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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狐摸着下巴奸邪地笑,“如此甚好!”
陈曜嶙忍俊不禁地打断他们俩的胡言乱语,问青狐道:“那你打算怎么做?”
“布下天罗地网!守株待兔!”青狐的视线往右后方一瞥,笑着唤道:“刺蘼。”
青狐斜后方的暗影里,一个红装女子垂首而站,她低声说道:“我已经在房子四周布下结界,即使是一只蚂蚁也不会脱离我的视线。”
叶舟点头致意,“辛苦你了。”
刺蘼抬头,被缎子绑住的眼“看”向叶舟,“你不怕我?”
叶舟愕然,“我需要怕你吗?”
青狐拍拍刺蘼的肩,笑道:“她的心理素质在许多年前便是绝好的,这世间唯一曾让她害怕过的事物便是许多年前的青狐大爷!”
“咳!”陈曜嶙咳嗽。
青狐立即见风使舵,“当然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叶舟低低笑出声,眉间的忧愁不知不觉舒展开。
陈曜嶙拉起妻子的手,笑道:“你也忙了一晚,为了接下来的恶战,现在最该养精蓄锐好好休息。”
叶舟笑着应了声好。
青狐和刺蘼站在客厅里目送陈曜嶙夫妻回了房。
“他们的感情很好。”刺蘼悠悠感叹。
青狐仰躺在沙发上,伸了个货真价实的懒腰,笑道:“所以即使我主人再怎么玉树临风稳重潇洒,你也别打他主意!”
“胡说!我一心一意只恋慕叶济申!”刺蘼坐在单人沙发上,撩起庄重的红裙,蹬了青狐一脚,促狭道:“一直在打他主意的不就是你吗?你这个恶心的恋主狂!”
“别给我乱扣帽子,我可以为主人牺牲生命,却更希望为青青活着……”青狐的眼困倦地慢慢合上,连声音都渐渐低沉消失,“……谁也不知道……我有多想和她在一起……”
半晌后,刺蘼看着沙发上已经打起均匀鼾声的年轻人,低低叹了一口气。
第三天半夜三点四十六分二十八秒的叶家顶楼,在与邻楼相连的水塔上方,一只脚悄无声息地踏了上来。
那双脚踩在黑漆漆的楼道里,像一只谨慎的夜猫,悄无声息间,五官已经把上下左右的空间都扫了一遍。
很快,这双脚停在了四楼的大门前,门前的低瓦数壁灯发出昏暗的光,给来人身上裹上一层渺茫的黄晕。
一根铁丝插入防盗门的锁眼,喀喀转了几圈后,发出一声机械的松动声。
悄悄拉开防盗门,剩下的普通木门也很快缴械投降。
来人垫起脚尖,稳稳踏入黑暗的玄关。
走了几步,就在来人正在辨认房间时,一声“咔嗒”在他身后响起,惊得他恍如脱兔般跳起回身。
但是已经来不及了。
玄关处的顶灯已经透亮,彻底照亮来人惊恐的脸。
“叶……”五指在顶灯的开关边来回扣了一遍,青狐站在不知何时重新合上的大门边,笑得风光霁月,他故意将一个“叶”字拖长语调,继而笑道:“三十五。”
来人正是让整个叶家枕戈待旦了两天的叶三十五。
“呜!”叶三十五高大的身体后退一步,难以置信地瞪着青狐。
“不用对自己的隐蔽术有所怀疑,很多时候不是你不够优秀,而是你的敌人太过强大。”青狐放下手,笑道:“我一直就在这站着,只可惜你没发现我。”
叶三十五的嘴里还塞着林岳白当天穿的灰色袜子,袜子在嘴里堵了两天,被口水浸湿,混合上原先的异味,即使隔了三步远,青狐也能清楚闻到浓浓的、恶心的臭味。
叶三十五的腮帮子鼓胀得像塞了两个鸡蛋,脸色略呈灰青,眼里全是血丝,整个人看上去狼狈不堪,他瞪圆两只眼,愤怒且用力地指着自己的嘴,不停地发出“呜呜呜”的声音。
青狐笑道:“别急别急!你的嘴迟早都是要说话的。”
“呜!”叶三十五的眼又瞪大了一些。
“只不过,我们要拿点东西来交换,”青狐笑眯眯地看着痛苦的叶三十五,“拿你最珍贵的东西来换。”
“呜?”叶三十五不解。
“啪!”客厅的灯突然亮起,陈霁站在墙边,冷冷地看向这边。
叶三十五看见陈霁,一直瞪圆的眼微微眯起。
“身为咒术师,你最珍贵的东西只有一样,”陈霁淡淡说道:“名字。”
“呜!”叶三十五拼命摇头,“呜呜呜!”
