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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索耶的地下6层有一小部分是资料室,在那个房间的深处有一间房间,那里面有一台主控电脑,其内容存储量非常之大,自然包括每个成员的资料,虽然在外面的房间,像你这种安全级别都能查到不少,但是,和那里面的内容还是相差太远,我什么都不用说,你会相信自己看到的。”他的笑容离着林越埋藏愤怒的面容那麽近,林越甚至能看清他眼睑的毛细血管和虹膜上丝状花纹。
她也觉得自己的表情变了变,这些话说得她有些开始动摇了。这个人为什么回来,很简单,自然是想要回来夺回索耶,所以想要从自己下手。林越清楚地了解这些,她也很明白,尼古拉想先从自己下手,让索耶混乱,但就算了解,她也不能不去相信这个人的话。
以尼古拉的思考,自然不会找一个根本子无虚有的事情来扰乱林越,他既然敢正正当当的事情提出来,就一定是确有其事的。她不敢设想关于迈克尔的事情,太多的可能性犹如深夜中冰凉漆黑的海水一样吞噬她,林越觉得手腕都有种被虫子咬噬的痛痒,简直就要握不住匕首,她愣愣的看着刀尖上凝着的形状圆润的那滴血,脑子里想法千变万化。
“我知道的——”那个人的口吻如此温和放慢,就好像这台灯一般,那气息扑面而来,让人不舒服却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你已经同意了,那就做做试试,我绝不会拿些没有证据的事情说,你自己想想吧。”那语气如此充满诱惑,犹如杯子中醇浓的酒香一般钻入林越的大脑。
……
林越突然耳朵动了一下,“哐——!”他们背后的整一块幕布玻璃陡然破碎,伊恩带着无数的玻璃碎片抓着绳子撞了进来!在他落地的同时,林越以绝对的默契同时出手,单手撑桌面,一腿横扫过去,踹向持枪逼她的护卫,在他躲避开的瞬间,她同时手臂一用力,几个翻身和尼古拉拉开距离,伊恩落地就立刻探身超前几步,胡乱朝那几个人随手开枪,连忙抓住正好后退的林越的手臂,拽着绳子,就往后急退。
林越被那干燥厚实的大手抓住手臂,稍微安了安心,连忙回头抱住他的手臂,和他一起急退,两个人抛了绳子,义无反顾的跳出窗口。
风犹如刀子一般刮在脸上,林越丝毫不惧的昂着头,在蹿下5层高度的时候,猛然甩出手去,衣袖里的绳子挂着四瓣利爪的挂钩牢牢扣在那层破碎落地窗的边缘上,两人被这猛的一顿的势头带的胳膊有点承受不起,绳子自然而然的贴向这个高层写字楼的玻璃窗户,伊恩在玻璃上用力一蹬,抱着林越朝后荡去,林越拿起匕首,在随着这一荡的趋势再度撞向玻璃的时候,猛然一击,玻璃轰然碎裂,伊恩抱着他跳了进去——
他背着林越一路不要命的走安全通道朝下跑去,不停地回头,生怕那几人追杀过来。但林越并没有说,那几个人根本不会杀自己,要是动手,她早就不在了。但看到伊恩因为过度紧张而血管凸起的额头,和背着她的时候抓得紧紧的手臂,她还是沉默了。
伊恩火大了。林越坐在一辆不知道从哪里盗来的车的副驾驶座上,略有不安的动了动屁股,衣料和皮质的座椅摩擦,发出细微的声音,却在两人的沉默中有些令人尴尬。
棕色的头发被汗水浸的一缕一缕的,这个人的确是刚才过于绷紧了。伊恩的确是有点吓到了,他禁不住想到去年11月份时,自己炸了实验室之后才发现找不到她了,最后在花园里的灌木丛中发现了被爆炸轰晕的林越,狼狈不堪的倒在地上。
满身都是血和泥,手里还紧紧握着匕首,一条腿中了两颗子弹,他甚至还想,若是林越的父亲母亲还在世,看着自己孩子像个死人一般躺在泥里,脸上的肌肤都是已经干掉的尘土和凝结血液的混合物,就像是集中营外被曝尸荒野的难民一般,会有多么心痛。
