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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不置可否,“桃夭,你现在能告诉我,你做的这一切,到底是为了什么吗?”
桃夭扶着树身缓缓站起,她仰头看了会儿树冠,又望了会儿浮云,这才转向青狐,平淡地笑,“青狐,那一天你闯进万妖冢,为的又是什么呢?”
“我在外头做的那些事,魅应该也和你说了不少,”青狐一点也不遮掩,平静答道:“我来万妖冢,是因为这里居住着世间最长寿的几只妖怪,我希望它们能分担出一些寿命给我。”
桃夭讥讽一笑,“你和青青在外头帮助那些小妖小怪,以报酬的名义来索取寿命这无可厚非,可是万妖冢里的妖怪,何时与你订立过报答的契约?平白无故的,它们为什么要把自己的寿命分给你?如果不分,你打算怎么样?强抢吗?”
青狐没有说话。
“我该说你是不知者无畏吗?”桃夭冷哼了一声,指尖直直戳向地面,冷笑道:“你知道为什么我的真身会种在这里,而我却要生活在万妖冢的真实之境里,长年累月地忍受地狱的煎熬吗?”
青狐瞥向白狐的坟茔。
“没错,都是因为它,这只狡猾的臭狐狸。”桃夭又笑又骂,脸上的表情滑稽中透着浓厚的伤感,“这个世界是他用他的生命创造出来的,这里平和安定,鸟语花香,是所有人类向往已久的世外桃源,但是,你也看见了,真实的万妖冢就埋在它的尸体底下,也就是说,万妖冢里积累了上千年的怨气,都在这家伙身体底下压着呢。”
“这个家伙到死也不放心我,”桃夭莞尔一笑,那笑却让青狐真正见识到什么叫做比哭还难看的笑,她说:“他总说我是笨蛋,临死了还担心我一个人没办法好好生活,一会儿怕我逞强斗殴,一会儿怕我孤独寂寞,到最后,他索性把我的真身困在了这里——”桃夭的手臂在空气中划了半圈,“整个万妖冢,不管是虚假之境,还是真实之境,这里,都是支撑它们的源头,是世界的中心。”
桃夭絮絮叨叨地说:“他替我把未来所有的路都铺好了,我的桃花树种在它的尸体上面,享受的是得天独厚的灵气,即使哪一天底下的怨念爆发出来,也有他替我挡着,挡不过了——连他都挡不过,大概也没谁能挡得住了,到那时,我才算得到许可,可以陪他一起去了……青狐,你说,这样的家伙,是不是坏蛋?”
“无私的尽头,说不定就是自私了。”青狐微微笑,“我的前世,还真是个有趣的家伙啊。”
桃夭“嗤”的一笑,“我恨他的一意孤行,便故意生活在真实之镜里,就是要让他连死都不能安心。”
“喂喂喂……”青狐无奈地笑,“你这脾气,也要不得啊。”
“哼。”桃夭笑了笑,神情忽转,严厉说道:“我说了这么多,你还是不明白吗?”
她变脸太快,青狐眼珠子转了两圈,无辜道:“明白什么?”
桃夭气得跺脚,怒道:“你怎么还不明白?白狐死的时候把整个万妖冢里的所有负面情绪全都带走镇压起来,这个虚假的桃花源能维持至今,靠的不仅仅是白狐,还有整个冢内积极乐观到极致的情绪,以我的树为中点,上下两级就是正面和负面能量的终极平衡,一旦你打破这个平衡,白狐的幻象消失,别说万妖冢,就是那些在万妖冢上生活了几千年的人类,都难逃
作者有话要说:青狐腹诽,你一会儿谈你的恋爱史,一会儿扯人类的毁灭史,不是我不够明白,而是你话题变化太快啊桃夭妹子=。=
☆、弥天大谎
第四十九章弥天大谎
青狐眨眨眼,再眨眨眼;表情木讷地说道:“不会吧……咱们不是在谈论感情问题吗?怎么一下子升华到人类毁灭的高度上了?”
桃夭义愤填膺地说了半天;却没有得到青狐预料之中的反应,她惊愕地瞪着他;半晌之后像是终于爆发的积压火山;一怒之下冲过去揪住青狐的衣领,把他的脑袋拽下来与自己大眼瞪小眼;“你到底明不明白?”
青狐点点头,笑得乖巧而识时务;“我明白!我当然明白!”
桃夭像课堂上被学生气极的老师;怒不可遏地反问道:“你明白什么;说来听听!”
