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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小王爷还有什么需要吗?”我见他不言语,便说。我不说则已,一说边惊起了娘亲疑惑的眼神。这十五年间,我从来不曾主动跟陌生人说过一句话,对于陌生人的主动搭讪,我从来只是随便应付,从不放于心上。今天见我主动找话题,不仅是娘亲,就连爹爹、二娘和慕虹都惊呆了,我在他们眼中都只是是冷美人,不说话,不笑,只是会抚琴,诗书,起舞,不善于交际的,今天,意外了,只有我知道,我是在为娘亲找回失去的爱,也在为自己在爹爹的心目中扶正自己的位置。
“哦?可以吗?”赵熠早就听闻徐府慕琰小姐冷若冰霜,来向她敬酒就已经是抱着“羞怯”的下场,竟不知她如此的给面子。
八王爷和八王妃都依然笑得合不拢嘴。
“恩。”我轻轻点头,一步走向他的身边,看着他,笑着,不知是什么力量驱使着自己靠近他,好像是一种天生的狐媚,一种让所有的男人都无法拒绝的狐媚。我定睛看着他,直到他的脸上有几丝绯红。我继而又侧目看向慕虹,以前都是她在爹爹面前抢光,公然向我挑衅,哼!笑着,她万万没有想到,我这么一个“冷血美人”能够夺了她的光环,看着她的时候,正巧碰到她血般的眼睛,我媚笑了下,我知道,我笑的很勉强,可是,我必须要装下去,如果不是她娘,娘亲会沦落到如此的凄凉吗?十五年了,不曾见过娘亲真正的笑,发自内心深处的笑,我也没有得到过爹爹的爱,我期待了多久,娘亲期待了多久,他们知道吗?我的心在滴血,又在嘲笑她们的无知,凭她们的容貌也称得上,美?简直不自量力,但是,我还是不明白为什么爹爹会抛弃娘亲而接受二娘。我看着爹爹,他的表情亦是复杂,高兴又有些忧虑,我不解,继而望向娘亲,我以为娘亲会为我高兴为我骄傲,她没有,好像她知道他们会折服在我的容貌之下,这些都是必然的,为什么她会和爹爹一样,在忧虑?
“小王听闻慕琰小姐的琴艺和舞艺都堪称一绝,不知可否为我们展露一二?”赵熠被我看得心有些发慌,哎!这么一个俊美男子,虽有些气概,但还是逃不过美色。
“小女也也只是略通一二,不可堪称一绝,莫要折煞了小女。”我露出羞怯的笑,收回刚刚有些凌厉的目光,可以看出赵熠的表情放松了许多。
“慕琰小姐莫要推辞,如若不愿,小王也不多加强求。”赵熠甚是聪明,他已洞察到我心里深处的倔强与好强。
“这有什么!”一声传来,回头看竟是慕虹。她阔步走至赵熠身边,说道:“不过是抚琴,小女倒是精通,想是姐姐要留机会给妹妹了。”慕虹看着我,眼里的挑衅看得我撕心裂肺。
“慕虹小姐如若愿意,小王倒是很乐意。”赵熠也被她吓到了,但也好,可以听听,看看这徐府姐妹谁更合他意。
“如兰,去把我的针丝琴拿来。”慕虹叫了一声。一个名换作如兰的女子应了一声,做了揖就走了,如兰是慕虹的贴身丫鬟,与我年纪相仿,长的几丝灵气,又有些清秀,是一个很乖巧的女子。不过一会,如兰就拿来了一把琴,也即针丝琴。慕虹在一旁的石木桩上放了琴,拿去上面盖着的白丝锦袍,露出松木银丝的针丝琴。我以前从来不知慕虹也会弹琴,而且还有针丝琴,令我意外。
只见慕虹轻挽衣袖,在弹之前向赵熠笑了笑,就低首抚琴,琴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像瀑布,声音甚是激烈,一会又急转低沉,像是水从高处忽入湖底,慢慢又如西湖的静谧,已然她的琴技已不差,但是若要与我较其真格,她就有些差得远了。
曲毕,众人都拍掌叫好,慕虹骄傲的看向我,像是宣告她的成功,就连赵熠也惊绝,哎!俗人,也不过如此小计也能惊得全场惊绝?我淡然。
“怎么样?姐姐。”慕虹移至我的身边,挑衅的问。
“妹妹琴艺,自是好,姐姐有何可说?”我不屑于跟她多说,便又对赵熠道:“小王爷想听琴音,慕虹妹妹已奏完,不知你可否满意?”
“慕虹小姐的琴艺果真一绝,但不知慕琰小姐可否奏一曲?”
