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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要人物仍然在向他撒谎,纳赛尔继续确信,法培赫是他的敌人,而阿拉法
特则要置他于死地。
使通向纳赛尔的人门得以开启的人是洛特费克·胡利。他告诉我:“那
时我是一家杂志的编辑。这个杂志是在阿拉伯世界的所有社会主义力量的喉
舌。而我则刚从监狱被释放出来。在那些日子里,我像一个蠢人在监狱进进
出出,因为纳赛尔周围的人不喜欢我所写的东西。
“我去见海卡尔,我恳求他说服纳赛尔会见法塔赫的领导人。海卡尔提
出情报机构的报告问题。我说:‘那些都是胡言。’我告诉他,自从巴勒斯
坦局在阿尔及尔设置之日起,我曾经结识了好几位法塔赫的领导人。我还说,
如果埃及不同法塔赫合作,我相信它会失去许多东西,我同意海卡尔的看法,
在纳赛尔和法塔赫之间存在着巨大的政治分歧,但是我说我相信通过讨论分
歧能够获得解决。
“长话短说,海卡尔同意要求纳赛尔会见法塔赫。在纳赛尔听过海卡尔
的话后,他说:‘但是你所说的同我们的情报人员告诉我的截然相反。’海
卡尔于是提出一个建议,他对纳赛尔说:‘如果我会见法塔赫的一些领导人,
如果我确信我们情报机构的报告是错误的,那么你将会见阿拉法特吗?’纳
赛尔思考了一下,回答说,“是的,我见。’”
由于海卡尔努力的结果,纳赛尔和以阿拉法特为首的法塔赫四人代表团
之间的会晤安排在1967 年11 月。将陪同阿拉法特出席这次会晤的有阿布·伊
亚德、即将成为巴解组织正式外交部长的阿布·卢图夫和不久将负责情报工
作的阿布·霍尔。
阿拉法特是从被占领的约旦河西岸地区去的,仍然佩带着他助手枪。纳
赛尔的保安人员要求他在会谈期间交出他的手枪。阿拉法特拒绝了。有理由
认为,这是纳赛尔的保安人员仅仅在恪守他们的职责,而别无他意。但是,
如果说埃及的情报首要人员早自1965 年起就已经卖力工作以阻止纳赛尔一
法塔赫的会晤,那么推测埃及情报机构的一些人正打算挑起事端以便他们取
消这次会晤,这不是没有道理的。当阿拉法特拒绝交出他的武器时,纳赛尔
被征询下一步该做些什么,他还被劝告,无论如何他不应同意接见一个武装
了的阿拉法特。纳赛尔发话说,阿拉法特是他的客人,他可以携带他的手枪。
几分钟后,纳赛尔对阿拉法特讲的第一句话是关于手枪的事。他说:“我
的情报人员告诉我,你坚持携带你的手枪,因为你想要杀死我。就在这个时
刻,他们正在说这样的活。”
阿拉法特这个伟大人物,卓有才能应付此时此刻的这项挑战。他从容不
迫地解开他的手枪腰带。然后,他用双手将腰带和手枪奉献给纳赛尔。“总
统先生,”他说,“你们的情报人员错了。我把我的自由战士的手枪奉献给
你,以此为证。”
纳赛尔第一次笑了。他回答说:“不,你保留着它。你需要它。而且更
为需要。”
洛特费克·胡利说:“在这次会谈之后,我随即同阿拉法特和他的同事
们进行了交谈。他们告诉我,当纳赛尔使用‘更为’这个词时,他们知道纳
赛尔打算支持法塔赫。”
按照胡利和其他人的看法,纳赛尔被阿拉法特“吸引住了”。同时,他
也对他的情报头头们的所作所为大发雷霆。
在同阿拉法特会谈以后,纳赛尔在独自一人思考的时候,向他自己提出
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可能一直萦绕着他,直到他死。正如他后来在同已成为
他朋友的那些法塔赫领导人的私人谈话中说的那样,这个问题是:为什么他
的情报头头们就阿拉法特和法塔赫之事谎骗他?显而易见,他们的主要意图
是阻止纳赛尔—法塔赫对话。但是,这又是为什么呢?
