然今夜你作主让他来了悬世堂,我便帮你一回;想来明日你父亲便会回来,你先回去,若有机会再来,我再与你说说其中缘由。”
话说完,伤也包扎妥当。
将卷起的袖口给她放下,邰正源看着她,浅声说道:“鱼太多,吃不完,你带一些回去,多的留着晒鱼干。”
“好!”
因为帅大叔的话,楚慈没与小伍告别便离开了。
提了两条大鱼,她走的干净利落。
大叔说,若她还能来,再与她说其中缘由。意思是,她可能难过今晚。
想来也是,岛主有心让小伍难堪,她却不知好歹上前破坏,坏了岛主的雅兴,那人如何能痛快?
所以,今晚银面修罗是肯定会来的了!
想着自己的计划,楚慈放缓了步子。
本以为会在路上与那人照面;可是一路回了楚家,都没见着那人。
再次拍响楚月泽的院门,将鱼给了听双之后,楚慈直接回了自个儿的院子。
院子里,是白日听双晒的热水;只可惜回来的太晚,水已凉。
洗了澡,换了衣裳,楚慈刚灭了烛火上床,脖子便是一凉,令人睡意尽消。
杀意,从床头忽而散开;楚慈甚至不知道,他是何时来的?
“你不觉得偷看姑娘洗澡是件很可恶的事吗?”
黑暗中,她一动不动,感受着他的杀意。
她想动,怎奈她稍有动作,脖子上的剑便是重上一分。她相信,她若是再敢动作,冷剑必然划破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