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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阳光万丈,透过屋檐下的吊牌,落在那些小小的黄色楔上,娇嫩的花朵迎着细碎的阳光尽情的绽放,恍惚中有种说不出来的神圣味道。
连云山有些纳闷,这花是什么时候开的?怎么往常没有发现呢?不过看着倒是挺好看。
“老爷爷,你看,那盆向日葵开花了。”连云山兴奋的叫道。
老师傅面寒笑容,心里叹道:是啊,那盆花开了,终于开了“老爷爷,你快看呀?”连云山叫老师傅没有出声,便回过头继续催促道。
“老爷爷?”
老师傅一直保持着脸上的笑容,痴痴的看着那盆花,没有理睬连云山的呼唤。
“老爷爷?”连云山试着用手推了推他。
“嘭。”
老师傅倒在床上,脸上依旧在微笑。
…
也就是从那一天起,连云山走上来体能者这条路,联盟体能界少了一位不知名的体能大师,却多了一个体能界的明日之星。
连云山坎坷传奇的一生,所经历的苦难寻常人难以想象,但他依旧执着的走着,坚定不移的走着。
他因为儿时的一个承诺,更因为他爱体能术,他想要翻过那座山,去看看人类力量的极致到底是什么。
只是他走得并不顺利,体能界有多少天才,在三十岁以后便开始冲击大师境界,而他连云山,却在四十岁那年还只是一个被人打的四处逃跑的流浪汉。
他与王良有个共通点,都是四处去踢馆苦修,只是王良开始踢馆时,已经是联盟少有的体能高手。而且王良挑战失败便会拜师,直到打败对方为止。
而连云山呢?
他出道更早,一场变故让他失去了父母,于是就此开始流浪。又喜欢跑到别的体能馆去看人家打拳,被认为是没钱交学费所以来偷学的流浪儿童。于是连云山经常被人打出来,直到…那个体能馆再没人能打得过他为止。
那时候连云山便会趾高气扬的离开,寻找下一家体能馆,偷学他们的拳法。几十年的流浪,他会的拳法不计其数,可他的境界却提升不快,年已四十,居然还没有感应到突破大师境界的气机。
就在他有徐坚持不下去的时候,有一天,他在一颗树上打盹儿的时候,看到远处一个白发白袍的老人和一个奇形怪状的人交手。两个人一举手一抬足都是惊天动地,他明明在那么远的地方,也感觉一阵阵心悸。
他死死的看着两人动手的地方,眼睛一眨不眨,对他们那兴夷所思的手段惊叹不已。脑海中一阵闪电划过,天穹似乎被分开,那迷茫徘徊了很久很久的思路,突然间通了。
于是一日后,连云山突破境界,成为体能大师,三月后,突破大师境界,直至体能术的巅峰。据说那一日,许多体能老前辈痛哭出声,从此连云山所到之处,体能者借以小辈自居。
这就是老爷爷说的威风的紧吗?
连云山偶尔也会这样自我暗想,原来这就是万人敬仰的感觉。可是连云山要的不是这些,他看到让他震惊的一战,白衣白袍的老人和奇形怪状的人交手的那幕场景,一直留在他的脑海。
他不由猜想,若是自己与两人交手,会怎么样呢?只怕坚持不了几招就会被打败。
于是连云山隐姓埋名,继续苦修之路,十年后,独创枪体术,更结合联盟的能量枪,发明出一种能产生强烈爆炸的能量枪,名为花枪。
这是连云山的故事,秋词耳熟能详,前世的她无缘见到传说中的连云山,今生幸运的在这张桌子上,惊见了所有体能者的前辈。
是的,前辈,无论是谁,年纪多大,修行体能术有多早,在连云山面前,都要以小辈自居。
桌子中央铁箍一桶颤抖了一下,所有人的心跟着提了起来,这一次帝国第一人和联盟第一人之间的小斗,胜负马上就要分出了。
所有人的目光盯在桌上的黑色骰盅上面,黑色的骰盅不倒翁般左右摇摆,引得众人的心也跟着摇摆不定。
反倒是正在相斗的两人脸上毫无表情,一个白须飘飘,一个垂眉低眼。骰盅一晃,突兀的飘到了秋词的面前,然后静止不动。
秋词纳闷的看了看骰盅,又抬头左右看了大祭司和连云山一眼,不明白他们什么意思。其他人也不解的抬起头,好奇的看着她。
大祭司微微一笑,和蔼道:“丫头,这局由你来摇吧。”
“啊?”
