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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秋芸却敏锐地捕捉到,心里不由升起一丝猜疑。
“虞小姐想吃点什么?”井上容笑着问。
秋芸含着淡笑看着她,既然对方毫无表示,就让她来开门见山吧。
秋芸问:“井夫人今天找我是……”
“哦,是这样的。”井上容笑起来很温和,给人一种平易近人的错觉。
没错,是错觉,以秋芸敏感的直觉可以肯定,她的笑不是出于真心。
“我是为我丈夫的事来找虞小姐的。”井上容说,“那天他到虞家,给你添了麻烦,实在不好意思,这样,虞小姐随便提什么要求,只要我能做到的都会尽量满足。”
秋芸看着她,眼底含着一抹冷笑:“井夫人客气了,那件事已经过去了,没什么的。”
井上容笑了笑,有些讪然地说:“其实他会做出这种有失分寸的事,实在是因为虞小姐和我们的一位故人长得太像了。”
“是么?”秋芸笑了起来,嘴角的梨涡显得蛊惑而妖冶。
她看着井上容,淡淡地说:“我猜,你们那位故人是叫卢曼丽吧?”
井上容的面色一下子刷白,四肢像注了冰在里面,蓦然僵住。
她怎么知道?
……她是卢曼丽?
不可能,怎么可能?绝对不可能。
她不可能那么年轻,不可能那么完好无损,不可能发出那么动听的声音……
这绝对不可能。
“井夫人怎么了,不舒服么?脸色这么难看?”秋芸睁着无害的大眼睛问。
井上容失神地望向秋芸,眼里的惊恐已经彻底出卖了她。
秋芸歪了歪头,说:“其实曼丽,我也认识,和我长得一模一样。”她俏皮一笑:“你说这天下竟然有这么巧合的事,不同年龄段的两个人居然会长得那么像。”
井上容的脸色越发惨白,但心里总归放下了三分心。
秋芸离开后,井上容目光变得狠厉。
她沉声吩咐道:“我要她和虞氏夫妇的dna报告,还有她过去二十多年的所有资料。”
“是。”
秋芸走出酒店,才发觉后背已经出了一身汗,腿脚也是虚软的。
前世的所有屈辱在这一刻全部涌上心头。
原来是这样,事情的真相原来是这样。
一切的遭遇都是因为那个男人。
不是他直接下的手,却是他间接造成的。
爱情真的让人变得好可怕。
秋芸想起了那些暗无天日的日子,惨死的妹妹……
原来她终究放不下过去,她咽不下这口气。
可是知道了又能怎么样?
井家的势力绝非她可以去抗衡的,仅凭她一个人的力量,绝对斗不过井上容。
她忽然觉得好挫败好无助。
知道真相往往却令人陷入更为被动更无奈的处境。
接到苏拾东的电话时,秋芸正独自坐在桥墩底下发怔。
“现在在哪里?我有话想问你。”苏拾东说。
秋芸说:“……我在桥墩。”
十分钟后,苏拾东抵达桥墩。
他把车停好,走过来看见秋芸抱着膝盖一动不动地靠在桥墩边上。
“发生什么事了?”他蹲在她面前。
又和上次一样,和陈彦林第一次来找秋芸时的情形一样。
“他又来找你了?”苏拾东问。
秋芸抬头看着他,摇了摇头,眼圈红红的。
苏拾东抓着她的肩膀问:“究竟发生什么事了?”
秋芸抬起头,声音细碎地说:“拾东,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苏拾东一愣,微微蹙眉:“你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我为什么会不要你?”
他将自己的额头抵住她的额前,柔声说:“就因为自己的胡思乱想,所以一个人躲到这儿来?”
“不全是。”秋芸抿着嘴摇头,“其实我知道,那件事你需要时间慢慢消化……”
苏拾东笑:“哦,所以你以为我这几天的忽视是因为有意疏离你?”
秋芸不吭声。
苏拾东叹了声气,把她带上车,替她系好安全带。
“去哪?”秋芸问。
“去医院。”苏拾东发动车。
一路上,苏拾东让秋芸将前世的事情交代了一遍。
秋芸省略了那段不堪的遭遇,只说李笙和白敏君曾经帮助过她,还有那个小男孩。
苏拾东又是一愣,他看着前方,不尴不尬地笑说:“所以我们两人是前世注定的?”
