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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华日报连续刊载党内总量级人物发表的文章,抨击并引导这股潮流,将其指向国民党的一党专政。在这股风潮中,黄炎培、张澜、罗隆基、张申府等人顺势成立中国民主政团同盟,随即提出议案《实现民主以加强抗战力量树立建国基础案》。
蒋介石看到这个状况非常恼火,局势发展到现在,已经完全出乎他的意料,眼见风潮越演越烈,他急忙让陈立夫尽快平息,陈立夫召集cc系骨干,徐恩增建议将引发风潮的辛一贯秘密抓捕,然后利用新闻管制。封杀所有反政府言论。
张道藩反对,认为这无疑于火上浇油,而且辛一贯既不是GCD也不是民主党派,而是庄继华的人。到目前为止,庄继华还没有发表任何言论,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事情还在他能接受范围之内,可如果动手抓人,首先无正当理由,其次势必与庄继华全面破裂,必将引起他的全面反击,事情就变得前途莫测。
李彦国也不认同徐恩增的办法:“庄文革知道这次是委员长想收权,他虽然没有明确表示反对,但他肯定有底线,可以设想下,他的底线就是重庆模式,党部可以换人,行政可以换人,但绝不允许动摇他设定的体制;所以只要遵守他的体制,他就不会反对。但现在已经不是重庆问题了,更多的是各党派想趁机跟我党分权,要平息这场风波只有一个办法,把水搅浑。
我建议首先停止更换党部主任,已经离职的重新安排工作,没有离职的就继续担任原职,此举可以稳定庄继华;对于所谓的民主问题,把他套到GCD身上。演变为两党论战,我们的武器就是王实味的野百合花事件。”
王实味是延安中央研究院的特别研究员,他在今年三月在延安解放日报上发表了《野百合花》和《政治家 艺术家》两篇文章,结果受到强烈批判,被打成托派分子,将他和另外五个人说成是托派反党集团。
这件事在八月时被中央日报派驻延安的记者揭露出来,在国统区的青年中引起巨大震动,蒋经国趁机命令三青团在青年中掀起一场声援王实味运动,要求延安立刻释放王实味。
陈立夫采纳了李彦国的建议,由李彦国出面宣布重庆十六县县党部人事不变。同时在中央党部控制的《中央日报》、《扫荡报》、《人民评论》上掀起一场对中共的宣传战。
“…。。,中共口口声声谈民主,然而王实味一案证明,延安并没有真正的民主,相反更加专制,更加黑暗,…。,委员长只领一半薪水,与别人相同的粮食配给,而他还要给他的工作人员发工资;延安的中共干部看上去薪水很少,可他们却享有政府陪给的所有特权,包括保姆。包括住房,包括比别人更多的食物,衣服…。。。”
“…。,很多人在谈民主,实际上民主只能解决民主的问题,今日中国需要的不是民主,试看重庆就可以明白这个道理;重庆是我们发展最快的地区,它在短短十年内就建成了数百家工厂,修建了贯穿整个西南的道路交通网,打造出一个抗战基地,这些不是在民主模式下实现的,而是在专制下完成的,这说明当前中国需要的不是民主而是专制。…。。”
面对国民党的攻击,董必武、郭沫若亲自撰文驳斥中央日报的攻击,博古也撰文支持,黄炎培等民主党派的文章被国民党报刊集体封杀,只能在新华日报上刊登,可此举正中陈立夫下怀,水,开始变浑了。
“文革在西安做什么?”但蒋介石却感到其中有股暗流,他现在还不知道这股暗流是从那里来的,但他判断这股暗流很可能与庄继华有关,几年前,庄继华就向他提过联合政府,而且以他与张澜的关系,若无他的授意,张澜不可能与黄炎培搞到一起。
“他从甘肃回来了,”唐纵小心的答道:“最近一段时间每天就与胡宗南、李铁军等一期老大哥在西安附近游览,另外还有就是中共驻西安办事处副主任宣侠父。延安好像有意邀请他去。”
“延安对他又感兴趣了。”
