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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长越没定力了。
之前看见他都没反应的,现在反应怎么这么强烈地不稳定?而今天怎么格外剧烈?
很简单,他今天没穿黑的,大白天难得地、见鬼地、一反常态地、在没有特殊情况下地穿了极其不耐脏的幽蓝色和淡紫色。
刚才她还对小竹穿了青绿色垂涎欲滴哇!
为什么大家都穿得这么好就她一个人穿的很普通?
没钱。
寒零郁闷地蹲在墙头拔草,君零离她数米之外,略有不满地瞅着她。
死言缺!现在投诚什么意思哇!
昨天他看到言缺了,虽然带了假面具,但是他跟萧墨谦学的外挂还是派上用场的。虽然很感激救了某个欠揍的人……但是来意不明。
今早言缺告诉他说打算要从内反尉迟家,需要他在必要时候配合配合。为了表示诚意,言缺还向他透漏了消息,比如说,尉迟北鸢兄弟二人初战便战死,烈阳宗有所顾忌,所以又加兵了,对方现在差不多有五十万兵,而这边只有可怜的三十万不到。
这又有什么?一个第五重就杀了两千人,成堆成堆的杀不就好了嘛!
当然,这是不可能的。
第二重有够霸气,昨晚把他快折腾死了,真气太暴力,他又是第一次用,没控制好差点冲破了经脉。心有余悸之下,今日他不打算用了。
他痛苦得死去活来,她好像没啥反应哎!还有心思去拔可爱的小生灵!
君零泄气又沮丧地撇撇嘴,对昨天自己太心软没罚她跪搓衣板或是挥着鞭子训她有些失望。女娃也是容易被宠坏的,即使没娇生惯养。
没脑!
穿淡色系的!吓死她!
承碧竹站在一边好笑地看着他,露出几颗白惨惨的牙,笑得奸诈又不怀好意。她又不是看不出来,他又在傲娇,想撒气又不想冲着无辜又不懂事的君九儿,只好自己憋屈。
哎,都傲娇。
承碧竹蹑手蹑脚地溜过去,一翻身也坐在墙头上,转头冲着满脸郁闷的君零呲牙笑呵呵。
“干嘛?”酸溜溜又不满又别扭的语气。
“来撬开你的嘴……不要露出那种娇羞又惶恐不安又很看重清白只有大家闺秀才有的表情哇!你是不是男人啊!谁要亲你啊!”
“那你不要说那种让人误解的话好不好?四少的妻子我不感兴趣。”
“呸呸呸!你只对你家皇后感兴趣谁都知道。喂,我问问你,你们圣灵殿怎么搞的?也不来帮你?”
“干嘛要帮我!”他突然火大地提高声音,“我和师尊闹矛盾了,怎么样?”
“撒谎。”
“……你真犀利,比九儿难缠多了。”
“谢谢夸奖,少说废话!”
“圣灵殿不会涉及两势力征战的,这是弱肉强食的常态。”
“哦,真不给面子。言缺有消息吗?”
“有啊,尉迟家加兵了,要我们有所防备。”
“扯,加兵了你还敢把九儿放出来?”
