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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人着想。”
“老瞎子,你是说那张龙虎风云雕花枣红床?”游川问道。
“是啊,老酒鬼年轻的时候只怕也就做过那一件自私的事情了吧。当年我们这群朋友发现鬼谷门的枣红床时争执不休,却没想到他竟然一个人连夜扛着那张床跑回了青城山,事后我们找到他的时候他竟然第一次耍起了无赖说没见过枣红床,哈哈……”老瞎子想起往事的时候不禁开怀笑道。
沉默,两个老人对着秋雨开始一杯杯的喝酒,似乎是想要借酒消愁排解心中对老酒鬼的无限思念。
天阴沉的可怕,秋雨下个没完没了。
“阴云密布,只怕这场雨三天之内都不会停了。”游川望着天际缓缓说道。
“你错了,对普通人而言这场雨在三天之内都不会停,但是对我身前的一个道士和一个瞎子而言也许今晚就会停下。”一道清脆的声音骤然响起,在老瞎子和游川的耳边响起,在鸡鸣山的声声雨中想起,空灵清脆,脱俗悦耳。
随着声音想起,一个穿着一身雪白衣裳的女人出现在草屋前,两靥挂着微笑,打着一柄绣着一朵栀子花的洁白雨伞,衣角裤稍却已经被雨水打湿。
“小姑娘,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游川沉声说道。
“呵呵,可我觉得鸡鸣山在雨中的风景很美,难道我就不能来观赏一番?”女人淡然一笑,神态自若。
“屋里坐吧。”老瞎子轻声道。
“不用了,把你身上的东西交给我我自然会走。”女人依旧打着一柄绣着一朵栀子花的洁白雨伞站在雨中的草屋前,一动不动。
想起女人的第一句话,游川有些怒了,这个女人也实在是太狂妄了一些,她以为自己和老瞎子是任她揉捏的?即便修道半百,游川也开始不能自持起来,看着女人,忍着怒意,冷笑道:“小丫头,话可不能说的太满。”
“游川,瞎子,你们太老了,江山应该交给后辈管理了,心中的执念还是放下吧,所以还是把东西给我吧,也许你们还能再看几次秋雨再饮几次酒再拉几曲二胡。”女人站在雨中谈笑而立,不温不火,如一个经历了万世轮回的菩萨活佛。
然而,在游川看来,女人实在就是一个妖孽,愤怒的老人冷笑而起,直视着女人,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必须把东西给我,现在,马上。”
身边的油脂大黄伞在瞬间幻化出一个灿烂的轨迹,朝着草屋外的女人猛烈刺去,宛若雷霆。
女人呵呵一笑,莲步轻移,躲开游川的致命一击,含笑看着游川,娇声道:“游川,你修了半辈子的道,难道心里还有这般大的火气吗?”
“菩萨也会怒目,尤其是对你这种人。”
游川一语说完,手中的油脂大黄伞再度向着女人欺身而上,一次短暂的交锋已经让游川知道面前的女人绝对有狂傲的资本,再也不敢大意。
雨中,游川想要步步为营的和女人缠斗,凭借着自己老辣的经验给女人一个足够沉重的教训。
可是,游川错了,大错特错,女人的武力已经超过了他的预期,第二次的交锋,游川发现自己的面前竟然凌空射来几枚细若游丝的暗器,闪耀着淡蓝的光芒,即便是在雨中也难以掩饰的光芒,这几道光芒分别飞向自己周身的几处致命大穴。
“小心!”一直安稳坐在草房内的老瞎子出声提醒。
晚了,终究是晚了。
看着胸前的暗器,游川长笑一声,油脂大黄伞斜着万钧之力砸向女人的妖娆头颅。
秋雨染红了游川的衣襟,染红了女人的一身白衣,染红了满地的枯黄落叶,妖娆而璀璨。
捂着胸口,艰难站起却又再次倒下,游川此刻只觉得头晕目眩天地错乱,渐渐丧失所有的力气,所有的生气。
“老瞎子,我……先走了!”挣扎着抬头看着依旧举着酒杯缓缓饮酒的老瞎子,游川艰难说道。
闭上双眼,任凭秋雨洒落身体,这一刻,游川似乎觉的回到了五十年前,那一年,三十八个男女共聚山巅,谈笑论天下,品酒笑红尘,何等的逍遥,何等的自在………………
“去吧。”老瞎子缓缓说道,满饮杯中酒,慢慢站起,迎着风雨走出草屋。
“三十六奇士中排行第三的瞎子老人果然不同凡响,但我既然来了,想必你也知道我自然是有把握的,所以还是请你把东西拿出来吧,免得落了游川的后尘。”
“东西就在我身上,有本事只管来拿。”瞎子老人左手提着二胡,右手拿着弓弦,大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站在草屋前的瞎子如一尊金刚挡住漫天挥洒向草屋的风雨。
瞎子老人,三十年前,他和老酒鬼和游川和陈桃花面对袍哥的十三黑袍时何曾皱过一次眉,即便他被十三黑袍中排行第五的廖青衣打伤了双眼至今仍旧不能视物又如何?因为他依然是三十六奇士中最值得他人敬佩的人!
