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狗狗书籍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苏德间谍战--"红色乐队"领导人的回忆 利奥波德·特雷伯-第11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都关满了无辜的人。监狱不够用了,扩建新的。兴建集中营,动员了好几十万劳动力。
  外国共产党人倒是优越的观察者,他们目睹狂澜席卷全苏。在第三国际享有领导地位的外国共产党人,非但不予抵制,而且听之任之,甚至为虎作伥,迁就这种与社会主义风马牛不相及的做法。
  世界各国的共产党,都毫无保留地拥护斯大林的政策。
  大家随后就可以看清这一点。我在巴黎的时候,马塞尔·加香和瓦扬,古久里率领法共代表团,到莫斯科参加第二次党案以后,也回到法国。他们在瓦格拉木大厅的群众大会上报告经过。他俩说些什么呢?歌颂斯大林英明远见,及时揭穿并粉碎了“恐怖集团”。
  瓦扬·古久里叫道:“我们亲自听到季诺维也夫和加米涅夫招认他们犯下的滔天罪行。请你们想一想,这些人如果没有犯罪,他们能自己招认么?”
  加香和瓦扬·古久里跟法共全体党员一样,只凭苏联提供的材料,来坚定自己的信念。他们是否知道,三大党案只不过是前台的节目。而后台还有多少千万共产党员,不审,不判,连供词也没有,就此无声无臭,一去不返呢?
  共产党领导人,共产国际外国负责人,眼瞧着镇压日益蔓延。他们怎能不知道,在莫斯科的外国共产党代表,有的也下落不明了呢?共产国际,产业国际,农民国际,青年国际,妇女组织,有各国共产党干部好几千人,当时都在苏联的首都生活,工作。这些人有百分之九十都被清算掉了!另外还有世界各地成千上万的政治流亡者,为了逃避本国的迫害,却在苏联受酷刑,遭杀害。这些人既不属苏共,凭什么判他们刑呢?无非是苏联领导集团,不仅想从意识形态上指导共产国际,而且要自封特权,给“兄弟党”发号施令,任兔干部,操其生杀大权1 共产国际大厦里,听谣言是我们的专利。不幸的是,小道消息一般都是真实的。我们差不多完全了解全国的情况。
  关于贝拉,贡的事情,我就是在那儿知道的。贝拉·贡在1921年领导了匈牙利革命,参加第三国际并担任领导,主管巴尔干各国。
  1937年春天,他到共产国际执委会开会,跟一些多年熟识的老同志一起出席。围着一张桌子坐的有季米特洛夫,马努依尔斯基,瓦尔加,匹克,陶托里亚蒂,还有一位法共领导人。马发言并宣称,他要发表一项重要的声明。根据内政部的文件,贝拉·贡,似乎从1921年便当了罗马尼亚的特务。
  在场的人都知道,贝拉·贡对社会主义的忠诚。一小时以前,大家还跟他热烈握手。这时候,谁也不提意见,也不要求补充说明,会议匣宣布结束。走出会场,一辆内政部的汽车在等着。贝拉·贡从此便如黄鹤一去再无消息了。
  过了几个月,布景仍然没有改换,唱控诉戏的还是那几个角色。桌子周围,空着两个座位,是波共代表的席位。免不了又是马努依尔斯基站起来,一本正经地解释说:从1919年开始,波共领导全都当上了毕尔苏斯基大独裁的特务。凡尔赛条约推迟了划定波兰新国家东面边界线。毕尔苏斯基利用这一情况,打算趁苏联政权的内部困难,在五百公里长战线上发起攻势,占领大片土地。不久,红军进行反攻,六月,波军退却,放弃了基辅和乌克兰。7 月底,图哈切夫斯基的骑兵离华沙已经只有二百五十公里。马努依尔斯基“透露”
  说,这时候,整整一个团的波兰士兵当了俘虏,其实都是故意的。这些人都是英法雇用的间谍,阴谋推翻苏维埃政权,自以为能够为资本主义国家搞特工。这些奸细里面,有波共的领导人。这么荒唐无稽的谎话,竟被出席会议的人照单齐收,毫无异议。
  波共中央委员,有的在法国.出差,有的在西班牙参加战斗,都披叫到莫斯科。这些人都热烈主张成立反法西斯战线,以便抵御纳粹的涨势。他们以为被召去莫斯科,是与这个想法有关,大概要去跟苏联同志进行讨论,于是毫无戒心地来到莫斯科。反法西斯统一战线竟在内政部的地窖里奄然物故。不知去向的,有波共元老瓦尔斯基,仑斯基,人称“波兰的列宁”等人。
  1938年,共产国际正式解散波兰共产党,借口是波共藏污纳垢,包庇许多间谍分子和民族主义复仇分子。在同一时间和同样的条件下,乌克兰共产党和西白俄罗斯共产党,也都被解散了。
  决定是在共产国际正式会议上采取的。欧洲大党的领导们,怎么连举举手,要求组织一个调查委员会,都没有一个人肯干呢?他们怎么能坐视自己的战友们,没有证据便受判罪呢?1956年二十大以后,当时这些领导们都装得如梦方醒,仿佛赫鲁晓夫的报告,透露了莫大的秘密。其实,他们是自觉的帮凶,谋害了战友,包括他们自己的党员同志。
  这个阴森的时期,为我留下了不可磨灭的记忆。夜里,我们大学里住的各国党员,到三点钟也不敢阖眼。因为就在这时刻,车灯会刺破黑夜,扫过门墙。
  一有人吆喝,来了!来了!满屋子人都打哆嗦,肚子直抽筋,趴在窗边窥探,内政部的汽车停在哪里。
  “不是来找我们的。开到那一头去啦!”
