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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那点手段奈何不了。只是她若取不到东西便是只有她一个受苦,更何况她身在璁岚轩,怕是靠去外边的只怕也没个好了,她为何总是觉得比起外边的里面那个才更不能惹。
希望熬过去,希望熬过去。
直等到昨日被唤进去梳头,她才算松了口气,今日一切都恢复,又是差了玩儿去取用度,只怕外面那些人连个嘲笑挖苦的人都再找不着,手段在她的主人面前落了空。她轻手轻脚小心翼翼,不愿再被赶开,心里升起无数念头又压下,她想知道路顺和到底是怎样的?
烯悬靠着软垫,看着眼前俊美的少年,伸手,扯过他的一只胳膊,轻抚,由手肘直到腕间,纤长的手指按下去。
“很好!”她放开手,丢出本泛黄的破书:“练这个!”
玩儿知道那是好东西,接住躬身离去,“明日还吃那个!”身后响起她懒懒的声音,他顿了一下旋即飞出窗外。
……
吱吱,唧唧,噗!噗!呼啦!呱呱!呱!虫鸣一片,蛙叫一园。吵,是那种不大声却延绵不断会让人无法忽略的声音。璁岚轩的人都醒了,然后又不以为然的用被子捂着头睡过去,玩儿隐在树上,饶有兴致看着璁岚轩里突然出现的一切,烯悬坐在床中,闭着双眼,绣花红帐掩住了她的身影,月光偶尔照进,却能见她身上缠满了藤蔓,正开着一朵朵黄色的小花招摇在夏夜的空气里。
当断了腿的乌鸦们也被扔进院子池子边的时候,璁岚轩里的吵闹到了顶点,连玩儿也不禁皱眉,好在黑雾让大湘等人睡死过去,几个人影快速离去。
烯悬缓缓睁开的双眼在夜里雪亮,身上的黄色小花随着她睁眼而突然如铃铛一样激烈晃动起来,如同兴奋的猎手。四周突然而来的风卷起帘子,她一笑:“去!”
玩儿看到了什么; 他情愿什么也看不到。
从主人烯悬房里冲出的几根藤蔓在院子里化作漫天的黑藤,乌泱泱挤掉了所有空气,竟高出屋顶,差点连他也被挤下树,黑藤仿佛有生命的凶徒,极速地卷曲扭动,以滚滚而来的架势狠狠抓住那些有声音的小东西,一个也不剩,把它们的声音扼杀在小喉咙里。
哇哇——嘶!他看见只断腿的老鸦被扼住脖子,瞬间没了声响,那声响比老鸦的叫声更碜人。他不禁摸着自己的脖子,顿时感到浑身的寒冷,冷不可忍,他想到那只手扼住他脖子的时候那恐惧无限的心情,他好象又看见月光下水中她一闪而过破碎的面容,仿佛就象那只老鸦一样碎裂在他眼前。他不敢看,所有的声音被杀死之后,藤蔓高高扬起,如同胜利的将军将所有的小东西高高举起,帐中的烯悬眼厉闪一下闭上,呼哧!藤蔓使力盘卷,璁岚轩下起血雨,夹杂碎裂的虫子,扑通通,全落在池子里。玩儿用手捂住脖子,他感觉那指甲又划开了他已冰冷的肌肤,连他都流血不止。
烯悬被藤蔓拥着入定般,仿佛什么也没发生过,她的力量在变强,如果再次面对,她要赢!
次日,璁岚轩传出三少夫人不适,姜夫人却拖着没请大夫,季祥枫大大满意;后日,依然放入吵闹的活物:一筐半大的蛇和十几只大公鸡,玩儿忍着不适照样看了一场红雨,天明,又传出三少夫人病卧不起,季祥枫大笑;接着,日日如此,鸣蓝甚至跪在姜夫人房门口才请了个江湖郎中,以后的玩儿连看也懒得看,不待藤蔓出动便挥手将送进璁岚轩的东西全弄死扫到池子里,池子的水都黑了,生生养肥了一群凶狠的食肉黑鱼。
“少爷,咱看着也差不离了,那事能不能不做了!”
“少夫人都那样了,少爷,咱就缓一缓?”
啪,季祥枫一扇子敲在小厮头上,“做,怎么不做,怕什么?怕她死了我爹算账?哼,死了少爷我再娶就是。”
“天大的事有我担着,还不快给少爷我想想送什么进去?”啪!啪!季祥枫连着敲了跟前的两个半大小子“快想!”
两人对望一眼,顿时愁眉不展:“少爷,”一人回禀“小的们能想到的都想了,这几日下来能叫能吵的小的们也都弄来了,实在是没别的了。”
“废物!”季祥枫沉思片刻:“罢了,今夜你两个给我到她那院装鬼去,嚎上一宿,少爷我非让她爬不起床来!”
