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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有认真照过镜子,乍地看到那张与记忆有偏差的脸还是吓了一跳。她摸了摸眼下的泪痣,突然想起幻境中那个面人变成的师父,她记得他请她把什么东西还给她的时候,目光始终落在这颗泪痣上。
“可以开饭了吗?”
楚翘想得入神,竟然连白薪什么时候出现在她身后都没发觉。
“嗯,菜已经好了,我们去吃吧。”楚翘放下梳子转过身,和白薪一起走到桌边。
楚翘起开酒瓶,给他们俩各倒了一杯,然后坐在白薪对面。
屋子里的空气仿佛凝滞了,前几天也是两个人一起吃饭,气氛就没那么古怪。
“尝尝看糖醋小排酸不酸。”楚翘干咳了两声,打破了沉默。
白薪却没有立即动筷,而是若有所思地望着她认真道:“好久没看见你穿裙子了,很好看。”
这还是他第一次夸自己好看,虽然是沾了裙子的光,却也让楚翘满心雀跃和甜蜜,她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本想学电视里的女主角娇嗔一句“你又取笑人家”,出口却变成了“你才好看,你们全家都好看。”
白薪笑着端起酒杯抿了一小口,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楚翘看在眼里,也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才发现这桂花酒酸得不像样。
“都怪我为了省钱买了便宜酒,要不我出去再买一瓶吧?”说着她就要站起来。
白薪伸手按住她:“这个就挺好的,一去一回菜都凉了。”说着接连夹了几块肉放到她碗里。
“你自己吃吧,不用给我夹菜,魔头不在,又没人跟我们抢吃的。”楚翘看着碗里堆成山的肉哭笑不得。
“说的是,为师习惯了。”白薪自嘲地笑了笑。
“也不知道他们在魔域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已经第八天了,”楚翘用筷头点着嘴唇,满脸忧色,“在地府的时候七夕都是我们三个一起过,无常不在真有点不习惯。”
楚翘偶尔会叫错秦明的名字,白薪意识到也不去纠正她,只是看她的眼神格外柔和。
“在地府的时候不能吃东西也不能喝酒,只能花二十两银子吸工业酒精,”楚翘喝了一大口酒,牙根都快被酸掉了,“和那个比起来这都能算琼浆玉液了,不过现在想想那三年过得倒是无忧无虑。”
“想不想喝真正的琼浆玉液?”白薪突然从她手里夺过酒杯放在桌上,“为师答应过带你上天入海,还没做到,不如就今天兑现吧。”
作者有话要说:甜死了甜死了甜死了,今天晚上或者明天凌晨还有一更~又到了一周一度的榜单日,肿妇女对榜单日的感情真复杂,一方面在追的文都会大更特更,另一方面自己也要大更特更TAT最近更新得不勤快,欢迎抽打,但是请不要抛弃我(*^3^*)/(老年人缺乏卖萌的经验,比较僵硬,请原谅。。。)
☆、上天入海
说完他站起来不由分说地拉起她的手,长袖一甩,扇子已经到了他手上。
白薪打开扇子在她眼前慢慢划过,她只觉视野中斑驳的墙壁、摇摇欲坠的瘸脚斗柜、折叠餐桌像是黑板上的画一样被抹去,瞬间只剩下化不开的黑暗。
她什么也看不见,但是却能感觉到白薪冰凉的手指,飘忽不定的白梅香气让她安心。
“白薪,怎么了?”她朝着香气的来源低声问道。
白薪轻轻一笑,黑暗中逐渐出现一缕幽光,最初只能堪堪映出他的轮廓,随着时间的流逝慢慢变亮。
楚翘定睛一看,扇子不见了,他原本执扇的手里提着盏纸糊的风灯,奇的是那光并不像一般灯笼那样是糊糊的一团,而是源源不断地涌出无数细碎光点,在他们脚下满满集聚,往前蜿蜒延伸,不多时便成了一条两掌宽的璀璨光带。
“你跟在我后面,抓住我的衣服,小心别踩空了,掉下去可是会尸骨无存哦。” 白薪放开她的手,转过头叮咛了一声,沿着光带缓缓往前走。
楚翘依言牵住他的衣带,跟着他一步步往前走,她脚下空无一物,仿佛是下面吹来的风将她托起,那感觉既骇人又新奇。
“白薪我们在什么地方啊?”她悄悄伸手抓了把风灯里流淌出的光,摊开手心仔细一瞧,发现是几片白梅花瓣,不过片刻就消失得了无痕迹。
白薪把她的小动作看得一清二楚,掩嘴一笑:“为师带你去向一个故人讨一坛好酒,不过那地方太远,只好冒险抄个近道。”
“那地方在哪里啊?”楚翘被他勾起了好奇心,“一去一回得多久啊?一桌菜都没怎么动,也没罩起来,那么多苍蝇怎么办。。。。。。”
“小楚你真的只有二十七吗?”白薪诧异地摸摸下巴。
楚翘白天刚被小萝莉戳到痛处,现在他还哪壶不开提哪壶,当即炸毛:“谁说我二十七了?我是二十四!死在二十四上就是永远的二十四!”
