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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仲仪道:“给你戒指何用,还不是受人控制。”
左海瑞——楞:“你?”
左仲仪道:“郭奇秀之事,我都已经知晓。”
左海瑞满心挣扎,终面红耳赤,如泄气皮球衰颓下来,叹道:“真是用人不当,前功尽弃。”忽又目光一亮道:“你收拾了他?”
左仲仪道:“没有,他毒功厉害。”
左海瑞冷道:“有何了不起,只不过那儿招,待我破他。”忽觉丹药仍在炼着,岂可中断,随又抓来长匙翻动焦药,滋响更脆。
左仲仪道:“瑞叔死了心吧,‘醉英蓉’名闻天下,若能轻易炼丹解去,也不会有人见人怕,还是另求方法为是。”
左海瑞冷道:“那是我的事。”心情却沉,听了最不喜欢之事。
左仲仪道:“解药或可找九毒仙子要,我想知道郭奇秀背后遥控之人。”
左海瑞不语,毕竟受制,处理不好,丧命的可是自己。
左仲仪道:“瑞叔,到了现在,除了我,还有谁能帮你?”
左海瑞挣扎了一阵,终于说道:“那人是谁,我也没有见过,但郭奇秀每到深夜必到迎雪轩,准许是跟那人联络。”
左仲仪道:“郭奇秀对他言听计从?”
左海瑞道:“差不多,走吧,我没什么好探,醉英蓉七天发作一次,若无解药,我只有听他的。”业已暗示,除了解药,一切虚谈,说完不再理会,逞自炼药。
左仲仪觉他知之不多,不再打扰,拜礼道:“我会尽力而为,您自己保重。”拜礼而去。
行至外厅,忽见左胜超偷偷摸着大把的药材潜往炼丹房,欣喜道:“爹,新药来了,您试试。”语带兴奋,显然不知父亲苦处,左仲仪轻叹,掠身而去。
转往桂林道,青逸飞、风及时已会合过来。
青逸飞急道:“可有消息?”
左仲仪道:“有一点。”
青逸飞道:“左胜超已现身,不知刘光霞如何了?”显然此事更引她关切。
左仲仪叹息道:“那又能如何?”男女之事岂是易解,唯走一步是一步。
青逸飞一时语拙,亦是无解,不想再谈,道:“碰上了再说,你探的线索如何?”
左仲仪道:“三更天,迎雪轩将有动静,咱好好计划。”说完引人离去,复往后院厨房,柳碧玑前来会合,表示郭奇秀毫无动静,似在等待什么。
左仲仪道:“可能是在等高手到来。”众人同意。
青逸飞道:“你要会见那人?”
左仲仪道:“不见,岂能解决事情?”
柳碧玑道:“自是该见,但很小心从事,迎雪轩在东园,地处隐秘,埋伏亦非难事。”
众人秘商一阵,各自离去。
三更天。
郭奇秀已抵达迎雪轩,白轩落于松林,别俱韵味。
他无暇欣赏,只顾注视东方一轮弯月慢慢升空,似在盘算时间。
果然不久,忽见一道灰影凌空踏掠松尖而来,宛若天马行空飞落雪轩,瘦瘦身影别具仙风道骨架势,可惜罩着黑布,无法瞧及脸面。
郭奇秀见状喜道:“前辈终于来了。”
那人道:“有事?”
郭奇秀道:“左仲仪已返回圣帮。”
那人见其脸现血痕,道:“你们交过手了?”
