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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老人,无一例外的全都穿着一身雪白的褂子,冷风嗖嗖,扑面刺骨,但他们却毫无颤抖寒冷之意,依旧如山如石的站立在那儿,如一尊尊石像般从始至终毫无移动。
“萧长河,是你自己动手还是我们动手。”一个老人语出如雷,双眼如铜铃般盯视着萧长河。他是唐门中的一位老人,想起青城山那个酒鬼当初屠戮自己唐门中人的场景便恨得睚眦欲裂不能自已,如今自己终于等到老酒鬼死了,试问天下间还有谁再能阻止唐门问鼎天下的步伐?
萧长河轻移目光,看着出言的老人,脸色平静如山,傲然道:“萧某人纵横天下数十年,从未想过退缩,今日你们既然来了,萧某人定当奉陪便是。”
眼如铜铃的老人哈哈大笑起来,轻轻踏出一步,脸色阴沉的盯着萧长河,冷笑道:“好狂的话,看来你这个‘楚狂人’的绰号确有其实。”
萧长河踏前一步,右手虚招,冷冷道:“既然来了又何必再有顾忌,放马过来便是。”
看着男人的举动,楚小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担忧,但看着男人自信和冷漠的面庞,楚小云的嘴角重又缓缓浮现一抹淡淡微笑,温婉动人。
老人不再废话,疾步上前,双手一撮,一个剪刀手直奔萧长河脖颈,狠辣而刁钻,如一只择人而噬的巨蛇毫不留情。
萧长河微微一笑,这几年间虽然少于和人动手,但他依旧是二十年前纵横天下的‘楚狂人’,河南少林,四川袍哥,广东洪门,山西响马,云贵毒枭,何处没有他纵横捭阖的身影?何处没有他唯我独尊的霸气?楚狂人,这个称号几乎已经被江湖淡忘,然而,今夜,这个称号必将再度崛起,如直上青云的雄鹰,如纵横山林的猛虎!
右脚后退半步,左拳轰然击出,势如奔雷,直直打向老人的剪刀手,以力博力,没有技巧却满是技巧!
老人眼中闪过一抹惊骇,连忙收势,阴冷笑道:“楚狂不愧是楚狂。”老人原本便没有对萧长河有任何轻视之心,刚才的一记剪刀手也纯粹是试探而已,如今既然知道萧长河采用这种以力博力的打法便开始远远绕开萧长河的攻击范围,双眼紧紧盯视着萧长河的拳头,只因为这双拳头的威名早已震惊天下。
“楚狂人,猛双拳。”
这六个字天下间老一辈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萧长河的拳头便如他的声名一般如日中天,无人可及。
看着老人小心翼翼的目光萧长河的的眼神中产生一丝不屑,蓦然长啸一声,右腿猛然蹬地,紧紧一步便跨出了数丈距离,左脚尖猛然点地,一个凌空飞跃,右拳如风般击向老人,没有华丽的招式,没有繁琐到晃眼的拳法,有的只是一只肉拳,坚愈钢铁的肉拳。
人群外,诸葛子瞻轻声说道:“唐老七输了。”
李飞檐附和道:“不错,许久不见,长河的南拳已经不再是南拳了。”
人群中,唐老七看着凌空而至的萧长河,眼底闪过一丝惊骇,想要闪避却发现这个凌空而下的楚狂似乎已经锁定了自己般无论自己如何闪躲他的拳头都会在一秒也许更短的时间内打到自己的最薄弱处,当下把心一横,咬牙架起双手,迎向楚狂从天而降的一拳。
一个是如日中天的萧长河,一个是日薄西山的唐老七,不论如何计算,唐老七都无法躲过这一拳,即便勉强招架住了势必也会因为这势大力沉的一拳而受伤。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间,一只闪耀着淡蓝色光芒的银针在月色下破空飞向萧长河,去势极快。
观战的楚小云忍不住喊道:“小心。”
楚小云身后的另外三个男人在这一瞬间也满脸尽是担忧之色。
人群外围,萧尘看着那一只银针突然觉得心内变的矛盾起来,竟然不知道自己的心意到底如何,是萧长河受伤倒地还是萧长河安然无恙?
诸葛子瞻低声冷笑道:“唐门老六还是这般的卑鄙无耻,还真是替他丢人。”
李飞檐微微一笑没有答话。
看着那一柄飞向自己的闪耀着淡蓝色光芒的银针,萧长河的嘴角蓦然浮现一抹冷笑,毒针?那又如何!竟然丝毫没有理会那只银针,充满霸道之力的拳头依旧击向唐老七,嘴角含着冷笑。今夜自己必然不能全身而退又何如在死前给唐门和袍哥一个血的代价?
楚狂人,萧长河!这二十年的天下从来无人可及也无法望其项背!
