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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头的动作,已搞得满嘴都是墨水。
“好了,那是最后一发,”一个工程师观察道:“比分来啦……”
“Wao !”格雷戈里惊叹,“一百发九十六中,循环时间是多少?”
“点零一六,”一个软件专家答复道:“比标准时间还要低点零零四——我们
可以加倍检查每一道瞄准指令,在激光器循环……”
“那本身就把死伤概率增加了百分之三十,”格雷戈里说:“我们甚至可以试
着做射击——观察——射击,取代射击——射击——观察,仍然能在后端节约时间。
伙计们!”——他跳起来——“我们搞成了!软件可他妈的编成了!”比许诺还早
四个月!
房间里爆发出一阵欢呼声,这在三十人小组之外的任何人是不可能理解的。
“好吧,激光那帮倒肠胃的!”有个人叫道:“同心协力乖乖地给我们造一台
死光机吧!瞄准器完工了!”
“对激光那帮子人要好点。”格雷戈里笑道:“我也在同他们一起干。”
室外,碧翠丝·陶塞格只是在去一个行政会议的路上走过那道门,忽然听到欢
呼声。她不能进那间实验室——它有一道密码锁,而她没有解密的密码组合——不
过没有必要。前一晚他在晚留时暗示的那项实验刚刚进行完毕。结果是够明显的了。
坎蒂也在那里面,大概正站在小丑八怪的身旁,碧想着,继续往前走。
“感谢上帝没有太多的冰,”曼寇索说道,一边透过潜望镜观察,“大概两呎,
也许三呎。”
“这儿会有一条无阻的航道,破冰船保持所有的海岸港口通航。”拉米乌斯说
道。
“降镜,”艇长接着说道。他走到海图桌旁,“我要你南移二千码,然后沉到
海底。那会把我们藏在一层硬顶下,应该挡开‘格里莎’和‘米尔卡’〔这都是苏
联小型反潜护卫舰的代号。——译者〕。”
“好,艇长,”副艇长答复道。
“让我们去喝点咖啡,”曼寇索对拉米乌斯和克拉克说。他领着他们到下一层
甲板,朝右舷方向走进军官接室。尽管他过去四年来多次干这样的事情,曼寇索还
是神经紧张。他们在不到二百呎的海水中,苏联海岸举目可见。如果被一嫂苏联舰
只侦察然后定位,他们会受到攻击。这种事以前发生过。虽然没有一硬西方潜艇确
实遭受到实际损伤,但任何事情都有个第一次,特别是如果你开始对事情想当然的
话,美舰“达拉斯”艇长这样告诉自己。两呎的冰对薄体的“格里莎”级巡逻艇来
说太厚了,不能犁穿,而且主要反潜艇武器,一种称为RBU…6000的多管火箭发射器,
在冰层上毫无用处,然而一艘“格里莎”可以召进一艘潜艇。附近就有俄国潜艇。
他们前一天听到过两艘潜艇的声音。
“咖啡,长官?”餐室服务员问道。他点头作答,服务员便端出一壶和几个杯
子。
“你肯定这就够近了?”曼寇索问克拉克。
“是咧,我能进去再出来。”
“那不会有多好玩的,”艇长说道。
克拉克发出傻笑,“那就是为什么他们给我这么多钱。我……”
谈话停了片刻。当潜艇沉落到底时,它的外壳嘎吱作响,并且艇身略取倾侧。
曼寇索看着他杯中的咖啡,估计倾侧角大约六、七度。潜艇兵的男子气概使得他不
能表露出任何反应,但他从来没有干过这个,至少没有同“达拉斯”一起干。在美
国海军里有几艘潜艇是专为这种任务而设计的。知情者只要看一眼就能从几个外壳
配接装置的安排上认出它们,但“达拉斯”不是其中之一。
“我想知道要用多长时间?”曼寇紊向舱顶间道。
“也许根本不会发生,”克拉克说道:“几乎有一半不会发生。我不得不象这
样坐等最长的那次是……十二天,我想是的。好象是极长极长一段时间。那次就没
进行。”
“你能说多少次吗?”拉米乌斯问
“遗憾,长官。”克拉克摇摇头。
拉米乌斯若有所思地说:“你知道吗,我小的时候,在这儿钓鱼——就在这儿
钓过好多次。我们从来不知道你们美国人也到这儿来钓鱼。”
“这是个古怪的世界,”克拉克附合道:“鱼钓得如何?”
