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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什么?”沈映菡有种不好的预感,紧张的屏着气,神色焦虑的追问。
“皇上自娘娘离开后就一直咳个不停,昨夜到现在已经咳了几次血,太医院所有太医都守在清凉殿。”凌家容缓缓说着终于抬起头望。向沈映菡,颇为担忧的继续道:“莫淳今日告诉手下……太医说皇上的身体,只怕熬不过两年。”
沈映菡一颗心似是被什么挖去一大块,路上他发病的时候,她为他把脉就知道,他的身子已快熬到极限,本想回宫后再好好为他调养,没想到之后又出了这么多事,此刻听到这样的话,竟觉得无法接受。
“有皇上的任何消息,立刻告诉我。”失魂落魄的吩咐一句,沈映菡便挥挥手让她退下,自己一个人回房,跌坐椅子上愣愣的看着窗子,眼泪不受控制的一滴滴砸下来。
紫俏睡得迷迷糊糊,听见声响睁开眼,一看是她回来,起来预备服侍她睡觉,结果一看她自己一个人坐在那儿哭的伤心。
“小姐怎么了?”紫俏估摸她多半是想皇上了,拿过帕子一边替她擦眼泪,一边低声问,见她只是哭也不说话,叹口气说:“既然如此,又何必跟皇上赌这个气,恕奴婢对嘴,皇上这次发病,多半是因为小姐。”
“你也知道他发病?”一直不做声的沈映菡闻言,抬头泪眼朦胧的问。
“您与皇上吵架的当天,皇上就病倒了,宫里人尽皆知,别告诉奴婢您不知道。”紫俏撇着嘴回答,似乎对她这个问题很不满,不说别的,单是椒房殿的宫人们就凑在一处说了不少次,身为皇后她就没听到一点皇上生病的消息?
这件事沈映菡确实很无辜,吵过架那几天她一直把自己关在寝宫里不出门,皇后心情不好,哪个宫人还敢在她面前多嘴,背地里再怎么说,到她面前都是安安静静,紫俏以为她肯定知道了也没说,而孙嬷嬷也以为她已经知道了,是在故意赌气才不肯去看皇上,就也没多嘴。
到最后的结果就是,所有人都知道夜清梵病了,唯有她自己不知道。
“您一路跟着皇上从西昭回来,时常为皇上把脉,这世上还有谁比您哥哥清楚皇上的身体,就算都不说,您还猜不到皇上的身体状况?”紫俏看她满脸迷茫的样子,以为她是故意装傻,因为跟着她久了,平时她这个皇后又不在意尊卑礼仪,说话随意惯了,就直白的把心中想法说出来,“除非娘娘只顾自己生气,根本没为皇上想过,这次的事情,皇上也许有不冷静的地方,但奴婢觉得还是您的错多一些。”
沈映菡呆呆的坐在那里,仔细想了想这些天的事情,从吵架之后开始,她确实没去想过他的身体,那天去清凉殿送凤印,房间里其实有很浓郁的血腥味,他脸色也差的可怕,而她只管生气,竟都没有多想。
“睡吧,你若再出什么问题,皇上又该心疼了。”紫俏看她这样子,也于心不忍,打了水来给她擦擦脸,扶她到床*上躺下,低声嘟囔:“皇上也是,明明很关心您,还坚持废后。”
与此同时,清凉殿里夜清梵也是难以入眠,一直不停的咳嗽,沾了血的丝帕已经换了几个,顾夕颜连续两天没回过昭阳殿,一直守在床边,整颗心都似在大火上烧灼,又急又痛,却束手无策,几乎要忍不住派人去请沈映菡回宫了,却又怕那个还在赌气的女孩儿,回来之后会导致情况更严重。
“咳咳咳咳……务必……咳咳……查出刺客是谁……咳咳咳咳……”夜清梵断断续续的下令,地上跪着的莫淳见状,都忍不住怀疑,自己是否不该来回禀皇后遇刺一事,本就咳得厉害的皇上,听了这消息,似乎咳得愈发厉害,刚换的干净丝帕,瞬间又被深红的鲜血染红,“加派……咳咳……人手保护……咳咳咳……”
一句话没说完,夜清梵就咳得肝胆俱裂一般,再也说不出半个字,只有越来越剧烈的咳嗽声,顾夕颜站在一边不停的为他拍背顺气,握着他的手一直源源不断的输入内力,可一点用都没有,那个睥睨天下的帝王,给人一种随时会咳死的错觉。
莫淳领命离开,这边顾夕颜迫不得已,私自做主解除了沈修鸿一月的闭门思过,命林谷即刻到沈府宣沈修鸿进宫。太医院所有太医都不行,唯有沈修鸿的医术还算好的,即便比不上沈。映菡,至少比她差的太远,平时为皇上把脉也最多。
沈修鸿进宫又忙活了大半夜,也不知是他用的药有用,还是夜清梵咳累了,血吐的太多了,到天快亮的时候,竟然止了咳,可以安安静静的躺在床上休息。
顾夕颜怕打扰他休息,挥退所有宫人,只留自己一个人守着。
