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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林小小更委屈了,眼泪啪的一声就掉了下来:〃我哪敢吓他啊,现在都快要跑没影了,我要是说了,他估计跑得更快了……你说,我都厚着脸皮走后门进N 大了,他要是不理我,我怎么办啊?〃
怎么办?
宋源苦笑,这种事情她一向不知道该怎么办。
看林小小一直在哭,宋源也有些心疼,抱着她轻声安抚:〃你别着急啊,我找他问问,问问清楚。〃
李勋学的是土木工程,该学院男女生的比例简直到了天怒人怨的地步,一个班里如果出现一个女生,必定会出现众星捧月状,弄得跟得了个稀世珍宝似的。
对于宋源这种家喻户晓的女神级别的出现,那效果,就更立竿见影了。
总之,宋源觉得,她走进了动物园,悲催的是,她是那只被人观摩的动物,唯一的一只。
李勋不是傻子,见到宋源,自然知道她的来意,可是,两个人的事情,第三个人是掺和不了的,他知道,宋源也清楚。
两个人在走廊里相互干瞪眼,半天没有人说话,最后,还是李勋败下阵来,他说:“宋源,我和小小的事,你管不了,也不该管。”
宋源本来想来质问或者兴师问罪的,可是当听到李勋这么说时,她笑了:“如果不是那丫头哭的跟世界末日似的,我也懒得管你们俩的破事,我就不明白了,我一跟她才三年同学的人见她哭成那样,尚且不忍,你一从小就和她做同学,还口口声声说喜欢她的人,怎么能看得下去?”
李勋有些着急:“她哭了?”
宋源皮笑肉不笑:“你说呢?你觉得一个姑娘得强大到什么程度,能受得了自己喜欢的人既不接电话也不回短信?难道你想不到她会哭吗?”
李勋苦笑:“宋源,小小家里的状况你应该已经了解了,她的条件那么好,我怕我什么都给不了她,我现在什么都没有,而我的家里。。。。。。”
是的,李勋家里的状况实在是很糟糕,爸爸在他很小的时候就患病去世了,妈妈也因为悲伤过度紧跟着去了,李勋从记事开始,便只有体弱的奶奶的陪伴,靠着政府给的补贴勉强度日。
如果不是因为他争气,一路拿奖学金,进最好的学校,恐怕,就没有现在这个充满希望又另很多人艳羡的李勋。
可是,这样骄傲的李勋还是被林小小她爸爸那个“搬运工”打击的溃不成军。
宋源很理解李勋,她曾经面对过同样的情境。
可是,她却不能赞同。
她看着李勋,像是看着另一个自己,说的意味深长:“李勋,你的情况如果连我都了解的那么清楚,林小小怎么可能不知道?你不应该这样的,小看了一个女孩子想要陪你吃苦的决心。”
而此时的李勋,突然想到前几天林小小给他发的短信,她说的小心翼翼:“你给我爱情好不好,面包什么的,我可以自己解决的。”
那一瞬间,他有一种前所未有的疲累,不应该这样的,我的本意本不是这样的,可是小小,现在我该拿你怎么办?
☆、老师的愤怒
李勋最终还是选择去找了林小小,宋源吊着的一颗心,总算稳妥妥的摔了下来。
“看来,你胡说八道的本事还是一如既往的强。”宋源身后,一个清朗的声音传来,带着些许揶揄。
宋源闻言身体一僵,然后又放松下来,他们俩有多久没这么轻松的说过话了?
她转过身,对着聂昕笑:“我一向实话实说,听的人不同,感觉和效果自然不一样。”
“那你说说,林小小和何知淼,同样是富家小姐,你得出的结论怎么会差那么多?”
宋源盯着聂昕看了一会儿,摇头笑了:“聂昕,你看,你还是想错了,我承认,你和何知淼在一起我会嫉妒,但我说那些话绝对不是因为这个,我气量不大,却也没有小到刻意去诋毁人的地步。她和小小不一样,你们俩根本就走不到最后。。。。。。”
“所以,你就刻意设计她?”
