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滑雪竞赛用的那种计时器,小数点后三位数在不断地变换数字。
“命中!”在那些小点中,有—个变为一团绿光,消失了。
“脱靶!”另一个失败了。
“脱靶!”杰克皱起眉头。他本来有些期望能看见光束划过长空,但那只是在
电影上才有。在太空中,没有那么多尘埃,显示不出这种能量的运动路线。
“命中!”第二个黑点消失了。
“命中!”只剩下一个了。
“脱靶。”
“脱靶。”瑞安寻思:这最后一个好像不愿死去。
“命中?”但它还是死去了。“耗时总计,一点八O 六秒。”
“百分之五十,”格雷戈里少校不动声色地说,“后来它又自己校正了。”这
年轻军官慢慢地点头。除了眼睛周围,他竭力保持着笑容。“它行。”
“靶子有多大?”瑞安问。
“三米。当然是些圆形气球。”格雷戈里很快失去控制。他看起来象突然要过
圣诞节而惊喜不已的小孩儿一样。
“跟SS…18 的直径一样大。”
“差不多是那样。”将军回答了这个问题。
“另一个反射镜在哪里?”
“一万公里上空,现在正在阿森松岛(大西洋中部英属岛——译者)上面。它
公开地是一个气象卫星,从来没有按它本分的轨道运行过。”将军微笑了。
“我不知道你们能把它发射得那么远。”
格雷戈里少校真的格格地笑起来了。“我们也投把握。”
“那么,你们是把光线从那里发射到航天飞机上的反射镜,又从‘发现’号送
到赤道的这个反射镜,然后再从那里反射到靶子?”
“正确。”将军说道。
“那么,你们的瞄准系统是在另一个卫星上了?”
“是的。”将军回答得更加勉强些。
杰克在脑子里算了一下。“对,那就是说你们能在……一万公里之外分别一个
三米大的靶子。我还不知道咱们能做到这样呢。是怎样做的?”
“你用不着知道。”将军冷淡地回答。
“你们打中四次,失误四次——两秒钟内发射八次,少校还说瞄准系统纠正了
失误。那么,如果那是SS…18 导弹群从南乔治亚岛发射,这一系列射击能消灭它们
吗?”
“大概不行,”格雷戈里承认,“激光束只能产生五兆焦耳。你懂得什么是一
个焦耳吗?”
“我飞来之前查过大学的物理课本。一焦耳是每秒一牛顿/米,或者零点七英
尺/磅的能量,加上零头,对吧?好,一兆焦耳就是他们的一百万倍……七十万英
尺/磅。明白地说——”
“一兆焦耳大至上等于一包炸药。那么,我们刚好是发出了五支。这次实际上
传送的能量略等于一公斤炸药,但它的物理效应不完全相同。”
“你这是说,激光束实际上还不是烧穿靶子——而更主要的是冲击效应。”瑞
安的技术知识已经用过头了。
“我们把它叫做一次‘撞击杀伤’。”将军作了回答,“可是,是的,差不多。
全部能量在一百万分之几秒内到达目标,它比任何枪弹都要快得多。”
“我听说,磨光导弹弹体,或者转动它,就可以防止烧穿——”
格雷戈里少校又格格地笑了。“是呀,我喜欢那种说法。一个芭蕾演员可以面
对猎枪用脚尖旋转,但是枪弹对她有同等的威力。这里的问题是,能量要找个地方
去,又只能到导弹体内去。导弹体内装满了可贮存液体——他们的‘鸟’差不多都
用液体燃料,对吧?单是这静液力效应就会使加压容器破裂。咔—嘭!导弹就没了。”
少校微笑着,好象是在对他的中学老师玩一个诡计。
“好的,现在我要知道它都是怎样在工作的。”
“听我说,瑞安博士——”将军刚开始要说,杰克打断了他。
“将军,我是经批准来了解‘茶叶快船’的。这你是知道的。所以咱们别胡混
了。”
格雷戈里少校看见将军点点头。“先生,我们有五台一兆焦耳的激光器——”
“在哪里?”
