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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踌躇起来,不敢再饮。
上官若愚取过他手中的瓶子,望着贺遥道:“多谢贺兄赐药。”说完仰头欲饮。
却听贺遥喝道:“慢着!”脸上已满是无奈。他走上前来,伸手取走上官若愚手中的瓶子,自袖中摸出另一瓶药来,叹道:“你总是不信我……不过,我也真是拿你没辙……诺,这回是真的,不骗你啦!”
上官若愚咧嘴一笑,迅速接过饮下,道:“多谢多谢!那我朋友的这瓶……”
贺遥心中甚是恼怒,大声喝道:“真的真的,全是真的!若还是不信,就统统别喝了!”
上官若愚向着洛东凡使了个眼色,洛东凡点点头,一口饮下。
贺遥望了她一眼,无奈摇头。走上前自袖中取出一根紫色的腰带来交到她手中,说道:“给。就知道你无事不登三宝殿。与从前一样,毒药十种,俱藏在右侧隔层暗袋之中,解药在左侧。”
上官若愚嘿嘿一笑,举起腰带来瞧了瞧,道:“多谢多谢!”
贺遥道:“怎么,拿了东西就要走么?你就这么不愿意见到我。难得我还备了好酒,巴巴地等了多日。”
上官若愚道:“我急着要出城去办一件事,等我回来,定来烦你。”
贺遥撇嘴一笑,轻声说道:“可别死在旁人手里。不然我就把你坟前的花草全都毒死,让这世上再没人敢来给你上香。”
上官若愚“哈哈”一笑,挥手说道:“你那好酒且留着,等我回来,咱们好好的喝上几杯。”
贺遥淡淡一笑
14、十四 。。。
,挥了挥手。
15
15、十五 。。。
自毒窟下山,再行至药庐,上官若愚明显轻松了不少,七巧剑收归鞘中,也不再拔出驱赶虫蝇了。
不知为何,毒窟药庐不过百步之隔,风景却是大异。峰顶洞旁的花开大朵,妖冶艳丽,芳香醉人。峰下草屋前却不见有什么绚丽的奇花,却是草叶湿漉,空气清凉。
那十多间草屋排列随意,并不规整,偶有几个身着布衫、头戴长巾的人在院中拾草,见上官若愚他们走过,俱是微微点头示意,继而复又弯下腰去。
上官若愚沿着一间屋舍的围墙边走边望,若有所思。洛东凡见这里均是寻常草屋,唯有这间堂屋却是依山而建,围有围墙,墙自齐胸以上的高度有雕饰,顶上覆以山檐式装饰瓦顶,知道定是药庐主人所居的“衔草堂”。
上官若愚唇间泛着淡淡的笑意,眉头却是微微蹙起,双眼温润,似是颇为伤怀。洛东凡自认识她以来,看惯她嘻笑怒骂,纵使是在北司十层的那次相见,她也一样笑得开怀狡黠,还从不见过她这般模样,心中不禁暗暗吃惊,却也不便开口相问。
院门大开,往里探望,看得见院子里的情景。满院的草经昨夜雨水滋润,青翠欲滴。此时,芬芳的花香钻进了洛东凡的鼻腔。草丛中长着一棵经年的大紫藤,枝节上仍有一簇盛开的紫藤花。许是在毒窟中受了惊吓,洛东凡闻着花香不禁心中一凛,急忙伸手掩鼻。一抬头,却看见上官若愚望着他直笑,似是猜到了他的心思,又是一窘,悻悻地放下手来。
上官若愚道:“看来毒窟也不算白走,贺遥总算也教会了你一件事。这里的花草自不会伤人,只是到了城外,不免会有擅使此术的人,知道要提防着点还是好的。”
洛东凡入城三年,在外奔波劳碌,亦为一方城立下过不少功劳,向来觉得自己虽然年纪轻,但经验阅历却不比那些老江湖们差。如今见上官若愚年岁比自己还小着几岁,却言辞凿凿来教训自己,不禁又好气又好笑,却也反驳不得。当下默不作声。
上官若愚知他心中不以为意,也不与他计较,当下步入院中。
院子里,芳草萋萋,随风起伏,路径与其说是着意修的,莫如说是人踩踏出来的。洛东凡的裤裙下摆“沙沙”地擦过花草叶尖,身形挺拔矫健,当真如同一只漫步草丛的猎豹。
