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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幻更窘:“那也得等圣帮安定后再说。”
左仲仪惶惶相惜笑道:“真是狗奴才!”
此话实是骂人意味,丁幻听得更受用,更窝心,呵呵直笑是狗奴才。
左仲仪抓耍其脑袋,两人真情交流,笑声不断。随后左仲仪方始下令要他离去。
丁幻竟尔恭敬拜礼,叫道:“奴才遵命!”躬身若小太监离去。
青逸飞瞧得想笑:“竟然有人喜当奴才至此地步?!”
左仲仪笑道:“我跟他哪有主子奴才之别,全是哥们兄弟罢了。”
青逸飞白眼:“那你娶他好了。”已吃味起来。
左仲仪一楞,随即哈哈媚笑:“他是哥们,你是娘子,更亲了!”欺前即搂。
青逸飞窘困欲逃:“谁要嫁你!”话末说完,左仲仪却因行动过巨,牵引伤势,呃呃闷疼。青逸飞吓着,急道:“你怎么了?”左仲仪仍搂得紧:“搂不着疼了心,搂着了即好了!”
青逸飞白眼道:“够坏!”却躲在男人温柔怀中享受甜蜜情意。
左仲仪笑得更甜,得此娇妻,前世修得好福气。
第十三章忠困
三日休息,左仲仪伤势复原近八成,气色渐佳。开始处理帮中生意事项。钱庄因库金寻回,一致稳定,至于刘吞金款项早已领走,不知改存何处,值得追查,在刘光霞未解决前,左仲仪实不愿出面,青逸飞暗下决定,有机会亲自解决此事。
矿脉一事,除了云南战乱不断,铜矿开采受影响,其他区域仍算顺利。
左仲仪既已答应乾隆处理苗疆土司,自应和矿脉之事一并处理,此已安排在明年春进行,暂且搁置,不足铜矿,由他处赶工支援便是。
其他茶米油盐等民生必需品供应仍算正常,只是盐税波动,且南方局势混乱,目前不易控制,青逸飞建议降价让百姓好过冬,左仲仪却觉盐税牵涉甚广,还是按兵不动,且等全盘了解后再处理。
青逸飞道:“什么都不动,你是受了伤不动,还是动不了?”她确想表现,毕竟降价抢市场,日后更大利多。
左仲仪终说出心事:“乾隆刚主政,总该让他表现,圣帮若能操控盐市场,叫皇上脸面往哪摆?”
青逸飞)恍)然(网):“早说嘛!还以为你废了!”仍觉爱人足智多谋,随又报告瓷器、纺织、药材等事业,一切进行顺利,“现在只剩船运、漕运和贸易三项,此三事牵连一起,又是大工程,你待计画妥当么?”
左仲仪道:“漕运现在处理如何?”
青逸飞翻动报表,道:“是收了不少,只剩自家补给船,其他全卖予漕帮,不过最近可能因朱小全、石士宝事件,漕帮表现并不友善,退了一百艘。”
左仲仪皱眉:“应是意料中事,看来潘如虎可能有所误解,得亲自去解释。”
青逸飞道:“成么?顾琮还想逮人,李卫恐也派大军下江南、况朱、石二人定在潘如虎耳中说些你变成朝廷走狗之类坏话,你伤势未复,万一打起来怎么办?”
左仲仪道:“不去,误会可能更深,相信潘帮主是明理者,不会太为难圣帮才好。”
青逸飞道:“那也等石、朱二人事了再去,否则夹在中间,里外不是人。”
左仲仪笑道:“不成不成,事后再去,明眼人看得出来,那根本是墙头草,江湖上行不通,唯有先拜访才是正确处理方式。”
青逸飞道:“圣帮又非江湖帮派。”
左仲仪道:“问题漕帮却是。”
青逸飞无话可说,道:“只要你安全,其他事我不管啦!又是商场又是江湖,麻烦真不少!”
左仲仪笑道:“经商或走江湖,原即在替别人解决‘麻烦’,所以我们永远‘麻烦’个没完,列如张家缺盐,李家缺米可‘麻烦’了,我们送米送盐过去,正是解决他们‘麻烦’,所以赚了银子,也就是没有‘麻烦’即无银子可赚,故圣帮全靠‘麻烦’生存,你千万别嫌‘麻烦’,否则恐真的麻烦了。”
青逸飞终也笑起:“真是,一句麻烦,也容得你绕起如此麻烦之口令!”
