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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自己的位置。
而萧重轻的角色一向是被拿来和任何一个某人比较而突显那个人的成功,相对的再把萧重轻贬得更低。当然,这一切从来都是有技巧而且隐秘地进行的,表面上看来大家仍然轻松和谐,而且平等。
“重轻啊,听说你离婚了?怎麽回事啊,日子过得好好的!”
还不等他开口,自然有人替他回答,“还能怎麽回事,咱们重轻这麽受欢迎,自然是有外遇了呗!”
“哎哟你别瞎说!看重轻都不好意思了……!”
四周响起各种各样的笑声。
又开始了……
萧重轻突然的,产生一种“原来他们也不过这种程度罢了”的想法来。
这些让人难堪的话语,说白了不过是小时候对於小红花的执著的放大罢了。
人人都有虚荣心,萧重轻也有,可是还没到了要四处展示给人看的程度。和宇文不留情面的尖锐比起来,这些隐藏著阴暗毒素的嘲讽,只能让萧重轻觉得有点可笑。
“多亏宇文,我都有免疫力了……”一面这样想著,一面觉得自己有点不厚道,萧重轻喝了口饮料,借杯子的掩盖悄悄在唇边泛起一丝微笑。
“重轻?”一支手搭上他的肩膀,萧重轻回头,正对上若帆的脸。
“你们聚会?”
“是啊……同学会……”
“真巧,我们也聚会哟!”大麽指向身後比了比,一群时髦的男女中,高个子的宇文仍然非常引人注目,“宇文生日。”
“咦?”萧重轻一惊,向宇文投去询问的眼神。
“等下过去找我们哦!三楼,最里面的那间!”若帆拍拍他的肩,朝其他人礼貌地笑笑,上楼去了。
宇文经过,什麽都没说,只是向楼上指了指。
萧重轻开始心不在焉起来,身边的人询问他“那是谁”的时候都懒得回答,只是说“朋友”。其他人也没在意,继续高谈阔论、举杯过盏。差不多半个小时,过来一排服务生,哗啦啦给他们这桌上了一大堆普通聚会根本不会点的高级玩意儿。
“吓?你们搞错了吧?我们没有点这些东西哦!”
礼貌地欠欠身,看起来是领班的人微笑著问了句,“请问哪位是萧重轻先生?”
几乎能听见“唰”的一声,一桌子人齐刷刷地看向萧重轻。
“三楼的许若帆先生说,感谢您以往的大力帮助,祝您和您的朋友玩得愉快。另外,这桌所有的消费都由许先生承担了──祝各位用餐愉快!”
一时之间,没有人说话。
萧重轻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成为众人眼中的焦点,却同时有点想笑──若帆做得太明显了,根本就是暴发户炫耀荷包一般的做法。
“许……若帆?不是那个‘谁’的儿子吧?”有人不可置信地问了这麽一句并且得到肯定的答复之後,席间的话题被导向了奇怪的方向。什麽“你们怎麽认识的啊?”、“有机会跟我们介绍一下吧”之类的句子此起彼伏。
突如其来的“热情”让萧重轻措手不及,觉得还不如之前被忽视来得好。
找了个借口提前溜出来,萧重轻口袋里被塞了好多电话号码,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多麽受欢迎,岂不知全都是要借他这个桥过河的。到了三楼,萧重轻把那些纸条全部丢进垃圾筒。
找到宇文所在的房间,隔著玻璃窗跟他打招呼。比划了半天宇文才看见,绕过一群人走出来。带著他到了隔壁的休息区。
“吵死了……!”宇文头痛地揉著额角,在沙发上坐下。
即使隔了两道门,那边震耳欲聋的卡拉OK音响依然穿过墙壁传进他的耳朵。
“呃……宇文,生日快乐。”
“谢了。”
“怎麽没告诉我……都没准备礼物……”萧重轻看著沙发上已经打开包装的盒子。
宇文笑了下,“那些家夥,只不过是找个吃喝玩乐的借口罢了!”随手拿了一个盒子打开,“那麽大一堆人,合起来送了我这个。”
拿出来展示给萧重轻看──安全套,外加润滑剂。从数量来看,起码超过二十盒。
“味道、厂牌,任君选择,够细心吧?”宇文抛了抛润滑剂的瓶子,“怎麽样,不如‘跟我一起’把它用掉如何?”
