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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我也只能望人兴叹了。 ”庄继华解嘲的一笑,然后对任乃强:“任先生。 资源委员会的大门随时为先生开着,西康的事情一结束,还请先生考虑到我们这里来。 ”
“庄将军厚爱,鄙人十分感激,西康之事结束后,我一定考虑。 ”任乃强感动的说,去西康考察的目的就是开发西康,现在庄继华要来开发西康,当然符合他地心意,更让他感激的是。 庄继华对他是如此器重。
“对了。 我还有件事要请教,”庄继华转头面对刘文辉说:“我听说十几年来。 四川政府曾经勘探过成渝铁路的线路,不知道这些资料还在不在。 ”
“这我不清楚,怎么,你打算吧这条路修起来?”刘文辉很是诧异的看着他。
“是的,”庄继华点点头:“说实话,四川的交通实在太差,就说成渝公路吧,好像是通车,可你看看那路,坑坑洼洼的,三百多公里的路,我整整走了三天。 沿途经过上百处税卡,老天,我要运一车货从成都到重庆,不仅时间耽误了,交地税超过了货物的总值,所以我想要是有条铁路就好了。 火车不会停下给你交税吧,而且还快,一夜就到。 ”
“庄将军,”刘文辉他们还没说话,任乃强却抢先开口了:“我一定要敬您一杯,”他激动的说:“我们四川百姓盼这条路已经盼几十年了,从前清盼到现在,你若真能修好这条路,四川百姓一定会给你树碑立传的。 ”
“文革,你打算怎么修这条路呢?”冷寅东纳闷的问。
“到底怎么修我还没想明白,”庄继华沉凝着说:“不过,这条路是一定要修的,”庄继华抬眼看看他们,见他们地脸上露出恍然的样子,明白了,他们认为自己只是随便说说,便笑了笑:“修铁路要用到大量的铁轨,可四川没有炼钢厂,所以就存在一个问题,是先建炼钢厂还是从外面买铁轨,这事一个主要问题,另外还有就是机车,以及机车修理厂,还有司机,修理工,等。 这些都是必须要考虑的问题。 铁路专家可以告诉我铁路的线路以及如何建铁路,钢铁专家可以告诉我,如何建设钢厂,但这钢厂和铁路之间就靠我去评估了。 ”
“原来是这样。 ”刘文辉恍然大悟:“这是不是也是系统工程?”
“对,刘主席说的是,”庄继华赞叹的说:“其实建铁路不仅仅是条路那样简单,还得考虑他的经济价值,一条路可以带动沿线各地的经济发展,所以如何修,走哪条线,要综合各方面因素考虑,争取以最小投入获取最大价值。 ”
“服了,老夫服了,”刘文辉哈哈大笑着说:“文革,看来你不仅带兵打仗厉害,搞建设也是高人一筹。 文革,你放心。 只要你修路,我无条件支持,四川百姓盼这条路盼得太久了。 ”
“刘主席算是说对了,”曾扩情一直没插话,只是与刘文辉的参谋长彭灿在一边低声说笑,这时他开口了:“文革在学校里是出了名地想法多,办法也多。 还没进四川就在嘀咕建铁路地事。 除了成渝铁路外,他还想建成昆铁路。 另外还有到西安,武汉,贵州的铁路,老天,我听了心里直打鼓。 ”
“呵呵,那敢情好,这么多路要都修好了。 这蜀道就不难了。 ”向传义笑道。
庄继华摇摇头笑了:“扩大哥总是爱说笑,修这么多路,要多少钱才够,政府有这么多钱吗?根本没有,别说全修了,就算一条,校长也得把我批得跟个猪头似地。 ”
众人大笑起来,原本他们也没把曾扩情的话当真。 这一条路还没着落呢,那些路就更不可能了。
“嗯,不过我想起来了,原来的那些资料应该是放在民政厅,田颂尧是厅长。 ”刘文辉收敛笑容正色的说。
庄继华理解地点点头:“好,明天我去找他。 不过您也帮忙找找。 ”
一席饭宾主尽欢,刘文辉送别庄继华和曾扩情回到办公室后,双臂环抱,手托下巴,在房间里沉思,此刻房间里只剩下向传义、冷寅东、彭灿。
“军长,我看这庄继华来四川就是来开发四川的。 ”彭灿说道。
“你们说呢?”刘文辉抬头看看向传义和冷寅东。
“我看也差不多,你看他对任乃强地态度就明白了,如果不是真来搞开发的,绝不会有那样的表现。 ”冷寅东说。