他由衷的钦佩起来,这个孩子不但是实验室中的实验品,她的确是一个能像自己一般的战士,就算外在再怎么瘦弱不堪,但那内心的强大和面对敌人的冷静坚持警觉,是自己作为战友不得不认同的。从那时候开始,伊恩就开始相信林越,他也曾经在被抓去做舍巴尔申家族的试验品之前,在中东地区奋战时,有过这样并肩作战的战友,那是真正的将自己的性命毫无保留的交给别人,那是背对背的挥刀血战。
伊恩自己也很苦恼,他并不是个古怪的人,但是,从开始不能说话以来,他觉得自己和社会中的人群越隔越远,幸而是还有莉兹什么的知道他是个什么样的人,伊恩也稍微会能心情好一点。他喜欢林越,想和林越做朋友,想和她一起吃饭,想和她一起战斗,是那种天生亲近的喜欢,但似乎,她却排斥极了。
他不怎么明白,也不知道自己的态度出了问题,但是,等到他真心把林越当做战友来看时,林越也转变了一些。她似乎还是满能接受自己这样的看待,她会去自己那栋犹如森林小屋的郊外房子去坐一坐,她皱着眉头吃下了自己水平不怎样的越南风味的料理,她和自己一起护理枪支,和自己一起分析问题,两个人能够在任务中做到很好地协调和配合,这实在是让人开心极了的事情。
但今天,伊恩的确有点生气了。
林越是否不信任他。在今天顶层公寓的百叶窗落下来时,他就知道有事情发生了,可是蓝牙耳机也开着,他就在那里等着,可林越丝毫没有向他寻求帮助的意思,而是要独自面对。可等他心急的冲到那栋楼的顶层,撞碎玻璃闯进来时,伊恩知道,那几个人都不是林越一个人能对付的类型。
……那这算什么的,明明自己就在身后,置身危险却默默地把他剔除战友的行列。
或许说,自己是无所谓的人吧。林越心中自有自己的事情,习惯于自己奋战在前方,那么自己想要为二人完美搭档,在这近一年中付出的努力与训练又算什么。这个女人就算行动上和他再合拍,在心里也丝毫没有把他当做同伴过吧。
短信什么的也是自己要求的,做饭给她吃也是自己主动的,这个人并没怎么主动地做过什么,只是被动的无所谓一般的接受着吧。
伊恩没有耍小脾气,他纵然生气还是把车乖乖的开到了机场,所有的东西都整装待发的在后座上,一路上林越一字不说,低着头似乎在想些什么。
“小兵儿……”他声音嘶哑干涩,每次说话的声音都让伊恩自己心里抽紧了。“你……不愿意……做战友,那……就……算了……”这一句话断断续续发音不准的说了出来,林越却没有反应,他伸出手推了推林越的肩膀。
“啊?什么?你说什么?”林越茫然的抬起头来,直直看向伊恩,她刚刚心烦意乱的在想着迈克尔的事情,并没听见伊恩说什么。
“那就……算了。”他僵硬的憋出几个字:“我回去,和帕梅拉……说,就……各自……吧。”伊恩抬头看着前方机场上被大灯照耀的晃白晃白的停车场,说道。
他却不知道自己是个情绪都会表达在脸上的家伙,林越明显的看出他的难过和失望,但关于刺探迈克尔消息的方案在她大脑中如蜘蛛网一般形成,她根本来不及顾上伊恩的情绪和他刚才说了什么,陷入了自己的思绪之中。
☆、【已清除】
“最近怎么了,听说你和伊恩有些不合?”帕梅拉依旧披着披肩,只是这次是藏蓝色皱褶民族风的亚麻披肩,显得她不怎么见光的皮肤更是白皙中透着微蓝。穿着棉布长裙的膝盖上摆着最近几次任务的报告,她一只手抓着轮椅的边缘,转动轮子稍微贴近林越。
“唔,没有吧。我不知道。”林越坐在办公室里的沙发上摆弄手指,这间房间就算有整一面墙是显示任务近况和监视地区异动的电子屏,但柔软的鹅黄色沙发和非洲木雕的黝黑装饰品仍然让这间办公室不那么冰凉坚硬。
“怎么能不知道呢,别这样。你们两人不是之前一直很合拍么?”帕梅拉柔软的手指放在林越膝盖上,笑了起来,眼睛眯成了让人舒服的月牙。“是因为什么小事闹脾气了么?”
“不会吧。”林越话不多。但她知道自己和伊恩虽然都不是坦率的人,但也不是随便一点事情闹脾气的小肚鸡肠,自己或许是真的做了什么让伊恩很不爽吧。她虽然心烦意乱,但还是有必要问个清楚,毕竟那个人还是她关系很好的同伴,林越在索耶有一半的时间都是和伊恩泡在一起的。
“我会问问的,知道了。”林越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