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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直感觉遇上了一个“劲敌”,心生警惕。
端木赐当然不会想到自己身边有一个看宫斗剧看得走火入魔的学生在那里“想入非非”。他之所以选择在这么远的地方射箭是因为这里是自己的能力所在,而且他也的确不愿意“以大欺小”。
许直从身边递过一张弓,端木赐接过,试了一下弦,然后大喊,“升乐!”
大家一愣,旋即明白过来这是要音乐的意思,然后早在音响室里准备好的社员就把音乐调出来,播满了整间射箭馆。
这是一首古风的纯音乐,没有歌词,只有曲调。听起来似乎有琴、瑟、钟、鼓的声音,音律和谐,有绕梁之美。
端木赐忽然轻声吟诵——
“于以采苹,南涧之滨;于以采藻,于彼行潦。
于以盛之?维筐及筥;于以湘之?维錡及釜。
于以奠之?宗室牖下;谁其尸之?有齐季女。”
这是《诗经·采苹》。
许直根本听不懂这老师在说些什么,只是感觉很有韵律,很好听,大约是某个地方的方言吧。。。。。。许直在心里想。
他们当然不知道这是什么,这首曲子是《采苹》,是早在秦朝就已经失传了的曲子。《诗经》的每一首诗都是歌词,而曲谱却早已湮没在秦末阿房宫的那一场大火里,但还有一份隐形的曲谱,记在某人的脑子里。
射箭是有音律配合的,不合音律射出去的箭是不合礼的,大夫耻之!
周礼规定,射礼之乐,天子以《驺虞》作节,诸侯以《狸首》作节,卿大夫以《采苹》作节,士以《采蘩》作节,各依次序,无有侵犯!端木赐曾为鲁卫之相,属于卿大夫阶层,所以他用《采苹》。
古老的音律渐渐高昂,端木赐也随之而动。
端木赐一边听着耳边音律的节点,一边舒展长臂,开弓射箭,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合乎音律,动作与音律相协调,优美得像是一支舞。
站在旁边看他引弓射箭的许直等人早已经看得呆了,他们原以为自己宛如阅兵式一样的整齐动作就已经够美得了,没想到端木老师更狠,直接跟着音乐来射箭了,一下子就把他们秒杀成渣,在他们最自得的地方毫无疑问地击败了他们。
音乐渐渐到达尾声,端木赐手边的箭囊也空了。许直连忙跑过去看箭靶,他要亲眼目睹端木赐的成绩,看看是不是“中看不中用”!
“十环!十环!十环!”
许直颤抖着声音,不敢置信,可眼前的这三支正中靶心的箭,却在提醒他这是真的。
“拔箭!”端木赐忽然喊道。
许直愣愣地听从,从箭靶上把箭依次取出,然后站着不动了。
端木赐又换了一个箭囊,他取出一支搭在弦上,弓弦如满月,“白矢!”弦动,一支箭飞速而行,扎在了箭靶的红心上。
许直瞪大了眼睛看着箭靶,因为他发现端木老师的力道居然穿透了箭靶,箭簇穿透了靶背,露在外面。
好强的力道!许直目瞪口呆。
“拔箭!”端木赐的声音传来。
“哦、哦。”
端木赐在手上夹了四支箭,其中一支搭在弦上。在射出一支后,后面三支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次迅速射出,四支箭,箭箭中的!
