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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翘用筷子在他手上重重敲了一记:“你个老不死的上个礼拜四不是刚生日过吗?!你有空去改身份证上的字不如变只鸡出来啊!”
“吵什么吵,再吵把你们都杀了!”秦明嫌弃地嚼了一筷面条。
“嘤嘤嘤嘤。。。。。。好痛。。。。。。”白薪捂着被打红的手指,眼里噙着泪,楚翘眼明手快地抄起他的面碗接着:“哭出来哭出来,别浪费,能省几滴酱油也好。”
“你个小没良心的,为师为了把你从戾池里救出来可是不惜堕入魔道呢。。。。。。”白薪委屈道。
“是啊是啊,听得我耳朵都起茧子了,”楚翘数着碟子里剩下的花生米,“你们谁多吃了一颗?”
“啊啊啊!为师还不如死了算了,把修为都给你让你成神去好了!”他边说边用筷子用力敲碗沿。
“堕入魔道究竟会怎么样?”楚翘记不清楚这是她第几次问这个问题了,他们俩果然心怀鬼胎地面面相觑,一如既往地讳莫如深。
“那不如商量一下怎么赚钱啊,我今天查过银行卡上的余额,过几天要交下一期房租,交完租最多只能撑一两个月了,你们到底打算在阳间待到什么时候?”他们躲在阳间说到底也不过是权宜之计,只要日子过得下去,赚不赚钱其实无所谓,当然如果有钱改善一下伙食就最好了。楚翘现在是个货真价实的人类,那两只因为封住了法力也须用食物养着假肉身。
“小楚你要改变一下思路,”白薪用纸巾擦擦嘴和手,掏出折扇往桌子边缘一敲,摇头晃脑道,“你要给商品增加点文化附加值,也就是俗话说的忽悠。比如我手里这把扇子吧,”说着他把扇子一展,“如果当成普通的扇子卖,质量再好也就卖个几十块。但是只要随便编个故事,那马上就不一样了。”
“少扯淡,”楚翘翻了个白眼,“你倒是编个看看。”
白薪清了清嗓子,把声音放低沉:“姑娘,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它的名字叫做鬼画扇。”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卷带大家感受一下屌丝生活~
☆、鬼画扇
白薪清了清嗓子,把声音放低沉:“姑娘,这不是一把普通的扇子,它的名字叫做鬼画扇。”
“相传南齐明帝时,有一个宋姓匠人,能制一种奇扇,装在千年阴沉木制成的匣子中,一经买主之手触碰,扇面上就会慢慢显现出图案,无论山光水色还是花鸟鱼虫都宛若天成,据说扇面上的花草馥郁袭人,虫鱼纤毫毕现,鸟雀啁啾婉转,最奇的是山水会随四时转换而变化,时而云雾缭绕时而雪雨霏霏。 世人都道这宝扇鬼斧神工,却不知制法阴损至极。”
说到这里白薪顿了顿,收敛笑意面容沉肃地用手指拂过扇骨:“这七根扇骨乃是以七个八字极阴之人的成骨在奇冤而死之人提炼的油膏中浸制七七四十九天,而这扇面的茧纸,则是以无月之夜出壳的蚕所结之茧制成,这些蚕直到吐丝结茧一直养在黑暗中,从未见得一缕阳光。而整个制扇过程中也不可漏进一缕光,否则前功尽弃。扇成之日还要杀七对八字极阴的童男童女祭扇。”
白薪脸上突然现出个诡异的笑容,餐桌上方的日光灯恰到好处那么一跳,吓得楚翘大叫一声“艾马”,差点一把抱住秦明。
“因为太折福寿,这匠人一生中只制成七把就早早死了,这鬼画扇的制法也就失传了,六把当做贡品送进了皇宫,皇帝萧鸾某个宠妃得了一把,不久却在自己的宫室中人间蒸发,消失得无影无踪,两相联系起来一想,都道是扇中妖邪之物作祟,宫中的六把皆被焚毁,匠人的妻儿父母也被诛杀。”
“剩下那把呢?”楚翘是个很容易入戏的人,情绪一下子就被调动起来了,秦明不屑地环抱着手臂“切”了一声。
“剩下的那把被匠人带进了棺材,”白薪手腕灵活地来回翻转,“就在你眼前。”说罢往楚翘面前一送:“姑娘,扇子要不要来一把?炎夏消暑降温,寒冬煽风点火,居家旅行杀人放火必备,外贸原单无印良品,倾情跳楼老板娘私奔价只要两百块哦~~”
“你妹!”楚翘把筷子往桌上用力一敲,一锤定音。
