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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我就先试试。明儿去哪家”
“香满楼!”
按照小宝的意思,现在全镇的人都知道她是女子,也不太方便出入酒肆、青楼等地谈生意,这些事以后就交给白烨了。她就负责在家养养花,睡睡觉,若是心情好,生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香满楼是殷镇最大的一间酒楼,以本土菜为主,是金家的产业之一,也是白烨由谪仙走向“铜臭”的第一站。
一大早,香满楼的伙计们就迎来了新老板白烨。
这位新老板在众人的注目中是一路跌跌拌拌摸进酒楼的。他戴着小宝特意为他准备的墨色眼镜,那两圆镜片跟两坨屎一样糊在他眼前,让他看不清楚眼前的路。
不仅如此,小宝今早强行扒了白烨已经套上身的白色宽袖长衫,让他换上自己准备的一套印满铜钱花纹的布衫。再在他腰间挂满各种玉坠、金饰,走起路来“叮叮咚咚”的。他白烨这会儿若是手上再执着一布幌子,走三步摇个铃,那活生生一个“一文钱一卦,不准不要钱”的算卦先生。
“宝儿啊,若是我连着一身的金子被人给拐了,你可要救我!”
“你懂什么!这叫做气质!”
好了,大功告成!总算把这个男人身上的谪仙气质给磨灭了!如今瞧着,还真有点儿奸商的感觉了。
小宝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直接把他推给了领路的小厮。
香满楼不做早茶,这会儿伙计们忙着择菜、擦桌,倒是几个厨子坐在一旁闲聊。白烨也无事可干,无聊至极,遂研究起了写着菜名的木牌子。
“你们几个这会儿没事可做?”白烨挑起眉头问起几个厨子。
几人点点头。
“今天是我第一次来店。也不知道店里菜的口味如何。这样吧,来个比赛。我随便点,你们几个做给我尝尝。手艺最好的那个我赏五两银子。”
白烨这话引来了店里的伙计们,大家围成一团,听着很是感兴趣。
“既然大家都在,不如咱就开个赌吧。来来来,快来押今天谁会赢!赢了的算你们的,输了的算我白烨的。”
新掌柜这么一说,大伙儿的热情空前膨胀,纷纷掏出碎银递给了账房老先生,让他记下。
“买定离手,买定离手!”白掌柜兴致高涨,跳到了桌上指挥起来,腰上挂着的一堆坠子被摇得“铛铛”作响。
待老先生哆哆嗦嗦记完全部的赌金,第一轮比赛开始了。
可是第一轮做什么菜呢?白烨很纠结。茫然间,脑海中一只全身金黄的三黄鸡正张开翅膀向他奔来,“哦哦哦”欢快地唱着歌,仿佛在说:白烨,快来吃我啊,快来吃我啊!
一锤定音,第一轮咱就比烤鸡!
几个厨子赶紧忙开了,白烨在一旁惬意地翘着二郎腿,眯着眼睛回想着当年自己还是个小狐狸,偷偷跑到人间吃烤鸡的日子。哎,那时的自己是多么地天真无邪,长得可爱又机灵,人见人爱,花见花开,前途一片大好!
自从上了金小宝这艘贼船,自己的苦逼日子呦!堂堂上仙,一届狐帝,竟然在个破馆子里虚度着光阴!白烨这般想着便不自觉地朝着自己这身俗到极致的铜钱花纹的衣衫嫌恶地瞪了几眼。
“老板,鸡烤好了!”一个伙计很殷勤地将分好的烤鸡递到他的跟前。
好香啊!白烨闻着这熟悉的味道,简直都快哭了。
心爱的烤鸡啊,茫茫人海中,我白烨已经等了你足足一万年!蓦然回首,原来你在香满楼。
一番狼吞虎咽之后,白烨满意地拍拍肚子道:“我觉得吧,都好吃,要不我们再来第二轮吧!这次我们来烤鸭!”
“老板,来客人了!”一个小厮小声地提醒道。
白烨眼都不抬,直接摆了摆手:“哦,那你还不快去招呼?”
“老板,那,那您能放个厨子去做菜吗?”