“……”此时萧重轻脑袋里想的并不是“干吗要跟我用”,而是“那麽多全用光我一定会死!”
宇文摆弄著造型别致的瓶子,刚想揶揄他两句,却一不小心弄开了瓶盖,洒了一堆在自己衣角上。
他恨恨地“靠”了一句。
看著宇文进入洗手间的背影,萧重轻不禁松了口气。一直被他这样调戏来调戏去,自己居然快习惯成自然了。再这样下去,搞不好就算宇文动真格的,自己连像样的反抗都不会有。
“不会吧……”萧重轻捂住了嘴。
说什麽“反正你从来都不是认真的”,难道自己心里一直都觉得很遗憾吗?
为什麽……?
难道说……对宇文……?
不能啊……自己明明不是同性恋啊……
“萧重轻……!”
是不是因为最近跟宇文太亲密了?还是说同性恋也是会传染……?
“萧重轻!你干什麽呢?!”
宇文的大吼把他拉回现实,“咦?什麽什麽?”
“电话啦电话!帮我接一下!”宇文捏著湿淋淋的衣角,从洗手间里探出半个身子来。
“哦……!”萧重轻慌忙地寻著铃声在他外套里翻来翻去,掩盖自己的失态。
“呃……请问,宇文在吗?”是个年轻男人的声音。
“他在洗手间,请稍等……!”
萧重轻喊宇文,宇文慢吞吞地擦手,不耐地问“问他是谁!”
“他没时间就算了,麻烦帮我跟他说一声‘生日快乐’,啊,我姓方。”
男人听起来并没有不高兴,反倒有点松了口气的感觉。
“姓方……?”
萧重轻低声重复了一句,听见这个字的同时宇文倏然停住了动作,接著从他手里抢过了电话。
“奂言!”
好像晚了一步,对方挂了电话。
方奂言、方奂言,是那个……让他念念不忘的方奂言吗?
“他说了什麽……?”
“啊?”
“我问你他说了什麽!?”保持著拿著电话的姿势,宇文吼道。
“他、他说祝你生日快乐!”
“还有呢?”宇文的眼睛盯著他,像逼迫一般的问。
“没、没了……”
“干吗不叫他再等一下?”
“诶?”
“我说你干吗不叫他再等我一下?!”
“我……”
“够了、让我自己呆一会儿!”
“宇文……”
“滚──!!”
男人像发怒的狮子一般咆哮,把手机砸倒墙上。
萧重轻什麽都没说,转身跑了出去。
宇文静静地站著,仿佛什麽都感觉不到的雕像一般,盯著地上已经两半的手机。
隔壁的声音不知什麽时候已经听不到了,只有自己的心跳和呼吸,孤单地在空荡荡的室内回响。
他明白,根本不关萧重轻的事。
他明白,完全是迁怒。
只要自己再快一点,哪怕听到“方”的时候不迟疑那麽一下,一定来得及。
因为太久没听见他的名字了,因为太久没想到他了……
为什麽没想?
还能为什麽,最近忙成一团乱,萧重轻那白痴,什麽都搞砸,光照顾他就来不及。哪有时间去想别的。
别的,什麽别的?
不,奂言不是别人,奂言是特别的。
奂言很重要,奂言不能被任何人取代。
萧重轻也不行。不是不行,是根本不可能!
他是谁?那麽笨,那麽白痴,傻瓜一个,怎麽能跟奂言比?
如果不是他总出差错,如果不是受他连累,自己干吗要这麽辛苦?
对,都是他不好,全都是他的错。
“宇文,你怎麽了?大家都在等你!”
“没事,什麽事都没有。”
“重轻呢?他不是来了?”
“没有,没来。”
“哎……?”
不用想了,什麽都不用想,全都是那个家夥不好。等到明天,一定会“对不起、对不起”的跟自己道歉吧?
不,不会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