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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罢了。我莫染此生心里只有你一人,从今往后你是我的夫君,你万万不许辜负了我。”
房间里燃着一对龙凤喜烛,烛光隐隐跳动。房里的布置,也皆是用红色的绸缎,所以在这样的烛火照耀下,一切皆是明艳的红色。
夙隐沉沉地望着她,一双眸子在火光的闪烁下,越发地清亮。他默然了一会,最后轻叹一声,将她轻轻揽在怀里:“你可记得我昨晚说要告诉你一个秘密?”
“记得,你说等婚礼结束了再告诉我。如今我已成了将军夫人,你可以说了。”
夙隐却没有马上回答她,只是伸手去替她将凤冠取下来,怕弄疼她,动作很轻柔。将凤冠取掉之后,她如释重负,拆去暂发的首饰之后,一头青丝如瀑,披在红色的喜服上,夜光下越发地妩媚。
她见他不说话,微微抬了眼,奇怪道:“怎么又不说了?”
夙隐凑近,在她的眉心落下轻柔的一吻,又低头凝望着她,似笑非笑道:“这事说来话长,还是留到明天讲吧。此时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夫人知道的……”他顿了顿,微不可闻地轻笑一声,“春宵一刻值千金。”
第四十章
莫染顿时羞红了脸,虚虚地将他推了一推,嗔道:“如今你说话怎的如此不正经。”
夙隐半抬起眼帘,唇角微微勾起,觉得她这个模样实在可爱,于是更起了几分逗弄之心,又轻咳了一声笑道:“今日乃我与夫人的新婚之夜,故为夫认为,太正经了反而不合常理。”
莫染被他的话生生地呛了一口。以往她跟他斗嘴,虽然总是败阵而归,但是也还能勉强斗上几个回合的,然而今时今日,在如今这个时刻,她竟然窘迫地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夙隐已经伸出手开始解她的喜服。
莫染扯住衣襟,挡了一下:“先……先喝合卺酒吧?”
夙隐笑了起来:“你那么紧张做什么?我是看你穿了这么多件衣裳,不热么?把外面这件脱了吧。”
怎么会不热,莫染的额头已经浮起一层细汗。这一要归功身上的六层衣裳,二要归功他刚刚那一番“不正经”。
“哦。”莫染咬了咬嘴唇,听话地将外衫脱了,果然凉快了许多。
夙隐取过合卺酒,递给她一杯:“喝了这个,我们就算婚成了。往后你是我的夫人,想后悔也来不及了。”
莫染笑了笑,接过酒杯,勾过他的胳膊,两个人彼此对望,随后便一饮而尽。
木格窗开着,凉风袭袭,吹来阵阵金菊清香。莫染靠在夙隐的怀里,他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之间,轻轻道:“我要说的秘密,你听了也许会很惊讶。我从懂事起,便在寻找一个女子,这个女子存在我的心底深处,我却不知道她是谁,长什么样子。她在我心里占了个莫名其妙的位置,只要一日没寻到这个女子,我便总觉得心里少了一块,好似不完整。所以我寻了很多女子进府做了侍妾,却总对她们提不起兴趣,我便知道,她们不是我要找的人。再后来,我在边疆遇见你姐姐,看到她的脸,心里深深地震动了一下,我以为我要找的人便是她了,然而,过后我才发现,连她也不是。直到遇见你,你出现在我眼前,我便一直有莫名的感觉,仿佛我们以前见过。那一日,我吻了你,心底从未有过的欣喜,这才确定,你就是我心里一直要找的人。”
莫染听了他的话,怔愣地望着他。眼前浮现第一次见到他时的场景,梨花树林中,他深邃的墨玉双眸,高挺的鼻梁,凉薄的双唇,朱色的袍角飞扬,虽是眼角带笑,却总是觉得比春日里刚化的河水还要清凉。从前他是一个极清冷的神君,慢慢地,她才发现,原来在他清冷的外表下,亦有一颗温柔的心,一旦融化了,甚至比旭日还要和暖。
莫染忍不住伸出手,冰凉的手指贴上他的额头,轻轻地触及。感受到他身子一震,她没有停止,反而继续往下摸去,慢慢地游移到眼睛、鼻梁,直到触碰他薄薄的双唇,他再也忍不住,握住了她的手。
他吻着她的手指,声音已有些暗哑,却仍是不忘逗弄她:“你倒是敢。”
她对着他抿唇一笑,倾城如花。
夙隐伸手扫落了床幔,她亦慢慢地垂了眼帘。他凝望着她,一手将她的下巴轻轻抬了起来,一手仍抓着她清凉的手指,放在了自己的衣襟前,带着她解自己的衣裳,笑道:“那你不妨再大胆点。”
夙隐的手烫得像一团火。莫染由着他带着她的手替他解衣衫,然而刚解开他腰间的束带,脱了外面的外衫,他便松了她的手,开始先解起她的衣裳来了。
莫染脸一红:“我自己来……”
却被他不由分说地封住了口,舌头扫进来,细细地吮吸着。
喝合卺酒以前已经脱了最外面那件,然而她身上还剩五件衣裳,他一件件脱下来,开始还能慢条斯理,到后面渐渐地不耐了起来。他一边啃着她的脖颈,一边有些无奈地道:“你身上的衣裳怎么这般繁琐……”
即使繁琐,还是被他半扯半褪地脱下来了。
夙隐将她压至身下,两人的发丝交缠在一处,像是打了个同心结。他凝着黑漆漆的眼眸,同她对望了片刻。一时,记忆深处似是也曾有这么一个时候,他从上面将她望着,万般娇美,千般美好,而他似是说了句:“说的不错,的确是本君想要。”
不知这些杂念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还如此地清晰,他自嘲地笑了笑:“我大概是想你想得快疯了……”
莫染眼睛已有些迷离,望着他:“什么?”
