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匪头转眼看向四周,看着下方呈扇形包围的弓箭手,看着后头无助的妻儿,看着渐近的大火,双眼一闭,扬声喊道,“兄弟们,咱们从外捉了这女人来冒充官家小姐,如今被人识破,威胁不了。咱们不如拿这女人与他做个交易,换妇孺一条生路。”
不是所有山匪都愿牺牲自己成全他人。当下便有人叫道,“除非放我们走!”
楚慈一声冷笑,再次举了小弩,面无表情一击,正中那人眉心。
“爷心情忽然不好了!”楚慈一声冷笑,扬声一喊,“弓箭手准备!”
匪头不相信楚慈真敢下令射杀。难道她真不顾薛彦彤的死活?
薛彦彤不哭不闹看着楚慈,嘴角带笑,眸中柔和。
就在楚慈举着的手缓缓落下之时,匪头一声大喊:“你说的交易可还作数?”
“当然……”楚慈面色一沉,来了个大喘气。
山火越近,匪头亦是跟着沉了面色。楚慈这才扬眉一笑,“当然是作数的。”
远处带领弓箭手的白绮安面色复杂的看向东明修。她以为东明修会阻止的。
东明修手握长剑,面无表情的看着楚慈与匪头谈判。
黎睿手中长剑起起落落,好几次都恨不得冲过去杀人,却被邰正源给拉住。
这头众人心思百转,那匪头却是沉声说道:“她一人,换我身后之人!”
楚慈点头,再正经不过,“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只保妇孺不死于乱箭之下,至于你们,恶贯满盈,早当有身首异处的觉悟!”
说罢,一挥手,等了许久的白绮安便是领着一队弓箭手压来。
火势明显压来,匪头再不耽搁,压着薛彦彤往前走,后头妇孺跟着往外而行。
一群人早被前后之险吓得手脚发软,生怕死在这火口之中。有的人匆匆忙忙跑出来,有的人却是哭着喊着不愿走。
那些年轻女子在人群中寻着自己的丈夫,哭着不愿分离。稚子更是在沟渠外声嘶力竭的哭喊着‘爹娘’。
此时情况,楚慈一众倒更像是土匪。
匪头看着楚慈,沉声说道:“我信的是你。”
楚慈亦是沉声回道,“信我就对了!”
说罢,楚慈一挥手,扬声喊道,“老弱妇孺一并放行!若有违背,军法处置!”
卷二:二嫁欲断魂 0257:很好,下一个
东明修点头,后头士兵打开一道口子让妇孺离开。
白绮安神色复杂的看了楚慈一眼,最后一扬手,围着的弓箭手便是让出一条道。
看着那些人出了包围圈,匪头这才回头喊道:“弟兄们,不想死的,抄家伙拼了!”
拼死一战,这就是匪气!
匪头不放薛彦彤,楚慈自然不会胡来。直到没有战斗力的妇孺都出了包围圈,楚慈这才朝薛彦彤勾了勾手,“过来!”
薛彦彤试着动了动,匪头松开了她。却在她抬步之时,身后的风业冲了过来,长剑朝薛彦彤刺了过去。
楚慈目光一沉,手一挥,左右之人便是小弩齐发。
‘唰唰’之中,短箭钉进盔甲,发出刺耳的声响。楚慈上前一步拉着薛彦彤,一把将人搂在怀中,一手举着小弩,朝风业眼睛射了出去。
只闻一声惨叫,风业一手悟着眼睛,一手举着长剑胡乱的挥着。
楚慈一手搂着薛彦彤,声音清冷的说道,“来,我教你!”
小弩不同于弓箭,无需大力出击。只要你瞄的准,与手。枪无异。
楚慈将小弩交到薛彦彤手中,握着她的手,冷声说道:“左眼瞎了,咱们接着打右眼。”
风业被乱箭所射,虽说盔甲防身,却是受不得爆眼的痛苦,一手悟着眼睛,痛苦的失了方向。
楚慈握着薛彦彤的手,如此的瞄了一通,带着她松手,一支冷箭射出。
又是一声惨叫,风业再次爆眼。
看着风业双眼被冷箭贯穿,血顺着脸颊流下的惨状,薛彦彤呼吸不由的急促,高耸的胸部起伏难平。
“很好,下一个。”
楚慈带着薛彦彤慢慢退后,面色阴沉的瞄着风图。
风图瞧风业已废,只得只身而逃。后方被火所阻,左右弓箭轮番而来,虽是有盔甲在身,却非真正的刀枪不入。特别是小弩冷箭而来,盔甲便是露了短处,自然不能再留。
风图目光发暗的看向楚慈二人,心中一沉,便是提剑朝二人而来。
那人飞身而来,穆诚提剑而上。在穆诚出手之时,楚慈说道:“留下性命。”
穆诚了然,几招下去,风图便是落了下风。一脚将人踹倒在地,穆诚点了风图的穴,楚慈便是带着薛彦彤走了过去,引着她的手,接连射出两支冷箭。
风图步了风业后尘,楚慈看着薛彦彤胸前凌乱的衣裳,说道:“白师父,借你的剑一用。”
穆诚将剑借出,楚慈却是给了薛彦彤。薛彦彤双手微抖,好半响才问道:“我能先砍手吗?”