“那倒不必了,既然慕虹妹妹已经奏了,我又何必献丑?况且,小女的琴艺还不及妹妹,如若奏了,只能污了众位的清耳,何必要让小女背上这个罪名呢?”我不想再和这俗人多费口舌,只盼望着这宴会快些结束,我还就真的不喜欢这噪杂的场面。
“慕琰小姐何必推辞呢?”赵熠始终不放。
“我,算了!”我不想再说:“梅馨,去拿了我的琴来。”
“是!小姐。”梅馨随即就去抱了琴来,放于案上,我低眉轻抚瑶琴,我心爱的琰铃瑶,我开始沉迷到琴中,忘记了世界的流转,置身雪中,像海棠树下,琴声的绝,映正了“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能几回闻”?
3。第一卷 一朝为妃宿命谱…第三章 媚道惑主
自从上次的寿筵,我的公布于众,来徐府提亲的人踏破了徐府的门槛,整日门庭若市,弄得爹爹既高兴又忧愁,其中还包括赵熠。
我仍是整日呆在嫣棠斋,不理会前堂的热闹,好像那些事都与我无关,我只属于嫣棠斋,这个冰雪圣白的天地。
转眼间,已是阳春四月了,阳光异常的温暖,令人惬意,躺在海棠花下,品着三变的词,竟有些醉意。
“小姐,你看今天的天气很是好呢,西湖边肯定很是热闹,不如咱们也去看看吧!整日呆在嫣棠斋,都快生出些闷郁来。”梅馨绞着丝帕,看着我。我待她像是待自己同母所出的妹妹,相较慕虹来说,梅馨对我真的是忠厚,自小,她就跟了我,十几年了,感情自是深厚。
“这嫣棠斋虽不及外面的花红柳绿,到适合品读诗情画意,何要混了这俗人?”我不以为然,仍是微闭着双目。
“小姐教训的是,可是小姐,我们也只是一介俗人啊!哪里就能不食人家烟火呢?”梅馨向往的看向高墙之外。
“还是清静着好!”不知何时,娘亲来到我的身边。
“夫人。”梅馨笑着叫道。
“凡世太杂乱了!”娘亲幽深的说。
我和梅馨都是一震,不免有些吃惊,娘亲见我疑惑的看着他,便道:“世间太乱了,乱的姻缘,便毁了一生。”语毕,便又进了内堂,留给我一个寂寞的背影。
“小姐,夫人她——”梅馨看着娘亲进入内堂,继而转头看着我,脸上写满了疑惑,跟了我十几年,她还是不明白娘亲的性情,不过,我也是疑惑,娘亲所指,究竟为何?
阳春的暖阳,终是温暖了我冰冷的心。这日,怀着一丝好奇带了梅馨出了嫣棠斋,出至府门,途径后花园,一如十五年前跟着娘亲时所见,各色的花争奇斗艳、吐蕊芬芳,像是各色艳丽的女子希望得到意中人的青睐。
出来嫣棠斋的时候,娘亲叮嘱了几句:“凡事不可入心,只消过眼云烟罢了。”听的时候,我只稍微细想了一下,并没有深想,携了梅馨的手,遣去了随从,我本就如此,不喜有人跟着。
府外是一番全新的景象,街道熙熙攘攘的人群、各色的物什看得我目不暇接,但又不能失了徐府千金的矜持,便只扫了一眼,等至西湖,微波浮动的湖水夹杂着丝丝清风,拂面而来,竟觉得有星点得甜。
“小姐,这么好的景致,真是出来对了呢!”梅馨独自倚栏看向各色景致和人群。
我不语,只含笑,但转而又沉溺了,这么好的景致,为何娘亲不赏?难道——?我不敢深想,正在我忧郁间,一管熟悉的呼声打断了我的思路“慕琰小姐!”
我回眸,见是赵熠,我一惊,他不是在京师吗?怎会出现在杭州?不待我细想,他已走至我身边,笑言:“慕琰小姐,好有兴致啊!”
我只浅笑,应了声:“好久不见,小王爷。”继而不语,只垂下眼帘,细看手中丝锦手帕,可却觉得有丝灼热直至我的内心,便下意识的看向赵熠,才发现,他身边还有一名男子,乍一看,竟有些像赵熠,他们两人年纪相当,但从他的眉宇间透着几丝霸气,看得我心里竟倒抽了一口凉气。不敢再往下想。
见我看他,赵熠便道:“这是小王的一个朋友,赵兄。”
“赵兄?”我听后心下疑惑。“赵?”但不敢表现在面上,只浅笑道:“赵公子,小女这厢有礼了。”
“你就是徐慕琰?”赵公子盯着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