青狐掰开桃夭的手指头;松了松自己的领子;笑道:“你担心我突然向冢里的妖怪发难,强行夺取它们的寿命,由此引发它们的愤怒等负面情绪,导致这个世界的失衡,从而引发灾难,是不是?”
他一句话便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解释清楚,线索之清晰反倒令恨铁不成钢的桃夭一时无法接话。
青狐洋洋自得地笑,“我的能力虽然不及白狐,但是在表达能力上它一定比不上我,谁让我们家有一位提前退休的语文教师呢?二十多年的耳濡目染啊……唉,我真是与有荣焉。”
桃夭打断他的自鸣得意,冷冷问道:“既然你已经明白了事态的严重性,你还打算置他人安危于不顾,铤而走险吗?”
青狐瞥她一眼,并不答话。
桃夭气得追问,“回答我!”
青狐嬉皮笑脸道:“你不是早就心中有数了吗?”
桃夭一愣,眉头立即死皱起来,垂在身侧的双手也紧紧握拳,她咬着牙,脸上的表情可以说是极端愤怒的,“她对你就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桃夭啊,不管是埋在那下面的那个家伙,还是现在站在这里的我,你觉得你所说的那些事对我们而言,真的有那么重要吗?”青狐收起笑脸,看着几乎要怒发冲冠的桃夭,长长叹一口气,“还是说,追根究底,你会告诉我这些事,也不过是想拿一个极可怕的,很有可能会出现的恐怖事实来束缚我,为的只有一个目的,就是让我活下去。”
桃夭被说中心事,脸上闪过惊慌失措的表情,但转瞬又恢复如初,“就算是这样又怎么样!”
“没怎么样。”青狐摆摆手,走过桃夭的身边,一路走到桃花树下,一屁股坐到草地上,闭着眼睛深深吸一口气,“我很感谢你对我的关心,毕竟在这个世界上能够对我的两辈子都了解地这么透彻的妖怪,只有你了。”
桃夭苦笑,“即使这样,又能怎么样呢?”
“是不能怎样……”青狐闭目养神地笑,“如果你的话都说完了,麻烦让青青回来,我们出来这么久,也该回去了,家里还有两个孩子等着我们照顾呢。”
桃夭看着他的模样,心里凉得渐渐沉下去,她站在山丘底下,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直看了好一会儿,脸上冰山一样的表情才渐渐松动,她低下头,起先是低低地笑,接着,笑声越来越大,肩膀也跟着剧烈地耸动起来,到最后,她抱着肚子站在平地,笑得几乎要喘不上气。
青狐睁开眼,平静地看向她,没有说话。
“好!好呀!好呀!”桃夭捂着肚子笑得直掉眼泪,“我明白了!我彻底明白了!”
青狐还是没有说话。
桃夭好不容易止了笑,她挺直脊背,抹掉眼角笑出的泪花,双手抓住衣服的下摆,沿着身体的线条,开始往上扯动。
青狐平静的表情终于有了波动,他紧张地瞪着桃夭,惊问道:“你在干什么?”
桃夭没有答话,她已经把衣服撩到肩胛的地方,露出底下黑色的背心。
青狐有些生气,“桃夭!”
桃夭不为所动,手臂一划一丢,那件浅色的T恤已经被她扔在草地上,她紧紧盯着青狐的眼,十指下滑到牛仔裤的铜扣上,指尖一弹,铜扣便解了开来。
青狐的眉头皱到极致,“你不要忘记,这个身体是青青的!”
桃夭冷冷地笑,“你做这么多,为的不就是得到这个人吗?就凭她那个冷冰冰的性子,你再等十年也等不到她把自己托付给你,与其这样,不如让我成人之美。”
她一边冷笑一边走近树下的青狐,残风卷着败花洋洋落下,她几步站定在青狐面前,手指轻拉,牛仔裤的拉链落下,她抓着裤腰两侧,上半身微微倾下,黑发拂过圆滑白嫩的肩膀落到胸0 0前,她眉眼轻抬,上挑地看着坐在树下的男人,双手向下,牛仔裤已经被她褪下。
两条笔直的素白长腿,一条纯黑的三0角0裤,黑色的贴身工字背心,黑发荡漾在隆起的胸0 0口上,垂下的也不知是桃夭的愤怒,还是青狐的怔忪。
陈霁很白,这是青狐一直都知道的事,但他没有想到的是,陈霁的白在这蓝天白云绿草红花的背景里,会被凸显地这么……
诱惑。
尤其这样的白是紧紧包裹在浓重的黑里。
黑色背心,黑色的内0 0裤,黑色的长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