楚慈双眼一眯,点头说道:“好!”
许是怕薛彦彤不知如何砍。楚慈先是引着她挑了风图手筋,在那人恨不得痛死过去之时,这才引着薛彦彤一剑挥出,狠狠的斩了下去。
两只手落下,薛彦彤的目光落向靠着沟渠惨叫的风业。
穆诚顺着楚慈目光看去,当下明白她的意思。只见他身形一闪,惨叫的风业便是动弹不得到了跟前。
如法炮制,风业被挑了手筋,双手被斩。
二人收拾着风家兄弟的时候,后头的山火已到眼前。队伍迅速往后撤着,山匪亦是跳出了沟渠试图逃走。
山匪本有千人左右,为了保护妇孺,在山火之中损了不少。如今再受流箭所攻,没有盔甲护身的小喽啰自然是落败。
千人部队轮番上阵,杀得山匪无处可逃。闻得远处传来女子与孩童的哭喊,楚慈引着薛彦彤往下而去。
“为祸山匪一个不留,妇孺一律不得伤害。”
楚慈之言,陈科跟在身后扬了内力喊开。
黎睿带兵浴血奋战,杀得眼红。白绮安有些受不了这样的厮杀,跟着楚慈下了山。
山下妇孺久久不散,看着楚慈几人走来,便是情绪激动。
楚慈目光暗沉,大步上前。
“你们记住,我叫楚慈,是郡王手下的一名散将。将来若想报仇,直接来找我!”
楚慈之言,薛彦彤握着她的手便是一紧。摇了摇头,想说什么,却被楚慈以目光阻止。
“按照北瑶律例,窝藏罪犯,一律当斩!你们非但窝藏罪犯,更是与匪一窝。按律,你们当一个不留!”
楚慈之言,换来哭泣妇孺仇恨的目光。
楚慈一声冷笑,“你们可以恨我,就像那些被你们的父亲,被你们的夫家杀害的家人恨你们一样!黎夫人,黎老夫人何其无辜,最后却是惨死他们手中。这位姑娘何其无辜,却是被他们捉来如此折磨!那些过路的百姓何苦无辜,却因为他们而家破人亡。若论罪孽,他们更是罄竹难书!若论恨,恨他们,恨你们的人更是环岛十圈也不止!”
走到那约莫五岁的男孩身前,楚慈托着他的下巴,一字一句的说道:“记住我的样子,将来要给你父亲报仇,记得来找我,可千万别找错了人,报错了仇!当然,如果你还想像你的父亲一样,做一个恶贯满盈,人人喊打,人人得而诛之的恶人,我第一个杀了你,绝不手软!”
在那孩子仇恨的目光下,楚慈松了手,冷声说道:“我既然答应了他放你们一条生路,就不会出尔反尔!不过,你们也别妄想他们能有一人活着离开!给你们一柱香的时间,再不走,休怪我变了主意,你们一个也别想活着离开!”
一番话,哭哭啼啼的妇孺相互搀扶离开。那孩子走远了却又跑回来,捡起石头朝楚慈狠狠的丢了过来。
穆诚眸光一沉,一抬剑便将石头给挡下。
“楚慈,我要报仇!等我长大了,我要杀了你!”男孩带泪的眸子透着害怕与恨意。
楚慈嘴角微勾,点头说道:“好,我等你!等你长大了,还想做一个恶贯满盈的恶人,我磨利的刀剑绝对不会放过你!”
直到那孩子被妇人抱着跑远了,楚慈这才垂下眸子,掩去眸中情绪。
薛彦彤捉着楚慈的手,声音微哑的说道:“小慈,你不该……”
“可有受伤?”楚慈转眼,放轻了声音问道:“他们打你了吗?”
薛彦彤摇头,“小慈……”
“还有谁对你动了手?让他们将人留着,戳瞎他的眼睛,砍断他的双手!”
薛彦彤也明白了,楚慈不想多言。沉默的看着她,薛彦彤摇了摇头,“没有了。”
“好,没有就好?”轻拍着薛彦彤的肩头,楚慈说道:“是我疏忽了。”
是我疏忽了,不该让薛彦华将你接回去的!
看向跟在身后的北易,楚慈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北易显得有些狼狈,却是沉声回道,“楚月陌带四小姐出岛,经过林子时马儿受惊,四小姐马车冲进林中,埋伏的山匪直接掳人。他们人多,属下没把握救出人来,不敢打草惊蛇,只得一路尾随,伺机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