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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砚年轻力壮,一些体力活,比如上房修瓦这种的就交给他了。沈松则负责帮妻子端水递抹布,帮忙整理屋里。
等一切忙完已是晌午过了,沈母又赶紧煮了几碗面,这才彻底歇下来。
前几天一连下了两场雪,不过雪势都太小,地上积雪半天的功夫就都化完了,这对田里要过冬的麦子是远远不够的。
因为还不确定的缘故,那刚拿到的三亩沙地铃兰做主依然种上了小麦。地质不好,再加上如今已是深冬还未见大雪,田里的麦子大都被严寒冻的发黄。沈松心里不放心,双手往后一背,又去了地里。他一走,沈母自然也呆不住,叮嘱了沈砚几句,也跟着去了。
沈砚巴不得两个大电灯泡赶紧走,诚然对方是他的岳父岳母。
“哎你做什么……”
铃兰被一把抱起,然后就感觉身下肉嘟嘟的,随即翻了个白眼,这家伙,把自己放他身上了。
自打铃兰怀孕,沈母这个过来人又暗示了几句,俩人已经十来天没行房了,这对血气方刚的沈砚来说简直就是一大考验。
“铃铃……”温热的呼吸喷在她的脖颈处,铃兰甚至能感受到他若有似无宛若羽毛轻拂的亲吻,身体不由得的一颤。
“这是白天。”白日宣淫总归不好,又是在外面,而且她现在的身体也不适合。
沈砚不应,随着心思在她颈侧亲吻。躺椅太窄,铃兰只能仰躺在他怀里不敢乱动。只听得他轻轻一笑,恶意的往她耳里吹了口气。还不等铃兰压下心里的燥热斥他住手,胸前就又多了一只手,似是吃定了她不敢乱动,那只手竟肆无忌惮的伸至棉被低下她的衣襟处胡乱揉/搓……
“松叔,婶儿,你们在家吗?”
听头一声称呼还以为是在叫“松鼠”,直到第二声称呼响起,铃兰浑身一个激灵,听声音是李甜甜,是在叫爹娘呢。
“……沈砚!”
放肆的手顿住,沈砚把她扶起来,铃兰扫他一眼,见他越发俊朗的脸上乌云密布,心里没来由的想要偷笑。
来人正是李甜甜和孙梨白,后者并不想来,但架不住李甜甜当着郭家二老的面一个劲儿的非要她一起来,还“好心”的美其名曰“沾沾喜气”。
两人也没什么大事,主要是邻里间贺喜的,前几天家里也来了或顺路或专门来看看的村民,是以铃兰并不讶异她们的道来。
她和沈砚相视一眼,彼此都明白了对方的意思,果然就见李甜甜又一个人在那唱起了独角戏,几乎句句不离孩子,“要我说啊,沈砚这傻小子,可真是个有福气的,这才成亲多久竟然就当爹爹了,委实让人羡慕。”说完又叹气,“唉,这人的福气呐,可真是说不准了,眼瞧着我大伯都成亲好几年了也不见我大嫂……”说到这里猛的一捂嘴,尴尬一笑:“大嫂我这人就是嘴巴快没个把门,我没恶意的,你千万别介意。”
孙梨白淡淡一笑,有些伤感:“无妨,这都是梨白的命。幸在相公疼惜我,这么多年半句也没责怪过我。”
铃兰心道:没责怪过的确不假,只是这也是郭耕知晓了事情的真相,对她心生芥蒂了吧。既不是自己最初中意的妻子,又怎会在意呢。
李甜甜又道:“大嫂,在咱们还未嫁进郭家之前,你不是让褚大夫给你把过脉,说你挺好的么,怎么这许多年也不曾给大伯添个一儿半女?”
沈砚早早退到别处去了,是以李甜甜这么说并无任何不妥,左右是女人间的一些话题。
孙梨白面色僵硬了,铃兰心里一突。倘若李甜甜知道了她的秘密,不晓得会被怎么对付,如今李甜甜又不怕死的继续撩她,难保“孙梨白”不会做出伤害她的事。
李甜甜也就性子泼辣刁蛮嘴巴不饶人了些,其余的并没有十恶不赦,铃兰适时的接过话:
“这种事哪是急得来的,顺气自然便是。”
可能是铃兰为“孙梨白”解了围,李甜甜有点不高兴了,道:“今天小年,我家里还有事忙呢,就不耽误你休息了。”
铃兰温和一笑,目送两人离去。
待两人走后,铃兰问沈砚:“怎样?”
沈砚道:“我方才一直在观察她,李甜甜只怕是将她彻底激怒了。”
“那你现在怎么做?要插手吗?”
