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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傻子!为了暝刹就要抹脖子吗?他之前和你说的话你都当耳旁风,吹过便罢?你有没有想过你要死了我们该怎么办?不说墨卿那个傻子!我也会受不了随你而去,你忍心吗?还是你舍得?还是我们对你来说都不如暝刹重要。”玄亦真一连串的质问令我心中感到疑惑。我想说话,可是却发不出声音,想动动脑袋,脖子却钻心的疼。
看到我面部表情的易子昂挤到我身边说道:“别乱动,你的脑袋差点掉了,若不是你手腕上有我送你龙须,今日怕是已站在阎王殿报道了。”
龙须?我想了想,这才想起,易子昂曾送我两颗金色镂空铃铛,栓铃铛的绳子很是诡异,那会易子昂没说那根绳子是什么,没想到居然是龙须,可是这世上真有龙吗?
我举起手手腕上的纱布已经被他们取下,铃铛又发出清脆的声音,手上那根龙须依旧如新。
头突然痛起来,我似乎忘记了什么事,是的,暝刹呢?我怎么没看到暝刹?我抓住易子昂的手嘴唇抖了半天这才发出沙哑的声音:“暝…刹…去哪…了?”
我敢确定,他们眼中多有怪异,可是都没有说话,安静了半天最终这个宁静被碧容打破。
“朵朵姐,你总算醒了,你昏迷了好几天把我们都吓坏了,我专门给你熬了粥,快趁热喝了吧。”碧容端了个托盘,托盘上的粥碗正冒着热气。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说什么,乖乖的躺在那里任碧容细心温柔的将我喂饱。
喝碗粥,我精神好多了,嗓子也没有那么干涩,看着碧容又问道:“暝刹呢?他去哪了?我脖子上这伤怎么闹的?”
我话音刚落,门口闯进来一个人,面如珠玉,红唇皓齿,一身白色衣裙,那倾国倾城的容颜却异常憔悴。
易子昂低吼道:“快拦住她!”
“慕容清你这个妖女!你还暝刹命来!”芳嬅撕心裂肺的吼道。她身后一群黑衣人将她架住就要往外拖。
“易子昂!让她说完!否则我现在就把伤口抓开!”我高声叫道,扯动了伤口,白色纱布下一片殷红。
碧容突然哭道:“朵朵姐,你不能大声说话!伤口还没好。”
“让芳嬅说完!”我再次重复了一遍,无奈易子昂一挥手,架着芳嬅的黑衣人这才撤去。
“暝刹到底怎么样了?”我问道。
“|你把他害死了!你怎么还好好的活着?若不是你的出现他怎么会死掉?我苦苦守了他十年,却被你这个妖女害死!你为什么还要活着!”芳嬅说着便要扑上来抓我,一屋子的男人却早将她制住,点了她的哑穴,芳嬅嘴不能言,身体也不能动弹,狠的她泪水涟涟,美目圆瞪却也无法。
此时的我一阵眩晕,一些零碎的画面出现在眼前,那张面色苍白的容颜,那最后从薄唇吐出的话语,那经闭的双眸,触手间最后的温热,那抹消失的淡香,我紧紧闭上双眼,心疼的无法自制,牙齿狠狠咬住嘴唇,直到一股温热的液体从唇边滑落居然没有敢到疼痛。
“朵朵姐!”碧容吓坏了,看着面色煞白的我,连忙点了我的睡穴,我的意识又跌落至黑暗,牙齿缓缓松开。
“这个该死的女人!难道非要折磨死自己吗?”玄亦真心疼的替我将血擦干。
墨卿转身对芳嬅说道:“这下你满意了吗?她都不想活了,我们几天几夜救回来的人,就你一句话差点又死掉。”说罢淡淡对易子昂说道:“你的人,你看着办。”
易子昂早就悔的肠子都青了,让芳嬅说,还不如他们给我解释,扬起手啪的一声打在了那张绝色的脸上,芳嬅的脸立刻肿了起来,可是即便这样她的眼睛也是空的,如没有了灵魂的人偶。
易子昂缓缓说道:“你伤了朵朵,我留你不得,下去领死吧。”说罢解了她的穴道,芳嬅身体软软跌坐在地上,依旧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碧容突然说道:“易国主,放了她吧,她也是个伤心人,若是朵朵姐醒着,她也不会让你杀了她的。”
易子昂张了张嘴,最终叹了口气说道:“罢了!”挥挥手,立刻又有黑衣人将芳嬅拉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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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一十二)物是人非
当我再次醒来,天已经大亮,我想动一下胳膊,手腕上的铃铛便清脆的响起,碧容连忙起身问道:“朵朵姐,醒了吗?想吃点什么?”
