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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姑娘,大家各走各的独木桥还不行吗?整天斗来斗去是不是可有意思了?
直到现在,司徒兰总算是看明白了一件事情,想要做人上之人,不但要保持自己不被算计,还要主动去算计别人,典型例子请看对面的太子妃。
司徒兰清了清嗓子,尽量让自己的笑容看起来更真实一些,“娘娘您凭什么以为我能替你办事?就不怕我在背后捅你一刀子?这宫里一向人心莫辨,我以为您是看得明白的。”
霍清秋睇了她一眼,突然又笑了起来。眼波流转之间,慢慢从袖子里摸出一个东西,开始装模作样地把玩。
“有些事情可难说了,我敢这么直接的问你,自然也有我的道理。”
那明晃晃的东西实在太过刺眼,也太过熟悉,司徒兰忐忑不安的抬起了头,定睛一看,然后心口便咯噔一跳,仿佛是被尖刀狠狠刺了下去。
同心锁……
不用想也知道是那个刻了字的同心锁……
第一反应是,糯糯你把我给卖了啊!!!我待你不薄好吗?
第二反应是,这玩意儿其实压根就不是慕子川送给她的吧?说不定就是太子妃提前算计好的,还一口气让人假造了七八个当备用呢。
司徒兰一向不喜欢冤枉人,况且她派去跟在林糯身后的亲信也都回禀了她,说亲眼看见那东西被熔掉了,林糯并没有出卖她的可能,只可能是自己在不知不觉中又被太子妃摆了一道。可是那时间也对不上号啊,她收到这东西的时候,霍清秋好像还没进宫吧?
这到底什么情况啊……司徒兰越想越混乱,索性道:“娘娘您究竟是什么意思?”
周围的宫女都被她遣散了出去,殿内只剩下她们两个人,空气中似乎散发着一股危险的气息,让人紧张到窒息。
“本宫是什么意思,你还不够清楚吗?”霍清秋慢慢把玩着同心锁,幽幽道,“良娣和外臣私通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定情信物可不就是最好的罪证?更何况……那日和慕将军在含元殿附近幽会的事情,你当真以为没人知道?白纸终究是包不住烈火的,你是个聪明人,若是识大体,本宫或许可以替你保守秘密。”
“……”
司徒兰简直一口老血喷出,真是定的一手好罪啊。
私通?定情信物?幽会?
连反驳的余地都不留给她,直接当既定事实说了出来,不得不承认这太子妃心机之深沉世上无人能及……
其实那把锁也说明不了什么,皇帝知道她之前的事情,就算捅出去了,就说这是嫁给太子之前东西便好。所以她当时放心大胆地让林糯拿出去熔掉,即使没有完全销毁,也不会怎么样的。
但现在重点是幽会的事情啊……不就被人堵住说了两句话吗,就被太子以及太子妃手下的人发现了?不得不让人怀疑那天的偶然性啊……
慕子川,你也跟着算计我了吗?
“如何?除了为我所用,你可还有别的选择?”
似乎料到了她没有别的路可以选,霍清秋很是满意地放下了手中的东西,轻轻笑了起来,慕子川是王爷手下的人,让他往东绝不敢往西,有意无意地利用几次,倒也不是什么坏事。
司徒兰在心底呵呵笑了两声,娘娘您忘了我还有太子吗?虽然……有点不靠谱,但还是算一个很有潜力的靠山……
这个时候点破那就是找死了,私通这罪名,哪怕没证据定罪,传出去自己也是要颜面扫地的。况且现在再怎么辩驳也都是无用之功,因为霍清秋肯定会一口咬定这个罪名,不给她留一丝余地。
司徒兰仔细想了想,突然觉得有点奇怪,霍清秋这么做到底是为了什么?她既然已经是太子妃了,更是未来的准皇后,究竟是有怎样深沉的目的才会想要拉拢自己这个情敌?她的人生这么的完美无缺,究竟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其实将计就计也没什么不好,还能乘机窥探一下阴谋。凭借着一股强有力的好奇心,司徒兰深吸一口气,开口道:“既然您都这么说了,我还能有什么办法呢?反正我这一辈子也没什么可求的,有什么要求尽管吩咐就是了。”
一副听天由命的悲壮感。
霍清秋见她这么配合,一时倒有些犹疑了,倒也没对她说太多,只道:“太子是个不顶事的,你跟在他身边也没什么好处,若是乖乖听话,乖乖为我办事,我肯定是不会亏待你的。”
司徒兰顿时一噎,感觉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呢……娘娘你真的不怕招了匹狼进来?