蒋介石低着头似乎在自言自语,唐纵却听得真真的,可他不敢作任何表示,他身上也有浓厚的西南开发队背景,副组长王小山更是贴了标签的庄系,当他知道蒋介石要收拾西南开发队时,两人都做好调离侍从室的准备,可这道调令却始终没下来,连王小山也没任何事情。
让唐纵有点意外的是,关于庄继华的情报并没有回避他,还是让他处理,当他不敢出一丝漏洞,他甚至察觉到王小山也不象以前那样随意向庄继华通风报信,他已经察觉数次这样动作。
“你说他会去吗?”蒋介石似乎在考较唐纵,对这个问题,唐纵早有准备,他故意思索下才回答:“文革学长的想法,学生从来捉摸不透。”
这个回答很简短,内容却很丰富,唐纵的意思包含了几个方面,首先告诉蒋介石,自己并不是庄继华的人;其次是说目前情报系统没有渗入庄继华的核心体系;最后是提醒蒋介石到目前为止,庄继华对重庆发生的事情不会坐视。或许他会去延安,寻求中共的支持。
这次风潮,虽然不是很大,陈立夫应对也比较恰当,但扑灭风潮所费力气却远远超过以前,最大原因就是庄继华没有插手,否则以他在民主党派人士中的关系,完全可以在风潮刚起时就平息事件。
“算了,就算去也没什么。”蒋介石叹口气,从各方面汇总的情况证明,庄继华没有插手此次风潮。但很显然,他心里不痛快,所以才故意放任辛一贯等人闹事。
实际上,当辛一贯开始反击后,蒋经国就专程来黄山疏通,希望蒋介石约束陈立夫,目前重庆十六县党部的实际控制权不是在庄继华手中而是在他蒋经国手中,包括重庆的工会和三青团。
“陈立夫撤掉的几个党部主任均是在我支持下当选党部主任的,父亲,陈家兄弟掌控中央党部十余年,用人唯亲,造成各地党部组织涣散,战斗力低下,重庆党部能独树一帜,正是得力于良好的体制,儿子以为,陈家兄弟此举不是进步而是倒退。”
蒋介石脑中想起了蒋经国有些激愤的声音,有点讽刺意味的是,从西南开发队收权,损失最大的不是庄继华,而是蒋经国。
当年将蒋经国放在西南开发队,就是为将来收取西南开发队的权力做准备,蒋经国也没有辜负他的希望,短短几年时间就控制了重庆的大部分权力,当然这也是庄继华有意放权的结果,可现在却引起了蒋经国的不满。
“你认为中央党部的做法好,还是保持目前的方式好?”蒋介石抬头看着唐纵。
这个问题出乎唐纵的意料,他感到有些为难,蒋介石又温言说道:“你不要有顾虑,我是信任你的,尽管大胆的说。”
“学生不是有顾虑,”唐纵还是没敢轻易开口,君主的话不能完全当真,他谨慎的答道:“按照党章,中央党部有权任命下属党部官员,可重庆近几年的发展证明,文革设计的这个体制效果很好。重庆十六县党部的战斗力远超其他地区,也是事实,所以学生难以决断。”
对这个模棱两可的回答却让蒋介石很满意,他微笑着说:“看来你还是支持文革的。”
唐纵背心陡然冒出一层细汗,蒋介石仿佛无意似的拍拍他的肩头:“重庆模式有其优点,也有缺点,外面那些人就知道吵嚷民主,实际上并不知道国家目前最需要什么,专制也好,民主也罢,只要抗战能胜利,国家能发展,什么制度都行。”
“校长高论,学生以为他们是上了GCD的当,GCD这次是打民主牌,目的还是想和我党分权。”唐纵恰如其分的恭维,让蒋介石更满意了。
“你有这个认识很好。”蒋介石背着双手慢慢踱步:“MZD是个很利害的人,他比中共以前的那些领导人都利害,王明之流就知道抱住马克思教义不放,而他的变通性更强,所以也就比王明他们更难对付。”
说到这里,蒋介石停顿下又补充道:“如果文革想去延安,就同意他去,你准备下,过几天我们去洛阳。”
对蒋介石最后这番话,唐纵有些莫名其妙,庄继华想去延安,据他对庄继华的了解,他对GCD没有多少好感,去不去都不可能倒向中共,而去洛阳?一战区和五战区比较平静,日军在山东得手后,没有继续向沂蒙山进剿,而是抽调兵力向冀察战区发动进攻,对冀中、察北进行重点围剿。
呼唤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