61 大风降至
唐门暗器和毒药的盛名早已著称于天下数千年,能够享此盛名必然非同儿戏,然而萧长河却视若无睹,一记霸道刚猛的劈拳依旧重重击向唐老七,嘴角含着冷漠的笑容。wwW、
饶是这群定力和阅历极为丰富的老人也不禁轻轻“咦”了一声,但转瞬便已明白了萧长河的用意,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原来他早已抱定必死之决心。
萧长河的劈拳猛然砸到唐老七的架起的双臂,一声闷哼从唐老七的口角陡然传出,蹬蹬的连退数步后方才稳住身形,老人瞪着萧长河的目光中几欲喷出火来,这个男人实在太过霸道和凶悍,仅仅这一拳边让自己感觉到气血翻涌不能自已,右手轻拭嘴角,更加骇然的发现嘴角竟然流出一丝鲜血。
反观萧长河,虽然一拳击退唐老七,但是右肩已经被银针击中,没入肌肤深达一寸,然而萧长河却浑不在意,左手猛然拔出右臂的毒针,望着眼前的一帮老人哈哈笑道:“人言唐门暗器天下无双,如今依萧某人看来也不过如此。”手中的银针在萧长河的大笑声中猛然化作一道长虹击向也已受伤的唐老七,银针之后是萧长河的龙行虎步。
天下人皆以为萧长河拳法无双,然萧长河自幼便随着萧昆仑修习天下武功,且天赋极高,又加之名师指点,又怎能只会霸道刚猛的南拳?也许只是萧长河独爱这拳法的霸道凶狠而已。
十八年前,他便已凭着一双肉拳纵横天下、笑傲山河,今夜,无论是拳法还是心智都已大成的萧长河愈发的睥睨苍生起来。
唐老七堪堪躲过银针,却再也无法躲开紧随而上的萧长河,一记直拳重重击向唐老七的胸腔,大开大合间却又势若奔雷力道无双,试问,天下间又有谁人能与此拳此人争锋相对?
萧长河,只论武力,他原本就是堂堂华夏五十年来第一人,无人可望其项背,即便是阳光浴场那个桀骜不驯的光头猛男也是在和萧长河交手之后方才武力值大增,大巧若拙从来都是胜过那些繁琐招式的。
看着萧长河如狂龙出海的这一拳,一群白衣老人骇然,陈步一骇然,诸葛子瞻和李飞檐骇然,萧尘同样骇然,这一拳只怕自己这一生中都无法打出,魄、勇、力、势,这一拳中所包含的东西又岂是一朝一夕间可以融会贯通的?
唐老七没有硬接这一拳而是在电光火石间双手一扬,一片闪耀着蓝色光芒的各色暗器向着萧长河急速飞去,如果萧长河选择避开,那么他势必能够化险为夷,如果萧长河不闪躲那么两个小时候萧长河只会成为一具尸体绝无第二种可能。
暗器少说也有数十枚之多,几乎覆盖了萧长河周身上下。
然而,唐老七还是小看了这个外表刚猛的男人,只见萧长河的嘴角冷笑再次浮现而出,左脚尖轻轻一点,人已如翩翩飞絮般临空而起,和适才的第一拳如出一辙毫无二致,在躲开暗器的同时更增加了这一拳霸道无匹的力和势。
人群外围,诸葛子瞻看着李飞檐轻声说道:“他的凌空脚已经超过老酒鬼了,只怕天下间真的已经无人可以在武力上胜过他了。”
“如果柳桃花还在的话也该欣慰了,他独创的教法能够被萧长河运用到如斯境界已经是对他当年创立脚法的无上肯定了,只可惜今晚他未必能全身而退。”李飞檐轻声叹道,语气中满是惋惜之意。
“对他而言,能够轰轰烈烈的战死也许未尝不是一件快事。”诸葛子瞻的目光中似乎蕴含了一些不一样的东西。
萧长河是诸葛子瞻和李飞檐这帮老人在青城山下看着一年年长大的,对于他的感情自然也绝不是三言两语能够形容,此刻骤然谈及到这个男人的生死,两个老人的心中不免都生出了一些怅惘和悲伤之意。
站在人群的外围,站在诸葛子瞻和李飞檐的身后,萧尘一直未曾开口说话,目光却一直如定格了一般紧紧注视着场中看起来风光无限的萧长河,心内五味陈杂,见到了父亲是欣喜还是怨恨?悲伤、犹豫、痛苦、哀怨、……这一刻的萧尘觉得自己如同一个女人般再也没了当初的洒脱和淡然自若,即便是今夜一直努力维持的平常心也轰然粉碎,粉碎如紫园中随处可见的鲜血。
萧长河,这个在十八年前骤然离开自己离开老酒鬼离开又一村的男人自己该恨他,是的,该用怨毒的神情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