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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躺在那里的那个人，是蝎楼的那位少爷吧？”小素的视力不错。
“嗯。”末渊应了一声。
“他不是说挺厉害的吗？还有地上这么多人，都是你们做的？”
……鸦雀无声，确切来说，轩辕紫三人根本就不想回忆，反正跟他们也没关系，他们保持沉默就好。
但他们三人没想到，末渊的表情比他们还要无辜，“是呀，没想到蝎楼只是说起来厉害而已，其实，也不怎么样嘛。”
旭镜和巍山两人的眼睛很有默契地往两边看，不怎么样？他们可是尽了全力也没能够拿下对方一个人，这也叫不怎么样？扯吧，反正小素也没有看到，你就扯吧……
小素的状态不适合移动，在跟大家短暂的团聚之后，她开始进入冥想状态，并且服用了丹药辅助恢复。
轩辕紫本想提醒他们之前放跑了蝎楼的三个弟子，那位少爷还扑在那里生死未卜，蝎楼说不定很快会有大部队碾压过来，但转念一想，那又怎么样，他们有末渊嘛，人说了，蝎楼的人，也不怎么样嘛……
轩辕紫的担心是多余的，小素这一冥想就花了三天时间，这三天里，想象中的蝎楼大军并未出现，而地上有几个没有死透的蝎楼成员，恢复意识之后，发现末渊他们仍旧在这里，甚至有趴在地上装死的。
也不知道旭镜等人是不是觉得他们太可怜了，也就装作没看见，任由他们趴着。
小素终于睁开了眼睛，站起身舒展着身体，吸收了那些力量之后，她此刻感觉神清气爽，在检视自己修为的时候，自己都被吓了一跳，炼灵期九层！
一个紫红色的光球，一举就让自己快要触及到化灵期，还是在她没有完全吸收的情况下，可想而知，那颗光球究竟包含了多少的能量。
并且，小素发觉在吸收了这些力量之后，她的身体意外地灵活了起来，不是说她之前的不灵活，而是更加的灵活，更加的舒展，一举一动随心所欲，仿佛补全了身体的某个零件一样，小素归结于修为提高的原因。
“走吧，我们离开这里。”小素一点都不想待在这儿，她这次并没有伸手去碰触传世玉璧，就将空间入口开启，几人相继消失在里面。
被夷为平地的小山林安静了片刻，才有悉悉索索的声音响起，地上有几个身影慢慢地爬了起来，包括蝎楼的少爷，蝎婪。
第二百一十五章 打算
蝎婪胸前的伤口并没有愈合，衣袍上有凝结的血块，狼狈不堪，他因为失血过多而苍白的脸上，有不甘，有愤怒，也有隐隐的惊恐。
没想到他们蝎楼竟然在这几个毛头小子手里栽了跟头，一旁有蝎楼弟子过来将蝎婪搀扶起来，大家聚集在一起，用仅剩的灵力发动了手里的一张符纸，几人的身影，集体从这里消失。
九仙山，小素已经将这里当做他们的基地，师父一如既往的不在，熟悉的环境让几人的精神得到了放松。
轩辕紫一直觉得，她有义务要让小素详细地了解末渊这个人，无奈末渊看得比较紧，轩辕紫几乎找不到任何的时机，只好作罢。
小素委婉地将自己的修为说出啦，震惊了所有人，炼灵期九层，旭镜等人觉得自己一辈子也不可能达到这个高度。
“嘿嘿嘿”，小素笑得谦虚，只不过她的心里有些沉甸甸的，小白在帮她吸收力量的时候，无意间疑惑了一下，说是这些力量中，似乎有魔力的影子。
小素第一时间就想起了修魔者，想起了麒麟神兽提起过的幽冥河谷，据说能搞到风灵子的地方。
灵魄丹，如果她之前就能炼制出灵魄丹来的话，阿慈说不定根本不会死，小素心里已经开始打算什么时候去一趟了。
并且，这颗光球中的力量，据说是她的父亲留给自己的，那么为什么会有魔力的波动？她的父亲究竟是何方神圣？
小素站起身，“我离开一下。”
她的话音刚落，末渊出现在她身边，一动不动。
……，轩辕紫的嘴角扬了几次才扬出一个笑容：“呵呵，小心啊。”
“嗯，好的。”末渊郑重其事地点点头。
……，小素继续无语，“我已经炼灵期九层了……”
“嗯。很厉害。”
“所以不会有危险的。”
“嗯，慎重一点很有必要。”
“……非要去？”
“嗯！”
