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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伟青皱眉摇头:“还不太像。”
郭彩镜道:“还差了哪里?”
“丫鬟哪有你这般漂亮的,就算是贵族小姐、秀女妃子,也比不上你万分之一。”
郭彩镜神情微变,虽然没有脸红,也显出了一分羞涩,说道:“你们外面的人,都这样油嘴滑舌的吗?”
其实杨伟青并不算善于花言巧语之人,刚才只是见郭彩镜太过惊艳,不知道怎么的就吐出这样一句话来,说出以后自己也觉得不妥,便道:“郭姑娘深居简出,不染人间烟火,所以受不了这些油腔滑调,以后我不说就是了。”
郭彩镜点了点头道:“不怪你,我六岁便上山跟随我爷爷,从未离开过,他只教我读书识字、诊病配药,从来不教我世俗间的客套俗语,所以我说话就不知礼节,经常得罪来访的客人。”
杨伟青早就发现她这一点了,当下说道:“你嘴上不善言语,心却是好的,比那些口蜜腹剑之人不知道胜过多少倍。”
郭彩镜听他语气诚恳,知道他是真心称赞,心中也欣慰,说道:“言归正传,你说我这样扮成丫鬟,别人会起疑吗?”
杨伟青思索了一会,说道:“行头上是看不出了,只不过你还不懂做丫鬟的形态举止,现在天色晚了,我们先找个地方住宿,到时候我慢慢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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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仆人丫鬟
这次寻找客栈比杨伟青刚回常曲县时要容易多了,两人在陆府较远的地方找了家客栈,那掌柜的见他们孤男寡女,以为他们只要一间房,却没想杨伟青定了两间,心中高兴之余,也暗暗笑他傻。
夜晚杨伟青将郭彩镜约了出来,告诉她做丫鬟应当的举止礼仪,发现她全然就像一张白纸,就连简单的屈身也不会,大感苦恼。
“只需先蒙混进去便行了,又不是真的给人当丫鬟,学这么细做什么?”郭彩镜有些不耐烦地说道。
杨伟青心想也是,大不了被人轰出来,首先进去是真格的,以她这等容貌,就算什么事都不会做,也能够先被看中。
于是杨伟青只教了她简单的谈吐礼仪,比如有人施助于她时要说“多谢”,遇见衣着华贵的男子女子要称“夫人”或“老爷”。郭彩镜不解红尘,记性却好,没听几遍就都记得清清楚楚。
看着郭彩镜这个“丫鬟”已经十拿九稳,杨伟青想起自己的仆人之相还差了几分,便回到客房,在自己嘴上贴了两撇胡须,再问道:“你看我这摸样像仆人吗?”
“不知道,总之我快认不出你了。”郭彩镜看着他的摸样觉得有些好笑。
杨伟青心想昨晚何天龙等陆府众人在夜晚中未必看出来他们的面貌,这时又大加改变,肯定是认不出他们来了,便安心回房歇息。
第二天清晨,陆府门前便多了一男一女前去投奔。看门的几个家丁打量的了他们几眼,便到:“让陈管家出来看看。”
过了一会,那陈管家便从府中赶出,问两人:“你们从哪里来的?”
杨伟青早就想好了如何应答,便道:“我们是从北边过来的,因为家破人亡无路可去,便来投奔陆举人,小的姓马,这是我妹子。”
“这是你妹妹?”陈管家瞪着一双大眼望着郭彩镜的脸蛋,嘴里发出一声哑笑,说道:“好好好,真是个俊俏丫头。”
杨伟青接着道:“我兄妹二人无家可归,所以想到陆老爷府上当个下人,希望陆老爷能收留我们。”
陈管家点了点头,问杨伟青道:“你会干什么?”
“我会的其实不多,只是些扫地打杂什么的,但是吃得少,睡得少,干得多!”
这个回答似乎很和那陈管家的心意,当下笑道:“很好,就收你们了。”又对着府院中喊了声:“老薛,给他们安排一下。”
就这样,杨伟青和郭彩镜二人便混入了陆府之中。因为陆府人丁兴旺,招个丫鬟和仆人只是件鸡毛蒜皮的小事,不需要什么繁杂陈规。陈管家吩咐下人们给两人各安排了一间小房,便没再多说什么了。
陆府规模极大,由好几个大庭院组成,两人分开后生怕难以碰面,便私下约定傍晚时分在后院庭门口碰头。
傍晚两人如约而至,杨伟青四下里张望了一番,见没有人注意他们,才说道:“郭姑娘,我们虽然是以兄妹名义投靠陆府的,但毕竟是人家的下人,凡事小心些,尽量少说话。”
郭彩镜点了点头,问道:“打听到我爷爷他在哪里吗?”