对纳赛尔和法塔赫领导人来说,其中含意至少是这样的,纳赛尔的高层
情报人员中的一些人与美国中央情报局秘密勾结,或起码受其操纵,并通过
中央情报局又同以色列情报机构秘密勾搭。他们的全部阴谋计划是企图造就
一种形势,使得纳赛尔垮台,并使巴勒斯坦解放运动消失,在爆发“六天战
争”前的最后时刻,以色列领导人中的一些人对他们的主要目标已毫不置疑,
那就是使埃及蒙受失败,以羞辱纳赛尔,使他除辞职外别无选择。由于法塔
赫的斗争升级给了他们所需要的机会,在纳赛尔和法塔赫之间的合作显然不
符合以色列的利益,而假若他们在1965 年或1966 年会晤,这一合作也许就
会出现。实际所发生的经历告诉我们,纳赛尔确实在19G7 年6 月9 日宣布辞
职,并且在第二天又加以收回。消息灵通的以色列人士示意,一项试图实施
的政变失败了。
这是完全可能的,以色列和美国政府未曾正式批准这项阴谋。两者的态
度可能是“干,但不要告诉我们”,美国曾经反对英国和法国在1956 年企图
在以色列的帮助下除掉纳赛尔,10 年以后美国玩弄这同样的一招,它是说不
过去的。而且美国国务院在1967 年确信,如果以色列准备给外交活动以更多
一点时间,危机不用战争就能获得解决,这一事实表明,美国国务院对美国
中央情报局正在干的事,一无所知,甚至未能通过非正式途径获悉。
从阿拉法特本人那儿,我仅从录音中摘录一点对这个问题的评论。他说:
“以色列人只是一个庞大的阴谋集团中的一部分。”其他的法塔赫领导人提
出,美国中央情报局对侯赛因和叙利亚人暗示,1967 年实际要做的事是除掉
纳赛尔。除了其他事情之外,这件事能够释明,为什么约旦的宣传家们把纳
赛尔勾画成为一个躲藏庄联合国紧急部队裙子下面的懦夫。
甚至直到他1967 年11 月在同阿拉法特会晤时,纳赛尔才采取了措施以
确保法塔赫领导人再也不会发现他的大门是紧闭的。他告诉阿拉法特,如果
官方的渠道被堵塞,法塔赫可以依靠海卡尔,而海卡尔当着法塔赫领导人的
面领受了这项旨意。
尽管纳赛尔同阿拉法特的关系具有政治联姻上的各种方便表现,它却是
植根于相互间的真正感情。正如哈尼·哈桑说过的,阿拉法特开始把纳赛尔
看作一位“父辈”。但是,直到卡拉玛战斗胜利以后,在纳赛尔和阿拉法特
之间以及在埃及和法塔赫之间的关系,才真正建立和发展。在卡拉玛战斗之
后,阿拉法特为纳赛尔的一项请求感到既惊又喜。这项请求要求法塔赫接受
一个埃及陆军军官代表团,他们希望研究和学习在卡拉玛战场上所发生的事
情。代表团进行了短暂的访问;在代表团访问之后,紧接着向阿拉法特和其
他参加过卡拉玛战斗的人发出了邀请,请他们到埃及陆军军事学院讲课。
阿拉法特说,“我自己在埃及进行了一些讲课,而且我作了一些安排,
让我们战士中的许多人讲述他们的战斗经验,告诉人们对付以色列的侵略是
可能的。这是我们非常骄傲的时刻。”
然而,在约旦,法塔赫从卡拉玛战斗中获得的直接效果最为明显。形势
在一夜之间有了改变。约旦政府把法塔赫在约旦的存在看作是生活中的一件
憾事给予承认,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开始享有一种对他们来说是全新的
行动自由。
阿布·杰哈德阐述道:“卡拉玛战斗为我们在安曼的自由生活打开了大
门。我们有了这新的自由,打开了更多的大门。正如你所知,我们没有护照,
因为没有一个地方承认我们是正式公民。但是,在卡拉玛战斗以后,由于人
民群众对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的支持,我们仅用我们的法塔赫身份证就
能自由旅行。因此,我们不用护照,就可以从约旦去伊拉克,从约旦去叙利
亚和黎巴嫩,从约旦去埃及,从约旦去科威特和沙特阿拉伯,从约旦去阿尔
及利亚和突尼斯,等等。我们超越地域,自由移动。这意味着我们得以自由
地开展组织工作,这对我们来说是一个重大的突破。
在卡拉玛战斗之后,由于人民群众对阿拉伯反以色列组织成员的广泛支
持,法塔赫作为一个不能没有的邪恶不得不被容忍下来。即使是那些在侯赛
因周围的人也至少暂时加以承认。这些人是以他们的反巴勒斯坦情绪和跟着
美国中央情报局调子跳舞的意愿而著称的。(从来没有一个亲西方阿拉伯领
导人在他们的部长和高级顾问们中没有一个美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