“好好好,不过为师给你造的肉身可是二十七的,你回头看看眼角的细纹就知道了~”白薪说完还回过头朝她挤挤眼。
“你说过不欺负我的!”楚翘着恼地重重一拳捶在他背上。
白薪身子一晃,脚下踩空一步,竟然从光带上翻落了下去。
“师父!”楚翘大惊失色,赶紧伸手去抓他衣服,却听到嘶啦一声,手里只剩下一小片白布,他白色的身影像树叶一样落入无边黑暗中,仿佛被卷入看不见的漩涡里,须臾之间就不见踪迹。
楚翘呆呆地望着他消失的地方,被突如其来的变故下懵了,脑子里什么都来不及想,身体却已经不由自主跳了下去。
一阵天旋地转之后,只听“扑通”一声巨响,楚翘直直地坠入水中,激起一大片水花,她扑腾双脚划动双臂,好不容易把头探出水面。她狼狈不堪地吐出几口咸水,捋开贴在脸颊上的湿发和一头一脸的水。
楚翘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海里,她眼前是一片开阔的海域,微湿的海风在她耳畔轻轻吹拂,远处的沙岸在皎洁的月光下微微泛着银色。她无暇欣赏美景,急着寻找白薪的身影,却是踪迹全无。
楚翘觉得心不断地往下沉往下沉,好像要沉入无底深渊,这时她的腰却突然被什么攫住,连一声惊呼都来不及发出,就被拖入水下。
咸涩的海水从四面八方把她包围,她在水里勉强睁开眼睛,眼前模模糊糊的是白薪贱兮兮的笑容。
楚翘气炸了肺,想骂他,张开嘴却只咕嘟咕嘟吐出一串泡泡。
白薪勾住她的腰欺身过去,干脆地贴上她的双唇,寻着缝隙挑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渡了两口气给她。
楚翘惊觉自己在水中也能自如呼吸,视物也变得清晰,她试着叫了声白薪,发现声音也和陆地上无异,连水压对鼓膜造成的不适感也消失了。她看清楚白薪,长发和袍袖随着水流轻轻飘动,脸庞在水光里更添了点妩媚,哪里有半点死里逃生的狼狈。
“你刚才是故意的对吧?”楚翘不打算轻轻巧巧放过他,她知道在水下拳头使不上力气,便用双手掐住他的脸皮,丝毫不怜香惜玉地往外扯。
“小楚你是要谋杀亲夫吗?”白薪嗷嗷叫着委屈地抗议,“你杀了为师看谁还敢要你这只母大虫。。。。。。”
“不要就不要,谁稀罕。。。。。。”楚翘说到一半才意识到他说了什么,不知不觉松开了他的脸皮,手慢慢滑落,怔怔地问道,“你刚才说什么?”
“母大虫!”
“前面那句!”
“没人要!”
“再前面那句!你信不信我再掐你?”母大虫说着已经亮出了爪子。
“你你你谋财害命!!嘤嘤。。。。。。”白薪捂着脸委屈道。
“不是这句。你说不说?”楚翘摸上他的耳朵威胁道,“不说我就往死里拧!”
白薪却卑鄙地在她腰侧穴位上一点,楚翘身上酸麻难耐,身子一软被他顺势揽进怀里,在她脸颊上啄了一下:“再不走酒都酸了。”
说完也不管她无力的扑腾,搂着她朝深水中潜去。
楚翘不一会儿就被水下的景致吸引,忘记了挣扎。这片海域不似她记忆中的任何一片海,靠近岸边的浅水底下似乎与扑通海域无异,纤柔的海草像女人的长发随波飘荡,色彩斑斓的鱼群在珊瑚丛中游弋穿行。
但是随着他们越潜越深,周围出现的东西就不那么眼熟了。月光已经透不到这里,借着白薪周身的莹莹白光她先是看到一群鱼头人身一指来长的怪物手牵着手成群结队从他们身边游过,还来不及向白薪表达她的惊讶便看到两只足有脸盆那么大的蚌壳相距两米,把一颗拳头那么大的珍珠抛过来跑过去。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