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仪式已成,左仲仪道:“不知帮中最近有何异样?’’酒司,良司,船司,茶司等皆表示一切正常,唯钱司项恩拱手道:“禀圣爷,最近钱庄传出本门只是空壳消息,已见异常提领现象,鹰帮更传言圣帮丢了数千万两金,有意打击圣帮生意。”
左仲仪道:“有这等事,提领了多少银子?”
项恩道:“南庄被提了五十万金,北庄也差不多,已向总舵申请补银,此事不得不防,鹰帮乃冲着本门而来。”
左仲仪喃喃说道:“作生意靠的就是银子,没了资金哪还能混…”转向郭良儒道:“总管可拨银了?”
郭良儒额头暗现冷汗,拱手道:“正在调度。”
左仲仪道:“帮库充裕,五十万金也要调度?”
郭良儒急道:“临时之策,毕竟鹰帮不得不防,此事属下自会详加说明。”
左仲仪知不宜公开,额首道:“那找个时间向我报告财务状况,也好有个安排”。郭良儒应礼,左仲仪再问粮司,船司,酒司等,回话一切正常,唯对圣帮亏空一事,皆表示须注意,左仲仪回应自会小心处理,随后一一支退。
郭奇秀此时方拱手道:“圣帮可能真的成了‘空壳子,亏空数千万金”。
左仲仪诧道:“当真有此事?”盯向老总管:“郭叔你说。”
郭良儒原想慢慢说出,谁知儿子咄咄逼人,一时没有了主意,吱晤难言,越是如此,左仲仪越是紧张,冷道:“怎么可能,圣帮再怎么花,也不可能几年内花掉了数千万金,那不是要咱家的命么?”
郭奇秀道:“前掌门把黄金装船,想运往江宁存放,结果中途遇暴风雨,连沉五艘,全数埋没海底,其中三艘即黄金船”。
左仲仪简直如遭雷击,全身抽紧道:“当真有此事?”复瞪往郭良儒道:“郭叔你说话。”
郭良儒拜礼道:“私下谈。”拭着汗水。
郭奇秀冷道:“爹何须隐瞒,此事不说出,岂非愧对新掌门?”
郭良儒冷道:“你莫心急,凡事由圣爷作主,爷未宣布消息之前,闭嘴。”
郭奇秀道:“外头都已流传开来,圣帮还想委掩么?看是难挡了。”
左仲仪知郭奇秀亦是揣测,道:“阿秀莫要声张,此事我会处理,别让外面知晓,敌人未乱,我们倒先乱了。”
郭奇秀拱手应是,不再多言,目光却闪露得意神色,且看嫩家伙如何收拾残避。’左仲仪随即支开郭奇秀,并将郭良儒带往密室‘问个清楚。
郭良儒叹声道:“阿秀说的没错,圣帮真的失去了于万金,已经是空壳子,否则瑞爷怎会甘心让位。”
左仲仪捏得双手青筋暴张道:“大叔他当真?…。”
郭良儒深深额首道:“我也是事后方知,瑞爷竟然不顾商量,暗中把库金运走,谁知碰上天灾,结果全完了”。
左仲仪终于苦笑出来道:“原来是这码事,难怪他不当掌门了,留下了烂摊子,要我受过么?”坐于冰石椅上,干头万绪,心神沉重。
郭良儒道:“不管情势如何,圣帮总得撑下去,毕竟它也是你爹心血筑成。”
左仲仪苦笑道:“我当然知道,但失金数千万简直已一无所有,怎么玩?”
郭良儒道:“若能将事情掩饰压下,让生意能正常运作,圣帮应可度过难关,毕竟以前亦甚少动用库银,靠流动资金月p可运转,库银只是备用,只要不挤兑,自无危 3ǔ。cōm险。”
左仲仪道:“话是不错,但消息早走漏,否则怎么传遍天下,是谁走漏?阿秀么?方才说的那么坚定。”
郭良儒急道:“阿秀识大体他不敢,且亦未得知真正消息,也许瑞爷冒雨出航打捞,引人揣想,尤其是鹰帮,常放假消息,只要风吹草动,必中伤我们,此次可能歪打正着居多。”又自强调儿子忠慷识大体,不会惹祸。”
左仲仪道:“他能力是强,锋芒毕露……,却不知鹰帮知道多少?”
郭良儒道:“应只是瞎猜,不过在节骨眼换掌门,对方必这全力出击,不得不防。”
左仲仪道:“郭叔有休安排,计策?”