我张了张嘴,半天才说道:“碧容,我睡了多久了?”
“朵朵姐睡了五天了。”碧容小声说道,从桌上端了一碗粥过来。
“暝刹呢?他走了多久了?”我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异样。
“他…走了。走了…七天了”碧容咬咬嘴唇,吞吞吐吐的说道。
“碧容,能将我扶起来吗?”我轻声问道。
“朵朵姐姐!你不能动,只怕你的伤口未好,暝刹这把剑太过阴寒,伤口是不容易好的。”碧容皱着眉头坐到我身边舀了一勺粥作势要喂我。
“碧容乖,我不饿,你将我扶起,我想梳洗一下。”我伸手拽着碧容的衣袖想借力坐起来。没想到旁边又多出一只手将我按了下去,就这轻微的动作,脖子上又有血渗出。
“朵朵!你能安分一会吗?碧容你先出去吧,我有话对她说。”墨卿淡淡说道。
碧容松了口气,将手中的勺子和粥碗递给了墨卿。
“朵朵,我知道你有什么打算,你也别琢磨着趁我们不注意你好下去陪暝刹,暝刹有话要我告诉你。”墨卿坐了下来,见我的手放回被褥盖好。
“他说什么?他在哪?他没有死对不对?”我有些激动,想抓住他好好问个明白。
“先喝了这碗粥,不容和我谈条件,否则半个字也不会让你知道。”墨卿果然厉害,张嘴便将我想说的话堵死,无奈我只得勉强的喝了半碗粥,墨卿也不说什么,放下碗一边替我擦嘴一边说道:“看来,你心中只在乎他,我们对你而言真的是可有可无。”他的声音淡淡的,可是我听的出来话中的不满,和酸楚。
“不!墨卿你听我说,暝刹我很在乎他,可是我也一样在乎你们,若你们任何一个人离我而去我都会痛不欲生!”我心中难过,是我太轻视他们了,以前心中满满全是暝刹,但是这段时间和他们相处,我非圣贤,焉能不动感情,他们对我的好,对我的放任,对我的宠溺我都懂,只是从未表达过。
“真的吗?我看未必,那天你在我面前突然举剑抹脖子的时候,你可曾想过我心中的感受?”墨卿的语气有点不平淡了,替我擦拭的手也微微颤抖。
“对…对不起墨卿。”我喃喃的说道。
墨卿换换俯下身子将我轻轻搂住,颤声说道:“那天我好怕,我好怕自己学医不精,怕从此失去你,怕你的生命在我手中流失,那一刻我都有一起陪你的冲动!”
我心中愧疚,身体无法动弹,只得将他抱紧,眼中泪水早已打湿我的脸颊。
“好了,先说正事。”墨卿将我松开,坐正身体。然后说道:“暝刹走时对我说,要我嘱咐你,不准寻死追随他,他会回来找你。若他回来之时看不到你,他便一辈子不原谅你,”
“他是死是活,你能对我说清楚吗?你这样说,我越来越糊涂了。”
“他…。朵朵,我也无法确定他的生死,只是你要相信他终有一天回来找你的。”墨卿被我逼问的没了办法。
“终有一天是那一天?他要是死了我不就亏大了?到时候去地府找他,他又投了胎,那我和他不就真的生生相错了?”我喃喃说道。
啪的一声,墨卿在我脑门上弹了一下,怒道:“你在乱想什么!”
“好痛!骆墨卿!好歹我也是一病人,你怎么能这样欺负我?你光说是暝刹嘱咐的,你的话是真是假?无从考证吧?”我摸着被弹的脑门也火了。
“唉!看来他还是真的很了解你,喏这是信物。”墨卿从怀里拿出两样东西在我面前一晃,我眼前一亮,便要伸手去抢。墨卿连忙塞到我的怀里说道:“别抢了,免得扯到伤口。”
那是暝刹母亲留给他的遗物,那对白玉的翅膀还在微微颤抖,可是它的主人却已生死不明。另一样东西是本书。泛黄的书面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这是一本什么书啊,我好像从来没有见到过。
随手翻开,大致看了看,心里突然明白了,那是我痴缠他好久他都没有教我的点穴手法。
翻到最后一页,上面墨迹还很新,分明是暝刹的字迹。
我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