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矍谱谇芭耪屑涞闹Ф邮壮っ恰5比唬裁豢醋约旱哪腥恕R磺巴蚵肀继凇蔽粗眨幼攀侨崆槿缢摹按航ㄔ乱梗 薄 案呱搅魉蓖辏灿质恰笆媛穹
一千多号军爷听得是鸦雀无声、如痴如醉。就连没见过什么世面,没几个懂高雅与传统艺术的一群土包子新兵蛋子们也被这种缭梁三日、荡气回肠的音乐熏陶得云里雾里、飘飘欲仙……
没有大声的喝彩与口哨声,只有经久不息的掌声,所有的人都站起来了,站得笔直,这是一种发自肺腑的感动!我们的团长大人甚至还发现了台下有许多兵哥泪流满面。
黄玲的演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没有人忍心打扰她,所以,也没有人去送花。郝好的出场就是另外一番完全不同的景象了,尤如一颗重磅炸弹,还没落地,就就听到了一阵呼啸声。呼啸声来自台下的一千多个官兵!
同志们千万别相信那些联欢会的现场直播。那些看到偶像级的腕儿出场,仍然坐在那里纹丝不动的官兵,都是被那些害怕军爷们抢了风头的傻鸟导演们故意安排的。他们要考虑全国人民的感受,却不考虑我们这些长城们的感受。这话可能有点儿偏激,当遇到这种情况,军爷们要不能再暄泄一下,实在是有点惨酷了。
军爷也是人!军爷也有喜怒哀乐、七情六欲!幸运的是,这是一场没有摄像机的演出。更幸运的是,这一千多号军爷遇到了一群通情达理的长官。他们才不去管你嗓门有多大,只要你不吹流氓哨,不上台抢人,不脱了衣服祼奔就行了。
歌唱到一半,骆队长就被众人推上了台,然后,又上演了几个月前中秋晚会的那一幕。只是这一次,骆敏得到了一个麦克风,不仅与情人同唱了一首“血染的风采”还上演了“纤夫的爱!”
一对璧人儿在台上眉来眼去的哥啊妹啊的对唱,下面的光棍们就合着拍子,扯着喉咙嚎叫。前排的狠不得把脖子伸到台上去,后排的狠不得把前面人的脖子全拧断了,自个儿挤到前面去!
现场那叫一个乱!乱得几个站在舞台一侧的美女演员们小心肝儿扑通扑通乱跳。政委站起来几次,冲着后面举起双手拼命往下压,就差没有鸣枪警告了!没人看得见他,这会儿眼里都是郝好的影子,哪管得了他啊?
两个人被一遍一遍的轰,就是不让他们下台。最后喉咙沙哑的骆敏急中生智,一把搂过面若桃花的郝好,来了个千回百转、口水奔涌的KISS,算是给一千多头饿狼交待了,才勉强平息了这场骚动。
后面的表演,很多人几个月后就没什么印象了,虽然咱特勤中队自己表演的节目,曾经让俄罗斯的内卫部长都看傻了眼。可是,那天出场的一位中年妇人和一位青年女子的表演,好多年后,好多人都记忆深刻,他们甚至能回忆起每一个细节,然后跟朋友滔滔不绝的三天三夜也唠不完。这种感觉,根本就不是现今那些个唱歌口齿不清,国语都讲不流利的星儿、腕儿们可以比的!
当天晚上,新兵一中队一班的九个儿马蛋子全体失眠,刘二牛同志更是不顾自己的身份,半夜爬起来抽了好几支烟。
第五章(1)
(我的每一位兄弟都像一头血狼,为了男人的尊严,为了身上的那套橄榄绿,他们就那样前仆后续、义无反顾地往前仆……)
擒敌训练一展开,最初几天的新鲜感一过,新兵们才真正体会到了什么叫作“流血流汗不流泪,掉皮掉肉不掉队!”
这不是一句口号,而是训练场上最真实的写照。
最难过的是倒功,开始的两天,为了让兵们体会动作要领,大队要求各中队安排新兵全部在沙坑里训练,支队在年前就专门拉来了几车细软细软的海沙填在里面。沙坑里那叫一个软乎,摔下去趴在那里,比躺在席美思上还舒服!根本就不是在寒风中操练队列可以比的。所以,新兵们争先恐后,等不及班长下口令就往前扑,有时候沙子溅到脖子里,痒得还没心没肺地咯咯笑。那种劲头,让人看上去,不像是在训练,倒想是在夏威夷的海滩上度假。班排长们一个劲的提醒兵们要体会动作要领,可是这群孩子多半都玩疯了,反正甭管怎么摔,就是一个舒服。
一班长刘二牛不像其他的班长那样横挑鼻子竖挑眼。动作要领讲几遍,再让江猛同志示范了几次,就背着手只管下口令,冷笑着看他们闹。
马啸杨在操作上巡视各中队训练的时候,看到一班的新兵姿势千奇百怪,个个笑得像怒放的花儿,班长却站在那里熟视无睹,就火冒三丈的拉着刘二牛开骂:“你眼睛长到裤裆里了?还在想着过年呐?看你那群稀拉兵,就差没有泡壶茶、点根烟再摆张桌子搓麻将了!”