清官难断家务事,更何况还是这种关乎女儿名节的事。倘若这两姐妹的身份真的彼此交换了,待日后事情东窗事发,将又是一场灾难,不晓得孙家二老可接受得了。
沈砚也有这方面的顾虑,沉吟道:“你只管照顾好自己便是,这事再看看吧,咱们多留意一下。”
“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周三晚九点
☆、过年
腊月二十五这天,铃兰和沈砚带着礼品去了归隐镇送节礼。镇上红灯高挂,彩带飘摇,稚童欢声笑语嬉笑打闹,好不热闹。
铃兰嫌车里闷,进了镇子没多久就探出头来跟沈砚闲聊。
“明年小妹就要及笄了,不晓得她的及笄礼热不热闹。”
“水仙是独生女,岳父岳母的掌上明珠,这及笄礼自然不会差了。”
就这样两人一路闲聊下来也快到了,前面拐弯经过沈府再走两条街便是了。
沈砚赶车稳着呢,铃兰丝毫未觉不适,笑着打量四周景象。
牛车拐进巷子,远远的就见巷口最前头沈府大门口停了一辆马车,走出一位中年男子,男子转身,一手撩开车帘,一手伸过去似是要扶人。
马车里走出来的是位年轻妇人,因离得远,铃兰瞧不清她的样子,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谁?”
沈砚道:“是大伯的大女儿,沈碧,旁边那个是她的丈夫,也是峪安县的县令。”
这两人是夫妻?
可是那男的看起来起码跟罗鸣辕的年龄不相上下,沈碧才多大呀。
在这两人成亲时,应了大伯一家子相邀,沈松夫妇也参加了婚宴,沈砚自然也跟着。当时他也很惊讶,但是砡哥说,是他姐姐非要嫁的,他姐姐也亲口说过,她一定会幸福的。
沈碧一向是个有主见的,且认死理,大伯一家最后只能答应了。今天应该也是来送节礼的吧。按说沈砚应该上去打声的招呼,只是他念着铃兰身体不好,不敢让她在车里久坐,这才故意避了去。
许府门口,许小妹早早就守着了,她惦记这个从小和自己一起长大非亲生却胜似亲生的姐姐很久了。之前听说姐姐怀孕了,她高兴了许久呢。
牛车停在许府门口,沈砚把铃兰抱下来,跟着一起进了府里。身后有家仆把节礼拿下来,又把牛车牵到了府里的马厩。
晌午饭很丰盛,有专门为铃兰做得清淡的菜系,也有大鱼大肉。饭后铃兰母女三人,守着一张桌子聊天。许夫人摸摸她的头,笑得宽慰:“如今你们都好了,我也就放心了。”
铃兰握住她的手,鼻头泛酸:“这许多年,您待我如亲生,女儿无以为报……”诚然受她养育之恩的并非自己本人,但她承了这具身体,合该承受这些恩惠。
许夫人摇头,打断她的话,笑道:“说这些见外的话作甚。早年在砚儿出生时,你那婆婆就让我认了砚儿为义子。这些年我不过是对自己的儿媳好罢了,谈什么报不报的。”
许小妹见这两人似是又要抱头哭了,赶紧岔开了话题:“姐,娘说过完年就给我办及笄礼,那天你要来啊。”
“好,我一定来。”
一晃眼腊月已经到了底,朝廷对火药的管制并不严苛,是以年三十这晚,整个临水村灯火通明,时不时还有孩童们点炮惊得家里有牲口动物的惊叫几声。
沈松夫妇在郭家门口跟人聊天呢,铃兰心情好,沈砚陪着,在旁边的小树林里散步消食。
树林里大多是杨树,如今料峭寒冬,树叶早已被季节的寒风吹落的一干二净。天上弯月如钩,星辰闪烁,似是气氛使然,空气中竟闻得几缕饺子香气。
沈砚笑她:“平时见你胃口欠缺,今晚倒好,一个人就吃了两碗饺子。”
铃兰赧然,轻捶他:“是娘包的饺子好吃。”
“是是是,都怪娘手艺太好了。”
一听就是在拿自己当小孩子哄,铃兰咬着牙表情恶狠狠的掐了他一下。说是掐,一来她力气小,二来他皮厚,在他看来,这分明是挠痒痒。
两人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一眨眼小半个时辰都过去了,孕妇本就贪睡,铃兰觉得乏了,便让沈砚陪着回去了。
被褥是入冬新换的棉絮,这几天天气好又暴晒过,铃兰窝在男人怀里一夜好梦。
夜半时分外面飘起了小雪,雪势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