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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那小男孩的头正要撞上坚硬的墙壁,在座的人虽有几个心中不忍,但是更多还是抱着看好戏的态度,竟无一人出手相救!
就在关键时刻,忽然——
自中央的座位中弹出一道清丽的身影向前射去,随手兜住小男孩瘦弱的身躯,手足借着墙壁的力道,瞬间又飘到座位上。所有的动作一气呵成,几乎就在一眨眼的功夫。
好俊的身手!
仔细一看,却是一个娇小单薄,似乎风一吹就倒的小书童。没想到原本柔柔弱弱的小舞丫头竟有如此俊俏的轻功。此刻的她正得意洋洋地将吓得大气不敢出的小男孩放在一旁,眨眼向宋骅影邀功。
小蝶舞是秋沉落和李颖华路见不平的产物,由奕国一路带到音国,她们见她生性聪颖便过了一回师傅的瘾,她们两人本来都胜在轻功绝顶,所以教出来的半个徒弟也是轻功最拿的出手,后来两人便将小舞丢给宋骅影后自己溜走了……
宋骅影没好气地白她一眼继而抬手招来小二,然后柔声对站在她面前的小男孩道,“小弟弟你爱吃什么?随便点没关系。”
她注意到眼前的小男孩一身的破棉絮露出里面白棉,面色蜡黄,似乎很久没吃饱过,脚上的鞋子还是夏天的薄底布鞋,前头破了,露出没有穿袜子的脚趾头。
现在已经是寒冬腊月,外面天色阴沉,似乎快要下雪了……这孩子,一定很冷吧。
“我……真的可以随便点?”小男孩倔强地擦掉吓出的眼泪,圆溜溜的眼珠子期待地望着宋骅影,看得她心口一窒。她忽然想起当年年幼的弟弟被别的兄弟姐妹欺负后望着自己的那双倔强而委屈的瞳眸……
“是,你爱吃什么,大……哥哥都请你吃好不好?”宋骅影心底忽然变得柔软了,拍拍他的头,笑道。的
“那……我要点最贵的东西。”小男孩微弱的语气说着豪气的话。
宋骅影倒不觉得怎么样,倒是小二一脸的鄙视,暗中嘀咕了一句,小叫花还真是不知道好歹。还没嘀咕完便被小舞一记眼光狠狠杀过去,“听到没有,这位小兄弟要吃最贵的东西,还不快去做来?!”小蝶更是配合的朝小二的脸上砸过去一个足足有五十两的大元宝。
当小蝶砸完小二后,小舞接着便豪气地拍拍小男孩瘦弱的肩膀,“小兄弟,好样的,这样才解气嘛。”
小男孩有点不明白她的意思,弱弱地回转头问宋骅影,“大哥哥,最贵的东西是不是就是最好的?娘亲吃了是不是马上就可以不生病了?”
这下子,宋骅影和小蝶小舞三个人就只能面面相觑了
了解了原因,宋骅影请匆匆请了大夫由小男孩带路,一路到了他家的小平房。
小男孩的母亲生病了,寒气入体却没钱请大夫,再加上劳累过度,又加上营养不良,于是病情就加重,最后连床都起不来了。
小男孩叫刘小桌,父亲早亡,只剩下他和母亲两个人相依为命,平日里就刘寡妇给人浆洗衣物和做做女红度日,日子过的很清苦。
刘寡妇经由大夫针灸,又喂入最为滋补的药膳,还有药剂,很快便醒了,对宋骅影几个人千恩万谢,请求恩人留下大名,以待有机会相报。
见几个人推脱的要离开,刘寡妇也不好强求,便叫刘小桌从针线笼里拿出三个做好的荷包送给她们三人聊表心意
“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小姐,我们不能就这样一走了之。”小舞耳听呼呼的北风不绝于耳,扫的破败的户牖发出一阵阵的咯吱声,她满脸的担忧,一把拉住正欲功成身退的宋骅影。
宋骅影正欲将荷包放入怀中,但是触摸到荷包上的针线纹理时,心中一顿,拿出来一看,不由心中有些欣喜,笑着看了小舞一眼,看得她有些莫名其妙。
“刘大婶,这荷包是你亲手做的?”宋骅影忽然收住脚步,回身指着荷包上的图案对刘寡妇问道。的
“回恩人,是小妇人自己做的荷包,平日便拿到市集上卖,顺便换回几个钱。”刘寡妇回答的恭恭敬敬。的
虽然只是一个简单的荷包,荷包上绣着的也是普通的牡丹,但是……宋骅影仔细一看,就发现这个荷包不简单。牡丹的茎叶用了滚针绣,枝干用了别针绣,花朵更是用了极其复杂的蒙针绣,劈丝层次分明,排针极密,光影分明,施针匀细,手法娴熟,就连彩蝶轩绣房的一等工也做不出来如此绣品!