陈霁无视他的挣扎,重复道:“把你的名字给我,身为咒术师,彼此之间有所制衡,也是种礼仪吧?”
叶三十五还是摇头。
青狐哈哈笑了两声,“你想顶着你嘴里的袜子过一辈子吗?不能出声下咒,你与普通人无异,我们不过是想和你达成协议,两邦睦邻友好和谐共处,多好。”
叶三十五陷入沉思,他的眼在青狐与陈霁面前来回审慎地移动。
青狐笑道:“考虑好了吗?”
叶三十五点点头。
“如此甚好!”青狐边笑边拍掌,“笔墨伺候!”
他的话音刚落,林岳白已经拿着笔和纸从房间里走了出来。
叶三十五愤恨地瞪向青狐。
青狐无辜地笑。
叶三十五无奈,只好抓起笔在纸上迅速写下名字。
林岳白将写好的纸递给陈霁。
“叶惘忆?”陈霁的眉眼低垂,“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叶三十五原本丧气垂着的脑袋猛然抬头,惊诧地看向陈霁。
陈霁将纸叠好,收进口袋,她瞥了眼客厅的挂钟,说道:“既然如此,我们便来试试吧。”
叶三十五犹如受骗的羔羊般,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一步,他惊恐地瞪向陈霁,着急地发出呜咽声。
“既然这么害怕诅咒,便该明白,你们施加在别人身上的所有诅咒终有一天会返还到你们自己身上,己所不欲勿施于人,不懂吗?”陈霁冷冷地笑:“叶惘忆,下一秒,你会崴到脚。”
一直好端端站在客厅里的叶三十五的身体忽然一颤,继而不能自已地摔倒在地板上。
青狐上前握住他的右脚腕,一摸,笑了,“肿起来了。”
陈霁点点头,“看来是真名。”
青狐伸出两个指头,轻而易举拎出堵了叶三十五三天的臭袜子。
一股浓重的酸臭味扑面而来,呛得青狐连滚带爬后退好几步。
叶三十五趴到在地上,哗啦啦呕出一堆秽物,黄黄白白,气味浓烈,熏得客厅里其他三人也几乎作呕。
直到吐无可吐,连酸水都被呕出来的叶三十五仰躺在地板上,浑身疲软无力,狼狈到可怜。
陈曜嶙从房间走出来,看到眼前的场景,皱了皱眉,“解决了?”
叶舟从丈夫身后探出脑袋,惊讶道:“青狐?如果不是知道真相,我当真以为这个人不是你的死敌,就是你的情敌!”
青狐撇嘴,“哼!”
“行了,先把他关起来吧。”陈曜嶙发话道:“他这样子也说不出什么,留着明天再审讯他。”
青狐从地上跳起来,右手在额头上用力行了个礼,笑道:“遵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的关系,我会尽量调整我自己的,很多时候,忍让不能真正解决问题,既然如此,为什么要像圣人一样得饶人处且饶人,反而换的自己一身不痛快呢?我会振作起来的,真心谢谢大家的鼓励》《
☆、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第三十章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叶三十五被关在青狐与林岳白的房间,林岳白寄居在郑老太太卧室,青狐则在第三次试图溜进陈霁卧室时被叶舟抓了出来,在数次“男女授受不亲”的思想教育下,青狐的冥顽不灵彻底激怒了叶舟,这个现在的陈太太,未来的老太太决定杀一儆百,让现代社会里浮躁的年轻人知道沉稳与内敛的重要性。
于是青狐被丢进了关押叶三十五的房间。
叶三十五仰面躺在青狐那张崭新的双人大床上,四肢摊开,睡得分外香沉,即使是青狐被丢进来这么大的动静,也不能吵醒他。
青狐瞥了眼杂乱的地板,决定脱鞋上床睡觉。
叶三十五占地面积太大,睡相又不好,青狐挪了半天也只是将他由正躺改为侧躺,这才勉强有了睡觉的地方。
躺下没一会儿,隔壁的北方大汉竟然厚颜无耻地打起了闷雷一般的鼾声,青狐愤怒至极,掀被而起,掐住叶三十五的脖子开始摇晃,“你给老子醒醒!”
“呜?诶?”叶三十五这三天好不容易有了个安稳觉,这会儿依然没有醒,只是半睁着惺忪的睡眼,抬手一把搂住青狐,力大无比地将他压了下来,呢喃道:“小丽,不要闹。”
青狐一个没留神,被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