“夕颜。”夜清梵看着脸色憔悴,明显很疲惫的顾夕颜,忍不住低唤了一声,待她疑惑的看过来,才愧疚而感激的低声说:“辛苦了。”
顿了顿,看着她嘴角苦涩却心甘情愿的笑,他又缓缓补充:“若是可以,朕其实也希望,最开始爱上的人是你,不必如此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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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四章:知真相悔不当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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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夕颜浑身一震,心头涌上一种莫名的狂喜,原本淡然冷静的双眸,瞬间被朦胧的泪意侵袭,不知所措的望着他。
“也许这一次,你们都认为朕太冲动,但是,一直以来,都是她在逃,朕在追,朕……也觉得累了。”夜清梵收回视线,疲惫的闭上眼,叹息一般低声说,“朕总以为她是上苍赐予朕的惊喜,所以一直珍惜她,纵容她,担心怠慢了她,上天会收回这件礼物,想不到结果竟是她得寸进尺的胡闹任性,朕想,也许是朕对待她的方式错了。”
顾夕颜静静的听着他诉说这些不为人知的心事,直到他说累了,睡着了,她才起身为他盖好被子,坐在床边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他。
这一对帝后之间的事,错与不错,岂是她一个外人能够评论的,他说是他自己错了,又怎会是真心话,若果真以为自己错了,以后对那个女子不那么好,也就是了,可他却执意废后赶她走,何尝不是一种无奈认命的表现,管不住自己的心,看见她就会忍不住去宠她爱她,索性让她离开,眼不见为净。
希望爱上的是自己,可毕竟不是,从始至终,她能做的只有沉默付出。
不知道坐了多久,顾夕颜才起身出去,吩咐等在外面的明雨:“以最快速度查清楚,皇后忽然来清凉殿交凤印究竟所为何事。”
待明雨离开,顾夕颜又看着一众太医道:“沈太医在这里守着,其他人两两一组,轮流过来守值即可,其他人都回去吧。”
几位太医商议了一下,留了两个人和沈修鸿一起守着皇上,其他人便告退,顾夕颜走到方予凡面前,极低的声音交代:“皇后在学堂。”
方予凡愣了一下,随即便明白过来,点点头道:“微臣这就带了皇上的脉案前去拜访。”
次日一早方予凡便进宫替换守值的两位太医,同时拿出一张方子给沈修鸿看,沈修鸿一看便知是出自女儿之手,但毕竟沈映菡没有亲自把脉,开的有两味药过于凶猛,沈修鸿斟酌一番,修改了一下,才给方予凡道:“马上熬来给皇上服用。”
折腾了两天没睡的夜清梵,喝了这碗药竟有大半天没有咳,安安稳稳的睡了一上午。
看着皇上睡熟了,方予凡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顾夕颜,便走了出去,片刻后顾夕颜也跟出来,方予凡低声说了句什么,顾夕颜脸色大变,心惊胆战的看了一眼里面,当机立断的下令:“务必瞒着皇上,告诉萧将军速速派人去找她。”
“瞒不了多久,至于找她恐怕不易,微臣也是刚刚得到消息,紫俏说昨晚微臣走不久,她就用药迷倒紫俏,今日快中午紫俏才醒来发现她已不在,这点时间足够她易容把自己藏起来。”方予凡拧着眉分析;脸上的表情十分愧疚,若不是他多话,也不会出现现在的情况。
“尽量找,但愿她不要出事,否则当真是要了皇上的命。”顾夕颜头疼的揉着额头,又嘱咐了几句,便转身进去。
又过了两天,不知道明雨用的什么方法,当日太后与沈映菡谈话的内容如数得知,回来详细的汇报给顾夕颜,原本是打算调查出真相,马上告诉夜清梵,好劝他让沈映菡回宫,没想到竟会出现意外,她正打算将事情压下来,不料一回身,夜清梵竟扶着门,就站在身后不远处,而他脸上悔恨至极的表情,清楚的表明,方才的话他都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