“我也这样看。 那样子不像是装出来的。 而且重庆传回来的报告说,随他来的那些人大部分是学生和专家。 虽然有部分士兵,可一部分随勘探队出发了,一部分随测绘队出发了。 这架势根本不像是来图谋四川的。 ”向传义也说。
刘文辉用手指梳理嘴唇上地胡子,沉思片刻后说:“还不能下这样的判断,这庄文革文武双全,但还有另一种可能,蒋介石让他联络我那侄儿、邓猴子、田冬瓜,所以我们还是不能掉以轻心,对他在成都的行动还是要严密监视,特别注意邓猴子和田冬瓜的反应。 ”
曾扩情和庄继华回到省党部,一进办公室,曾扩情就问:“文革,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能不能给我透透底。 ”
庄继华边脱外套边说:“扩大哥,别着急,现在还在火力侦察阶段,我还没有完整的计划,只有个模糊的想法。 ”
“你别让我猜谜呀,否则我不知道怎么配合你,就像今天,在刘文辉那里,我都不知道该怎么作。 ”曾扩情有点着急了。
庄继华停下手上的动作,他想了想曾扩情地话不是没有道理,应该把自己的想法告诉他,过几天他走后,成都的工作就要由他来执行。
庄继华转身关上门,然后对曾扩情说:“我还没有详细的计划,只有个模糊的想法。 ”庄继华走到曾扩情身边,低声说:“我的想法就是让刘湘先败后胜,让刘湘自己把重庆交给我。 ”
曾扩情想了想说:“文革,我要提醒你,四川地这些军阀与我们北伐时可不一样,他们一般是不赶尽杀绝的。 一旦打败了,宣布下野,或者托人说和,也就完了,以前发生的几次战争都是这样。 这刘湘要这样…。。 ”
“我担心的不是这个,”庄继华摇头说:“刘文辉这次是下决心要一统四川了,你看他说话的那种口气,只是,我担心他赢不了,他树敌太多,刘湘又狡猾异常,论实力他居于下风,所以要对付刘文辉,必然要联络其他各方势力,邓锡侯、田颂尧是必然要联系的;我们要解决的是让邓锡侯、田颂尧他们在我们需要的时候参战,让他们跟着我们的指挥棒转,另外还有我们要控制部分刘文辉内部力量,简单的说就是收买他地部将,让他们在关键时刻发挥作用,为刘湘地胜利创造条件。 ”
“整个事情的困难就在如何让他们相信与我们合作才能让他们获得最大利益,进而并心甘情愿配合我们。 ”庄继华郁闷地说,这才是他最大的难题。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二章 黄雀 第二节 起航(六)
第二部 经略西南 第二章 黄雀 第二节 起航(六)
随后几天庄继华与刘邓田三部将领在成都花天酒地,观赏成都的名胜古迹,领略杜甫草堂的凄凉和落寂,瞻仰武侯祠的慷慨和惆怅;草堂漠漠,武侯森森,历史在这里留下隆重的印记,让后人凭吊。
庄继华在游览中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尽管三部上层剑拔弩张,可下层的团长营长们之间却很融洽,丝毫看不出有什么隔阂。 比如去灌县青城山,灌县是二十八军防区,二十四军旅长以上的没一个去,可下面的几个团长营长却就去了,那边也有人好吃好喝的招待。
“这就是川军的特色,这些人要么是同乡,要么是同学,打来打去都是这些人。 ”曾扩情见庄继华若有所思,便向他解释道。
青城天下幽,山峦叠翠,漾漾清泉,座座道观依山而建,天然修饰不假人工雕琢,沿阶拾级而上,团团清凉裹身,更不消说那幽静的道观。
师旅长们没来,那些团长营长们自然没资格在庄继华身边待着,刘文辉也不是没派人来,他派了他的秘书长陪同,不过邓锡侯的秘书也在,于是秘书和秘书自然走在一起了。
“这问道亭,是那个名人问路留下吗?”庄继华望着白云岩下云雾中时隐时现的翠绿和红瓦问道。
“呵呵,文革,你这就闹笑话了,”曾扩情笑着说:“这问道亭不是问路的,是皇帝问道地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