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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岁的小姑娘,他虽然不温柔,但是对自己的女人,还是得照顾点儿。
匆匆完事,立嘉容一把撩开了帘子,喊着在外面等着小秦子,“备水。”
等立嘉容梳洗完了,才发现床上的小女人似乎还没动静,沉默了一下,立嘉容挥退了下人,掀开红帐一看,原来是累极睡过去了。
今天是她的洞房花烛夜,若是自己就这般走了,只怕她日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立嘉容犹豫了半晌,还是推醒了福儿,见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睛才转身又叫了她的侍女进来,自己则坐到了暖炕,歪在炕上闭目养神。
福儿在身子沉入热水中才真正的缓解过来,她长长的呼出一口气,还没敢忘记那个弄的她疼的要死的人,轻声问,“爷呢?”
春梅小声回答,“就在暖炕上呢。”
福儿微微点头,没走就好,不管如何,哪怕再疼一次,今晚都不能让他走。
等到她梳洗好,腿脚发软的出来,春兰已经换过了床上的被褥,立嘉容已经睡在里面了,福儿撑着酸痛的身子,小心翼翼的躺在外侧,听着立嘉容平静的呼吸,这才沉沉睡去。
☆、请安
福儿醒来时立嘉容已经离开了,她摸摸旁边已经凉透的床铺暗暗出了一口气,她昨晚实在是又疼又累,实在是没有精神再来伺候立嘉容洗漱,好在他起的倒早,也没叫醒她……
这也算是贴心吧,如果能一直这样也不错,看来这容王爷也不坏。福儿心想。
春梅听到动静,走到床边轻轻的问,“夫人醒了吗?”
福儿撑起酸痛的身子,有气无力的问,“现在什么时辰了。”
“卯初了,夫人醒了就起吧,一会儿还要去正院请安呢。”春梅边说边用钩子挂起了帘子。
“爷什么时候走的?”
“寅正就起了,没用早饭就走了。”春梅的语气有些怪,福儿微微抬头看她。
春梅犹豫了一下,似乎是鼓了勇气,“夫人应该伺候爷的,否则这院里还不知会传出什么话来……”
“我知道了。”福儿摆摆手,示意春梅不再说下去。
不知为何,福儿心里有点生气,她昨晚那种情况难道春梅忘了吗?立嘉容都没有叫醒她,自己的丫头倒先怪罪起自己来了……
“外言不进,内言不出。”福儿看了春梅一眼,“把衣服拿过来吧,找套素净些的。”
春梅咬咬唇喊了春兰进来,夫人还是年纪太轻,管嬷嬷可是教过她的,等日后慢慢提点夫人吧。
春兰拿来的是一套淡粉色素花春衫,下配鹅黄色暗纹苏绣裙,外面搭了月白色罩衣。福儿换了衣裳,斜斜的梳了一个弯月髻,插上鎏金嵌玉蝶簪,对着镜子看了看,暗暗点点头,很素净的一身。
福儿站起身,叫了春梅春兰一起又看了看,确定这一身确实再素净不过之后才准备出门。
屋外,来引路的竟然是立嘉容身边的小秦子。
一看见福儿,小秦子就笑呵呵的上前行了一礼。
“夫人初来乍到,对王府不熟,奴才是来引路的。”
福儿忙笑着说,“怎敢劳烦秦公公,叫个丫头来就是了。”
小秦子眯着眼睛笑,“奴才是负责内院的,给夫人引路也是奴才的差事。”
福儿对春梅使了个眼色,春梅笑着递给小秦子一个荷包,小秦子大大方方的接了荷包,神色并无什么变化。
福儿也不在意,立嘉容身边的贴身奴
中有一株梅树。想着冬日里暗暗梅香袅袅来的滋味,福儿还真有些期待了。
最重要的是这个院子不大,关上院门可自成一片天地。
出了院子,福儿发现整个王府差不多都是四四方方的格局,显得规规矩矩的,一路行来,下人们都很有规矩,默不作声的做着自己的活儿,未曾有扎堆聚众的样子。
福儿仔细观察着,从她的院子到王妃的正房,路途不算近,也不远。但愿这是一个好的开始,只要她安安分分,希望王妃不会为难她。
小秦子很是周到,一路上都低声说着王府的事,福儿也渐渐听明白了,这确实是小秦子的差事。
立嘉容每个月初一十五必会宿在王妃的正院,除此之外也会在王妃正院宿上两天左右。侧妃杨氏那儿会宿上三天,庶妃刘氏和黄氏每个月两天,想来她也差不多。剩下的两个侍妾则是看立嘉容的心情。
福儿大概算了算,四、三、二……总共加起来才在后院宿上半个来月,这立嘉容还真均衡啊,完全按照后院女人们的身份留宿,不偏不倚。这样自然也不会发生争宠之类的事。
可是既然如此,为何立嘉容才只得了一个儿子?