“一个荷包能卖几文钱?一天能卖出几个?”刘大婶和小桌子的日子过得如此清贫,应该没卖多少钱。
“三文。一天能卖出五个,就算是很好了。”刘大婶无奈地叹息。
宋骅影知道,虽然民间刺绣需求很多,但是绣工的规模也很大,大户人家自己家里多半会有刺绣房,基本能够自给自足;而一般的老百姓家里的妇人也靠刺绣贴补家用,一般都不用购买绣品。彩蝶轩的绣品能够进贡宫廷,所以家里办喜事的多半会去彩蝶轩置办,也图个喜庆的名头。但是刘大婶专卖几个荷包,自然是赚不了钱的。
“大婶的针法不俗,为何不到绣坊里去?就拿彩蝶轩来说,绣坊里一个二等的绣工一个月就可以拿三两银子,大婶针法如此之好,就算做一等工也不过分。”
刘大婶的眼睛亮了一下,但是只一瞬间就灰下去了,叹了口气,对着宋骅影无奈地说道,“难得公子对绣坊的事如此熟悉,但是公子有所不知,当初小妇人为了糊口原先在绣坊呆过,但是那绣坊……唉,不说也罢。”的
“娘,这位哥哥很好的,还有那位小哥哥,很厉害,会飞的。”刘小桌指了指原先从空中将他接走的小舞,然后转身可怜兮兮地求着他母亲,“我们说出来好不好,说出来,哥哥们会帮我们报仇的。”
“是啊,大婶,如果有什么我们可以效劳的地方,我们一定会帮的。”宋骅影真诚地说道。她心中已经有了主意,不过看刘大婶对绣坊如此反感,便不好说出来。
第4章 车下救人
刘大婶此时也不好隐瞒,便将实情说了出来。
原来当初刘大婶到了绣坊,绣坊的管家是位嬷嬷,见刘大婶针法独特,对她还算不错,嬷嬷的那口子对刘大婶也很照顾,但是时日一长,嬷嬷的那口子便对刘大婶动手动脚,甚至有一次还被那位嬷嬷撞了个正着。
那嬷嬷为了维护自己的那口子,便说是刘大婶主动勾引她家那口子,克扣了刘大婶的全部工钱后寻思了个借口便将她赶走。那家绣坊是上头有当官的撑着,官官相护,刘大婶自然讨不了公道。自此,刘大婶名誉败坏后,也没有一家绣坊肯收留她了。
“大婶您说的那家是陈记绣坊?”
没等宋骅影开口,小舞听完刘大婶的述说后,按捺不住开口。陈记绣坊素来名声不正,不过背后有官府撑腰,便耀武扬威起来,与彩蝶轩素有商业上的冲突,所以小舞一猜便猜到陈记。
“这位小哥怎么会知道?难道我的事……咳咳咳……在整个京城都传得人尽皆知了?咳咳咳……”刘大婶虽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这么出名,但是她脸皮薄,一想到这种可能,不由的急得猛烈咳嗽起来。
“不是不是,大婶您不要急。”宋骅影没好气地瞪了小舞一眼,扶着刘大婶喝了口水,才随便寻思了个借口,“陈记绣坊虽然名气不小,不过名头却不好。前日我这小奴奉家中长辈之命到陈记买了些绣品,但是买回来的绣品非但材质不佳,而且色泽也不怎么鲜亮,被家中长辈教训了几句,所以心中不满,此时听大婶您说起,她心中气恨陈记,便随口猜了陈记。”
小舞扁了扁小嘴,也没再说话。
“原来是这样。”刘大婶放下了心,悠悠一叹,对着小舞语重心长的说道,“这位小哥,小妇人说句老实话,陈记绣品的质量在整个京城来说,也排不到前面去。要说这绣坊,最好的便是彩蝶轩了。以后你要买便去彩蝶轩买,你家中的长辈就不会怪罪于你了。”
宋骅影和小蝶小舞对望一眼,眼中的骄傲不言而喻。
然后,小舞故作天真地瞪大眼睛,“彩蝶轩的绣品真的好吗?”
“你们毕竟是男人,分辨不出也是实情,但是小妇人也是做惯阵线的,一看便知道好坏。前几日,隔壁王二家办喜事,花了大钱到彩蝶轩买了一副枕套,欢喜的不得了。小妇人也看过那针线,确实是好。”
“既然彩蝶轩这么好,刘大婶您的针线也这么厉害,您为何不去彩蝶轩试试?”小蝶不动声色地暗示道。
“唉。彩蝶轩虽好,却哪里有小妇人的容身之处啊。”刘大婶悠悠叹了口气,“当年陈记事件后,就再没有哪家绣坊肯要小妇人了,更何况是彩蝶轩这么大的绣坊?只怕没走到门口便被呼喝出来了。”
刘大婶当年离开陈记后,也找过几家绣坊,但是那几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