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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让他看看,她的心到底是什么颜色!
攥紧拳心,纳兰芮雪将头埋得更低,过风间,一滴泪随风而逝,不被察觉。
袭夜默默跟随她走到朝花阁,想要说点什么却怎么也开不了口,只能看着她的身影走进阁内,“啪!”的一下将一切阻绝。
微叹一口气,袭夜也有些不太明白,就算他们几人担心王妃,王爷没道理这么做啊!
阁内,青萝正按着青芙给灌药,青芙挣扎着直喊苦。
景辰跟景南双臂抱怀靠着窗格在闲聊。
看到她如此进门都吓了一跳,面面相觑。“王妃,你怎么了?”
“出去!”她微沁红的眼眸在感受到屋内还有其他人后,半怔一瞬,末了冷喝。
什么?景辰跟景南都不解,这……是怎么了?
“出去!听到没有!我命令不动你们是不是!”她怒泣,哽咽出声。
景辰跟景南诧异,青萝见状,心蓦然一跳,也沉了脸。“你们还是先出去吧。”
这双双都下逐客令,再不想走也得走了,两人抱拳作揖后离开,刚出门,看到半倚着苑门凝视着里内的袭夜,不由好奇问道:“出什么事了?”
袭夜皱眉:“不知道!宁侧妃可能要早产,我奉命去找王爷回来,王妃本来想去看看宁……宁侧妃的,谁料王爷派人将王妃堵回来了。”
景辰纳闷,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疑惑道:“确定是王爷派的?”
“是北苑的护卫!不是王爷还能是谁?”
景南眉头一挑,锐眸迸出几许暗流,顿了顿沉声道:“走!去汇报给王爷!”
说罢,人影就如旋风般离开,景辰扫了眼里内,蹙眉道:“你继续守着!王妃情绪不太好。”
“我知道!”袭夜颔首,先前就看出来了,所以本该回去交任务的,他便没走。
***
阁内,光影斑驳,将纳兰芮雪的脸映在忽明忽暗的光线中,渐渐暗淡下来,青萝看着她通红的眼眶,倔强到不落的泪光,一步步走向前。
“小姐……。”
这个时候,她只是青萝独一无二的小姐而已。
纳兰芮雪靠着门,仰头深吸一口气,将眼泪又生生憋了回去。“我没事,你照顾青芙吧。这是药……。”
说罢,从袖筒中掏出清毒的药与解毒的药丸。
“神仙哥哥派人给我救治过啦!”青芙想缓和下气氛,赶紧汇报北宫晟的功绩。顺道还晃了晃手中的药碗。
可刚开了一句口就被青萝厉喝:“青芙!闭嘴!”
青芙讪讪缩回了脑袋,纳兰芮雪紧攥着药越捏越紧,直至本就纤细的手背迸出丝丝青色的血管,顿了一瞬,将药往青萝怀中一塞。
“不需要就扔了吧……。”她深吸了下鼻子,转身走到通阁另一端,打开门走进内阁。
“嗙!”门木关合的声音再次传来。
青芙捞捞头,看着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了的青萝,默默的将手中药碗扔在一边,指了指青萝手中的药,怯怯道:“给,给我煎了吧,我换个口味尝尝。”
青萝没好气的盯着她那一副委屈的小媳妇样子,将手中药递给她。“自己去煎!我去陪陪她。”
“哦!”青芙乖乖点头。
话音还未落,门阁“嗙”的一下被踹开。
青萝青芙诧异的看着含泪冲进来的三小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
心咯噔一跳!
这还真是什么都不赶巧!!!
“纳兰芮雪呢!”纳兰迎春怒吼,青萝青芙愕然失口,不知该说什么好。
内阁门缓缓被打开。
“王妃!”青萝她们想唤住已来不及。
纳兰迎春走上前去,“啪!”一记响亮的耳光就接踵而至。
纳兰芮雪避也不避,就那么怔怔的站在门口,静静的挨了这一巴掌。
对方出手不算重,但还是让她感觉到钻心的疼。
看着含泪愤恨看着她的妹妹,她抖了抖唇却发现自己什么也说不出来。
迎春衣衫是被撕开的,衣裙尽数湿,外面罩着一件不合身的男人衣衫,那落魄的神色,怨恨的眼眸以及脖颈上明显的青紫色掐痕。
“满意了?纳兰芮雪!你满意了?看到我像个破鞋一样被人玷污就满意了?这就是你给我说的亲事?被人当chang。ji一样把玩?侍寝!我纳兰迎春这辈子就只能沦个这样的结局?”
