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体内苍绯狠狠咳了一下:“你这小妖,缺心眼不是你的错,但缺心眼还出来招惹事非,便是你自作孽了。”
离草正待开口,面前楚璇玑已是长剑出鞘,剑身浮于半空。
她入门之前本就已学过一些皮毛,再加上天资聪颖,有了专门的师父教导,学起来更快更精,在同辈之中很快脱颖而出,这才成了一众女弟子的领头之人。
以前曾被离草破了法术,更被挟持过,还狼狈地被推入水中险些淹死,如今这笔账终于可以讨回来了!
但见她轻轻一跃,便稳稳立在了剑上,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小师叔还不御剑上来?还是说小师叔瞧不起我等,所以不屑与我这做师侄的切磋?”
这郡主小人果真难伺候的很!
离草慨叹了一下,伸出双手与她看:“我没带剑。”
自己连剑都没有的事实万不能叫她们知晓,否则又要嘲笑上她好一番。
话音刚落,一把剑便立时递到了她面前:“小师叔若是不嫌弃,玉茗的剑可借与小师叔一用。”
这叫玉茗的好生讨厌,竟将她的最后一条退路也给断了。
离草无奈地接过剑,望望半空中的楚璇玑,再望望手中的剑,纠结。
她,不会御剑。
“御剑有甚难的?本君教你便是!”苍绯傲然的声音,此时听在离草耳中却有如天籁。
头一回觉得,大叔在她的体内,真是太好了!
苍绯御剑的口诀告知了离草,一般来说,学会御剑至少也在三日时间,但这小妖资质应该不差,想来学起来应该更快。
然而,下一刻,苍绯便发现,自己实在是有些太高估她了。
离草虽很快便将剑给御起浮在了半空,然而才刚一蹦上去,长剑便直直掉了下来,连带她一起摔落在地。
几女瞧见眼前这幕,微怔了一下,便立时哄笑起来。
“小师叔就算要让着师侄,也不必让的如此明显啊!”
离草圆了圆眼,嘿嘿两声干笑,将剑拾起来,重新念诀:“方才只是做下预备活动,现在才是正式的。”
于是众女便看笑话一般看着她如火如荼地御剑,摔下,再御,再摔下,到最后,连苍绯都已没脸再瞧下去。
“我当你颇有资质,未想你竟笨至如此地步,看来本君也是选错了人!”
离草听得他的讥嘲,哼了一声。
但作妖精的不能和魔一般见识,于是顺水推舟道:“那不如我再替大叔你物色个更好的,你附于他身如何?”
苍绯鄙视道:“若本君可以这般随意附身,还需你来替本君找?”
他所用的魂附之法乃是以她血为引,选中便不可再任意换宿主,哪似当日逃出来时随意选个昆仑弟子的死尸那般说换便可换的。
“小师叔,你若再不上来,我可是要睡着了。”头顶,楚璇玑长长打了个呵欠。
两面夹击,离草撇撇嘴不说话了,继续埋头御剑。
山重水复疑无路,柳暗花明又一村。
离草在摔了十几个跟头之后,终于能够稳稳地站于剑上,浮在半空,与楚璇玑平视而立。
楚璇玑看着立于剑上的离草,眸光一凛,脚下微一用力,便御剑朝她直掠而来:“小师叔,小心了!”
离草瞅见那凛冽的剑光袭来,有些手忙脚乱地踏剑堪堪避开。
这边还未站稳,那边楚璇玑又是一个俯冲过来,离草慌乱之余险些又掉下剑去。
而楚璇玑的几招都似在故意戏耍她一般,只从她身边擦过,划破她的衣裳,不多一时,离草的衣裳便已是破烂不堪。
“你这小草儿,怎的这般不济?本君的脸都快要叫你丢尽了!”皇帝不急,太监急。
离草还在苦苦御剑躲避中,苍绯见状,却是禁不住连连鄙视。
离草承认自己确是不如人,但却是不明白,她怎么就丢到他脸上去了?
眼瞅着楚璇玑又御剑过来,苍绯沉着声指挥她:“向右闪,御剑向上回转至她身后,捉住她的肩!”
闻言,离草依话照做。
事实证明,她也不算笨到无可救药,有了指挥,她要做到那些动作并不算太难。
楚璇玑却是没料到她这回竟不仅避开,更绕到了她的身后,若非闪的快,早已被她拿住。
楚璇玑有些惊疑不定地看着离草,双目微微眯起,面上全无方才的戏耍之色,嘴边勾起一抹讥诮的笑:“小师叔果真是深藏不露,看来方才都全是在逗着师侄玩呢!”