“参连。”端木赐轻声说。
许直这回依旧是目瞪口呆之余,却也没有忘了拔箭。
端木赐依旧是在手中夹了四支箭,在完成了“白矢”、“参连”的射术后,他将要展现另一个高难度的射术……井仪。
端木赐肘平而稳,眼睛注视箭靶,仿佛回到了当年追随夫子学六艺弓箭的日子,那时候站在自己身边的是颜回和子路,颜回体弱,总是射不中,夫子总是会好言安慰。而子路力大,射出去的箭时常会穿透箭靶,插在箭靶背后的地上,而每当这时候夫子总是会斥责子路,说“射不主皮。”即以射中为主,而不是射穿,这是礼射的标准。
子路桀骜,也不肯服输,说,“不贯不释。”即不射穿就不记入成绩,这也符合当时的射箭标准。所以子路时常把夫子气得跳脚。
但他们现在都不在了。
端木赐松手,连射三箭,箭箭中靶。
然后他又射了一箭,这一箭仿佛穿透了千年的历史呼啸而来,稳稳地扎在了箭靶上,与另外三支箭像一个“井”字一样排列有序。
射箭馆内喝彩连连。
……
……
ps:射者,仁之道也。射求正诸己,己正然后发,发而不中,则不怨胜己者,反求诸己而已矣。孔子曰:君子无所争,必也射乎!揖让而升,下而饮,其争也君子。孔子曰:射者何以射?何以听?循声而发,发而不失正鹄者,其唯贤者乎!若夫不肖之人,则彼将安能以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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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章战争始于心下决意之时
如果要让大学生们选出一项他们觉得最浪费时间的团体活动,那么估计百分之九十九的人都会选择班会。
因为班会既无趣,又冗长,所谓的节目什么的也十分没有看点,无非就是几支歌几支舞,或者从网上学的几出粗劣的小品而已,实在是让人感觉“生无可恋”,就连消磨时间都不够格,要不是辅导员经常要在班会上说些事情,估计很多学生都会把班会当选修课一样的翘掉了。
由于今晚有班会的原因,端木赐今天也不能像往日那样按点下班了。
他在路易餐厅吃了晚饭,然后又去外国语学院拉着危月消磨时间。
危月原先本来都准备要走了,见有客来,也就不慌了,“端木君,怎么还不走?”
“晚上还有个班会。”端木赐找了个位置坐下,“所以来找你说说话。”
危月笑道,“昨天端木君在半笔斋可真是大出风头啊,笔走龙蛇,入木三分,没想到千年前的传说竟然重现在今天,危月有幸目睹,真是荣幸啊!”
端木赐摆摆手,“不要拿我开玩笑了,昨天几位老先生在酒楼里喝了不少,都安全回家了吗?”
“当然,这怎么会出差错。”危月道,“只是几位老先生在回去的时候还是很念叨端木君啊,尤其是荀前辈,似乎对你很欣赏。”
荀前辈?荀雍?
端木赐问,“怎么了?”
“荀前辈的身份不简单啊。。。。。。”
不简单啊。。。。。。
……
……
时间晚七点半,文学院中国古代文学一班二班的班会,正式在203阶梯大教室开始。
正如端木赐所预料到的那样,整个班会无趣而冗长,期间还伴随着主持人们“矫揉造作”的声音,让端木赐觉得苏舞雩没去广播系借两个主持人来真是失策。
其实对于端木赐这种老师来说,这个班会是完全不用来的,因为没必要。可端木老师在学生中的人气又实在是太高,所以他们才请他一道来,端木赐也不好拒绝,于是便来了。
但也并未是完全没有收获,在一个无趣的小品结束之后,苏舞雩向大家宣布了几个消息,除开和端木赐无关的几个。他还是听见了自己稍微感兴趣的——
艺术节和运动会。
这两样活动自不消多说,从小学到大学每年、甚至是每一学期都有的,也算是颇有点兴味了,但端木赐却从中看到了机会,一个让长生会真正在学校显声扬名的机会。
在班会结束之后,端木赐让唐洛洛联系相干人等,就说来端木馆开会。
大学生一般都是住在学校宿舍里,所以都来得很快,偶尔有几个迟到没来的也都无关紧要,端木赐眼睛轻轻一扫,就大概知道的差不多了。
端木赐喝了口面前的水润喉,“刚刚得知消息,在夏季来临的时候,艺术节和运动会也会如期举行。我们长生会聚集了海山大学大部分的文体社团,应该有所作为啊!”
帆船部部长徐春城有些郁闷,“海山大学的运动会也不比帆船赛艇,哪有我们帆船社的用武之地?还是看其他兄弟的表演吧。”
端木赐轻瞥过去,“不要以为没你们帆船部的事你们就清闲了,没过多久哈佛帆船队就要跨过太平洋来踢场子,我看你们输不输得起!”
帆船部的事情端木赐可谓是十分上心,不仅把他们的“战车”都给更新换代了,还动用了rare俱乐部的关系为他们请来了国内顶尖高手做教练,这可是一笔不菲的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