然后躬了躬身,一脸狗腿道:“为娘娘办事,自然是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她似乎就这样轻轻松松地混进了敌对阵营。
“……”
xxxx
沈寻似乎很久没回过合阳宫了,此时也甚是无聊的拆着各种盒子,那桌子上堆满了众人献给皇后的贺礼,随便拆开一件,那都是极品中的极品。沈寻虽然脑子不清楚,但他身边的人可都是清楚人,早在七天之前,司徒兰就替他备好了两份寿礼,恰当又不失珍贵。
皇后坐在桌子的另一头,也没阻止自家儿子这大逆不道的行为,只面色淡淡地看着他,隐约还透着一股忧愁的气息。
哎……
沈寻又拆开了一个盒子,皇后眼神微微扫了过去,却是一根名唤孔雀翎的簪子,材料说不上有多华丽,颜色倒是流光溢彩,分外夺人眼球。应该是下面某个低位份的嫔妃送上来的。好看是好看,却不符合她稳重的风格。
沈寻越看越喜欢,有些高兴地站了起来,准备亲手给母亲戴上去。
皇后连忙止住了他的手,有些无奈道:“太花哨了,不适合我。”
沈寻有些失望,只好闷闷不乐地坐了回去,偏着头不说话。
皇后无奈地看了看他,道:“皇儿若是喜欢,尽管拿去,送给哪个妃子都行,母后也不缺这点东西。”
沈寻一听,乐了,随即大大方方地收下了。
兰兰戴着一定好看!
似乎是又想起了什么,沈寻突然板起了脸,很是不高兴地问道:“母后为什么不喜欢兰兰弹的曲子?”
完全没料到他会提起这个,皇后很是懵了一懵,却又不好跟他解释个中原因,只道:“良娣没甚眼色,弹了不该弹的曲子,母后没罚她已是仁慈了。”
言罢,又叹了一口气,“你很喜欢良娣吗?”
沈寻很是干脆的点了点头,言简意赅,“她好。”
皇后看着他的眼睛,似乎想从里面看出些更深的意思,可却什么也看不见,只有一片坦诚与茫然。
“皇儿你也真是糊涂,父皇和母后亲自为你挑选的太子妃你不要,偏偏被一个侧室迷住了心窍,清秋多好的姑娘啊,知书达理,又是个大家闺秀。司徒良娣哪里好了?做事没个分寸,不知进退的女人罢了,单从今天这件事情上就能看出个大概来。”
听罢,沈寻一直看着母亲,想说些什么,眼中却一直犹疑不定。
过了很久很久,似乎是在心中做出了某些决定,沈寻突然开口道:“是我让兰兰弹那个曲子的。”
无论她做错了什么,都怪在我头上吧。
皇后很是一愣,一脸不敢置信地看了看他的眼睛,强忍住想要去摸他额头的冲动,明明知道他这是手法拙劣的开脱,却还是有些僵硬地问道:“皇儿还懂乐曲?谁教你的?”
那句话听不出来是欣慰还是无奈,喜得是儿子终于有点正常人的样子了,还知道骗人了,伤心的是儿子居然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说假话……有了媳妇忘了娘这句话真是一点也没错,哪怕放在傻子身上也是很正确的。
刚刚才说了假话,沈寻有些慌乱地躲开了母亲注视的目光,脸上隐约还有些发红。正所谓说了一个谎,就要用无休无止的谎言来圆这第一个谎,他犹豫了半晌,又支支吾吾道:“别人跟我说……母后最喜欢听这个曲子,我想让母后喜欢兰兰,所以才让她弹这个的……”
这次说的谎倒有些像模像样了,皇后将信将疑地打量了他一眼,有些看不清真假了,如果真的有这么一个人使离间计,那心机也实在太深了点。
忙追问道:“你口中的‘别人’,是谁?”
已经撒了两个谎,再撒谎似乎已经没什么心里障碍了,沈寻紧张地抠了抠手指,然后不假思索道:“那个太子妃……”
这世间有些事情就是这么奇怪,本意是栽赃,却没想到那就是既定的事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