闻言,宋源先是一愣,随后笑了:“你竟然知道了?〃
看来你是真的喜欢她。
她是花钱雇了一个男人,刻意让他和何知淼走的很近,再找了一个人专门负责偷拍,那些照片她大致看了一些,很暧昧,也很容易让人产生遐想。
她很满意,然后全数打包,匿名寄给了聂昕。
她想,聂昕也许会想到这些照片是她寄的,但一定不会想到这照片背后的阴谋,她想,至少,他应该不会怀疑自己吧。
看,她再一次甩了自己一巴掌。
“那件事情,确实是我雇人做的,你想为你的女朋友讨回公道吗?聂昕,你知不知道,她还和一个美国的小竹马藕断丝连。”
聂昕似乎很无奈:“宋源,美国那个男生的事情我很清楚,你不要再找人去查了,还有,以后不要再做这些事了,于你于我都没有好处。”
“对你有没有好处我不知道,但是我开心这么做,就这么做了,你可管不了我。”
聂昕深吸一口气,盯着她像是要看出一个窟窿来:“你知不知道,负责偷拍那个人又把照片复印了一份给何知淼,你又知不知道,何知淼的爸爸知道有人对付她女儿后是什么态度?宋源,如果真论手段,你根本就不是何知淼父亲的对手,他可能会伤害到你。”
宋源耸耸肩:“让他放马过来呗,我又不怕他!”
聂昕的好脾气终于用尽了,来之前他跟自己说,宋源这个丫头倔的很,你不能急躁,你要好好说,千万别适得其反,可是现在,他发现自己错了,他根本就受不了她一副拿自己不当回事的样子。
他的脸色有些青,攥着拳头冲她吼:“你知不知道,你去‘煌’喝酒的那个晚上有多危险,你以为你们遇到的那几个小混混是随便冒出来的吗?如果当时不是穆清在,如果不是他事后去找何知淼的爸爸摊了牌,你以为你现在还能过得那么安生?!我甚至都不知道你竟然那么大胆,做出这样的事情,你究竟有没有将自己的安危放在心上!”
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知道真相时有多惊愕,他想过,自己跟何知淼在一起,宋源肯定会很难过,但是他没想到她会做到这种地步。
他受不了别人伤害她,可是到如今,伤她最深,累她最苦的,最终却是他。
而此时,宋源就像个木桩子似的站在那里,她想,怪不得穆清在接了电话后会那么说,她怨了那么久,却原来只是自作孽。
那天,聂昕送宋源回她住的地方,宋源一直都很恍惚。
直到聂昕说:“宋源,我喜欢何知淼,所以,那种事情,不要再做了好不好?我不想恨你。”
宋源当时正处在混沌状态,过了很久才反应过来聂昕说了些什么,她觉得自己当时的脑子好像要炸了一样,不断回旋的就是那句“我不想恨你”。
宋源脸上的血色一点点消失,发干的嘴唇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她咬出了血,她哆哆嗦嗦想要说什么,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过了很久,她才近乎呜咽着出声:“你走吧,赶快走。”
她现在是真的不愿见到聂昕,一点都不想看见。
即便早就死心,可是,他毕竟是她执着了那么久的认定,到头来,却换来了这样的结局。
恨么?那她又该恨谁?
那一天,残阳如血,余晖用它最后一点色彩将小草绿树石阶都披上了一层红纱,宋源的周身仿佛也氤氲着红光,衬得她苍白的脸色更显脆弱,她怔怔的坐在门外的石阶上,像是一个没有生命木偶,一动也不动。
唯有眼泪不断掉落敲打着石阶,发出那么一点点声音,破碎的声音。
而不远处,林叔看向后座的穆清:“少爷,您……〃不下车吗?
而后座……一直没有任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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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源对大学的执念来自于前世的自卑。
而这一生,她本揣着一颗能够和聂昕白首不分的心,苦寻着一条能够配得上他的位置,所以,她仍然执着的认为正正经经的念书是她唯一的出路。
直到后来,当命运判定她和聂昕无缘时,她还是觉得,女孩子多读些书总是好的,并且对这个想法深信不疑。
可是,临近期末考的时候,她后悔了,并且进入了前所未有的抓狂状态,她觉得自己现在不是在上大学,而是很严肃的被大学上了。
那些令人抓狂的专业术语她尚且可以应付,但那坑爹的财务计算和不知所云的统计学真的让她一个头两个大。她就不明白了,明明刚开始的时候,辅导员跟他们说,这个专业是与人打交道的,能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