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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渊拿起剑就刺进了自己的腹部,他说,萧凌风的莫塔还有一人,他也可以用希亚族的方式来证明自己阿好的清白,刀山火海,他也能过。
可是,在他们重新相遇后,他却从来没提这事,韩子墨要他去办什么事他就去,在她身边,也只是离得远远的,带着轻笑看着她。
她,欠了他那么多……
狂徒说的对,人类的人生太过于短暂,永恒什么都是扯淡,她能回报他们的,也无非是所有生物最基础的本能。
让他们的生命能延续下去,让他们这辈子不要留遗憾。
虽然不知道,这是不是他们想要的爱,但是……
*
“寒光。”萧凌风猛的抬头一唤,让寒光一怔,轻声应了一声。
“你想要的是什么?”萧凌风直视着寒光,问道:“也许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东西,只是一个莫塔之名,这样,也可以嘛?”
寒光的身子猛的一震后直接僵住,半晌,在韩子墨连捅了他三下后,方结结巴巴的道:“我……我怎样都可以……你……不用在意我……做不做……都没关系……”
“你不想嘛?”萧凌风微侧了头,一副我猜错了的模样,叹了口气道:“我还以为你想的,不想就算了。”
“我要!”寒光猛的抓住了她的手,道:“我当然要!我们之间有血咒相连,你死,我也会死,我……我也没法子去爱其他女人……你……你要负责!”
这个笨蛋,看着寒光慌乱的说着,韩子墨对外叫道:“冷煌,要他们添加一人,今夜,两人一起,寒光寒渊,两人一起行祭礼。”
外面的人欢呼了一声,简直快炸开锅一般的叫了起来。
*
“好了!你可不像寒渊,他们不会放过你的,还是想想晚上怎么过关吧。”韩子墨拎着寒光将他丢出门外,笑着说完,对冲进院子里的老虎眨巴了下眼,看着老虎直接勾住寒光的肩头一边念叨着我来教你规矩一边将人拖走,将门关上。
“子墨……”
看她脸上那忐忑的神情,韩子墨从她手中拿过簪子插在了她的发髻上,道:“我的凌风,从来不会欠下任何情谊,而,我也不愿意,你因为内疚对着他们总是一副小心又怜惜的模样。做了你的莫塔,那么他们做的那些事就都是理所当然的,你也不用再心怀内疚的对他们。”
将自己的作品打量一番,韩子墨低头,在她唇上印了一吻,道:“柏子衿能做到的事,我也能做到。”
柏子衿我是没法子了,那是我自己愚蠢,但是,我不要你心里再出现比我重的人,不管,那是因为什么感情。
因为,你这家伙,从来分不清友情和爱情。
*
“咳咳……”萧凌风难得有些不好意思,道:“子墨,我知道燕国的那些规矩和道理,可是,我不知道该怎么回报,狂徒说的对,燕国的规矩我无法理解和适应,那么便还是用我们北地的规矩好,若是,这便是他们想要的,那我便给。”
“我知道……”韩子墨浅笑,将她推着对向了镜子,道:“这才是我韩子墨爱着的萧凌风,你怎么做,我都会跟随你的。”
“嗯……”看着铜镜那模糊的影子上浮起的红晕,萧凌风道:“对了,咱们刚才还没说完。”
“啊……林朝?”韩子墨翻弄着首饰盒,道。
“不是,是御湖之事,当着他们的面我没有说,其实,我知道易嫔为什么要在那个地方施阵。”红晕褪去,萧凌风的脸色沉了下来,道:“我原来跟你说过,京城有个地方拥有灵力对吧?”
“是。”韩子墨点头,手也不觉放在了她肩头。
“千年之前,界限破损的地方在北地,所以大群的兽出现的也是在北地,但是,却有暗兽出现在了现在京城这个地方,那时候,那时人类的皇帝姓叶,当时中原之地战乱不休,那皇帝便起了心思,以百人刑架,就是易嫔所用的那种刑罚,他们还给起了个很好听的名字,叫美人枯骨,召唤暗兽前来。”手指不觉又勾起了那珠串,眯了下眼,摇头挥去那脑中残余的景象,萧凌风道:“当时我让四光兽以自己的灵力镇守大阵,以四阵之中心为眼,重新修补界限,将那些暗兽赶了回去。”
说完之后,萧凌风半晌无语,韩子墨低头轻轻吻了吻她的脖颈,道:“所以?”
