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张万忠吃了一惊,迟疑地说道:“其他的变故?”
柳俊点点头,又抽了两口烟,这才说道:“四海集团零四年在美国纳斯达克上市,这几年发展的情形还不错。但是美国经济的形势,很不乐观,我相信张总应该也察觉到了。”
柳俊依旧还是娓娓谈心的架势,而且谈到了具体的商业操作,张万忠便逐渐镇定下来,说道:“是,柳书记。我有所察觉,现在世界各地的经济学家,都在谈论美国的泡沫经济,确实不容乐观。据说有可能爆发金融危机。”
“既然如此,张总为什么不采取措施呢?飞达集团是在开曼群岛注册的,拥有不少美国债券和两房债券吧?还有不少的美国地产公司的股票。一旦金融危机爆发,单单这个项目,就要损失惨重。张总,国际金融市场,尤其是虚拟资产的投资,一定要慎重。眼里不应该仅仅只有利润,还应该有风险意识。”
柳俊很诚恳地说道。
张万忠霍然而惊。他惊的倒不是柳俊对飞达集团经营内幕的了解,既然经侦总队插了手,柳俊了解这些也不算多离谱。他震惊的是柳俊对国际大势的预测,以及对四海集团的关心。
“柳书记教导得非常正确,这段时间,我确实是疏忽了这个风险……”
张万忠答道。
这段时间,他忙于算计国资委呢!
柳俊笑了笑,亲自给张万忠添满了茶水,张万忠受宠若惊,连忙敲了敲桌面,表示感谢。
“张总,这是一场大战,帷幕已经拉开了。在这场大战之中,凡是我们国人,不管是政府还是民间资本,都应该团结起来,一致对外。过去二十年,我们改革开放,经济发展不错。但恕我直言,四海集团的大部分积累,均是在国内完成的。我们赚的是自己同胞的钱,如果在金融危机之中,我们又把这些钱亏给外国人,那么,这和里通外国,有什么区别?说得严重一点,这就是一种汉奸行为。本质上,你没有做汉奸的意图,但实际上,却做了这样的事情。张总,要警惕啊!”
张万忠刚刚平息的冷汗又澹澹而下,心里满是惊疑不安。但他不能反驳柳俊的话。这些年四海集团利用自己的外貌渠道和金融渠道,确实干过一些破事,其中一些还是和政府官员联手干的。说是里通外国,损害自己国家的利益,也并不冤枉。
“柳书记,您批评得对,我们确实有些事做错了,现在很后悔……”
张万忠艰难地说道。
柳俊摆了摆手,说道:“张总,知耻近乎勇。现在改正还来得及。我希望四海集团能够完全配合省里的步调,在这场金融战争中发挥自己的作用。第一步,要全部从国外虚拟资产投机市场把资金都撤回来,切实保护好自己的实力。这个动作要快,没有多少时间了。四海集团已经在美国上市,退市不现实。那么应该在期指市场进行套期保值的操作,尽最大可能减少损失。第二步,我希望张总发挥你在百岛市乃至全省和海外的影响力,把能够发动的人员以及资本都发动起来,一起应对危机。等危机爆发之后,进军实体企业,尽量多收购有潜力的实体公司。张总,直白一点说吧,不能总是让人家掐我们的脖子,时机到了,我们也要学会掐人家的脖子,这才有平等对话权。这个,不但对四海集团有利,对国家,对民族都有利。请张总三思!”
柳俊的语气变得十分严肃。
张万忠情不自禁地挺直了身子,下决心似的答道:“请柳书记放心,为国出力,张万忠不敢落后!”
柳俊微微点头,神情颇为赞赏。
……
“老领导……”
柳俊离去之后,张万忠又在衡宁会所的包厢里思考了很久,才拿出手机,给老领导打了个电话,详细汇报了此番与柳俊会面的过程,心中颇有忐忑之意。
电话里传来深深吸气的声音,良久,那边才缓缓说道:“万忠,既然如此,那个事情不能做了……”
张万忠听得出来,老领导尽管极力压抑,声音里仍然难免露出惊恐之意。
这也难怪。
柳俊今天等于是给他张万忠摊牌了——你们那些破事,不要以为瞒得过我。
四海集团无密可保,也就意味着张万忠身后的人,实际上也是无密可保。柳俊这是给了他们一个机会,让他们自己醒悟,自己回头。
在这个关键时刻,柳俊不想大动干戈。他要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打赢这场事关国家民族前途的战争!