正堂前屋檐下的木廊上,一个苗家女子坐在那儿正摆弄着一朵大百合。她穿着一袭浆洗得很旧的衣衫,衫上绣着苗家特有的繁复花式,头带苗巾,斜斜地插着五支细簪,脸容清雅秀丽,风仪卓绝,宁静悠远,一如她手中的那株百合一般。
那女子听到步声抬起头来,似是早就猜到是谁,冲着二人淡淡一笑,说道:“阿齐说适才看见你们上峰顶去了,我便猜到你等会儿准要再来。东西早为你备好了,让我先来给你把个脉。”
上官若愚道:“不急,先让我拜祭了老爷子。”
女子点头道:“嗯,你们来。”
说着带着他们来到后院。院中花草亦是不曾修整,凌乱地长得甚是高壮。野花杂草中安着一方小小的青石墓碑,碑上刻着:“恩师方思伦之墓”七个字。
上官若愚缓步上前,盈盈拜倒,手指轻抚石碑,默默半晌无语。
女子望着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师父若泉下有知,见到你一切安好,心中必定欣慰得很。”
上官若愚默默点头。
女子又叹了口气,对洛东凡道:“咱们让她自个呆一会儿吧。”
两人回到前院,女子自屋中取了茶盘出来,说道:“客人请用茶。”
洛东凡见杯中茶水青翠碧绿,清凉若雪,当下谢过。
只见那女子望着他微微一笑,说道:“客人若有疑惑,不妨一问。阿蘅所知不多,唯有尽量解答。”
洛东凡微感惊讶,想自己性格深沉,素来喜怒不形于色,不料自遇见上官若愚之后,不仅心事连连被其说破,如今竟连个初次相见之人都能猜出他心存疑惑,难怪陈聪总要说他性格与从前不同了。
叫阿蘅的女子见他不说话,也不追问,自顾自地说了起来:“先师与若愚是忘年之交,从前若愚时常来药庐与先师讨教医术。她聪慧过人,甚得先师喜爱,虽不是自己的弟子,却也愿意将所学倾囊相授。五年前她被囚之时,先师正身染重病,得知此事之后,更是急火攻心。以他老人家妙手回春之术,尚自治不能,何况是咱们这些医术平庸之辈?不过几天便仙逝了。他老人家临去之时,最最挂念的便是若愚,如今得见她平安归来,在天之灵,终可安息。”她语调平和温婉,令人如沐春风。
洛东凡点了点头,并不说话。
阿蘅又道:“你们可是自毒窟而来。”
洛东凡道。“正是。”
阿蘅笑道:“毒窟中毒物甚多,客人不明就理,若是沾染上了一星半点,于身子不好。不妨让阿蘅代为检查一番,也好免却后患。”
洛东凡心想:“难怪她要先去毒窟再来医庐了,原来却是这个道理。”当下谢道,“有劳。”于是将手伸出。
阿蘅为他把了阵脉,展颜笑道:“无妨。”
尔后又为他添了两次茶,才见上官若愚自后院缓缓走出来,双目微红,显是哭过一场,泪痕却已拭净,仍是挂着一脸的笑意。
阿蘅笑道:“好了?”
“嗯,好了。”上官若愚在他们身旁坐下,喝了杯茶,将手伸给阿蘅。
阿蘅把过了脉,道:“适才我已替这位客人看过,贺遥这回可客气得很呀。”她叫别人时都客客气气的,说到贺遥却是连名带姓的直呼,话也刻薄了一些。
上官若愚笑道:“怎么,老爷子过世的这几年,他可曾找过你麻烦?”
阿蘅道:“阿蘅虽然愚笨,师父的本领学不到三成。好在对付他那等阴损暗招还算够用了。”
上官若愚道:“看样子你们之间处得不怎么样呀。”
阿蘅微微一笑:“你当初将医庐安排在毒窟之下,不就是为了防他么?我们所学相克,相处又怎会愉快?”
上官若愚哈哈大笑,道:“你这可是在怪我?”
“不。师父当年也赞过你这良苦用心,我又怎会怪你?”说着,顿了顿,又道,“东西我已备好,这便替你取来吧。”
上官若愚微微点了点头,阿蘅便起身入屋。洛东凡在旁不语,难得见上官若愚如此时这般安静平和,心中亦是暗暗称奇。
过了一会儿,阿蘅端着一个木盘出来,盘上放着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