小素妥协了，轩辕紫这段时间断断续续的描述，让小素知道了个大概，末渊在自己失去意识的时候，暴走了……
据说暴走得挺严重的，因为轩辕紫只形容了一个轮廓，她的脸色就有些不太好看，明显不想回忆的样子。
小素心里很感动，她知道末渊是在担心自己。而且虽然手段残忍了些。却在蝎楼的手里保护了大家。
空间入口开启的目的地。是小素之前将萧戾扔过去的地方，那个有幽冷领域的秘密据点。
小素想要问清楚，如果需要灵石的话，多少她都愿意提供。只要她的母亲能够醒过来。
这里仍旧那么昏暗，小素凭借印象跟末渊两人慢慢地摸索，终于摸索到了那扇散发着熟悉寒冷的白色石门外。
不知道萧戾还在不在，不知道她的母亲还在不在，毕竟这么长时间了，任何变数都是有可能的。
小素深吸了一口气，缓缓地将石门推开。
一股沁入骨髓的凉气从里面透出来，小素不自觉地打了个冷战，抬眼看去。那张纯白色的石床上仍然躺着她的母亲，而萧戾，则坐在床边，转过头看了他们一眼。
小素沉默着走过去，从手环里拿出之前并没有全部贡献出来的灵石。哪知道萧戾动也没动，静静地看着小素将这些灵石慢慢地摆在床边。
“不知道这些够不够，我很快会将鉴定出来的灵石拿过来的。”
萧戾的嘴唇有些发白，一看就是在这个幽冷领域里待了太长时间，他的动作仿佛都变慢了很多，眼珠有些僵硬地转动：“够了。”
够了？小素赶紧去看她的母亲，发现那些刚刚摆上去的灵石一点动静都没有，并没有被吸收到身体里的迹象，怎么回事，难道她摆的手法不对？
“这些已经用不上了，”萧戾说话的声音很慢，像是一个字一个字往外蹦一样：“她说她很开心，长成大姑娘了，有朝气……，像父亲……”
小素慢慢地感觉到窒息，胸口的疼痛再一次笼罩了她的全身，这种感觉，她曾经感受过，是比痛楚，更加难以忍受。
末渊将小素的身体扶住，他看到小素的眼睛里迅速地浮起水光，顺着她的脸颊往下滑落，似乎要将心里的压抑全部排出来一样。
眼前这个跟小素有些相像的女子，脸色灰白，已经没有了生气，她是小素重要的人吗？一定是的，不然小素不会散发出如此哀伤的气息。
明明不是自己的母亲，明明不是原本的灵魂，为什么还会这么痛苦？现在哭的究竟是哪个殷小素？
萧戾盯着小素看了一会儿，才慢慢地站起身，“她最后留了一句话给你。”
萧戾一步一步走到幽冷领域的门口，示意小素走过去，然后才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她说，谢谢你，延续了她女儿的生命……”
小素的眼睛猛地睁大，眼中的不可思议让她都忘记了流泪，萧戾反手将她推出石门，末渊飞身过去将小素的身体接住。
“记住你母亲的名字吧，她叫……”
眼前有巨大刺眼的白光，将一切笼罩其中，小素和末渊也不得不闭上眼睛才能够抵御，等光芒消失，他们再睁开眼睛，眼前只有一个空荡荡的普通石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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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紫不知道小素和末渊是去了哪里，经历了什么，但他们两回来以后就开始不对劲，尤其是小素，整个人浑浑噩噩的，嘴里还念念有词。
“灵落衣？这人你们认识吗？”轩辕紫暗地里询问巍山和旭镜，结果他们齐齐摇头。
“我认识哟，那是小素母亲的名字。”末渊的脑袋忽然从他们中间钻出来，声音幽幽。
轩辕紫吓得惊叫出来，末渊在她心中已经不再是普通厚脸皮的人了，那都上升为厚面皮的恶魔，虽然知道末渊不会伤害到他们，但轩辕紫下意识地会对末渊产生惧怕的情绪。
“小素的母亲？”旭镜比较镇定，或者他觉得之前面对蝎楼一战只是他们产生的幻觉而已，不过小素的身世他们都知道，怎么这会儿冒出一个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