小秦子又介绍说,立嘉容身边有两个贴身奴才,他是负责内院,还有一个专门负责外院的小方子。立嘉容的书房是重地,平日里立嘉容出了内院,他就负责看管书房,小方子贴身伺候。若是回到内院,小方子就去看管书房,他则贴身伺候。
“夫人日后需要什么,尽可以来找奴才。”
福儿顿时心里明了,一个管内一个管外,看来这王府里,不管内外,真正做主的都是立嘉容。
王妃……只怕没什么实际上的大权吧。
这倒是和福儿原本心中所想的事情大有出入,按照这世间大多数府上的规矩,当家主母才是内院说一不二的人物,这容王府还真是奇葩。
不知是立嘉容疑心太过,还是和王妃之间出了什么问题?
不管是哪一方面,对福儿来说,都不会受到什么过大的影响。
小秦子一边说着一边觑着福儿的神色,见福儿神态平静,静静的聆听,不时的点点头,心里一动,小声的说。
“前几天大公子又受了风寒,侧妃娘娘心急如焚,夫人今日去只怕见不到大公子了。”
又?是说立嘉容的庶长子身体不好吗?她只是一个庶妃,论起来身份地位还比不上这个庶出的长子,她去请安见不到也是正常的啊。
福儿奇怪的看了小秦子一眼,点点头,“多谢秦公公。”
小秦子不动声色
的受了福儿的谢。
到了正院,院里的奴仆恭恭敬敬的把福儿迎了进去,福儿心里明白,这群奴仆真正恭敬的人是小秦子,果然没错呵,立嘉容才是王府真正掌权的人。
昨日虽然已经敬过茶,但是当时天色已晚,又闹腾腾的,众人面上都过的去。今天的请安,才是见真章的时候。
不管王府后院真正归谁管,王妃总是最高的存在,请安是必须的。
福儿进屋的时候,王妃苏氏已经在和侧妃杨氏说笑了,看见福儿进来,苏氏笑盈盈的招呼着。
“陈妹妹来了。”
小秦子早已请过安退下了,福儿正了脸色,微微敛裙,规规矩矩的跪下行了大礼。
“妾身陈氏给王妃娘娘请安。”
苏氏似乎很满意,语气中有着淡淡的得意。
“妹妹怎的还行这般大礼,以后不用这么讲究了。”
苏氏虽说不讲究,可福儿却没打算真的不讲究。谢过了苏氏,福儿站起来对着杨氏行了蹲礼,杨氏还是如昨晚一样,表现的很亲热。
还是如昨晚一样,福儿和刘氏、黄氏互相见了半礼,又受了袁氏和王氏的礼才坐在了她的位子上。
都见了礼,在苏氏的招呼下,都坐下开始用早饭,根据座位来看,三个庶妃中,刘氏是最早进门的,黄氏次之。
王府后院的女人们似乎关系很好,福儿插不上话,只暗暗的观察着府里的每个人。
苏氏今年二十三岁,和立嘉容同岁。出身临安侯府嫡系,世家名门,容貌出色,画着精致的妆容,看上去很是雍容华贵,脸上挂着亲切的微笑,像是一个完美的雕塑,只是偶尔听到杨氏提到大公子的时候眼中会闪过淡淡的恨意。
杨氏今年二十岁,与福儿见过的那个杨冰玉,也就是敏王妃族中一个堂姐。父亲是个三品文外官。杨氏生的很像江南的姑娘,扶风弱柳的身子,眉目婉约,说起话来声音柔柔的,看着很不像生过孩子的母亲,尤其是那双眼睛总是雾蒙蒙的。在选秀的时候,杨冰玉的明艳给福儿留下了很深的印象,杨氏给人的感觉就柔弱许多。
刘氏和黄氏年岁相当,十九、二十的样子,刘氏是个武将之女,身材高挑,体态适中,长相不甚出众,但是双眼神采奕奕,看着很是精神。黄氏是个县令之女,一直低垂着头也不搭话,似乎感觉到福儿在看她,黄氏微微侧头看了福儿一眼。
福儿当即就怔住了。
黄氏生的很美,可以说生的太美了。
福儿想不出用什么话可以形容黄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