嘿嘿,季祥枫望着璁岚轩的屋顶笑得愉悦,小厮两个哭丧着脸,装鬼一宿?少爷是整治少夫人还是收拾咱呢?
……
夜深人不静,璁岚轩墙外,两人穿着发白的大罩衫,画着白脸血口等待着。三更未到,估摸着里头人都睡了,便高高低低的哀嚎起来,一人声尖一人声沉,合在一起真叫鬼哭狼嚎。
“烦了。”隔着帐子,烯悬眼都没抬向外吩咐。夜里总是从前院小厮房过来守着璁岚轩的玩儿如释重负,立刻飞跃而去。
“不对啊,”一人说:“咱都喊半天了,里面怎么什么动静都没有,怪邪门的啊。”
“兄弟,要你听见有鬼你还敢动不,都躲着呢!不管,咱再来。”
月光下,两个鬼祟的影子没有看到,身后立着另一个影子,伸出手……
四更天的梆子响过三遍,璁岚轩的池子边的假山脚,两个鬼一样穿着的人形物一半浸在水中,一半靠着假山。四周一片漆黑,树上那人满意的一笑忽地没了影。一会儿,一人动了动,茫然睁眼看了看四周,看见身边的那张鬼脸吓了一大跳,一歪就跌进水里,刚想起那是自己兄弟要起身却发现身边全是尺来长的黑鱼围住他两人,再仔细看顿时魂飞天外,两人的腿上全是大大小小的伤口,血将一小片水面都染红。
“快起来,快醒醒!”那人狠狠抽了对方几巴掌,才见清醒便立刻拖着他踢开那群鱼出了水池,不管不顾得开上院门,乘着夜色逃回。
“少爷,有鬼有鬼啊!才先在墙外,不知怎么就在墙里了。”
“少爷你看咱被咬得,你看这,这,少爷……小子们可不敢去了……”
“少爷……”
“好了!”砰,季祥枫烦躁地将桌子一拍,“废物,都是废物!叫你们去扮鬼呢,倒能叫鬼吓了,那院子里就那几个女子,哪里来的鬼?还不是你两个躲懒的让鱼给咬了!平日里跟着少爷我没少你们好处的,用着你们了说有鬼了,哼!”
躬着身的两个小子见他动怒立刻停了哀叫:“少爷,这事情古怪着呢,少夫人那里咱们不知投进多少东西,却从不见出来,那么个小院子能装的下?”见着季祥枫沉思不语,另一个大胆说:“少爷,说不得那院子里真有鬼!大家都说少夫人……她……”
“她什么,快说!”季祥枫喝斥。
那小子咽一口唾沫:“大家都说少夫人从那将军府来,莫不是也带着邪祟!”
“邪祟?呵呵!”季祥枫不怒反笑“要本少爷怕她那点子德性?哼,休想!”
“你们,给我去盯着,我倒要看看她哪里邪祟!”
两小厮欲哭无泪,你看我我看你,只能硬着头皮下去了,留下窝火的季祥枫,他何曾落过下风,今日竟连一介孤女都摆弄不下,都怪爹,禁了他的足还压着他娶这怪女人!
……
“站住!”不怒而威的声音喝止了那两个小厮企图奔逃的念头,烯悬带着大湘、鸣蓝缓缓从树阴中走出,她一身青色衣裙翩翩而来:“怎么,见着你家夫人我也不见礼?”声音冷冷传过几丛矮灌木到他们耳里,立时就觉得腿上的创口疼痛起来,不自觉地腿抖。
哼!烯悬慢摇团扇看着这两人闲闲一笑:“夫人我素有弱症,听不得声响,不料前几日被夫君送的那些玩意闹了几日竟好了,生受他的。”
两小子抬眼见她神气飞扬,眉目光华流转,哪里有病弱之态,顿时呆住,闹了几日费老大神气倒帮她冲了喜?
烯悬大笑“你二人有功,赏!”大湘上前扔下两个锦袋,跟着烯悬离去。
两人捡起锦袋,里面各有一两碎银,对视一眼,再往远处看那青衣之人,如鬼魅般灵动的姿态一转二转便不 &书&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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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 & 网见,突然想到那夜昏过去时的晕眩……
“路顺和,你这——好——夫人!”季祥枫咬牙切齿吐出几个字,一把抢过那锦袋摔在地上,“你等着!”
……
“好丫头,竟帮你那守活寡的三少夫人骗我主子!” 啪!一巴掌甩在大湘脸上,何轻楼的丫头厉色转身而去。
大湘捂住脸,泛起一丝狠诀的笑容。我却没骗你,何姨娘,她确有弱症,可,我那小姐早不是她自己了,早不是了!
妾起攻之
大湘匆匆走在小路上,冰块在篮子中的盒子里,需快些送回。脚步飞快,裙带翻飞,“姐姐慢走!”一个身影斜插出来拦着她,唬得她一跳急忙护住篮子后退,一个白面小厮挡在她面前嬉皮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