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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身痛意传来,归霜动了动手,触手的是粗糙的地面,她睁开眼,原来是个梦。她撑起上身,发现手上脚上的铁链全被解了下来。那个梦,那么真实。
石门缓缓开动,出现在归霜眼前的正是渝霄,一袭轻纱红衣,依旧妩媚撩人。
归霜抬头看去,吃力地站起来。
“自然会有人来救你。”是她吗?
渝霄妩媚一笑,“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莫非我能吃了你!”
“你来做什么?”
“我说我来救你,你信么?”渝霄走到扶椅旁,楠木雕花的扶椅在简陋的洞穴中显得格格不入。她伸手触摸椅子的扶手,转身坐下。
“为什么?”她分明想杀了她,那日她看她的眼神中全是恨意。
“我杀了你,我也活不成了,不如放了你,不是么?”她嫣然一笑,风情万种。
“白玉骨……”
渝霄呷了口茶,明眸如同利剑般尖锐,“白玉骨?全是笑话,便是有了那块石头,没有神魔之体,一块废石,又有什么用?”她嘴角似笑非笑,眼里却含着湿气,“他要白玉骨……他抓你、囚你,也不过是想把你留在身边而已。”这句话说的极轻,似乎是句耳语,归霜模模糊糊,听不真切。
渝霄指着石门道:“你从这里出去,好自为之。”
归霜犹豫片刻,回头看了渝霄一眼,只见她玩弄着手指并未看她,她迈出石门,不再回头。
石门外的小厮已经不见了,腐水从门前流过。她试探地伸脚下去,灼人的热度传来,她猛地收回脚。洞穴是立在腐水之中,四处一片死寂。无人相助。
“想要出去,连这腐水都怕么?”身后传来渝霄的声音,她回过头,洞穴中已经空无一人。突然一只手抵在她腰间,一用力,她毫无防备,生生落在水中。河水不深,刚刚及他的膝。
刺骨的寒意与灼热的热气袭来,她挣扎地站起来,想要爬上岸去,腐水似乎有黏性似的,死死粘住她。
她只能向前走,一步一步,每一步都如同针扎一般,仿佛是世间最严厉的酷刑。未走到河,她已经香汗淋漓,大口大口地喘息。白卓的身影一遍遍在她脑中闪过,他温和的眼神,淡然伫立的背影,白袍翩翩的风姿。她咬住唇,苍白的唇色上渐渐出了血,染在唇上格外妖媚。
对岸越来越近,她的喘息越来越弱,血顺着小腿的弧度流下,她却麻木地感觉不到痛意。只有一步了,她苍白的脸上露出笑容,整个人却重重向前倒去。头晕目眩。明明只有一步了,她落在水中,沉沉陷进去,发髻散开如同水藻一般在水中漂荡。整个人虚不着地。明明这样浅的水,却把她深深埋葬。
白卓,你在哪里……泪水隐在腐水中,全身万箭穿心的疼。
“你怎么这么傻?”分明是调笑的声音,却又带着几分心痛。
有人扶上她的脸,她动了动眼皮,却睁不开眼。是谁,墨玉还是银珏?沉水香的味道萦绕在她身边,她想醒来,可是她真的太累,又是黑暗,她沉沉睡去。
……
“左护法的意思是她就是……”后面的声音低下来。
那么妖媚的声音,分明是渝霄的。归霜半分清醒,半分迷糊,只觉得有人紧紧握住她的手。
“她便是了,左护法也不该拿命救她。”那声音笑得猖狂,掩不住浓浓的埋汰。
银珏看着归霜,却对渝霄冷笑道:“这笔帐,我们以后慢慢算。”顷刻之间,渝霄便不见了。
银珏痴痴看着归霜,伸出另一只手去,覆上她的脸颊,大概因为难受,归霜蹙了蹙眉。手指沿着她的眼睛往下,在她的唇上轻轻摩擦。他低头看她,呼吸出的水汽扑在她脸上。指尖柔软细腻,也只有此刻她才那么安静的待她,每次相见她总是怒目相对,美目圆瞪,娇嗔怒骂。偏偏只有此刻他才觉得她是属于他的。
他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蜻蜓点水般的,却再没有下一步动作。
“等你醒来,伤也好的差不多了。”他这次语气极淡,似是喃喃自语。
他坐起来,松开归霜的手,怔怔坐在床前,笑道:“你既然这么想回他身边,我便把你送回去,送你回去看看,你心心念念的人心里可有你。”
空寂的洞穴中这句话一遍遍回荡,鬼魅的叫人生怕。
'60 旧日情?今生错(一)'
是什么咯的她难受,归霜睁开眼,四处是高过人膝的草,这里是……她分明沉入腐水之中,之后的事便是一片空白。
“神尊……神尊……”娇…喘吁吁的呼唤。
归霜爬起来,人淹没在草野中,她微微抬高身体,撩开草丝,望去。一位男子背对着她,玉立于草野中。另一位女子向他跑去,因用力过急,扑在他的怀里。男子温和地扶她,并未言语。她女子抬头,归霜才看清她的脸,一双杏目似泣非泣,含情脉脉。
“神尊来这做什么?”言语之中,几分傲气,几分妩媚。
那男子一身白袍,荒野的风吹过几丝蒲公英,落在他的肩上,似有似无,顺着他的衣袂翩翩落下。她心头一震,那男子分明是白卓。归霜颦眉蹙頞,如同晴天霹雳,手指撩着草丝,不觉用力三分,将指尖生生割出一道血痕来。
“你的白卓怕是与旧情人相会来不了了。”墨玉嘲弄的声音,萦绕在耳边。是她,还是她误会了?