郭良儒道:“唯有稳住阵脚,见招拆招,暂时先度过危机,再暗中派人找沉船捞回库金。”
左仲仪道:“沉船得立即捞着,只要找到了库金,危机可解,且我想证明……”以下“证实左海瑞到底损了金少金,亦或私下被吞掉”等语,并未说出。
郭良儒揣测其想法,急道:“爷您莫要对瑞爷出手,圣帮早有规定除非叛帮杀亲之罪,任何商业上损失,亦只能说瑞爷经营不善,罪不足惩。”
左仲仪道:“我知晓,我只是想了解真正情况,并未想出手,否则引发内哄,对圣帮更不利。”
郭良儒道:“那属下就放心了。”心念转处,拱手道:“失职至此,实责任重大,尚请圣爷处罚。”
左仲仪道:“是我大叔自行主张,怎能怪你,无罪无罪,你下去,安排搜船人手,务必隐密进行,我且静下来思考,看看能否拟出良策。”
郭良儒感恩拜礼而去,直觉新圣爷并非莽撞之徒,事情应可洽商处理,将危机降至最低点。
左仲仪瞧着手中九龙玉戒,以及圣帮印莹,苦笑不已:“接了何用?竟是一个空壳子,大叔你的祸可惹大了,怎可将家当一次斩赌,输一次就得脱裤子。”
想及千赌万赌,最忌一次赌光,没想到竟然是左海瑞替他下注,莫名其妙即输光,实是人算不如天算。
他将玉玺置回宝箱,里头除了家谱,以及天下各分行帐册外,并无它物,他翻动帐册,一些圣帮专用符号一一浮现,当年父亲即曾教过自己阅读,故难不倒他,尤其秘密金山银矿收入,亦列得清清楚楚……”
左仲仪道:“金矿每月十万两,银矿五十万两,数目怎比得上于万金?何况还得治炼成块,根本缓不济急……”铜矿呢?私铸制钱?那要铸多久?每天广万串,也抵不过一张银票…
何况铸得太多,恐泄了底,圣帮采铜矿是特许,别为此被撤去资格。”丢下帐册,直道:
“缓不济急,得想它法”。棘手得两臂发酸,将宝库关妥,直往柳碧玑处奔去。
第五章策谋
柳碧玑正于厨房炖着“雪参乌骨鸡”,想替心目中干儿子大进补,忽见左仲仪慌张撞来,她瞄得几眼:“怎么,午餐末至,已变成饿死鬼么?”
阵阵香气嚣来,左仲仪仍无胃口,叹道:“现在什么也吃不下了。”想找酒喝,橱柜却空无一坛。
柳碧玑道:“当了圣爷岂能胡乱喝酒,我早藏起来了,泄何气?刚碰上事就如此仓惶失措,比起你爹,差多了。”
左仲仪急道:“大叔把数千万库金全弄沉到海底,圣帮只剩空壳子啦。”
柳碧玑一愕扇着炉火之动作已僵,诧道:“他?当真?”
左仲仪额首道:“千真万切。”
柳碧玑喃喃说道:“这家伙,倒是会惹事。”知事态严重,丢下扇子,抽着嘴角:“这可是天大糟事了……”复又行往窗口东瞧西瞧,以防有眼线。
左仲仪道:“我已支开他人,想向姥姥请教……”父亲曾提她是活宝典,历经四代掌门,且看能否指点门路。
柳碧玑自得一笑道:“你总算是知思图报。”凝眼瞧来,笑的更邪,道:“此事也没什么大不了,顶多是归零,从头开始奋斗,又如你祖父道光掌门。”
左仲仪叹道:“话是不错,然我岂非败家子,圣帮竟然从我的手中毁去,实是天下罪人。”
柳碧玑道:“那是最差处境,不过我看你非薄命者,应该能度过危机。”
左仲仪道:“可有佳策?”
柳碧玑道:“只用一字可化解,即‘骗’字。”
左仲仪道:“骗?”
柳碧玑额首笑道:“不错,光是这个‘骗’字,足可以起死回生,当年你祖父用得最彻底,足可打败天下无敌手。”
左仲仪道:“那岂非是骗子,姥姥要我当骗子?圣帮是骗来的?”
柳碧玑笑道:“非也非也,此‘骗’非彼‘骗’,低级骗子是诈财,咱用这个‘骗,字是虚张声势之意,当年你祖父道光掌门两手空空,为接官家大生意,胡诌有一座金山,带了巡抚大人绕一圈,取得信任,故能接下此笔生意,结果越作越大,终于买下了一座金山,亦即蓬莱金矿,那是‘虚张声势’最高招,你怎给忘了?”
左仲仪道:“我没忘,那金山口不过撤一些铜粉,是瞒过去了,但此事非彼事,恐骗不了鹰帮那些行家”。
柳碧玑道:“声势若张掩得妙,以圣帮气势,谁敢胡乱说咱们是空壳子,鹰帮未经证实前,准也是猜瞎,只要稳住钱庄不挤充危机自可解除,你爹不是教你治理长江理论?经商如治河,你倒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