当然,如果四海集团和他身后的人,不思悔改,一条道走到黑,柳俊也会断然出手,割掉这个毒瘤。
电话那边的人很明白,省厅经侦总队插了手,那就说明,省公安厅厅长黄振安已经开始向柳俊靠拢。这个很正常,黄振安若想迅速在政法系统树立自己的威望,柳俊手里那一百个交流干部指标和五十个党校培训名额,就至关重要。
“万忠,一切都按柳书记的指示办!”
“是,老领导,我明白!”
第两千零四十五章 最好的大官
“爸,妈,你们都来了……”
秋水大酒店首都连锁店的大包厢里,余丹见到余国勋和梁少兰,高兴得大叫起来,猛然跑过去,搂住梁少兰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
“这疯丫头……”
梁少兰一身贵妇装扮,貂皮大衣里是纯黑的礼服,被女儿搂个正着,不由笑着骂了一句,却是抱着女儿不肯松手,眼泪“唰”地下来了。
这几天,梁少兰也和顾同辉一样,度日如年。一听说光复号在明霞岛被小鬼子扣押,立即便拉着余国勋急匆匆的跑到首都来了,想要和大哥梁经纬商量,有什么法子“搭救”女儿女婿。
好在中央迅即出手,解救了光复号与众船员,梁少兰悬着的一颗心才算是放了下来。听说余丹和顾启秀今天赶到首都,便决定在秋水酒店摆下宴席,为女儿女婿压惊。
正好顾同辉也在首都开会,顾同辉的妻子曹燕玲听说儿子被小鬼子扣押,吓得心胆俱碎,忙不迭的到了京师,找到顾同辉,哭喊着要想办法救人。梁少兰此番设宴,亲家和亲家母自然是要一并邀请的。
这会子见到顾启秀,曹燕玲不管不顾,上去搂住儿子,眼泪如泉水般涌将出来,怎么也擦不干净。
顾同辉和余国勋毕竟是男人,神经比女同志要坚强一些,却没有“惺惺作态”,只是彼此对视一眼,露出十分欣慰的神情。
余丹固然不是余国勋亲生,但十几年父女相处下来,感情是极好的,犹如亲生父女一般。此番余丹“遇险”,余国勋也着实担忧。
“启秀啊,你下次不许这样吓妈妈了,啊……要听话,妈妈这一回都快吓死了……”
曹燕玲一把眼泪一把鼻涕地告诫儿子。曹燕玲是那种典型的贤妻良母,只在家里相夫教子,丈夫生意场上的事情,从来不干涉。多少年了,丈夫和儿子就是她全部的世界,顾启秀要是真出点什么事,说不定就能要了曹燕玲的命。
曹燕玲絮絮叨叨的,心里头可着实抱怨余丹,只是当着亲家亲家母的面,不好说出来罢了。
当着这许多人,顾启秀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妈,你别哭了,我不是没事吗?”
曹燕玲不理,拉着儿子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阵。顾启秀第一次远航,不适应,晕船,在船上吐得一塌糊涂,加上又受了不少惊吓,这几天下来,着实瘦了一圈。曹燕玲见了,刚止住的泪水又哗哗的淌下来。大约儿子自出生到现在,还从未吃过这么大的苦头,做妈的可着实心疼不已。
倒是那边母女两个,只流了一会眼泪,很快梁少兰就被余丹逗笑了。
“妈,对不起啊,都是我的主意,启秀是跟着我一起去的,您要骂就骂我吧……”
见曹燕玲哭个不了,余丹自觉内疚,便走了过来,低着头小声说道。
曹燕玲尽管只是个家庭主妇,智商不低,也很会做人,知道这会子要是抱怨儿媳的话,只会让大家都不好意思,还有可能和儿媳“结仇”,便放开了顾启秀,拉住了余丹的手,泪汪汪地说道:“丹丹,这一回,你们真是把妈吓死了……你不要紧吧?受伤没有?小鬼子欺负你没有?”
余丹摇摇头,说道:“没有。小鬼子对我们倒没有疾言厉色,我们一直都在骂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他们听不懂,总是对我们鞠躬……”
说着,余丹就笑了起来。
梁少兰嗔道:“这孩子,没心没肺的,多大人了?亲家母,你不要见外,既然丹丹跟启秀结了婚,就是你们老顾家的人,你想骂就骂,想打就打,我绝不护短……”
曹燕玲顿时破涕为笑,擦了擦眼泪,说道:“亲家母,瞧你这话说的……丹丹是个好孩子,和我自己的女儿一样,我哪里舍得打她骂她?就是丹丹啊,你们下次再干这样的事,要先和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