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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铃兰要叹气了,用她那个美貌娘亲的话说就是老天爷忒不长眼,眼看着一家三口一条心日子过得倒也不寒碜,岂料就是沈砚六岁那年出了天花,也就是水痘。
水痘这种病很容易传染,一直都想将沈松一家赶出沈家大院的沈老夫人总算逮着机会了。她以贾氏之子沈砡为借口,将其赶出了沈家,美其名曰沈家香火不盛,万不能因一时心软赔上了这唯一的血脉。
唯一的血脉,呵呵,难道沈砚就不是沈家血脉?
当时沈松的窘况得以解决还多亏了许父施以援手,将这一家三口留在家里,又请了大夫悉心照料,沈砚这才得以保命。遗憾的是命是保住了,这脑袋却因高烧错过最佳治疗时期给烧傻了。
也就是那时,铃兰跟同岁的沈砚定了娃娃亲。
铃兰撇撇嘴,她怎么觉得她爹才是烧坏脑子的那个。明明该公爹报恩的,怎么还反过来了,平白搭上自家聪明伶俐的小姑娘。
还是成亲前些天,铃兰才从香草嘴里断断续续得知一些原有。
其实是原装货贪玩,一时不察掉进河里,正好被当时出来遛弯儿的沈砚给救了。
惊堂木落下,好一场英雄救美。
凌澜胸腔一口老血,以身相许的却是自己!
也正是有着这段渊源,彼时许府才施以援手,就是这手“施”的有点长。
牛车晃晃悠悠倒也不慢,半个多时辰左右到了沈家大门口。
沈家大门朱红楠木,上方匾额“沈府”两个大字瞧着十分气派,壕气满满。
铃兰无声而笑。
之前带着香草在镇上闲逛时也曾途径过沈家大门口,那时大门两侧家丁负手挺胸而立,眼瞧着很是肃穆庄重,整的跟什么军机要处似的。今儿是怎地了?大门紧闭是个什么鬼?难道沈家老夫人晓得他们今日会来?
在马车上铃兰就想明白了,当年沈老夫人先是夺走沈老太爷留给公爹的地契何铺子,后又那般狠心想置他于死地,由此可见,公爹断然再不会跟她有瓜葛。今日前来,婆婆善心不愿在儿媳面前嚼舌根,是以说的好听是来敬茶。只是这茶敬的却不是老夫人,而是供奉在祠堂的先人们吧。
诚然公爹自立门户,然而彼此面子上却未真真切切的撕破脸皮。再者,沈家祠堂里供奉的先人可也是公爹的祖辈,无论公爹与沈家老夫人恩怨再深,这该供奉的还是得供奉。
沈砚身为沈家子孙,成婚后自是要来祭拜一番。只是眼下,这沈府似乎明摆着不欢迎他们啊。
但是看公爹一家人的反应,貌似大门紧闭于他们而言很正常。难道他们每次为先人上香这沈老夫人都会这样?
铃兰啧啧,这沈老夫人也真够行的,就不能换个法子。
正寻思着,那厢一家三口已经过去了,铃兰顺手扯住离自己最近的沈砚的衣摆。
后者回身看她。
铃兰:“干嘛!”眼神好凶。
沈砚:“别摸我,手疼!”语气凶恶。
铃兰嘟囔:“摸你咋了?大老爷们儿好意思跟小娘们儿计较……”
她话音未落,一时间前面一家三口通通回身看她。
沈砚:【嫌弃脸】
铃兰:“……”又被傻子嫌弃了。
像这种大户人家的大门上都有用来叫门的铁环,然而沈松直接无视,踩着石阶过去,淡着神色将门推开。
铃兰和沈砚尾随其后,进了门,前者特地看了看,果然一左一右立着两个家丁。
铃兰很奇怪,公爹虽明面上还是沈家子孙,但他已自立门户多年,从昨晚她看到的家境情况而言,着实不好。既如此,想必公爹一家丝毫未受到家族里的照拂。且在老太太如此明显排斥的举止下,这些家丁竟然未能损上他们几句来巴结巴结家里的主子?
“相公,我看着府里的下人们对咱们倒挺客气的,来时我还以为要动手呢。”
沈砚面露古怪,似乎在怀疑小青梅怎地如此粗暴。但他还记着手被割破的事,于是手指头倏地在铃兰眼前晃了一下,瞪她,继而十分傲娇的加快脚步,明显是不想搭理铃兰。
但是铃兰不是你想甩想甩就能甩的,她翘着嘴角,声音似幽魂:“尿尿哦……”
沈砚:“……”
从小到大就没见过这么凑不要脸的人!