白烨现在满脑子都是飘香的烤鸭,便随口道:“厨子走了还比什么啊。跟他们说过来一起玩儿,输了算我的。”
白烨这么轻飘飘的一句“输了算我的”将一群又一群大老爷们从四面八方吸引到了香满楼,一时将那里挤了个满满堂堂。
香满楼今日生意彻底做不成了,单单比厨艺了。一直到天黑,比赛才分出了个胜负。赢了的自然开心,输了的也开心,因为白烨老板说到做到,把输了的都赔给了他们,所以他们不仅没掏一文钱,反倒吃了一堆免费的好菜。一个字,爽!
当然,白烨也开心,因为他吃到了烤鸡、烤鸭,还有好多记忆中怀念的好东西。
但是小宝不开心,因为她亲爱的夫君衣服都被人给扒了。
☆、崽儿他爹
她踮起脚尖,拎着白烨的耳朵,拧着眉骂道:“你个败家男人啊!让你去做老板,你倒好,在自己店里摆赌局,竟然连自己衣服都输了!你让我这‘殷镇第一大奸商’以后还怎么在这儿混啊!”
白烨不恼也不反抗,只是从背后变出一包东西来。他将那包东西小心地打开,递到小宝的面前,傻傻地笑着:“宝儿,别生气了。我给你带烤鸡了。快尝尝,还热着呢!”
小宝看着白烨手上那只烤得酥黄的鸡,一时气恼,直接打翻在地:“吃吃吃,就知道吃!你可知道你今天这么一折腾,多少银子飞了!你可别忘了,你和我可是签了卖身契的。你再这么无理取闹下去,我将你卖给其他人,到时候可别怪我不讲情面。”
白烨自地上捡起那只鸡,用嘴吹着上面的灰尘,有些委屈道:“我只是想吃烤鸡而已啊。”
“想吃鸡你说啊。自你进了我金家的门,我金小宝何时饿过你不成!”这话听着怎么这么别扭。
白烨这会儿是真委屈。他个当神仙的,本来就将钱财看成身外之物。若是想要银子,一瞬儿的功夫他就可以变出一堆金元宝砸死个人。今儿看大家兴致那么高,他也就图着让大伙儿乐呵乐呵。那会儿满脑子的烤鸡、烤鸭,哪会想到那么多。后来身上带的银两不够了,他就干脆将身上挂着的坠子和这件他看着老不爽的外衫也一并给人家了。就这么简单啊!
小宝却是不依不饶,嘴里跟炮仗似的一直喋喋不休。
哼,你和我成了亲,我处处忍让你,把你当宝一样宠着;你却把我当畜生一样,只要不满意随时准备卖给下家!我是你夫君,又不是你的奴!
白烨越想越窝囊,憋着一口闷气躺床上独自神伤去了。
小宝也正在气头上,拿起剪刀就将个小东西给剪个粉碎,然后很有志气地自己去隔壁屋子睡去了。
白烨听到了摔门的声音,他翻过身子,却看到地上满是布碎片。下了床,蹲□子,他捡起一片仔细瞧了瞧,上面绣着些花纹。因为剪得很细,却是看不清楚绣的是什么。或者说,因为绣艺太拙劣而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哎,还用想吗,肯定是宝儿那个傻丫头下午在家学着给他绣荷包呢。
宝儿啊宝儿,你不经意间的言语动作总是能伤着我,过去伤着我的身子倒也罢了,这次伤的却是我的心呐。可是你又愿为了我重拾针线绣荷包。
宝儿啊,宝儿,我到底应该拿你怎么办呐!
白烨闭上眼睛,探到了隔壁屋子里的一切。那个女人正把自己的头埋在被窝里。被子明显地一抽一抽的,被子里的人该是哭得多伤心呐。
哎,你是我女人,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哭!
刚推开门,一个玉镯子便砸了过来:“滚!你给我滚出去!”
白烨弯下腰,捡起碎成几块的镯子,轻轻一挥,镯子又完好如初。他将镯子收进了怀里,关好门走到了床边。
“宝儿,宝儿别哭了。白烨错了,白烨来给你认错了,行不?”他凑过去,不顾小宝强烈的挣扎,硬是钻进了被窝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无法动弹。
“你,你放开我!”小宝发了疯似的嘶吼着。
“不放!”
小宝见自己手脚被禁锢着,干脆一口咬在白烨的肩头,狠狠地咬着。
白烨皱着眉,却不做声,只是将她抱得更紧。
好半天,小宝才松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