刘二牛就说:“是你让他们舒服的!哪有这么摔的?我们当新兵的时候就直接在水泥地上开练,怕痛就得想办法少摔,就得长脑子记清楚要领,几个破倒功三天就练出来了!”
“你小子怎么跟大队长说话的?没大没小,怎么训练还要你教啊?老子当新兵的时候,还在碎石堆里摔过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刘二牛身后的骆敏一脚踹在刘二牛的屁股上说道。
刘二牛摸着屁股很不服气地说道:“我看你们就是怕出训练事故,没有这么惯新兵的?”
“老子……”骆敏提脚又要踹,刘二牛赶紧一闪身,跳到了两米开外。
马啸杨被刘二牛几顿抢白,脸上是青一阵白一阵,他也知道慈不掌兵,可是这两年的新兵从上到下都惯着,生怕一不小心把兵给练残了!要知道,今儿个不同往日了,啥事都讲究个安全第一。训练场上要是出了事故,那是一票否决的,轻则丢了先进,重了搞不好主官还要被扒了马甲。尤其是现在的新兵,细皮嫩肉、瘦不拉叽的不经操,还满脑子这个权利那个道德的先进思想,动不动就写信上访。所以,谁也不敢冒这个风险。
马啸杨是特勤中队加特警学校毕业的,这辈子都没有在训练场上被人呵护过,也没有在基层连队正儿八经地带过几年兵。虽然高居支队参谋副长,脑子里却极端排斥这种只要不出安全事故,马马虎虎就行的训练作风。本来他捣腾出的那个训练方案里压根就没有这碴,支队首长和总队参谋长倒是没觉得哪里不对劲,结果却被小鬼难缠的总队作训处几个小参谋给揪出毛病了,咋咋唬唬地跑去提醒处长,处长就一个电话打到了马啸杨的办公室。
所以,马副参谋长被一个小班长训了,虽然觉得脸上挂不住,可也只好默认了。他没为自己解释,也没去理会为自己说话的骆敏,转身在口袋里掏出哨子就开吹,然后叫道:“排长以上干部集合!”
新兵们只过了一天半的好日子,中午吃过饭班长们就去队部领了护具,下午就要站在土地上开练了!
刘二牛不情不愿地领完护具回来,全部扔在自己的床上,气哼哼地把全班给集合起来开训:“年也过完了,席美思也睡好了,皮松骨痒地爽够了吧?”
一群新兵满头雾水,莫名奇妙地不知道老大发得是那门子邪火。
“让你们体会了两天要领,今天下午要真刀实枪的操练!那地上全是石子和煤渣,破块皮掉块肉的太正常了!大队关心你们,一人给发一套护肘和护膝,那玩意儿就是个安全套,说白了就是给孬种戴的!”刘二牛发完牢骚,想了想缓和了下语气继续说道:“当然了,都是爹生娘养的,谁也不希望身上少个把零件。所以,想戴的,我也不阻止,那床上多得很,自个儿去拿!”
刘二牛说完闪到一边,一群新兵全站在那里,年前和杜超结下梁子的庄永航挪了步子作势要上前,看到前面的人都一动不动,也就只好作罢。
刘二牛黑着脸等了半天没见有人反应,立马换了副笑脸:“咱一班的就没出过孬种!解散!”
下午出门训练的时候,刘二牛把一堆护具塞进了自己的柜子里,还刻意上了锁。
北方的泥土,表面灰黄灰黄的,咋一看都觉得肯定酥软,可是经过冬天雨雪的渗透,再加上零下的温度,冻得比钢筋混凝土还硬。新兵们一开始条件反射,还把这里当作了席美思,班长一声令下,都嗷嗷叫作往下扑,结果痛得是大呼小叫,倒抽冷气。
其实,倒功并没有想像中的那么折磨人。只要掌握好了动作要领,一天摔他个百儿八十次的也就跟玩儿似的。而且这东西摔得多了,好多人还有瘾,三天不摔那是皮痒肉痛,无比难过。哥们我就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