这一路走来穿亭过榭曲径通幽,真是比自家的院子都大,老太太可真能享福。手段也厉害着呢,一个孤寡老人能将一个大家族打理的井井有条的。
沈府祠堂是个独立的院子,院子里松柏林立,草木扶疏,平时下人们来打扫擦洗完了就会离开,是以很是幽静肃穆。
铃兰跟着一起上了香敬了茶便乖乖跪在蒲团上听沈松一言一语的说个不停,等他说完,又跟着磕了几个头。
“回去吧。”沈松大手一挥,这敬茶算是完了,几人打道回府。
然而出了祠堂的院子,却被一位穿金戴银风韵犹存的妇人率领一众家丁堵在了大门口。
所幸这人没疯魔,晓得沈府的脸面重要,知道差人将大门关上。
“她是谁?”铃兰小声问道。
沈砚:“沈柳。”
“砚儿”沈母轻声训斥:“那是你姑母,如此没大没小。”反倒沈父没责怪什么。
沈柳走近,毫不掩饰她的轻视之意,一声呵斥,“小的没规没距,大的也如此横冲直撞吗?还真当沈府是你们那乡野山村了?沈松,你眼里还有没有我母亲的存在!我母亲可是父亲明媒正娶八抬大抬进沈家的,不似旁的下贱污秽之人。你如此无视我母亲,岂非在生生打父亲的脸!”
沈柳这话说的可谓是一句话骂了两个人,且这两人还都是沈松的至亲至爱。
一个是他的生母柳氏,一个是他的妻子。
话刚落,首先有反应的是沈母,她浑身一个激灵,后退了两步,却被身边的男人寒着脸伸臂拦住,往自己身边带了带。举手投足俱是呵护之意,这让前者顿时红了眼眶。
她是个丫鬟出身,若非沈松坚持,怕她这等低贱的身份根本进不了沈家的大门更遑论沈家祠堂。
自从听了沈砚的“疼爹娘不疼媳妇”之论,铃兰条件反射拽住想要干架的他,随即脸上挂着人畜无害的笑看向沈柳。
沈柳之女沈瑜已怀有身孕,算起来这位姑母也算是做奶奶的人了,怎得嘴巴如此毒辣,也不晓得积点口德。
下贱污秽?竟然当着沈砚的面如此辱骂他的娘亲。
说啥都不能忍,更何况这位姑母的娘还抢了了公婆的财产。
铃兰往前一步,笑的十分烂漫,这笑打眼一看任谁都会以为她这是在讨好人。然而在众人还未将不耻的神色表现出来时,就被她的一席话惊得大气都不敢喘,不由得面面相觑。
铃兰道:“姑母此言差矣。早听闻沈府长女极其孝顺,为留在母亲身边侍奉年方双十才堪堪招了婿,此等佳话归隐镇无不称颂。”说着又转向一侧,看着那被簇拥而来富态之人,笑意满满大声道:“祖母又如此雍容华贵庄重大方,想必年轻时定也是位娇俏佳人,生得花容月貌。既如此,能让姑母心甘情愿说出来与祖母相提并论之人,又怎会是什么下贱污秽的。姑母,铃兰说的可对?”
“你!哪来的黄毛丫头,如此没规没距!竟敢辱骂我母亲!”
☆、婆婆被欺负了
这番话任谁都能听出是在骂人,还骂得振振有辞,唯恐被主子的怒气连累的下人们顿时跪了一地。
铃兰看到这里就想笑,还真是什么样的主子有什么样的奴才。她这番话虽是在骂人,可明面上却是在夸老太太啊,但凡是个有点头脑的都会装作不知。他们这一跪倒好,生怕别人听不出自家主子被打脸了似的。
铃兰佯装讶异,“你们跪什么?姑母又为何恼怒?莫非铃兰说错了?难道祖母年轻时不曾生得花容月貌?如今这般大的排场,”看看四周跪满的下人和犹如被众星拱月般簇拥而来的老夫人,慢悠悠地道:“却非庄重大方?”
“柳儿。”一声威严的喝止声。
原来在沈柳话落时,铃兰就看见了故意掩藏起来的沈老夫人。她前面那番话为的就是要将人逼出来,果不其然,任谁被骂都会不爽。
沈柳一看就是个被宠坏的丫头,跟她讲不了理。反倒沈老夫人不同了,即便她再如何不喜公婆们,碍着脸面多少也会有所收敛,毕竟人都已经被她赶出沈府了,她又何必再给自己招话柄。
铃兰跟着沈砚规规矩矩的立于沈松身后,前者偷偷打量眼前这一群来者不善的人,后者在她耳边嘀嘀咕咕给她逐个介绍。
当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