“易嫔施阵之地,就在界眼之上,她是想重新打开界眼。”
☆、第214章 祭礼
杨清河骑着一头老驴慢悠悠的从山道晃进高阳镇之时,天色已晚,晚霞低低的压在山头之上,绚丽的色彩从云层后透了出来,如同天降圣光一般,将那些山头晕染成一片金黄。
这个时候到,哼哼,我看你不留我住下!
杨清河得意的想着,脚在毛驴腹部一击,毛驴得得得的走快了几步,又慢悠了下来,然后无论杨清河怎么踢,那毛驴都不动窝,后来干脆吃起了道边的青草。
“喂!你要是再不走,我今晚就炖了你!”杨清河揪起了毛驴的耳朵,恶狠狠的道。
嗷的一声,毛驴发出了一声尖叫,将他对地上一掀,哧溜一下跑走了。
“喂你个死驴子!”杨清河跌坐在地上叫了一声后,转眼看到正从对面走过来的多吉,顿时将脸一垮做了可怜状出来,叫道:“啊哟!多吉兄弟,我不行了,我摔断腿了!”
多吉手上拎着一头羊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跑得并不远在一边吃草的老驴,道:“你又玩什么花样?”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武功有多高强!轻功有多好!
被那头老驴摔下来?你当我白痴啊!
见多吉转身就走,杨清河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拍打着身上的灰,一边赶紧跟上去道:“多吉兄弟,这就是你不对了,见着这种情况,怎么都应该仗义的问一声嘛,你看,我这摔的,今儿晚上肯定是回不去了!”
斜藐了他一眼,多吉瓦声瓦气的道:“今儿韩大哥不会赶你的,今儿晚上,是大姐和寒光寒渊的祭礼,只怕会闹腾通宵。”
“那敢情好!”杨清河羽扇拍了一下手,转而问道:“什么祭礼?”
萧凌风是北疆希亚族族长之女,是希亚族的小族长,所以,她的婚事是按照希亚族的习惯而来。
而希亚族是母系社会,以女子为家主,女子挑选男人,和挑中的男人举行了祭礼之后,那男人就成了女子的莫塔,也就是丈夫之人。
柏子衿和韩子墨都是萧凌风的莫塔,今天晚上则是寒光和寒渊成为萧凌风莫塔的祭礼之夜。
寒光寒渊什么人不去管,可是……莫塔……
我还当是佛塔呢!
脑中将多吉的话重新整理一篇,杨清河到达那欢腾的现场之时,还处于风中凌乱状。
这是哪里的屁规矩啊!
哪有这样的啊!
没天理啊!
*
希亚族的祭礼很热闹,老虎和狂徒带人去山上砍了树做了祭台,又将前院全部清理出来,准备了过关的用具,然后在第二进的院子里燃起了篝火,摆放了祭台,摩摩族的安塔是兼任巫女一职,狂徒理所当然的换上巫女的礼服做为见证巫女坐在了祭台旁。
杨清河跟着多吉到的时候,场面还是一片混乱中,到处都是身形高大扛着东西大声呼喝的大汉,狂徒撅着屁股跟老虎在那学习希亚族的祝福词。
这……为何不在外面那空旷的平地上弄这些?这话杨清河明智的没有问出来。
看样子,他们还知道多少顾忌着一些燕国人的想法,没准备走出院子去惊世骇俗。
可是,当看到那个穿着礼服喜笑颜开叫寒渊的男人时,杨清河默了。
不是顾忌燕国人的想法,而是顾忌着这个男人的身体。
*
“你来干什么?”被大汉们挤做一堆的几个观礼的闲人一碰,慕容晚哼了一声道。
“我是来长见识的,倒是,你在这里干什么?”杨清河很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问道。
慕容晚哼了一声,以一种我懒得理你的神情扭开脸,看向了林朝。
林朝的脸上带着轻笑,但是却没有到眼底,靠在墙上看着那些来来往往的人,眼中空无一物。
慕容晚心里不觉一抽,想起他先前想去帮忙,可是那些大汉用爽朗的笑声拒绝了他,说是,这种事情,怎么能让客人帮忙。
当时林朝直接愣在当场,身子都僵硬掉了,脸上挤出的笑比哭都难看。
他记得,在他第一次来这里时,这些大汉都是跟林朝勾结搭背兄弟兄弟的叫着的。
他侮辱了寒渊,所以连带林朝都被他们排斥在外了。
*
柏子衿带了几个人往外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