连云山偏头瞟了她一眼,眉头一皱,喝道:“让你摇就摇,不要婆婆妈妈。”
秋词磨牙,这混蛋,这些年被人敬仰惯了,脾气不是一般的暴躁,还是自家王良爷爷脾气好,从不会对她大声说话。
不过对于体能界唯一突破体能大师境界的人,秋词可不敢当着他的面甩他脸子,不然恐怕王良第一个要给她甩脸子。
摇就摇,谁怕谁?
秋词深深的吸了口气,站起身来,双手运力于掌,放在骰盅两边。
“哼,她能拿得起来吗?”欧阳玲冷笑道,接着恭敬的朝大祭司和连云山说道:“两位大师,就让我来为两位摇这骰盅,可好?”
大祭司淡淡的瞥了她一眼,缓缓的摇了摇头。
连云山干脆连看都不曾看向她一眼,沉默着不说话。
欧阳玲是联盟现如今最年轻的体能大师,却丝毫引不起连云山一丝注意,他的眼光何其犀利,是不是真才,他一眼便能看出。
若是真才,他会不远万里去指导,若不是,他又何尝会在意。
当年的王良,连云山便是亲自去点化,可惜王良回到家乡,在关键的时刻遭遇了意外,导致终生无法突破大师境界,使王良引为终生憾事。
又岂知,连云山听后,更是遗憾的连叹了三口气。这个从不叹气的男人,心中的遗憾可想而知。
两人的反应让欧阳玲大为尴尬,她不敢给两人脸色看,只好瞪向秋词,讥讽道:“我担心某些人吃奶的力气用出来也抱不起,反而把自己的手给压断。”
秋词理都没理她,放在骰盅上的手一用力,然后陡然一抱,将骰盅抱离了桌面。
237 大泼墨
…237、大泼墨…
铁箍一桶与其他的骰盅不同,别的骰盅一边讲究轻便华丽,摇动时可以弄出许多花样惑人耳目,上面的描金更是耀眼之极,只把人的眼睛晃花为止。所以真正玩骰子的高手,从来都只用耳朵听,而不用眼睛看。
铁箍一桶却沉重无比,通体混黑带黄,让人看着就觉得倍儿有份量。要想用铁箍一桶万花花样,基本不可能,能摇的动的人都屈指可数,更不要说摇出自己想要的点数。
最公平的赌具,出千的机会自然极难,秋词前世可是苦练了铁箍一桶好多年。洛克的师傅传给他的铁箍一桶,他就传给了秋词,秋词没有辜负他的期望,真的没有让这门绝技消失。
黑色的骰盅被一双小巧白皙的手抱着,缓缓的慢慢的脱离了桌面,秋词的面色不改,沉沉的如抱着一个初生的婴儿,脸上有种虔诚的韵味。
三千六百八十二行,每行每业都有行业不同的规矩,但有一条规矩是所有行业共通的,那就是尊重自己手中的工具。是它们给了自己一口饭吃,也是它们让自己可以在这世上安身立命。上可不敬天,下课不敬地,却不能不敬重自己的双手,以及双手中握着的工具。
赌门中人,赌具便是他们养家糊口的工具,在他们眼里,赌具是他们的衣食父母,是他们的孩子,更是他们执着一生的追求。
秋词的眼神朝身后伸着头看她的刀郎瞄了一眼,刀郎一愣,不明所以的望着她。
秋词沉沉的吸了口气,大喝道:“把椅子给我拿开!”
这混蛋,人看着聪明伶俐,哪知道会是个不懂眼色的家伙?那些小聪明都用来泡妞和杀人去了?她心里止不住暗骂。
“哦哦,马上搬马上搬。”刀郎赔笑着连忙把她身后的椅子拿开,人也退开了几步。
就在椅子拿开她身后这一刻,秋词动了,右腿往后退了一步,扎了一个不丁不八的马步,随后下身不动,上半身开始晃动起来。
双手抱圆,那沉重的铁箍一桶就在她臂弯中滚动起来,她左腿在斜跨一步,手臂大开大合,仿若是在打一套八卦龋她的动作柔美,韧性十足,偏偏又不让人觉得软弱无力,而是带着浓厚的阳刚力道。
秋词的脚步如在画圆,却始终没有脱离出这个圆圈的范围,双手如有吸引力般,黑色骰盅无论如何飞舞翻滚,最终都会重新回到她的双臂之中。场中,只见到她身上黑红格子的衣衫飘飞不定,以及黑色骰盅发出的低沉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