“归霜姑娘,你躲在这做什么?”一如既往的嘲弄,归霜回头,来人正是墨玉,一把折扇轻摇,足风流。
白卓蓦然回首,却并未走过来。归霜被墨玉一把拉起,仓皇地立在草中。她慌忙地看向白卓,四目相对,白卓一贯的冷清淡然,波澜不惊。她别过头,目光正落在白卓身边的女子身上,只见那女子掩口而笑,却是对白卓说着话:“这位便是救了你的归霜姑娘吧。”言语中温婉动人,归霜望着她,只觉得难过。她动了动,却被墨玉牢牢缚住手臂,茫茫荒野,却是无处可逃。
“我唤作灵烟。”那女子向归霜走来,笑得清甜,却叫归霜生出莫名的害怕。
归霜的嗓子涩涩发疼,灵烟的音色动人,她伤了嗓子无论如何也不敢开口说话。
“归霜姑娘怎么不说话,莫不是瞧不起灵烟?”灵烟衣袍飘动,袖口上绣着的凤凰随风起舞,愈发显得她风华无限。
归霜低下头,自己如今一身褴褛,嗓子也伤了,便是声音也及不上灵烟的万分之一。白卓漠然立着,并不看她。她只觉得难过,白卓、灵烟,原来他们才是天偶佳成,自己一介山野村妇,哪比的上他们的天人之资。
归霜的脚如同针扎般的发疼,险些站不住。幸好墨玉用力扶着她,她回头感激地看了墨玉一眼。面前的灵烟,敛了笑容,挖苦道:“归霜姑娘连话都不肯与我说,却与情郎眉目传情,好生无理。”她的语气咄咄逼人。
归霜垂着目,不敢开口,猛地抬起头,却发现白卓在看她,那神色中分明是满满的失望。白卓的那一望,她险些摔倒,脚上的疼一直蔓延到心口,心如同被鞭抽打一般疼痛。都说十指连心,原来脚亦连心,她好笑的想。她的额上密密麻麻一层冷汗,风吹来瑟瑟发冷。她挣开镣铐,淌过腐水,原来只是为了见这样一幕。她苦笑道:“归霜伤了嗓子,不便讲话,还望……”话语未尽,嗓子却发痒的厉害,她不由猛烈的咳嗽起来,泪水顺着脸颊流下来,胸口闷的厉害,她却站好,努力笑出来,“还望灵烟姑娘不要见怪。”
白卓动了动,向归霜走去。归霜笑得灿烂,眼里却是苦涩。他走到她面前,却什么也没做,只道:“灵烟擅长医术,嗓子伤了便叫她给你瞧瞧。”
墨玉扶着归霜的手突然松开,归霜失去了依靠,全身无力软软的要摔下去。白卓伸手扶了归霜一把,却被归霜躲过去,摔在了地上。腿脚早已麻了,感觉不到痛。她垂着眼,坐在地上,不敢吱声,害怕眼泪流出来。
墨玉仍是嘻嘻笑笑的模样,“归霜姑娘既然见到意中人了,总要叙叙旧,墨玉便不打扰了。”语气中尽是轻浮。归霜依旧垂着目,不愿站起来。
只听见白卓淡淡的声音:“灵烟今日出来便是为了采药罢。”语气不咸不淡。
灵烟抿嘴一笑,“正是。”身形便消失在了荒野中。
四处草长,在风拂动下“嘶嘶——”地响。四野之中,只剩下归霜、白卓二人。
白卓蹲下,撩开归霜凌乱的发丝。归霜一张脸苍白似纸,轻轻咬着唇,下唇显出一丝红润来。“受了上也不吱一声么?”白卓拂过她的唇,嘴唇上干燥的纹理咯着他的手指生痒。归霜一侧头,便偏过去了。只听白卓叹了口气,“咬着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