  这一夜算过去了。大家懦怯地松一口气,睡下后恶梦连绵,不是高墙,便是铁窗。有时候,我们心跳气促,倾听着走廊里的脚步声,一动也不敢动,好象被危险定住了身形。
  “来了!”我们只听见人声嘈杂,瓮声瓮气的敲墙声,喊声,碰门声……
  “过去啦!没站下来!”
  可是明天呢?
  老担心明天。也许这就是最后还有自由的几个小时啦!
  这种担惊害怕,决定了我们的行动。恐怖钻进我们的皮囊,叫我们谨小慎微,千依百顺。我知道有些知己朋友被捕了,但是我不吭气。为什么抓了他们,不抓我呢?等着轮到我吧。
  有什么办法呢?放弃斗争?我们已经献出自己的青春,我们的力量,我们对社会主义的期待。能开小差吗?抗议吗?过问吗?这里,我想举一下保加利亚代表们的例子。他们要求会见季米特洛夫,用了些大字眼:“你不采取必要的手段,制止镇压,我们便宰了这个反革命分子艾若夫!”
  季米特洛夫是共产国际主席,他叫代表们别存任何幻想。他说:“我什么也办不到。全归内政部管。”保加利亚人宰不了艾若夫。艾若夫却象宰兔子似的,把他们一个一个宰掉。
  南斯拉夫人,波兰人,拉特维亚人,捷克人,一批批地没影儿了。到了1937年,除了威廉·皮克和瓦尔特·乌布利希以外,德共主要领导人已经一网打尽。镇压狂看不见边。朝鲜小组所余无几,印度代表影踪全无,中共代表也抓了起来。
  1935年,共产国际举行第七次代表大会。我在大厅里,瞧着苏共代表团堂而皇之地步入会场。为首的是斯大林,后面跟着莫洛托夫,日丹诺夫和艾若夫。最前两位是大家认识的。日丹诺夫和艾若夫只是次要角色。季米特洛夫负责介绍共产国际主席团的人选。他指着艾若夫说:“这位是艾若夫同志,声望很高,因为他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作出了卓越的贡献I”
  那时候还在1935年,季米特洛夫的话说早了一点。艾若夫还没有为国际共产主义运动作出“卓越的贡献”。要到1938年,莫斯科才“洗清”了共产主义战士。十月革命的光辉,正在日薄西山奄然熄灭。革命蜕化变质,产生了恐怖惨酷的体制。社会主义的理想受到奚落。僵死的教条,成为化石,而刽子手们还居然有脸把它叫做马克思主义!
  然而,我们尽管心怀恐惧,行动上却千依百顺,让我们自己开动的齿轮把我们绞碎。我们也是这部机器的部件。恐怖把我们弄得如醉如痴。我们自己当人家的工具来压服自己。任何人抵制这部斯大林机器,都得负责,都得集体负责。
  我本人也逃不出这个判决。
  在这个时期,谁又提了抗议呢?谁又站了起来,表示深恶痛绝呢?
  托洛斯基分子倒可以以此为荣。托洛斯基本人顽强抵制,脑袋挨一斧子。他的门徒则彻底反对斯大林也不过是空谷足音。在大清党期间,他们只能在冰天雪地里,喊叫他们的不平。让他们在冰雪里活着受苦,实际是要他们死得更解气。
  他们在死亡营里没有丢脸,有时甚至值得钦佩‘。但是他们的呼声,在冰原上消失了。
  今天,托洛斯基分子有权指责当年为虎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