“听爷爷说过你的生平,很悲壮,我不想杀你,所以还是把东西给我吧。”女人轻声道。
“问你一个问题,陈桃花是不是你杀的。”
“是。”
“哈哈。”瞎子老人疯魔一般的仰天咆哮起来,大声道:“陈桃花,看三哥为你报仇!”
不见瞎子老人发力,右手的弓弦却已经在瞬间射向雨中的白衣女人,随着弓弦射出,瞎子老人左手的二胡在瞬间交到右手,向着女人所站立的方位打起了自己平生最得意的少林达摩棍法,只是二胡毕竟不是棍棒,无论是威力还是波及范围都减小了许多许多,但这依旧不妨碍瞎子老人飘逸的步伐和凌厉的攻势。
白衣女人并没有选择和瞎子老人对攻,而是躲开老人如疯魔一般的乱打,站在雨中静静的看着瞎子老人最后的一曲演出,用生命演奏的曲调远远比用二胡演奏的曲调更能动人心弦。
“你该上路了。”
随着女人的话音落地,一声清脆枪声响彻鸡鸣山。
瞎子老人挣扎着不想倒下,可脑中却清晰的感觉到一阵阵无力,终于不支,却依旧用二胡撑着地面,半跪在地上,用足最后的力气,大笑道:“老酒鬼,我来找你了。”
微微摇头,莲步轻移,在瞎子老人的身上摸索起来,片刻后,一只三寸大小黑色拳头状物品出现在女人的手上,呵呵一笑,“爷爷说的没错,他确实不会骗人。”
18 以后你的这条命有我一半了
周五湖来到鸡鸣山的草屋前看到自己师傅的时候,惊愕的魂飞魄散,师傅死了?这怎么可能?这个让自己入了五行风水门懂了八卦龙脉学的老人就这样去了?不是说今晚要和自己说一些事情吗?
周五湖失声大笑起来,抱着瞎子老人的尸体久久不愿松手。wwW!
“……萧……尘……”半跪在地上的瞎子老人突然呻吟出声。
“师傅,师傅,你怎么样了?”周五湖激动的大喊起来,想要动手把老人背进草屋里却被瞎子老人制止。
“五湖,去……合肥,把你的那两个……师弟和一个……师妹喊来,让他们帮……帮……帮萧……尘。”瞎子老人拼尽最后的力气说完这一句话后终于垂下头颅,似乎心中的一件未了事终于有了一个着落,右手的二胡悄然落地。
“师傅,师傅!……”周五湖大声咆哮起来,声泪俱下。
记不清自己跟了瞎子老人到底有多少年,但周五湖知道自己再也没有时间伴随在这个老人的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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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阳光浴场的周五湖病了,病的倒床不起,却依旧倔强的不肯歇息,喊来自己养大的黄家三兄弟,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有些枯黄的照片,递给黄定北,道:“你们三个拿着这把二胡去合肥卫岗一家叫阿里巴巴的KTV找这个男人,就说我周五湖找他有事商量,让他把师弟和师妹都带着。”
“五爷,这人是谁?”黄铁桥拿过黄定北手中的照片,好奇道。
照片已经枯黄甚至有些模糊,照片上的男人是一个光头,却留着一脸的络腮胡子,浓眉,大眼,右脸处赫然有一道刀疤,触目惊心,显得十分狰狞,看起来不像善类。
“别问那么多,你们只要把这把二胡拿给他看他自然就会明白了。”
“五爷,你放心,我们一定会办好的。”黄定北沉声答道。
………………………………………………
鼓楼医院,萧尘透过窗户看着病房外的瓢泼大雨,眉头微微皱起,这个叫栀儿的女人去了哪里?不是说南京没有亲人吗?况且她的身体还没有完全康复,怎么会独自外出?
半个小时前,萧尘来到鼓楼医院的病房,却没有发现栀儿的踪迹,只是在病房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字条,“萧尘,我要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来了。”放下字条,问医院的护士,护士们也都说并不知道栀儿去了哪里。
吱呀一声,病房的门被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