秋芸:“……”
请抓住事件重点好伐?
苏拾东说:“其实这几天我在忙着梳理以前的事。”
秋芸看着他。
“我总觉得父亲有些事瞒着我,而且这些事跟李叔有莫大的关系。”苏拾东在红灯前停下,他望着前方说,“或许这件事,你会是个很好的引线。”
☆、第74章 互相取暖
昨天刚做完血透,李笙今天的气色好了许多。
“今天感觉怎么样?”苏拾东坐在床边问。
“好多了。”李笙笑了笑。
秋芸将水果篮放下,挑了个苹果开始削,她笑着说:“李叔,我削个苹果给你吃吧。”
“不用麻烦了。”李笙摆手,“秋芸也坐下来歇一会儿。”
秋芸捧着苹果坐到苏拾东身边,开始认真地削苹果。
“您的情况我跟郑主任大致了解了,他说过段时间,也许可以把血透停一停。”苏拾东说。
李笙笑着点点头。
“李叔,我有些事想问你。”苏拾东道。
李笙怔了一下,转头对身边的李奕琛说:“你带秋芸去楼下散散步吧。”
李奕琛点点头,正准备叫秋芸,苏拾东却说:“秋芸留一下吧。”
李笙愣了一下,点点头。
李奕琛走出去带上门。
“拾东……”李笙犹豫地看了秋芸一眼。
苏拾东笑着说:“秋芸不是外人。”
秋芸和苏拾东对视了一眼,问:“李叔,你还记得三十年前曾帮助过一个行乞的女人么?”
李笙回忆片刻,迟缓地点点头:“记得,你怎么知道?”
“因为十年前,我偶然碰见过她,她将自己的遭遇告诉了我,这些年她一直在寻找当年那个恩人,可到死也没能找到,她临死前嘱托我给你带一句话。”
秋芸慢慢说道,这是她和苏拾东事先对好的台词。
“她让我告诉你,她很感激你,是你给了她苟且的余生,是你让她得到重生的,可她已经没有时间对你亲口说一声谢谢,所以由我代替她将话转达给你,谢谢你,真的很谢谢你。”
秋芸看着李笙,满脸真诚,说话间眼里有些微微的湿润。
这不是带话,而是她的原话。
她终于可以亲口向他说出——李笙,真的很感谢你。
感谢你的善良,感谢你的雪中送炭,让我重获新生。
秋芸心里有些触动,说完一下子沉静了下来。
苏拾东轻轻握住她的手,宽大的手掌足以给人支撑整个生命的力量。
李笙微微有些颤抖:“没想到时隔这么多年,她却还记得我。”
他不禁回想起那段时光,他跟在夫人身后,前面是蹦蹦跳跳的小少爷。
那一年的雪夜,小少爷将围巾系在一个可怜女人身上,用稚嫩的声音说:“李叔叔说带上这个就不会冷了。”
一晃已是三十年时光。
而如今那个小男孩已经长大成人,一表人才,正坐在自己的跟前。
目光不禁望向眼前的年轻人,李笙倍感老怀欣慰。
秋芸回过神,笑了起来。
“说起来这世界真是巧,曼丽姐的三个恩人,没想到都让我碰上了。”她的笑容里有几分苍凉就有几分惊艳的美丽,“只可惜,我不能将她的话亲口带给拾东的母亲。”
苏拾东握着她的手紧了几分。
李笙的笑容也随之消弭。
再也回不去了。
那些美好而又荒唐的岁月。
苏拾东从口袋里摸出怀表,放到李笙的手中,说:“李叔,是时候物归原主了。”
李笙一怔,不可思议地抬头看着他:“这怀表不是我……”
秋芸配合地看着怀表,说:“我见过这只表,当初曼丽姐为了找到恩人,特地找人将怀表画出来,她说只要找到怀表的主人,就能够找到恩人。”
李笙不说话了。
“可是她告诉我,怀表是李叔你的,怎么会在拾东手上?”秋芸问。
李笙叹了声气,慢慢闭上眼。
苏拾东和秋芸对视了一眼。
之前,苏拾东追问李笙关于母亲的事,李笙总是讳莫如深,这次时机似乎到了。
苏拾东问:“李叔,你是不是有些事瞒着我?”
最终李笙终于把真相说出来。
李笙年轻的时候,受到过苏耘一次帮助,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