君零沉默不语,迎着吹拂起自己散发的晨风,垂下眼帘。
他不太喜欢抬着眼,因为太累,更何况他也不想看众人对他的眼神,垂着眼,看着自己脚下的路,他会有些安全感。
安全感……
事实上他从未有过真正的安全感,那些低着眼帘的动作都只不过是为了弥补渴望的虚幻。加兵无疑不是件好事,援兵赶过来需要几天时间,无论如何,危机不会减,只会增。
他不想让寒零再上战场,太麻烦,太危险。他想牢牢地锁住她,让她乖乖地呆在家里,不要学武,不要出来,安安稳稳地过一辈子。可是她太爱闹,所以他不放心,所以他要跟出来,所以最后都是弄得自己头破血流,她潇潇洒洒地不会在意。
活得好累。
呆在她身边真的很累。
什么事都要自己去做,不管是自己的事情还是关于她的,都要他负责。因为他欠了债,欠了她很多。
顾劭宇说他还得差不多了,十年来的补偿已经足够了,他还得还带增额。还得够多,他可以解脱了,可以走了。
恍恍惚惚之间他也是这么想的,陪着她太累了,早晚有一天他要被累死的。可是他又不甘心,很不甘心。
大家族之间的兄妹不是这样的,弱肉强食,可利用,可背叛,可出卖,可夺命。
她出生时他就知道,玄天家还是有善性的,没有让他们那般争位,可是最多就是连亲生出封荧号高的后代,感情也很淡,该丢弃的时候就丢掉。父母是先例,所以他跟了过去。
他赔了八年的时间给她,起初他只是有点小善良而已,觉得一个幼儿不该在无知的幼时没有母爱,所以小时候他耐着性子去屈尊降贵,陪她度过没有母亲的两年。可是等他在时间圣殿过时间为一比十的日子时,他又慢慢发现,习惯了小孩子的胡闹和幼稚,他又有点不舍得。他不安地跟师尊说了家里的她,那时候师尊很喜欢小孩子,对于和他长得比较像的她很容易就产生的兴趣,难得地跟他聊起家里的事情。
聊着聊着他就突然发现自己喜欢呆在那任性妄为的小丫头身边,他开始破天荒地想回去了。起初只是想,越到后来越觉得心里有种莫名的感觉。有一天晚上他做了噩梦,吓得翻下床,脑子乱哄哄地就往外跑,没缘由,就是突然想赶着回去。
之后一拖再拖,他越来越担心那小女孩儿会怎么样,心里也越来越在乎一个本来应该和他没多大关系的妹妹,直到那天。
顾劭宇突然聊起家里的事情,他就幻视般地突然看到浑身是血的她。
毛骨悚然。
回到家的时候才真的发现,他的预感很准。
他看了她的记忆,看到她缩在最黑暗的角落里小声嘤嘤地哭着,说她想他了,想让他回来陪她,看到她在最无助堕落的岁月里靠思念支撑着活下去。
他觉得他过分。
他觉得他太傻太不负责,所以要补偿她。
八年赔出去了,他渐渐发现那个可怜又爱逞强的小丫头在不知不觉中勾走了他的魂,多年换走不是只为了赔偿,他不甘心。
他讨厌她对他那张脸几乎不动容,别家的小姐搁下面子亲自上门来说亲事,她也不会成天捧着下巴打量他。
他讨厌还完欠她的后,她就很随随便便地走了,好像多年来的一切真的都只是还债罢了。
怎么可以?
他在她面前的确没什么脾气,但是不代表他在别人面前也百依百顺,他是寒天皇,封皇替王,他是圣灵殿数千弟子中最优秀的,他骨子里还是傲气的。
被殿主称为祭种中最优秀的第一人,很多东西他唾手可得,他不甘心还了欠的之后她就忘了他。
不甘心!
所以他千方百计地要占领她,向全世界宣布他的所有权,她寒零不准再被人动。
“你喜欢九儿哪一点?”承碧竹盯着他的眸子,笑问道。
君零心口猛地一抽,愣了愣。
喜欢她哪一点?
这是个好深奥的问题。
他哪里知道啊?
他只知道在圣灵殿的时候他突然开始思念起她。
他只知道他喜欢跟着她,把她看得紧紧的。
他只知道她跟别的男人在一块儿时,他会醋意十足的傲娇。
他只知道师尊也看得出来他太喜欢那个没啥优点的她。
他只知道,自己没来由的有一天,就突然喜欢上那个一手养大的臭小鬼。
“九儿的性子的确难见,但是不代表除她之外就没有,你,沈流年也是,为什么会喜欢她?她不会很出色。”
的确,她不出色,没什么可骄傲的。
脸都只是靠着父母处于上游末端,和他相比都差太远。实力也不怎么样,练武倒是挺快的,但是封荧低的吓人。
许是他十岁那一年,和她性子有几分相似的云溪媛被她爹爹带着上门,“提亲”。
他难得的多看了几眼云溪媛,爽朗又不娇弱,和她蛮像。
明明已经说好的婚事,她突然从他膝上跳下来,蛮横地瞪着云溪媛和长老,咬着小嘴,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全屋人惊讶又愤怒地看她,他挑挑眉,不知道她玩什么把戏。
她仰头瞪着云溪媛,说出让他惊讶又欣喜的话。
“不准定!我不同意!”
云溪媛弯下腰笑眯眯地看着她,问为什么。
她的理由有够骇人的,“你们要定亲先问我,我不同意你们定亲,我不准你娶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