收拾完桌子把碗筷洗了,一人两魔照例要出门散散步消消食,其实美其名曰散步,实质上是为了去小饭馆门口和夜排档感受一下地沟油和毒大米的香气。
“啧啧,为师也好想吃那种肥烤鸭喔。。。。。。”白薪咽了口唾沫,拿蒲扇指着卖烧味的小摊前一排排挂在铁钩上的肥鸭子。他的白衣白发太惹眼,出门的时候暗戳戳地使了个障眼法,把自己搞成个城乡结合部重金属非主流的样子,顶着一头剑龙一样的黄毛,后边还拖着个小发辫,破破烂烂的牛仔裤上金属链子叮当作响,那张脸也是和装束十分的匹配。
白薪自我感觉很良好,一边走一边朝经过的妹子挑下巴抛媚眼吹口哨,害羞一点的直接捂着嘴扭着腰肢跑开,豪迈一点的则留下一串爽朗的娇笑。楚翘每次都觉得好像吞了块烧红的烙铁,被雷得外嫩里焦。更受不了的是秦明,人家正专心致志地和对面摊位的一根红肠互诉衷肠呢,被个白薪刚招惹的妹子冷不丁撞了后腰,转身第一个反应就想掐诀杀人,被楚翘一把揪住手腕。
“冷静,淡定,回去解决。”楚翘悄声道。
“哼!”秦明杀气腾腾地瞪了那非主流一眼,把楚翘的手用力一甩。
他是不能容忍自己堕落成这样的,装了三年无常尚且让他觉得憋屈,要他扮成洗剪吹三人组估计他宁愿自行了断,所以还是顶着张宇宙无敌冷酷邪魅脸,只在楚翘苦口婆心的规劝下好歹把披肩长发在脑后扎了个马尾,不过奇异的装束还是引得路人纷纷侧目,上下打量。楚翘显然是他们三个中看上去最正常的一个,所以最后那些好奇的目光都落到她脸上。
一见那些个表情特别八卦的大叔大妈有开口的趋势,楚翘赶紧偷偷指指白薪,又指指秦明,然后用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沉痛地摇摇头。大叔大妈们顿时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再看她时就多了几分同情和钦佩,有个卖大饼的大叔还坚持白送了她三个。
差不多把附近的几条街道逛了个遍,大街小巷的劲歌热曲慢慢变成怀旧金曲《香水有毒》,他们便打道回府了。
回到出租屋第一件事是抽签决定洗澡顺序,白薪每次都抽中第一,秦明坚持认为他卑鄙地在签上施了法术,其实他自己也施了,无奈技不如人,道行没人家高,于是又是一番闹腾,反正楚翘是万年老幺,自然没她什么事,等洗完澡把三个人的衣服洗了,货架上的高仿西洋自鸣钟敲响了十二下,也就是说已经十一点了。
白薪和秦明房里的台灯已经熄了。楚翘在屋子里绕了一圈,确认门已经关好,把楼下的点灯全关掉,拿着手电筒蹑手蹑脚地沿着墙边陡峭摇晃的小木梯爬到阁楼上,年久失修的梯子在她脚下咯吱作响,她常常怀疑下一脚就会踩空掉下去。
关了手电,屋子被黑暗笼罩,只有天窗里漏进来街灯微弱的光芒。她躺在地铺上,把被子拉到胸口,怎么都睡不着。
楚翘侧过身把左手放在眼前端详,没错,她的确是复活了,而且知道自己有十年的阳寿,现在只剩下九年半了,她不知道这十年阳寿是白薪从哪里弄来的,也没去追问。从被杀,到再次被杀,到被救,到再次被陷害,到再被救,到还阳,似乎每一次都不是她自己选择的,但每一次自己又在其中起到了关键的作用。她觉得命真的是老天和她开的玩笑,她也不明白这掐着表倒计时的重生有什么意义。
到阳间这半年她几乎每晚都会失眠,最后身心俱疲地睡过去,有时候会梦到常乐,有时候梦不到,但最后总是在一阵难忍的空虚和一道刺目的晨光中睁开眼睛。
“你到底打算怎么办?”秦明侧卧在床上,朝着对面床上那个白色的背影问道。
白薪默不作声。
“我知道你没睡着,只有不到半年你的天劫就到了,你打算怎么应付?”秦明继续追问。
“说了我没什么办法,小明你好烦。”白薪被他闹得凶了,懒懒地拖长了音调,“无非就是天打五雷轰,躲得过就躲,躲不过大不了灰飞烟灭,不都是这么过的,也不差我一个。”
“你当真不怕?”秦明冷笑了一声,“你的劫数恐怕没那么简单,这是一次性算总账呢。”
“与其担心我不如管好你自己,”白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用手支着下颌道,“你怎么混得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