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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经没力气答话,也没力气多想了,只有奋力的眨了眨眼,在内心奔腾着草泥马,我和那公主怎么样了,还好不好……你们有眼睛看不见么……
我再醒来的时候,胸膛的匕首拔了,伤口已经包扎好了,那个劲装男子跪在我的床边,埋着头,一言不发。我咳了两声,想要坐起身来,那人忙来扶我,给我伺候好了,又跪了回去。我奇怪:“你这是做什么?”
“属下护主不利,请将军责罚。”
我挠了挠头,很想说自己什么情况都还不知道,但是看见一个英勇的汉子在我面前虎目含泪,我还是不忍心告诉他,你家主子已经驾鹤西去了,我只是一个来逛一逛的弱女子。我清咳了两声,问道:“那个,初,唔……公主呢?”
跪在地上的男子猛的抬头:“将军何必还挂念那她!那青灵公主害了馨云姑娘,又对将军你下此毒手,实在是歹毒非常,将军万不可再容忍她为非作歹!属下恳请将军将此事禀报皇上,太后便是再护着青灵公主,也不能对谋害亲夫这事实视而不见!”
我摸了摸鼻子,心道,原来这还是个三角恋的故事,公主喜欢将军,将军娶了公主,心里却喜欢别的女子,公主一气之下杀了那女子,又杀了将军,咦……不对啊,那她自己怎么会中毒的?难道是谋杀亲夫之后心生绝望,服毒自尽了?
我沉着脸不说话,那汉子又道:“将军!青灵公主此举实不能再忍了!”
我为难的撇了撇嘴,就算你这么声泪俱下的控诉,我也没办法啊,因为现在在那个身体里呆着的是天上的初空神君,又不是什么青灵公主。而且这事情我摸不清前因,预见不了后果,对自己身边的环境也不熟悉,甚至连人都不认识。这一世我又没修仙不会法术,还要在这世上尽心尽力的活上二十年。我若是现在把这个青灵公主给不明不白的坑了,初空死了便算了,他要是死不了,回过头来不知道要怎么坑我呢!这险冒不得,我与初空现在好歹也算一根绳上的蚱蜢,在情况没有明朗之前,我绝不能和他窝里斗。
我摆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此事在自己斟酌。”
男子虽面有不甘,但也不敢冲撞我,咬了咬牙,埋头恭敬的答了声“是”。
我心里正在为这种使唤人的滋味暗爽,忽听门外一阵叽叽喳喳的吵闹:“公主不可啊!您现在还不能下床!”“公主若要见将军也不急于一时啊!注意身体啊!”“公主!公主!”。
我的属下脸色一变:“哼,这青灵公主实在欺人太甚!将军,且待属下去将她赶走。”
“慢着!”我忙唤住他,“那个谁,咳嗯,且让她进来便是,无妨。”
“将军!”
“让她进来。”
“是……”
哪还用叫,初空穿着飘逸的衣裳,一脚踹开房门,迈步便走了进来,他面色依旧苍白,但却比那日看见他狂呕鲜血时好了许多:“将军?”他冷冷一笑,手指往外面一比划:“除了床上躺着的那个,其他人全给我滚出去。”
我那属下拳头捏得死紧:“青灵公主,你!”
“吵得头疼,都出去罢。”我一开口,那人咬了咬牙,强忍不甘,退了出去。
关上门,屋子里只剩我与初空二人。
“你最好能解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初空行至我床边,恶狠狠的瞪我。
我表示无奈的摊手:“我要是知道这是怎么回事就好了。”——
作者有话要说:哟西……三更完毕~
☆、第二十四章
初空仿似恨得想捏死我:“叫你投男胎你便乖乖投就好了;你要是不挣扎;能闹出这些幺蛾子来!”
“叫你投女胎你干嘛不投女胎啊!”我反驳了一句,又道,“不是你怀着小人之心想坑我;我们能变成这副鬼德行!”
“好笑,这馊主意到底是谁先提出来的?你倒往小爷头上叩屎盆子!”
“谁稀罕把屎盆子叩你头上啊!别浪费了肥料!”
初空大怒:“你一个女人说话还能再难听一点么?”
我也大怒:“你要是和陆海空一样;我能把话说这么难听?你还好意思指责我,活像你说话有多好听似的!”
“呵;你还敢跟我比较;你要是像傻祥一样乖乖的;我能对你凶得起来?”