“你正站在其中的一个上面呢,先生。其余四个埋在这山顶附近。当然功率等
级是按单个脉冲算的。每一台在几微秒,即一百万分之几秒内输出一个脉冲链。”
“再充电需要多少时间?……”
“点零四六秒。换句话说,我们每秒能发射二十次。”
“但你们刚才没发射那么快。”
“我们用不着这样,先生。”格雷戈里回答说,“目前的限制因素是瞄准软件。
正在加紧改进。这次试验的目的就是要对这个软件包的一部分作出估价。我们知道
这些激光器还行。我们把它们建在这里已经三年了。激光束在那边——”他用手指
了一指:“——约五十米远的反射镜上集中起来,变成一条单一的光束。”
“它们必须——我是说,这些光束都必须完全协调一致,对吗?”
“用专门术语来说,它叫做相控阵激光装置。全部光束必须相同。”格雷戈里
答道。
“你们究竟是怎么搞法的?”瑞安停了一下,“算了。我大概怎么也弄不懂了。
好吧,我们把光线投射到下边的反光镜……”
“反射镜是特殊部件。它由几千个小片构成。每片由一个压电电路板控制,这
叫做‘自调节光学’。我们发送一个询问光束到反射镜——这个是在航天飞机上的
——得到一个大气畸变的读数。光线按大气弯曲的程度由计算机加以分析。反射镜
纠正畸变,然后我们进行实际发射。航天飞机上的反射镜也有自调光学装置,它收
集光线并聚焦,把它发送到‘飞云’卫星的反射镜。那个反射镜再聚光到靶子上。
咝!”
“那么简单?”瑞安摇摇脑袋。在以往的十九年多的时间里,耗资四百亿元于
二十个领域的基础研究,就为了进行这样一个试验,这太简单了。
“我们确实不得不解决一些细节间题。”格雷戈里承认。这些细节还要再花费
五年或者更多的时间,他既不如道也不在乎还要再动用多少个十亿元。他关心的是,
现在目的已确实在望。经过这次试验之后,“茶叶快船”不再是一项不保险的规划
了。
“你就是对目标瞄准系统有惊人成就的人。你为光束本身提供目标信息找到了
方法。”
“差不多是这么回事。”将军替小伙子回答,“瑞安博士,系统的这部分保密
程度极高,没有书面证件,咱们就不便深入讨论了。”
“将军,我这次来的目的是要估量出这个方案和苏联正在进行的同一工程之间
的相似之处。如果你要我们的人告诉你俄国人正在忙些什么,我就得先知道要我们
去寻找的究竟是些***什么东西!”
这也没有诱出什么回答。杰克耸耸肩,把手伸进衣服里去。他递给将军一个信
封。格雷戈里少校困惑地看着它。
“你好象还是不愿意。”那军官把信一叠起来,瑞安就看出来了。
“是的,先生,我不愿意。”
瑞安用一种比新墨西哥夜晚还冷的口气说道:“将军,我在海军陆战队的时候,
他们从来没告诉我应该喜欢命令,只是应该遵照执行。”这句话差点惹得将军大怒
起来,杰克又补上一句:“我的确跟你是一方的,长官。”
“你接着说吧,格雷戈里少校。”帕克斯将军呆了一会儿,才说出这句话。
“我把这种算法叫做‘扇子舞’。”格雷戈里开始说。将军不禁笑了起来。格
雷戈里不可能知道萨莉·兰德(Sally Rand疑为舞蹈家' 公司' ——译者)的任何
事情。
“就这些?”青年人说完后,瑞安又问道。他知道,在“茶叶快船”工程中的
每一个计算机专家都会向自己提出这样的问题:为什么我就没想到那一点呢?难怪
大家都说格雷戈里是一个天才。他在石溪的时候就对激光技术做出了关键性的突破,
然后在软件设计上又解决了一个大问题。“可是那太简单了!”
“是的,先生,可是我们花了两年多的时间才把它搞成,并且有台克雷…2型计
算机(美国克雷公司生产的一种极高速“超级计算机”——译者)使其速度有意义。
我们还需要做点工作,通过今晚对差错的分析,可能只要四、五个月就能把它敲定
了。”
“那么,下一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