纳兰芮雪心头一怔,“玷污”,“侍寝”每个字都让脑海如针扎般疼痛,字字诛心。
在宝安堂的时候,看到他的出现,身上干净的气息,她以为……他没有的。
“说啊!你说话啊!为什么要这么对我!”见她不吭气,纳兰迎春上前揉推着她的身子,动作疯狂,下身还隐隐作痛的感觉无时不刻压迫着神经,那屈辱的感觉让迎春此刻情绪极度激动。
青萝见状急忙拉开,疾呼道:“三小姐!王妃以为你喜欢他才……。”
“我喜欢他?”纳兰迎春像是听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话,就南通跟那狗皇帝见一面就喜欢了?“哈哈哈哈哈!”她开始放声狂笑,末了一把将衣襟扯落的更低,将脖颈的紫青给青萝看。
“来,你看看,不如你换我试试,看看这样一个掐死你然后施暴的男人你会不会喜欢!”
青萝看着那痕迹,哑然矢口。王爷……,居然,如此残暴?
而纳兰芮雪在听到“掐死”“施暴”后,身子猛然晃了晃,强扶着门框才没倒下。
她从未想过会带给迎春如此大的伤害,更未想过他……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迎春笑的极其凄凉,笑着笑着哭了,哭着哭着哑了,每一下后哽咽在喉咙,让青萝心疼的抱着她泪流满面。
纳兰芮雪怔大着空洞的眼神,瞬间脑海什么也不剩下,只剩下一片茫茫的虚无,人如同掉进了无边空白的时空之中。
“纳兰芮雪!我告诉你,我纳兰迎春这辈子都恨你!我恨你!”迎春说完就,一把挥开青萝的手,哭泣着朝门外跑去。
青萝大急。“三小姐,你去哪!”
她不会想不开吧?
迎春顿住了脚步,抬手擦了把脸上的泪。“能去哪?不你的王妃给我安排的好归宿吗!侍寝啊!等着晚上继续被糟蹋啊!”
说罢,转身离开。
徒留屋子内三个无力到如浮萍的人。
青萝走上前,一把将她抱住,哭的伤心欲绝。“你为什么不解释!为什么不解释!”
解释啊!把一切真相都告诉王爷跟三小姐啊!
“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本来就是我对不起她。”她空洞的眼看着空气,慢慢抚摸上自己红肿的右颊,灼烧的疼痛让她冰凉的指尖更涌上了一股澈寒。
她有些冷……。
慢慢推开青萝的身子,淡淡嘱咐道:“不准告诉任何人!”
末了,凝视了青芙一眼。“如果你还想跟着我的话,就别告诉他。”
青芙哑口,咬着粉唇含泪看着她,明亮的大眼睛里全是不解。
为什么!为什么啊?小姐不该是这种性子啊!为什么来了一趟北昌成这样了。
她清淡一笑,慢慢关上阁门。
靠着阁门慢慢坐了下去,她就这么席地坐在地上,将头埋进膝盖中开始抽泣,微微抖动的双肩宣告着她此刻的心殇。
一夜天堂,一夜地狱吧……。
看着自己越来越冰冷的指尖,想到昨天也是这个时候,他离开后,她骤发的寒疾让她意识到了什么。
她的身体是要不了孩子的,娘曾经跟她说过,她如果想要孩子,那就是拿命在开玩笑。
不过当她遇到北宫晟的第一眼起,从他第一次手抚摸着她小腹说想要孩子那刻起,她就莫名沉沦了,她停了驱寒药中麝香那一味,她在想……。
或许她可以拿命赌一次。
这件事只有青萝知道,青萝当时觉得她疯了。
她只说了一句“人生能为一个人疯一次也好。”
无奈低笑,北宫晟……,若你别对我如此好,别为了我隐忍,或许我喊出弄死那帮女人的时候还能理直气壮一些。
可你的纵容让我没了那种底气……。
我身体这个样子,我能陪你多久?一年?五年?再或者远一些……,十年?
可如果我不在了,如果我生产时亡了……,我怎能放心把孩子交给宁羽然那帮心狠的女人?而如今的你,我怎忍心?
在北昌,除了亲妹妹,我还能信任谁?
也好,如今你要了迎春也好,如今你能为了宁羽然抛下我也好,如今你能将我关在这个大苑也好,只要你能好好就好。
其实我最大的心愿就是嫁给你,如今已经圆梦,我其实没遗憾了。
原谅我偶尔小小的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