“在夏天时,非常好。老萨沙用他的船带我出海。这就是我了解大海的地方,
我学会成为一个海员的地方。”
“本地巡逻情况如何?”曼寇索问,把每人带回到正事上来。
“会处于一种低级战备状态。你们有外交官在莫斯科,所以战争的可能性是微
小的。在水面负责巡逻舰只的主要是克格勃的人。他们防范走私者——和特务。”
他指着克拉克,“对付潜艇不怎么样,但我离开时,这儿正在发生变化。那时他们
在增加北方舰队的反潜战训练,而且,我听说,波罗的海舰队也在。但这是探测潜
艇的坏地点。从河流灌进大量淡水,以及头上的冰层——都造成了困难的声纳条件。”
听起来真舒心,曼寇索心想。他的舰艇正处于一种极高的战备状态。声纳设备
全员配备,并将无限期保持。他在两分钟内就能使“达拉斯”动起来,他想那应该
是足够了。
格拉西莫夫也在想。他独自一人在他的办公室里。他是一个比大多数俄国人还
要能控制自己感情的人,既使办公室里没有别人注意,他的脸也不会显示出任何异
常的表情。在大多数人身上那就是卓越不凡了,因为几乎没有人能客观地细想他们
自己的毁灭。
国家安全委员会主席象细查他官职的任何一方面那样透彻地、不带情感地评估
他的境况。他很好地利用了“红十月”事件,首先使戈尔什科夫作假,然后除掉了
他;他还利用这一事件来加强自己在第三管理局分支的地位。军方那时已经开始经
管自己的内务安全——然而格拉西莫夫抓住他那份来自代理人卡休斯的报告,说服
政治局克格勃单独就能保证苏联军队的忠诚及安全。这给他招来了怨恨。他报告说,
再次通过卡休斯,“红十月”已被毁掉。卡休斯告诉克格勃说瑞安有犯罪嫌疑,并
且——
并且我们——我!——走进这个陷阱。
他怎么能向政治局解释这种事?他最好的间谍之一被人搞成了双重的——但何
时?他们会问那事,而他却不知答案。所以从卡休斯那里收到的所有情报都会成为
疑点,他在未知的情况下被双重化这一点把全部都搞坏了。而那也就毁掉了他自夸
的对西方政治思想的洞察力。
他曾错误地报告说潜艇没有叛逃,而且没有发现这个失误。美国人发了一笔情
报横财,但克格勃却不知情。格鲁乌也不知道,不过那不是什么安慰。
他又报告说美国人在他们的军备谈判策略上作了一个重大的变动,然而那也是
错误的。
三项同时泄露出来他能幸存吗?格拉西莫夫自问。
大概不能。
在另一个时代,他面临的会是死路一条,那倒会使决定更加容易。无人选择死
路,至少一个健全的人不会,而格拉西莫夫在每一件他做的事情中都是冷静稳健的。
但那种事现在不再发生。他会落得贬到某某地方作部级以下工作的下场,来回捣腾
各种文件。他的克格勃关系人物在如有权进象样的食品商场之类无意义的恩惠之外
对他格毫无用处。人们会看着他在大街上步行——不再害怕盯着他的脸看他,不再
恐惧他的权力,他们会从背后指着他笑。他办公室里的人会逐渐抛开对他的敬重,
反唇相讥,一旦他们知道他的权力实实在在消失了,甚至会冲着他大吼。不,他对
自己说,我不愿忍受那样的事。
那么,叛逃?从一个世界上最有权威的人之一变成一个用他知道的事来换取金
钱和舒适生活的金钱奴隶、乞丐?格拉西莫夫承认他的生活从物质上来说会变得更
舒适这一事实——但失掉了他的权力!
毕竟,那是问题的症结。他是走还是留,成为平平凡凡的一个人……那会象死
亡一样,难道不是?
唉,你现在怎么办?
他必须改变自己的状况,必须改变“游戏的规则”,必须作一件如此戏剧性的
……但必须什么呢?
选择是在身败名裂和举家叛逃之间吗?失去他拼命努力的一切——在抬头可见
他的目标的时候——并且面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