郭奇秀嗔道:“他卑鄙,竟用暗器,不肯明斗。”
那人哈哈笑道:“就是明斗,你也未必是他的敌手。”
郭奇秀泄气道:“所以才找前辈商量,不收拾他,圣帮永无宁日。”
那人道:“是该收拾,不过对他不能大意。”
郭奇秀道:“尚请前辈传授武功。”
那人笑道:“迟早要传,不过何不先收拾左仲仪再说?”话末说完,忽觉异样,喝道:
“谁?”赫见人影扑来,岂肯放过,猛地回掌劈去。
砰然暴响,是风扫得林树啸摆,两人错开数丈,那人怔道:“左仲仪,你来得好快。”
不想让其认出身分,急将快被脱开的面罩又拉紧。
左仲仪双手生疼,血气浮动,暗诧此人的武功之高;简直超出了想像,郭奇秀何来找得如此高手?拜礼道:“前辈武功实让在下佩服,普天下恐怕只有三人有此身手,烈九蛟,法醒,文觉法师。”
那人邪笑道:“可惜都不是。”登想速战速决,深吸真气,人若大鹏飞扑而至,速度之快,赛追电光石火,迫得左仲仪穷于应付,登时落地打滚,厉掌劈处,叭叭叭连三记,地面出现三大坑洞,吓得左仲仪麻手麻皮,暗道不玩了,猛地滚抽逃窜。
那人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竟然自动送上门了。”猛虎掠扑,又自追杀。
郭奇秀暗道好极,能收拾心腹大患,畅事一件。
左仲仪知非敌手,拼了吃奶的力气,全以轻功相抗,窜掠松林,直若飞鼠乱窜,岂知一脚踩断枯枝,人若滚球撞去,那人大喜,强速扑来,探出厉爪便要扣人,岂知左仲仪猛展千斤坠往地面落去,一张巨网突地暴弹过来,那人冲劲过猛,一时不察被网个正着,原是柳碧玑,青逸飞,风及时照计划伏兵于此,由左仲仪将入引来,想以巨网一举成擒。
然那人的确武功了得,仍挣扎不断,幸那巨网乃软蚊筋编成,一时难以挣脱,柳碧玑等人被拖若猛牛耕地,唉唉疼叫,无暇多想,拼得真劲又劈数掌数指,想制住对方穴道,就连左仲:仪亦追前抗敌,反击连连。
然那人的武功的竟出奇高强,连番受击,仍制他不了,挣扎中又被拖行了十余丈。
左仲仪眼看点穴无效,只能全靠这张网,喝道:“滚网滚网,把它滚在里头。”众人合力想滚扯巨网以困对方。
那人突地冷笑道:“谈何容易。”不再脱逃,反而顿坐地面,双手合十,直若童子拜观音,经气布满全身,猝见其双掌上翻,—道青光上冲,幻若利剑,叭然一响,竟尔击破软蚊筋网,身形暴掠而出,众人则被震得人仰马翻,诧骇不已。
那人脱困而出,哈哈狂笑:“凭你们也想跟本王斗?”身若猛虎探爪,即欲逮人。
左仲仪忽闻对方自称“本王”,且见那人脸罩已破,露出光头,诧道:“你是法醒妖僧?”
那人怔诧道:“胡说八道。”倒忘了再进击。
左仲仪道:“假不了,你自称法醒天王,且方才用得‘灵佛现身’独门武功,皆是证明。”
那入又是一句胡说八道,急欲掩饰扑杀过来。
左仲仪岂敢抵挡,猛将巨网甩开,心想围着他,总也让他生忌,果然巨网一甩,已让对方戒心,闪身防范之际,掌劲稍偏,左仲仪趁此滚躲,叭地一响,左肩背已被扫中,虽疼得很,且得硬撑,喝道:“纵你的武功高强,照样接你百招。”卯起劲来想拼命。
柳碧玑见状大喝,奋不顾身扑前,手中石块乱打不已,青逸飞、风及时照样拼命攻击。
那人一击不中,且见巨网挡前,尤其无法立刻收拾左仲仪下,为顾及身分外泄,冷喝道:“下回再来找你算帐,有空把法醒一起叫来。”说完闪身掠冲松林,再闪不见。
左仲仪喝造:“你就是法醒,少装蒜。”见无人回话,突地猛张巨网甩向空中,然其方向却有异,柳碧玑等人正诧,已见郭奇秀嗔斥叫道:“不关我的事。”众人始觉另有恶徒,返身即扑,想乘机收拾他。
郭奇秀怎知超强高手会落跑,情势陡变之际,想溜身已嫌过慢,尤其巨网罩顶,范围甚广,又出自左仲仪之手,罩速甚快,且角度刁钻,实是难以闪躲,情急中只好大喝:“别过来,我有毒针。”猛地打出了一大把,迫得柳碧玑等人落地打滚避去。
左仲仪却不愿让他走脱,滚身之际,乘机劈断两巨松,左右往下砸去,任郭奇秀能穿出半网,却难逃巨松罩砸,尤其松枝甚多,只要勾住网绳,已绊住了对方,纵只刹那短暂时间;左仲仪已凌空弹起,相准郭奇秀数处穴道,指劲弹去,终将他制住,始敢嘘气,飘落地面。
郭奇秀被俘,甚是骇惧,却也无计可施,只能出言恐吓:“敢动我一根汗毛,师父回来,必取你们的性命,且我一身是毒,动我者死。”
左仲仪冷道:“你师父已被朝廷通缉,能回得来了?”至于毒物却十分棘手。
郭奇秀冷道:“他不是法醒,根本未受通缉。”
左仲仪道:“慢慢扯吧。”拨开松枝,总觉禁忌,随又采得长松,勾住巨网,将郭奇秀挑起,往附近的水池行去。
郭奇秀骇道:“你想干啥?”
左仲仪道:“不是一身毒?帮你洗澡。”二话不说,将其浸往池塘,赫见红蓝毒水渗出,尤以玉扇缝隙为最,果然毒死大片池鱼,瞧得众人触目惊心。
青逸飞道:“倒是毒得可以。”
柳碧玑道:“别浸太久,可能另有解药。”
左仲仪这才想及,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