“打是打听到了,只不过听说他被安排在陆刻松的庭院里,专门帮他妻子看病,那可是陆府重地,我们这些刚来的下人是没有办法进去的。”杨伟青嘴中说着,脸上露出无奈的神色。
“那我就在半夜里潜进去,救他出来。”郭彩镜断然道。
杨伟青急道:“万万不可,苏前辈武功那么高也没办法逃出来,可见陆刻松对他的看守何等森严,所以我们不能轻举妄动,好好呆几天,看有没有机会进去。”
“我就是怕他们对爷爷不利。”
“这个你放心,我从几个陆家丁口中得知,陆刻松将苏前辈请进府中之后,以贵客相待,并没有对他作出什么为难之事。”
郭彩镜听了他的话心中稍安,她虽然武艺不低,但毕竟与世隔绝,来到喧嚣尘世,还得靠杨伟青帮她出谋划策。
如此,两人定好每天的这个时辰在后院庭碰头一次,其余时间尽量不交头接耳,以免让陆府中的人产生怀疑。分开后的第二天,杨伟青被安排到柴房劈柴烧水,而郭彩镜被弄到花园当护花丫鬟,她在深山居住已久,对于浇花剪枝正好得心应手。
府院中日子如白驹过隙一般,不知觉就到了第四天,两人依然没能遇上苏万命一次。这天下午郭彩镜按往常一样在花园里浇花淋水,却看见两个女子悠然地散步过来。
她们虽然也是丫鬟身份,但是衣着光鲜,显然是府中小姐夫人的贴身丫鬟,地位相对较高,所以可以在府院中任意走动。她们每天此时都要到花园里散步,而这一次却是边走边聊。
只听其中一个穿黄衫的丫鬟说道:“你说夫人这个病还能不能治好?”
另外一个紫衣丫鬟说道:“不晓得,请了那么多大夫郎中都没有用,这次来的那个苏大夫据说很有名气,四天下来也没见夫人有所起色。”
黄衫丫鬟幽幽叹了口气说:“我看呐,夫人这次得的未必是病。”
“不是病会是什么?”紫衣丫鬟疑惑地道。
“八成是鬼魂缠身了。”
紫衣丫鬟连忙捂住了她的嘴巴,慌张道:“你别乱说,要是让老爷知道了非打死你。”
郭彩镜站在花丛前,脸上不动声色,心中却很觉奇 怪;书;网:“那个陆夫人得的什么病,居然连爷爷也治不好?我看八成是爷爷不肯医治,胡乱用了些方子糊弄他呢。”
那两个丫鬟不再谈论刚才的话题,正巧经过了郭彩镜的身旁,紫衣丫鬟指着一朵花说道:“你看那花,开得如此艳丽。”当下两人便走到花丛前边。
郭彩镜见她们走了过来,心想趁此机会打听一下爷爷的情况,便问道:“那大夫给夫人开得什么方子?”
两丫鬟愕然了一会,不知道她为何突然问这个,而且话语前头连个“请”字都不加,可以说极不礼貌。当下觉得微微生气,直到看她姿色倾城,才从生气转为了惊讶。
黄衫丫鬟细瞧了她一眼,问道:“这位妹妹是新来的吧,摸样看着眼生。”
郭彩镜点了点头,双眼望着她,只盼她回答刚才的问题。
那黄衫丫鬟读出了她的意思,便到:“妹妹刚才问大夫给夫人开的药方?”
“恩,你们要是知道的话,请告诉我。”郭彩镜在府中呆了几天,耳濡目染,也懂得了一些用词。
紫衣丫鬟抢过话道:“哎呀,我们只是做丫鬟的,天天服侍夫人,最多给她端茶送水,哪会顾得上看什么药方?”
“那夫人是什么样的症状?”郭彩镜便换了一个问题。
紫衣丫鬟两眼一转,似乎思索了一会,说道:“其实也没什么症状,就是半夜不住地做噩梦,觉也睡不好,饭也吃不下,身子一天比一天弱。”
她话刚说完,远处就有一人说道:“你们两个丫鬟,不陪在少夫人旁边,跑到这里来闲逛?”只见一个六旬老太走了过来。两个丫鬟看她走进,急忙屈身行礼,嘴中说道:“老夫人好,夫人她已经已经入睡了,有冷莲在一旁陪着她呢。”
这老太乃是陆刻松的母亲,在陆府中的身份最高,她口中所说的“少夫人”就是指陆刻松的妻子秦氏,由于她辈分高,所以称其为“少夫人”,其他下人则去掉了那个“少”字。
陆母肃然地望了两个丫鬟一眼,又将目光转到了郭彩镜身上,怒道:“这丫头怎么这么不懂规矩?”