这对话一出口;我没能接上来,初空也是一怔。
房间里沉默了许久。初空咬了咬牙;冷哼一声在我床边坐下。
我本不打算再理他,但看见一个雍容美人岔开两条腿在我身旁摆出如此爷们的坐相,我觉得有些诡异滑稽,埋头看见自己平坦而宽阔的胸膛,我又是一阵深深叹息。
我一叹,初空便也跟着叹,房间里此起彼伏的叹息之后,我发出质疑:“可性别再如何转,投胎也该投成婴孩才是,这不伦不类的……还半点不给我适应的时间,这算什么!”
初空转过头来,与我互望了一会儿,我们几乎是同时的捶床低骂:“该死的李天王!”
我烦躁的挠了挠脑袋:“那咱们现在该怎么办?一个是将军一个是公主,还真成了亲住在一个屋子里,这要怎么去划分楚河汉界,老死不相往来啊。”
初空闻言,恼怒的表情一缓,眉头微微挑起:“说来也是。”他摸着下巴沉吟,“二十年……”
我愁眉苦脸的重复:“是啊,还拼死拼活的要混满二十年,这才一投胎就险些死掉了,以后要怎么混啊!”
初空沉吟了半晌,忽然抬头望着我,“小祥子,打个商量。”
我一听他说这话下意识的便皱了眉头,每次咱俩打的商量最后都不是商量的那个结果,乱七八糟的意外多得几乎让我自己都惊讶:“你又想干嘛?”
“咱们先合作一段时间吧。”他抱着手摆出平时那副高傲的模样道,“现在周遭的情况都太不明朗,待我们把这一世的形势分析清楚之后再做打算。”
他这话说得在理,但这副表情就好似是他在恩赐我一样,我按捺住心头的不满,问道:“怎么合作?”
“真蠢。”初空嫌弃的瞥了我一眼,“我们要在这人世活二十年,要保命,有两种东西绝不能碰,一是江湖,二是庙堂。江湖不用说,一群土匪拼着一腔鸡血,成天没有缘由的杀来杀去,朝不保夕。至于庙堂,我还好,而你嘛,啧……”他弯唇一笑,说不尽的嘲讽,“只怕是活不过两月。”
我将拳头捏得噼啪作响。
“玩隐私,太心累,还是皇家隐私。小爷可不想淌这浑水。所以待情况明朗之后咱们瞅准机会便归隐了吧,深山老林之中安安稳稳的躲着,我还不信天上能下刀子把我给戳死了。”
我点了点头,道:“蠢,你想将周遭形势分析清楚,找个人来问不就行了么?”
他冷冷一笑:“搞清楚你我的身份!咱们现在是顶着这副皮囊在生活,断不能让人看出倪端,到时直接被灌上邪魔妖道的名头拖出去烧了,你连哭都来不及。”
“是吗。”我高声一呼,“来人啊!”
我那忠心的属下立即推门而入,戒备的看了初空几眼,跪在了地上向我行礼:“将军。”
我点了点头,声色严厉道:“你且告诉她,我是何人!”
属下抱拳正经道:“回将军,将军乃是先皇钦点护国虎将之一,现任骠骑大将军,十五岁时能上阵杀敌,十八岁时可带兵突袭敌营,与万人之中取匈奴王子首级!二十三岁大败匈奴,令其五十年内再无精力犯我大齐!”
我点了点头:“很好,你再告诉她,她是什么身份?”
他看了初空一眼,埋头道:“皇上幼妹。”
我挑了挑眉,这还是门门当户对的婚事啊,男子英勇女子秀美,天赐佳缘,怎么最后成了怨偶……我陡然想起那日我和初空在月老殿里打的那一架,那一次可是毁了不少姻缘啊……我背上出了点冷汗,清咳两声,回过神来,我接着端着架子问:“你再说说,我素日里对公主好还是不好?”
我属下奇怪的瞟了我一眼,但碍于我严肃的神色,又垂头答道:“将军待公主……相敬如宾。”
唔,如此看来这将军素日里对公主其实是不大好的:“公主素日对我又如何?”
属下语塞,正沉默之际,门外忽然有个丫头冲了进来,我犹记得是那日一直在狂呕鲜血的初空身边一直问他好不好的丫头。
丫头扑在地上,一连磕了三个响头,抬起脸来声泪俱下的哭诉:“奴婢狗胆,奴婢深知以自己的身份轮不到在这里说话,但将军今日此问着实太让公主难堪!往日公主待将军一片诚心,天地可鉴!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