他却俯身含住了她的耳垂,含混道:“你要全部负责才好……”
莫染不知道他要让她负责什么,只知他的唇一路向下,逐渐掠夺了她思考的能力。他的吻在胸前落下,忽轻忽重,好似是羽毛在挠,她承受不住,只能轻哼出声,在他耳旁轻轻萦绕,像是丝弦拨动在心间,能让一颗心轻颤许久。而夙隐的手也慢慢向下游移,流连在她双腿间柔腻的肌肤上,身体里某些渴望就要喷薄而出。
他怜惜地吻了吻莫染的眼角,而她竟然顺势咬住了他的肩窝。他一声冷哼,再也忍不住,闯入了她的身体。两个人身体的密合,是这世上独一无二的美好。夙隐即使有意想怜香惜玉,可还是耐不住心里的渴望,渐渐有些狂烈地索求起来。莫染的身体从初时的有些疼痛,慢慢变成了一种直冲头顶的愉悦。她咬着嘴唇,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然而他故意要欺负她,啃咬着的嘴唇,用力地撬开了齿关。
长夜漫漫,偶有风吹过,送来一室的旖旎风光。
半夜,莫染被阵阵秋雨敲打木窗的声音惊醒了。睁开眼时,夙隐正在一旁睡得正酣。
外面淅淅沥沥的雨,温柔地如同一首缠绵不绝的琵琶曲。
若是时光停留在这一刻,莫染也是愿意的。不去当什么鬼神宫的神女,只在凡间和他做一对平平凡凡的夫妻,到白首时,还能静听这一片细密的秋雨,便是此生最值得的事情。
反倒是做了神仙,才会身不由己。
莫染不知自己和夙隐接下去的路能走多远,只是知道,一定很艰辛。夙隐虽然退了南海龙宫的婚事,但是天尊依然不会同意他们在一起。又何况,她私自下凡同他成了亲,自己的爹娘那里已经无法交代,若是被天尊知晓了,将会是一桩大罪过。
天尊向来将凡间的情爱视作凡人的贪欲,不许神仙动情。莫染经过了这一番缠绵悱恻之后却觉得,情爱并非贪欲,而是情不自禁。所谓“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总是在用情至深的时候,才会发觉心里一个极重要的位置被占得满满当当。那时候起,心里便有了想要守护的东西。且凡人比起神仙,要有担当地多,至少凡人肯为了心爱之人舍弃一切,神仙却断然不会。
所以,她愿意在情爱上做一次凡人。
哪怕是魂飞湮灭。
想到这里,她凑上去,轻轻吻了吻他的薄唇。刚要离开,却突然被夙隐按在怀里,他仍是阖着双眼,低声道:“你还有力气做坏事?不想睡了是不是?”
莫染微微有些脸红,却硬是又往他怀里蹭了蹭,耍无赖道:“我有些冷,你再抱紧一些。”
夙隐低笑一声,将她又收紧了几分,气息正抚在她的脖颈间:“睡罢。”又补充了一句,“已经让你在我怀里白占了便宜,你乖乖睡觉,不准再乱动。不然,你若是那么不想睡的话,我可以陪你做些‘别的’事情。”
“我……我这就睡……”
第四十一章
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