离草谦逊地笑笑,从善如流地准备就此退场:“哪里哪里,我看切磋的也差不多了,不如就到此为止罢?”
“那怎么行,难得小师叔刚拿出真本事,璇玑自是还要再讨教一番才是!”说罢,她一跃下剑,手持长剑朝离草直刺过来。
还未分胜负,她怎肯罢休?
离草无奈,只得也拿起剑勉强迎上。
不过幸得苍绯在身体里给她指挥着,她总算不至于太落魄,而且几个回合下来,更有愈战愈勇之势!
“诶?大叔你还真的挺厉害!”离草打得痛快了,便在心里乐呵呵地赞了一句。
“早便告诉过你本君乃如今魔界君主,是你这小妖没眼光,如今可算是见识到本君的厉害之处了?”
事实证明,人都是经不起夸的,魔也不例外。
不过随口夸他一句,便又傲慢得不知何谓低调了。
手中剑一转,离草挑飞了楚璇玑手中的剑,剑尖直直抵在了她的颈项处,然后朝她和善一笑:“承让了。”
090 深以他为耻
楚璇玑面色铁青,煞是难看。
她眸底暗光一闪,忽而袖中右手一翻,一道刺目的光线朝离草直射过来,却是一面古铜色的小镜子。
“照妖镜?!”离草只听得苍绯一声低喝,便觉身子一痛,整个人矮了下去。
“哎哟!我当执剑长老收了个什么好徒弟,原来不过是棵狗尾巴草!”
讥笑声自头顶传来,离草恍神过来,才发现自己现在视线仅能看见数双脚站在面前。
而自己,竟是被那所谓的“照妖镜”给现了原形!
她作为一棵不甚起眼的狗尾巴草,虽一向奉承低调作风,但也是有尊严的!
离草愤懑着,正想努力变回来,却见楚璇玑弯下腰,伸手将她拈在掌心里,来回转着圈儿,直转得她头晕目眩,眼冒金星,眼里全是圈圈,哪里还记得变人形的诀。
“你等在此做甚?”冷不防,一声清泠的问话自一旁传来。
楚璇玑一惊,手上一松,离草便直直摔在了地上,幸得此时为草身,没有骨头,否则定要全给摔散了。
“弟子见过执剑长老。”一众女弟子朝着来人齐齐俯身作揖,面上掠过一抹惊惶之色。
离草一见那袭熟悉的素白袍边,不禁更加愁苦。
师尊大人莫不是发现她偷懒,这才找她来了罢?
念及至此,离草干脆就这么作为一棵草躺在地上,只盼师尊大人莫要注意到她。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楚璇玑一只脚更直接踏了过来,离草只觉眼前一片黑暗,已是被她压在了鞋下。
啧!多半是想掩盖罪证!
那股鞋臭味儿!
冷静冷静……
虽然被踏于鞋底委实是辛苦了些,却也正好顺道替她遮了形迹。
慕流音目光淡淡扫过一众女弟子,最后停在了楚璇玑身上:“照妖镜乃仙门宝器,怎可随意拿来亵玩?回去交还于原处,不可再动。”
楚璇玑闻声,面色微微白了白,却是不敢说什么,只垂下头认错道:“弟子一时贪玩,偷了师父的宝器,这便交还回去,望长老莫要怪罪。”
唔,原来是偷来的!
慕流音听她如此说,便也不再追究,只轻轻挥了挥衣袖:“身为仙门弟子该修身养性,勤于修炼,你等如今心性都还不定,还不散去再加修炼?”
“是,长老。”女弟子们恭声应下,互相使了个眼色,便一齐散了去。
这一去,离草眼前顿时一片豁然开朗,才缓过神来,一袭袍角便落在了她眼前:“还不回了人形?”
呔!这师尊眼神未免太好了些,踩扁成了这样,竟也给他瞧见了!
离草感慨一声,化了人形。
再抬头看着慕流音,一拍手道:“哎呀!师父你来的真是太及时了,若再晚些,徒儿怕是要被她们踏成草浆了。”
“莫要贫嘴。”慕流音勾了勾唇角,双手负于身后,看着她灰头土脸的模样,摇头:“不在琼天宫老老实实记诵经诀,却跑到外边生事,这般没有定性,如何修成正果?”
离草低着头,手指点点,委委屈屈道:“徒儿并未生事,是她们非认定师尊教了徒儿不少法术,要缠着徒儿比试,徒儿本就修为浅薄,师父也没教,结果才……”
慕流音瞧见她一身残破的衣裳,轻叹了口气:“你可是怪为师不教你法术?”
“徒儿不敢。”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