左仲仪笑道:“所以说‘麻烦’是我们的财神爷,我去漕帮解决问题,通路一顺,岂非财源自来。”
青逸飞道:“自个小心便是。”不再阻止。
左仲仪交代她拟定海运经营计画,也好跟亿嘉票号合作之方案能顺利进行。随即整装出发,前往漕帮总坛解说误会。
一路经过漕运,见得官船搜索甚勤,显然顾琮并未放弃逮捕任务。
左仲仪避开官船,再行数里,已抵武林门外,拱宸桥附近之漕帮总坛,亲自登门求见,漕帮弟子诧讶圣爷竟亲自前来,虽对其投靠官方甚为不屑,仍通报后引人入内。
漕帮总坛实为四合院格局,并非豪华取胜。原是漕帮以前常受官方围剿,怎能惹人耳目,故全以低调隐秘方式活动,其总坛、分坛皆以实用方便为主,选此四合院为杭州总坛并不意外。至于私人置产那又另当别论。
左仲仪被带往侧厅,里头布置庄严,供奉一尊丈八高威武关帝爷,神桌上摆着香炉,香烟袅袅散升,别有一股肃穆正气。
左仲仪拱手膜拜关帝爷,毕竟忠义精神永世受人儆仰。其亦为漕帮教条,不容侵犯。
方拜完关帝爷,漕帮帮主潘如虎及两位护法黄象、刘玉诚已进门。
双方虽有心结但仍以礼相待。拜礼后各自坐定太师椅。左仲仪于左,潘如虎于右,状似算命仙之黄象于帮主左侧,一脸将军威武之刘玉诚位于右侧,两护法原即多话,现却显凝重。
左仲仪首先打破沉默,道:“想必掌门已知在下前来之目的?”
潘如虎道:“略知一二。”摸摸已见风霜脸颊,“你当真投靠乾隆,联合官方对付吕四娘和石士宝?“左仲仪道:“找到四娘了?”
潘如虎道:“没有,不过无风不起浪,尤其朱小全、石士宝受伤回来,齐指你所做所为,现官方又在逮捕两人,你如何解释?”
左仲仪道:“掌门可知朱石二人在日月岛做何事?”
潘如虎道:“成立日月神教也非大不了,他们从未伤害一干百姓。”
左仲仪道:“造反朝廷,难道可取?”
潘如虎冷道:“圣爷所言不甚妥,漕帮几乎是前明后裔,是反清朝者。”
左仲仪道:“话是不错,然漕帮不与官方打交道?朝廷没有汉人为官?都已过得百余年,咱求的已是正道,不是仇恨,漕帮是让人信服、尊敬,故能留传至今,但日月神教未必,他们是狂教徒、激进分子,以杀满清狗官为目的。掌门恐不知他们是将在下和青逸飞姑娘绑架至该岛,准备囚困一辈子吧。”
潘如虎诧道:“真有此事?!”
左仲仪道:“关帝爷在前,在下毋需说谎。”
刘玉诚道:“属下听石士宝说过,此事四娘亦参与。”
左仲仪道:“四娘乃因段小芹事件,怀疑我们逼死她,原无可厚非,但她中途即已离去,该已找到段小芹之父段天城问清楚状况,且段小芹和青逸飞是好友,怎可能出卖她?相反的,是我等合力保住她父亲性命,且亲手葬了她,石士宝不明究理即欲囚禁我等不放,有失侠义风范。”
潘如虎道:“此事他是过分,但灭及日月神教一事,恐也做的更过分。”
左仲仪道:“灭的是朝廷,并非在下。当时我是受困待救之人,还饿了七八天,怎可落罪于我。”
潘如虎道:“传言所有事件是你一手策画。”
左仲仪道:“恐误会了。当时在下的确帮乾隆登基,但却不表示我背祖叛宗,请朱石二人说明白,他们受困京城时,是谁引他们脱困?四娘和雍正恩怨,我从不干涉,但乾隆一事再打打杀杀,未免太过分,如若掌门,恐也会跟我做出同样抉择。咱要的是生意顺畅,和官家打交道也是应该,只要顾及仁义两字,任谁亦难说话。为此我是受到乾隆感恩,却在追击法醒妖僧时突然失踪,乾隆不会着急疑心么?而日月神教得意忘形露了行踪,以乾隆立场,他难道不想歼灭?”
左仲仪冷声道:“去问问朱小全,当时他爬入我受困的山洞,我是否检举他,阻拦他,且问问日月神教徒劫后余生千余人,又是谁替他们求情?我左仲仪自认已仁至义尽,绝无愧对良心。”
此语一出,潘如虎不禁动容,喃喃说道:“朱石二人保留不少事未说……。”
黄象道:“他们是隐瞒不少事,我看得出来,只是不便多说。”总觉左仲仪乃可靠之人。
刘玉诚道:“看来得问清楚再做处理,免生误会。”
潘如虎颔首,传令找寻朱石二人后,复又问道:“日月神教到底是何名堂?”
左仲仪道:“朱小全扮皇帝,石士宝扮护法,皆穿龙袍式衣衫,然后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